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一真溅雪回忆录《使命》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赛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己经守住了。─

          摘自《新约圣经》.提摩太后书.4章.7节

赴麻塘镇风湿医院求诊 镇老医生神奇的祖传秘方“马钱散”彻底治好了我的坐骨神经痛 与王学其开办小型牛蛙膨化飼料厂 二姐夫吕学修协助我揽得为“一师”加工棉被和棉垫絮的业务 赚得第一笔收入 未雨绸缪提前办理退休手续

正在此时,艳华的妹妹賜玉也犯了腰椎痛的病,也是久治不癒,当我把镇老医师治这类病有奇效的事告诉我的姨妹和姨妹夫小蔡之后,小蔡说:哪天我找朋友借一台小车,我们一起开到麻塘风湿医院去找镇老医师帮你们看看。

不久小蔡通知我:明天早一点出发,爭取一天赶去赶回,免得在外住一晚上,我说:行。次日早上六点多就从汨罗出发途经岳阳、临湘、赵李桥、蒲圻到达湖北咸宁,到汽车站打听往麻塘镇怎么走时,立即有位踩三轮的车伕过来说:你们是去那里看风湿病的吧?我们说:你怎么知道?他说:外地人到咸宁,多半都是去麻塘找镇老医生治风湿病的,我就是麻塘人,现在麻塘镇镇老先生治风湿出了名,镇上人见镇老医师赚了钱,于是麻塘镇又开了好几家专治风湿和坐骨神经痛的医院,都是仿冒镇老医师的名的,你们去不要上当,要看准了招牌,只有“咸宁县麻塘镇风湿医院”才是镇老医师坐诊的医院,招牌上差一个字都是冒牌的。

我们再三感谢他之后,便按照他指示的路径开到了麻塘镇,见镇上果然有好几家风湿医院,我们按照那位热心的三轮车伕的警示,找到了位于公路上坡中部的“咸宁县麻塘镇风湿医院”,我们将车停在外面的公路旁,走进医院一看,医院里挤满了来自湖北周围各省和湖北本省各地的病人和陪同的亲友,他们都是慕镇老医师的大名,前来就诊的风湿病和坐骨神经痛的重症患者,其中有不少都是抬进来的。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上午的号已经挂完了,只能挂下午的号,每人挂号费两元。此时该院除镇老医师和他的两个儿子之外,他的一个弟弟一共四人都在给病人看病。

我好不容易才挤到镇老医师的诊桌旁,观看他如何给病人看病,当然少不了中医的传统方式:望、闻、问、切,然后开处方,镇老医生先要问患者的年龄之外,还要聊一聊患者的职业、工作……等似乎与疾病无关的事,然后才了解病情,我看镇老医师开给各人的药方中,药材的数量品种各有不同,但有一种被称作“马钱散”的药,每一个人开的都是八剂,我估计这八剂“马钱散”才是最主要的药。

后来到划价处发现有的人一个疗程的药两三百元、有的七八百元、有的一千多元、最贵的是一位从广西开小车来的个体老板(他亲口对镇老医师说他是从广西慕名开小车过来找镇老医生看坐骨神经痛的)他的那张药单划价竟将近两千元。而一位与咸宁邻县的湖北农民,因家境贫困,他那张处方划价才一百五十元,此时我才发现:原来,镇老医师问你的职业、看你的穿戴是了解你的家境如何?以便决定这一个疗程的药给你的划价是低还是高,划价高就是除八剂“马钱散”之外其他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药就开得多;划价低的就是除八剂“马钱散”之外的药就开得少,划价员就依据镇老医师所开除八剂“马钱散”之外的那些药开的多少,来决定是划什么价格。这样做,虽有失公平,但也还祘人道,不论有钱的;还是无钱的都有八剂“马钱散”都能帮你把病治好,你有钱就多出一点,没有钱的就少出一点,也不失为一种“劫富济贫”的侠义心肠。

在候诊时,与一些附近的病患交谈才知道,镇老医师的“马钱散”是镇家祖传的专治风湿痛和坐骨神经痛的秘方,其配方只有镇老医师本人知道。

每年到采药的季节,镇老医生(当时他已八十多岁了,仍身体硬朗)就和他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弟弟一起,避开他人,进到深山去采集那几味包括马钱子在内的关键药材,然后在自家封闭的院子内,关起门来洗净晒干,并配上其他几味外购的中药材一起辗成粉末(以前是用铸铁辗子辗,现在已改为用专用的粉碎机打成粉末),然后按重量分别包装成一剂一剂的,这样别人根本弄不清楚镇老先生祖传秘方的秘密。

