1987年:转入华东师大政治教育系政治教育专业。接受弗洛依德的思想、达利等“超现实主义”画家们的绘画、中国禅宗精神的系统教育,创作出一批“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诗歌作品。
1989年:政教系成立“蜗亭诗社”,任社长。
1990年:接任“夏雨诗社”社长,主编职务,主诗刊印三期诗刊《夏雨岛》,组织数次诗歌朗诵会,并被推选为上海高校诗人联合会执行理事。同年被上海市作家协会吸收为第三期青年创作班(诗歌)会员,有作品在《上海文学》、《萌芽》杂志上发表。
1991年:创作组诗《落日》、《旭日》等。6月,夏雨诗社组织社员邀请汪国真到校,与之“对话”。7月,分配到航空航天工业部西安庆安宇航设备公
司子校,担任政治课教师,主讲“科学人生观”。同年下半年,是创作热情最为活跃、作品数量最为庞大的一段时间,创作有《危险的吸引》、《点灯》、《打
钟》、《笔记》、《少年》等组诗。
1992年:与陶颖小姐结婚。创作有组诗《与妻书》(三组)9月,调入陕西侨联《侨声时报》社工作。
1993年:组诗《九三年的出路》、《夏之书》、(两组)、组诗《上海》、《金色的蜥蝎》等。
1994年:在陕西工商局主办的《消费者导报》工作。创作组诗《光景》、《费城》、《天堂的边疆》、《悬空的阳台》、《丢失的树》等。
1995年:参与《华商报》(原《侨声时报》)改刊工作,做记者、编辑、写有组诗《艺术家节奏的串联》。年底,就聘到陕西日报社主办的《三秦都市报》,在新闻部做社会新闻记者。
1996年:写有组诗《孩子的回忆》、《梦想者》、《飞行》。
1997年:父亲去世。组诗《表达》。结识青年诗人邹赴呓。
1999年:先后在《各界导报》、《劳动早报》工作。
2000年:在《西安商报》工作。
2004年11月24日被湖南省国家安全厅拘留,12月14日逮捕.拘捕原因:
在网络上转贴的文章被作为国家机密.
罪名:
涉嫌非法向外国人提供国家机密
2005年04月30日,湖南省长沙市中级法院(一审),
2005年6月2日,
湖南省高级法院(二审)
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就会员师涛被捕发表紧急声明
2004年12月3日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从会员师涛家属处获得确实消息,2004年10月24日师涛在山西太原家中被湖南长沙国安部人员带走,下落不明。国安人员当时没有出示任何正式拘捕文件。
据
师涛弟弟师华报告:逮捕师涛由长沙国安一位张姓处长执行,当场没有出示任何法律文件。国安人员还抄走了师涛个人电脑及一些文字材料。师涛被带走后没有消
息,焦急的师涛家人多次向太原市国安部门询问,被告知师涛“涉嫌泄漏国家机密”,以后补办拘捕法律手续,会向师涛家人通报具体案情。
另据师涛妻子王媛介绍:师涛被押往长沙时,有两名太原安全局的人员陪同。期间,国安人员和王媛单位领导先后找过王媛谈话,威胁她不许把师涛被捕之事向媒体通报,否则对师涛没有好处。
直
到12月2日,太原国安人员才找到王媛,向她出示了从长沙通过电子邮件传过来的“刑事拘留证”,拘留理由是“涉嫌泄漏国家机密”。国安人员还归还了少部分
被查抄物品,如银行存折。王媛给师涛写了简短的纸条,请国安人员转交。虽然长沙安全局出示了“刑事拘留证”,但师涛家人至今不知道他关在何处,也得不到更
详细的信息。师涛的母亲非常焦急,老人已准备独自去长沙探问。
师涛曾先后就职于陕西《华商报》、太原《西安商报》、《老新闻》、《法制日报》等多家媒体,被捕之前就职湖南长沙《当代商报》,今年五月份离职回到太原。他也是诗人,出版过诗集,近年来也为境外媒体如《民主论坛》电子刊物撰稿。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对本会会员师涛被捕事件表示严重关切,敦促有关当局尊重中国法律和国际法规履行合法拘捕手续,保证师涛的人身权利、言论权利和聘用律师等基本人权;停止对师涛家属的威胁,保证师涛的家人能得到相关信息,并尽快允许家人探望师涛。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将继续严密关注事件的发展情况。
师涛没有秘密
作者:刘晓波
师涛被湖南长沙市国安局逮捕。
八天后,师涛家人才接到《对被拘留人家属或单位通知书》(长国安拘通字2004第一号):「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一条之规定,涉
嫌为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的师涛,已于2004年11月26日被刑事拘留,现羁押在湖南省国家安全厅看守所。特此通知。」
从师涛的弟弟师华的电话里听到这一消息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心里恨恨地说:「真够恶的,又是泄密!」
师涛,一个记者,一位诗人,能得到甚么「国家秘密」?湖南国安跨省抓人,难道就因为师涛曾在长沙《当代商报》工作过?
