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度三天内，大陆和香港两位民主斗士先后病逝，令人伤感悲痛。2010年12月31日中午，中国著名剧作家、诗人和独立撰稿人力虹（张建红）病逝，享年52岁；时隔不到三天，2011年1月2日，著名香港民主人士司徒华（华叔）先生病逝，享年79岁。

华叔在香港可谓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他的逝世是香港民主事业的巨大损失，也是大陆民主事业的巨大损失。华叔逝世后，香港媒体都是第一条重要新闻，不仅香港泛民主派悲恸，就是香港特首、政要，也都纷纷发表谈话，肯定华叔的“爱国”“爱港”。尽管大陆封锁华叔逝世的大量新闻报道，但至少在香港、在海外，各界团体和媒体，都交口称赞华叔为民主、为自由的斗争精神。

但力虹逝世，中共当局派出大批警力，切断外界与力虹的任何联系，将浙江一带的民主人士、维权人士全部予以软禁，不允许吊唁和对家属的慰问，媒体更是只字不提，一切都是静悄悄。只有独立中文笔会和海外民运团体发出公告和声明，沉痛哀悼力虹逝世。

●香港民运元老司徒华病逝

▲苹果日报1月2日号外：司徒华病逝，民主斗士，风雨一生

 
苹果日报

 
1931-2011

一生奉献中国和香港民主运动的支联会主席司徒华，今天中午 12时 58分病逝，享年 79岁。

一生风雨的“华叔”在沙田韦尔斯亲王医院的病房，听着家人诵唱圣诗，安详离世，遗言是对支联会义工说：“我爱你们。”华叔早前在病床上观看内地故乡的录像，笑得开怀；叹谓今生无悔，并亲定今年六四主题“平反六四，革命尚未成功；建设民主，同志仍须努力”，又托付好友，把他的一半骨灰撒在歌连臣角花园，另一半撒在北面的大海，象征北望神州。

临终遗言：我爱你们

治丧委员会召集人朱耀明牧师今午 3时召开记者会，多次哽咽。朱牧师过去数天在病房陪伴司徒华，为他诵经，今早更与华叔的家人一起唱诗，送华叔最后一程。临终前华叔对支联会的义工遗言道：“我爱你们。”

司徒华的弟弟司徒强表示，华叔所有在港的亲人都在司徒华离世前赶到医院，陪伴他走完在人世上最后一段路。他形容，司徒华离世时很安详。根据华叔生前遗愿，安息礼拜将于圣安德烈教堂，追思会则于尖沙嘴浸信会举行。

华叔生前的主诊医生莫树锦指出，华叔接受首次化疗时情况好转，但今年 9月患上严重肺炎，病情恶化，遂接受第二次化疗，但效果不佳。最近华叔要求停止治疗，以珍惜与家人和好友相聚的时光，“佢虽然喺病床，但系过紧家庭生活”。他形容，昨日华叔胃口仍然不错，精神饱满，今天病情却急转直下，最后不治。

民主党主席何俊仁说，曾派党友到华叔广东开平故乡拍摄，让华叔缅怀童年片段，“华叔认得晒啲地方，睇得好开心。佢同我讲，我呢生人都冇遗憾”。支联会常委李卓人在记者会发言时表示，将会秉承华叔遗愿，“坚持到底”争取平反六四。

记者会上，支联会常委及义工神情哀伤。一名女义工得知华叔病危，赶赴病房时失声痛哭。华叔离世的消息传出后，有正在威院留医的梁姓女教师也到场悼念，并形容华叔遗容安详。

身在台湾的八九学运领袖王丹指出，华叔是他个人以至整个民主运动的精神导师，他最伟大的地方，是去世前让平反六四的精神承传下来，“从六四 20周年可以看得出来，整个年轻的一代，已经记住了六四”。

特首：峥峥风骨受尊敬

“天安门母亲”丁子霖接受电视台访问时表示，对于司徒华离世非常痛心，认为支联会失去一位优秀的领导人，她也失去一位香港的朋友。她相信平反六四后继有人，“就像我们天安们母亲，也随着一个一个离世，但是后来有人，后继者有人”。