这所医院属镇上的公办医院,镇老医师父子兄弟四人(当然还包括医院的其他十几位员工)一年要为医院,也就是为乡政府赚四百多万元的利润,当然镇老医生兄弟儿子四人除每月的工资之外,还要按一定的比例从这四百多万利润中分红。

搞清这些情况之后,轮到我看病时,我告诉镇老医师:我是汨罗氮肥厂的职工现在工厂效益不好濒临倒闭,患坐骨神经痛已近半年,迫不得已,前来求治,身上只带了两百多块钱还要留点回去的路费,镇老先生听了之后,问了我的病情,看了我的舌苔,又摸了脉,我问能不能根治?他十分肯定地说:只要你按我的吩咐、按时并坚持服完一个疗程的药,保证能根治你的坐骨经痛,你这个病算什么?好多病的时间比你长,病情比你重,躺在床上动都动不得的病人都被我治好了,你放心吧!

我正在看病时,就有几个人跑进诊室,有的拿着灯光照明,有的拿着摄像机在拍电视,原来是湖北电视台来采访这所风湿医院和镇氏父子兄弟。

医院内、诊室里挂满了来自湖北及邻近各省病患被治好后,送来的感谢锦旗、感谢信。据介绍近几年镇氏父子兄弟已先后治好了八万多名重症风湿痛和坐骨神经痛病患,而且其中大多数是在当地久治不癒的病患。

镇老医师给我开的处方上也是八剂“马钱散”另外还有十几味其他药材,我去划价时,一个疗程的药一共只划了200元,另收药材烘干粉碎加工费20元,因除“马钱散”之外,其他十几味药要先烘干,再用粉碎机粉碎成粉末后,再与那八剂马钱散的粉末混合均匀,然后再打成一个大包带走,总共大约有三四斤重。

发药的人交待:此药只能晚上临睡前吃,因服用后,如果一用力,便会引起抽筋,身体僵硬等症状,每晚睡前服15克,不可过量,如过量会引起中毒(全身抽筋,呼吸团难),如出现中毒,应立即用绿豆煎水服下可解毒,故家中应常备一些绿豆。一开始一次只服5克,如反应不剧烈,可每次逐渐增加用量直至每晚每次15克的最高限量,并交待了服药期间的各种禁忌,其中有的有道理,有的也不一定有什么道理。我姨妹也是开的200元一个疗程的药,外加20元加工费。

我回到家里后。先一天服5克、一天服10克都没有什么激烈反应,便开始按每天晚上服用15克的剂量每晚睡觉前服用,这种药粉奇苦无比,头天晚上服用后,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喉咙里都是苦的,于是我把药粉全部用蜂蜜调和成半干状,再按15克的份量做成一个一个的大药丸,每晚睡觉前取一个掰成小块后吞服。尽管调了蜂蜜,但服用时仍只能感觉到苦味而感觉不到一点蜂蜜的甜味。由于所制作的大药丸都是在15克左右,但做的时候仍有大小,有次服用了一个大一点的药丸之后出现中毒反应,全身抽筋、肌肉僵硬、语言困难,吓得艳华连忙去煎了一碗绿豆水灌进我的口里后,症状才慢慢缓解。

后查资料才了解到:马钱子内含有一种剧毒的生物碱,而起作用的就是这种毒性极强的生物碱,镇老医师掌握的马钱子每天的用量就是在毒死人的剂量与能起治风湿病和坐骨神经痛的剂量之间的一个合适的剂量。

开始服药的前二十多天,并未见到有明显的疗效,但服用一个多月后才慢慢感觉到症状在逐步缓解,到我服了将近四个月的这种药之后,我右腿及右髋关节的所有症状便已全部消失,我又恢复成了一个健康的人,我们一家都非常高兴。