我翻看了师涛近期在境外媒体上发表的文章,怎么也看不出其中有甚么「国家机密」,莫非师涛诗句的隐喻或象征里,隐藏著我等凡眼看不出的秘密,而被国安们的「火眼金睛」识破?
了解国情的人都知道,在黑箱中国,一切都可以成为「国家机密」,「泄密罪」的神通广大,几乎覆盖所有官方不想让外界知道、更不想让民众谈论的话题:
向境外媒体披露农民的群体维权是泄密(林海案),向某一人权组织提供强制拆迁的情况是泄密(郑恩宠案);回国收集学术资料是窃密(宋永毅案和高瞻案),回
国了解工人及工运状况也是泄密(杨建利案);党魁的报告是机密,哪怕是第二天就要公开(吴仕深案);江泽民下台也是秘密,哪怕这是民众理应知情的公权力交
接(赵岩案);甚至,某高官的病情或隐私,也都是「国家机密」!
有这么多「秘密」的国家,肯定有著无孔不入的「国家安全利益」,将个人置于动辄得咎的恐怖之中。更恶劣的还在于,「泄密罪」经常被用于迫害政府不喜欢的个人。所以,与其说是为了确保「国家安全利益」,不如说是为了维护垄断政权及其权贵利益。
这是又一场徒手个人对专制机器的较量,是良知与强权的对抗。用「涉嫌泄密」逮捕师涛,正如用「嫖娼罪」监禁刘水一样,凸现了后极权独裁的下流。
当一个政权强大到下流的程度,也正是其在道义上最虚弱之时。
第一次认识师涛是通过诗歌,他曾托余杰带给我他的诗集。后来,和他通过几次电话,大都是关于在公开信上签名的事,为杜导斌、为六四难属、为六四正名……他曾在电话中对我说:「以后再有此类签名声援,你不必每次都征求我的同意,你就代我直接把名签上就是了。」
他的豪爽,令我吃惊;他的信任,让我感动。
在官方刻意营造的歌舞升平和玫瑰色小康之下,师涛深知这仅仅是一种被恐怖逼出的故作狂欢,独裁者们的权力恐惧仍然笼罩著中国,逼迫著人们向自己的良心说谎,将太多的人置于耻辱生活的深渊。
正如师涛曾说:活在独裁体制下,本身就是一种耻辱。但「仅有耻辱是不够的」,必须「化耻辱为力量」,才有「做人的资格」。所以,师涛选择了洗刷耻辱的生活:「拒绝沉默」和「跟随勇敢的心」。为此,他写下了献给林昭、丁子霖、蒋彦永等民间英雄的文字。
在此意义上,师涛没有秘密,而只有公开的良知!
构陷良知的警察政权,才是独裁得以苟延残喘的最大秘密!
2004年12月6日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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