立法会议员郑家富表示，两周前曾探望华叔，他坚持由护士带他起身做运动，但表情痛苦。前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认为，当现今社会不再重视道德价值时，华叔是其是、非其非，追求理想，矢志不渝，是年轻人学习的榜样。行政长官曾荫权发表声明深表难过，指华叔为人刚直不阿，一直坚持理想，从不言休，峥峥风骨，深受各界尊敬。

司徒华简介

1931年：香港出生

1951年：毕业于皇仁书院

1952年：葛量洪师范学院毕业

1961年：出任葛师校友会观塘学校校长至 92年退休

1973年：带领非学位教师争取合理薪酬而发动大罢课

1974年：创立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

1978年：发起第二次中文运动，争取中文成主要教学语文；组织“金禧民众大会”

1982年：领导教育界发起反对日本窜改历史教科书运动，发动三万人到维园示威

1985年：循教学界功能组别晋身立法局；与李柱铭获北京委任为《基本法》草委

1989年：领导香港市民参与支持北京民主爱国运动；六四屠城后退出《基本法》草委

1991年：循地区直选晋身立法局

1995年：击败杜叶锡恩兼任市政局议员

1997年：杯葛临立会“落车”；获捷克人民需求基金颁人权奖

1998年：卷土重来再晋身立法会

2001年：获国际教育联会“人权及工运奖”

2004年：宣布不再参选立法会，告别 18年议会生涯

2010年：证实患上肺癌，积极抗病期间，连任支联会主席

今日：中午在沙田韦尔斯亲王医院病逝，享年 79岁，遗体将火化，丧礼安排待定

资料来源：《苹果》资料室

苦难中成长　动荡中坚持

为了民主　一生孤寂

 


 
华叔称自己为“真正爱国者”，幼年时饱历日本侵华的苦况，自此便希望中国能富强壮大， 1989年日本否认南京大屠杀史实，他与一班示威者到日本领事馆抗议。

像丑小鸭幻化火凤凰。司徒华年幼内向、自卑，饱历战乱、贫穷、丧母苦难中默默成长。大时代里，碰上罢课、前途谈判、六四动荡，他腰板挺直，坚持下去，化身成民主斗士，战至夕阳。华叔心系民运、社运，换来一生孤独、背负一辈子的沉重。

华叔酷爱鲁迅，曾自喻有小说《孤独者》主角魏连殳影子。现实世界的“孤独者”，生于 1931年的香港，广东开平人，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三。出生时正值日本侵华，父亲给他取名卫华，以子之名保卫中华。生于忧患，童年没半点色彩。父亲问孩子志愿，哥哥要当科学家，弟弟立志做将军，只有司徒华哑口无言。

童年欢乐少　看问题悲观

升读小四，父亲失业，四位在学子女要有两人停学，他被选中，幸得亲戚接济，才不至辍学。从此，司徒华更加自卑。华叔回忆童年时曾说过：“我是个极端内向的人，有多少悲剧性格”， “可能是童年欢乐少，见得太多不公平事，看问题，总有多少悲观的想法”。

10岁时，生母去世，父亲翌年续弦。华叔曾直言与后母互不瞅睬。鲁迅的文章，抚平他丧母伤痛：“若生而失母，却非完全的不幸，他或许倒成为更加勇猛，更无挂碍的男儿”。了无牵挂，却有家庭负担。中学毕业，司徒华想当海上电报生，但为养家选择执教鞭。

成立教协会　踏上不归路

放弃梦想，却让他拥抱到更远大理想。“我没读过大学，但 1973年的斗争，就是我的博士论文”。那一年，贵为小学校长的司徒华，率领文凭教师罢课抗议减薪，后来成立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踏上抗争不归路。

学生时代踢足球，他是右翼。但 73年抗争，右派责他亲共，是左派；左仔斥他是托派；托派骂他不民主。

华叔响应这问题时说过：“如果推动社会进步嘅人就系左仔，我觉得我系左仔。” 1985年，华叔循教育界功能组别晋身立法局、获委任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争八八直选、争民主回归。

读书寻旧梦　喜另类寂寞

发生六四屠城的 1989年，他动员逾百万人上街、创立支联会， 21年来，风雨不改，年年伫立维园，在烛光中振臂高呼“追究屠城责任，结束一党专政”。华叔说过，自己像一头牛，纵使疲乏至死，都不会放弃主人的安排。晚年患上肺癌，仍带病连任支联会主席。