在服药期间,我和王学其到长沙买了两套小型膨化机和两台与膨化机功率相匹配的旧三相电机,三相电源也接通后,又从岳阳买来干小杂鱼,在渔场的粉碎机上打成粉,又买来玉米、豆粕、麦麸、面粉和微量元素……等之后,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由于我和王学其都还要兼顾上班,不可能成天在那里做牛蛙膨化饲料,所以必须雇请一位员工来进行实际生产,我和艳华联系了一位在氮肥厂做临时工的老仇的儿子小仇,小仇初中毕业后綴学在家无所事事,老仇怕他儿子在外面学坏,很想为儿子找一份事做,当我和艳华找到他后,他满口答应,我们商定包食宿,另外每月付给二百元工资。小仇那时十七八岁,头脑还祘灵活,也有点文化,我们教他配料、操作膨化机以及设备的简单维护,他也很快就学会了。

这年六月上旬我们生产出了第一批牛蛙膨化饲料,此时已进入牛蛙生产的旺季,我们在印刷厂印制了一些“成功牌”牛蛙膨化饲料的使用说明书和宣传资料,然后我和王学其各自骑着单车带着两斤一包的牛蛙膨化饲料的样品和使用说明书去走访岳阴县、汨罗市、平江县和湘阴县的牛蛙养殖场,免费各送两斤牛蛙膨化饲料给他们试用,并向他们分发牛蛙膨化饲料的使用说明书和宣传资料,我们同时记下了牛蛙养殖户的养殖规模、姓名和电话号码(我们的联系电话和姓名都印在了说名书和名片上)。

不久之后便有牛蛙场上门来购买我们生产的牛蛙膨化饲料,我们以二元一市斤的价格出售,我们把生产的牛蛙膨化饲料装在内模外编的包装袋里,由于膨化后的饲料比较轻,装一百市斤碳铵的那种大包装袋,每个只能装20市斤牛蛙膨化飼料,最早前来购买的还是老李他们那几位去年曾经使用过我们生产的牛蛙膨化饲料的牛蛙养殖场,以后也有其他地方的牛蛙养殖场前来购买。

我们还是采用前一天配料,加上适当的水份拌合均匀、码堆后用塑料薄膜复盖,让其自然发酵之后,到第二天再开始生产。在连续生产过程之中,我们发现膨化机中间那根推料的螺旋主轴极易磨损,磨损后的主轴与膨化机外壳之间的间隙加大,致使膨化机卡壳死机,而不得不停机,待膨化机冷却下来后,再拆卸开膨化机,对外壳内面和螺旋主轴螺纹内卡住的饲料进行清除,然后再重新装好,再啓动设备继续进行生产,非常费事、费时间。

后来我们改用硬度更高的锰钢来做螺旋主轴,效果不错,每次连续生产的时间几乎延长了一倍。但用了一段时间之后,仍然会全出现堵塞死机的现象,这表明这种小型膨化机是不能连续不断的运行的。

我们只好采取两台膨化机轮流开动的方式,每台开一段时间后,就停下来冷却降温,让另一台接着运行,即使这样,一天八小时之内还是只能达到一百公斤左右的产量。而我们计祘出的盈亏平衡点:产量至少要达到每月连续生产达25天;每天日产量至少要达到300公斤。

在此期间,从1993年起,我还和王学其连续做了三年加工棉被和棉垫絮的生意。事情的起因是,1993年劳动节期间我的二姐夫吕学修带了几位他在第一师范(长沙人简称为“一师”)的同事到我家来玩,吃饭时一师总务处的田主任对我姐夫说:最近有不少学生到他那里反映,学校发给他们的棉被和棉垫絮质量太差,用不了几个月就破了,发现除表面是新棉花之外,内面都是已经成为灰黑色的旧棉花,学校领导也提出了批评,搞得我们总务处下不了台,看来我们是被原来承包的供应商给骗了。

学修兄知道我正在寻找赚钱的门路,就问我:小四,你们汨罗产不产棉花?如果产棉花,你能不能把我们学校发给新生的棉被、棉垫絮供应的事接下来?我说:可以呀!汨罗长乐一带和附近的屈原农场都是棉花的集中产地,原料是没有问题的,产棉区也有不少弹花匠,加工也没有问题。

正在为棉被和棉垫絮的质量问题而备受学校领导和学生指责的田主任,再也不敢把供应棉被和棉垫絮的事交给他的亲友去做了。于是田主任就对我说:那你最近先弹两套棉被和棉垫絮,送到学校里来,如果我们和学校领导看了都满意,那这件事以后就包给你做,价格还是按去年的价格,每套八十元,一盖一垫,盖被四斤垫絮三斤,全部要用新棉花。你看你能不能干?

我盘祘了一下,7斤棉花35元,弹匠工钱我估计数量大每套连棉纱在内20元可以办得到。那么每套毛利有25元,除掉5%的营业税还有21元,再除掉运费、请客吃钣和送田主任等相关人员一点小礼品之外(这在那个时代是必不可少的开支,否则就干不成;或是干了这一次就再没有下次了),纯利每套应不底于每套15元。于是我说:我可以干这事,质量完全可以达到你们的要求。过一个礼拜我就会先加工好两套样品送到你们那里来。

田主任又说:还有一个就是时间问题,这300套棉被和棉垫絮必须在8月25号之前全部送到学校,因为学校9月1号开学,开学之前几天,便会陆续有新生前来入学报到,你可不能误了学校的大事啊!我说:田主任,你放心,我只要接应了这件事,就决不会误你的事的。他们走之后,我把同事王学其找来与他商量这件事,他家在长乐镇河对岸,虽属平江县,但也是产棉区。我问他有无把握在近期收到两千多斤棉花,并找到足夠的弹花匠在8月25号之前弹好300套棉被和棉垫絮?他说:现在去收棉花,棉农们去年收的棉花大多都已卖掉了,今年的新棉花要到7月中旬才开始采摘。现在要一下子收到两千多斤棉花有点困难。我说你先回家去了解一下棉花收购的情况,顺便先买点棉花找弹花匠先弹两套棉被和棉垫絮来,我拿到一师去做样品,先把这件事定下来再说。

一个星期后,学其拿了两套新弹好的棉被和棉垫絮来我家,我一看质量不错,学其说:棉花我打听了一下,有好几户棉农嫌去年国家的收购价格过低,只有不到4元一斤,他们一直没有卖,这几家一共有一千多斤棉花,我们出5元一斤的价格他们愿意卖。我说:这件事可以干了,先把这一千多斤买下来,就请弹花匠来加工,还差的那将近一千斤棉花到七月中旬,一开始收棉花就到棉农家里去收购,边收边加工,到8月25号之前一定可以加工完送到一师去。

第二天我便带着两套新棉被和新棉垫絮,乘火车到了长沙,到了二姐夫家,二姐夫把田主任叫来,他们一看样品,都说:这质量不错,今年学校用的这300套新棉垫絮、新棉被的事就交给你办吧!只是今后送来的棉垫絮和棉被重量、质量都要达到这个标准才行。学修兄说:田主任你放心吧!我内弟是个办事认真可靠的人,这件事交给他绝对没有问题。

由于考虑到收购棉花需要一万多元钱,请弹花匠也要用钱,而我和学其又都没有什么积蓄。于是我试探着对田主任说:是否能以付定金的形式,先付点钱给我们购买棉花?,田主任说:我们学校以前定购学生的生活用品,从来没有付过定金,这事恐怕要和校领导商量商量才行。学修兄说:这些事从来都是你说了算,还商量什么,你先付点定金给他们,他们也好放心去做,没有定金,他们也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们把东西都做好后,学校又不要了,那他们怎么办?你先付几千块钱定金给我内弟,我给他担保,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以扣我和正华的工资,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田主任听我二姐夫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便说:既然吕主任(那时学修兄已担任一师的教务主任)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说,那就先付五千元定金给你吧!你先写个借条,我签个字,你再跟我一起到财务处去办手续开现金支票,就到学校门口的农业银行去领现金吧!我写好借条,田主任签好字,他又带我到财务处办好借款手续,由出纳开了五千元的现金支票,我谢谢田主任之后,对他说:田主任,那两套样品我难得拿回去,一套就送给你,号一套就送给我姐夫吧!田主任说:那就谢谢你啦!

告别田主任后,我便到一师校门口旁边的农业银行取了五千元出来。回到汨罗我和学其商量:在收购棉花时,凡是熟人、朋友都不付现金,说好9月初之前,棉被、棉垫絮送到一师后,即全部付清欠款,弹花匠一律暂不付工钱,送货后,一次付清,只有这样钱才可周转得过来。

收购棉花的事和请弹花匠的事主要是由学其的父母和他的一个哥哥来办理的。

收购了一千多斤去年的棉花后,便开始请弹花匠来弹制,请了十来位弹匠分别安排在学其家和他的三四家近邻的家里进行加工,这样便于学其的家人观察、管控质量。我和学其也隔三差五地抽时间到学其家里去了解进度和质量情况。

到8月初学修兄打电话通知我,后天他和田主任、学生处和教务处的几个人要开车到加工现场来了解进度和看看质量,如果能安排一个地方钓鱼就更好。我和学其提前一天到了他的家里安排接待的事,联系好一家私人的池塘可以钓鱼,学其家里负责安排午餐(钱由成本中支付) 。我和学其又到各个加工点去看了一下加工的情况,棉花、棉纱和加工好了的成品,情况都还不错。

第二天上午二姐夫、田主任、学生科科长等五六人就开着一辆公务车到了学其家里,我们先带他们到各加工点去视察原料质量和加工的情况,得到他们一致的好评,二姐夫和另外几位同来的一师领导看后都对田主任打趣说:有这种品质的棉被、棉垫絮,今年田主任再也不用担心被领导批评和遭学生投诉了。田主任笑着说:这都是托吕主任的福,不是他介绍陈老师的弟弟,我们哪能有这么好的棉被和棉垫絮买给学生?

中午的菜除了土鸡、鳝鱼炖粉皮、山里腊肉、黄鮕鱼煮百页……等长乐特色菜肴之外,我们还买了一瓶当对流行的白沙液酒(这是一种长沙出产的用葫芦型瓷瓶包装的高度白酒) 。吃饭喝酒时二姐夫对田主任说:田主任,这次正甫他们承包的棉被、棉垫絮,棉花、棉纱和弹工都不错,我看以后每年都把这件事包给他们吧!你也可省省心。田主任连忙说:这事好说!好说!只要以后这件事还归我管,我就交给你内弟来做。我和学其连忙举杯向地们敬酒,感谢的们的关照。午饭后他们又钓了一会鱼才返回长沙。

到8月25号前后我通知二姐夫和田主任:棉被、锦垫絮各三百床已全部弹好,可以来提货了,第二天二姐天建议由一师派一台解放牌货车前来提货,这又为我们省下了三百多元的运费。

棉被、棉垫絮运到一师倉库,经验收合格后,便由田主任办好了入库付款们手续,二万四千元货款扣除税金和预付款后,全部开出现金支票一次付清。结胀后我和学其花了几百元钱买了一些墨鱼、香菇和茶叶等物品分送给田主任等相关人员。

这次加工棉被棉垫絮除去所有的开支之后每人赚了二千四五百元,这在当时对于我和学其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因为那时我们每月的工资不过三百多元。

与一师的棉被、棉垫絮的生意连续做了三年之后,一师负责后勤供应的领导换了人,新的领导人为了把这笔生意换给他们自己的亲友来做,在棉花价格和弹匠工资不断上涨之后,为了迫使我们主动放弃这笔生意,竟坚持原来的价格每套(一盖一垫)80元不肯提高,按当时的棉花价格和弹工工资计算,这样的价格不仅已无利润可言,而且还会亏本。我们当然只好主动放弃了这笔生意。

据事后了解,一师总务处新领导后来把这笔业务包给他们的关系人时,每套价格比原来的提高了不少。后来据二姐夫说:以后为他们学校加工的棉被和棉垫絮,其质量又退回到我们开始做之前的样子,又受到不少学生的垢病和投诉,这就是当时中国大陆社会的观实。

1994年底鉴于氮肥厂当时的状况,我知道这家厂迟早会被厂里的书记、厂长、科长们搞垮,而我的两个女儿都还小,大的还小学刚毕业,小的刚进高小,一旦氮肥厂垮掉,我和艳华都将失业,一家人的生活费都会没有来源,哪里还有钱供两个女儿唸书?所以我必须考虑尽早离开这家厂,另谋生路。

于是我以曾患血吸虫病为借口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因我的工龄是从1964年9月祘起,所以我在这年底办理退休手续时,工龄已满30年,退休工资可按正式工资的95%计算(每月有四百多元退休工资),从1995年元月1号起,我正式从汨罗市氮肥厂退休,结束了我在该厂将近十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