毕生投入社运、民运，他最好的朋友都不是搞政治的。 90年代，有记者采访他任教的小学，有学生戏言：“冇人够胆锺意佢，惊九七会被秋后算账。”

晚年还是孓然一身，华叔曾坦认寂寞，但很喜欢这份能独自静下来，“不受干扰，读读闲书，寻寻旧梦，望望前路还可以走多少步”的另类“寂寞”。罹患绝症后，无数的同路人送上祝福、慰问，司徒华一生孤独，但抗争路上，他绝不孤单。

耗尽半生争民主

 
自八九民运被枪火镇压后，每年的六四，支联会都在维园办烛光集会悼念死者。

自 1989年成立香港市民支持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简称“支联会”），司徒华已经担任主席， 21年的中国民运路，尽管承受着北京政治打压，他坚持用自己的下半生，走这条争取民主中国的不归路，更成功带领支联会过渡九七，令香港成为中国土地上，唯一一处在每年 6月 4日晚上，数以万计市民可以公开形式悼念被中共屠杀的无辜生命的地方，也为华叔赢得海内外民运人士的崇高敬意。

香港在八十年代正值草拟《基本法》的重要时刻，当时司徒华与李柱铭除了出任《基本法》草委外，也和香港民主派人士组成香港民主促进会，向北京争取在回归后落实普选，惟这时司徒华并未太积极参与中国民运，甚至 89年 4月北京爆发学潮，初时主力在港声援的以学联及各大专院校学生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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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市民反李鹏戒严令

 
1997年回归前，华叔在烛光集会上点燃火炬。

司徒华真正全面投入声援八九民运，始于 89年 5月 18日一次民促会会议，当时内地学运已发展成民主运动，香港声援内地民运规模越来越大，单靠学联无法应付，民促会决定加入支持内地民运工作，而作为民促会精神领袖的司徒华与李柱铭，成为香港民主派领导香港民运的头头。

有支联会常委忆述， 5月 20日李鹏宣布戒严，当日就是由司徒华在电台动员市民实时集会抗议，而后来民主派成立支联会前身，即全港市民支持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顺理成章由司徒华任主席、李柱铭任副主席。

凭远见免支联会被解散

八九年六四屠城发生后，全港市民陷于悲伤中，司徒华提出长期目标，令香港争取内地民运可以延续下去，包括将全支联改名为支联会、用有限公司方式为支联会注册，减低支联会被强行解散的风险，以及将支联会收集到的市民捐款，规定用于支持内地民运工作，令支联会有足够财政支持。

有支联会常委认为，当时司徒华的决定具远见，六四事件一周年，当时港督卫奕信在北京压力下，想透过李鹏飞劝司徒华解散支联会，但未为华叔理会，港英也难以强行取缔，结果令支联会可以发展为海外支持中国民运最大组织，也为支联会日后过渡九七提供条件。

回归后顶住攻击和施压

踏入 90年代，香港进入回归倒数，当时北京针对支联会作出种种攻击和施压，但一一被司徒华顶住。

香港回归后，支联会不但未被强行解散，反而成为香港能否保持“一国两制”的重要指标。

司徒华也开始为退休作部署，包括 2004年不再竞选立法会，不过他向战友表明，自己会逐步放下教协、民主党的参与，惟独不会放下支联会工作，更坚持要继续做支联会主席，一定要亲自出席所有悼念活动。

09年六四事件 20周年，他以 78高龄再到美加访问，甚至证实患肺癌后，仍然坚持参加 2010年六四悼念活动及烛光集会。对华叔来说，就算走到生命最后一刻，支联会、平反六四、争取中国民主，仍是绝不放弃。

为直选奋战到底

 
教协成立后的第一击，是积极介入金禧中学事件。

司徒华六、七十年代专注于建制外的工会抗争运动，踏入八十年代中，港英政府面对香港前途问题，开始为香港引入小幅度民主选举，司徒华与一班支持民主回归的民主派合作，积极争取香港全面直选，先后成立港同盟等民主派组织及政党。在司徒华廿多年议会及选举生涯中，更未尝败仗，为泛民在香港政治影响力打下雄厚基础。

回归前挑战特首候选人

 
1975年与教协第一届理事摄于何福堂，前排右一为司徒华。

香港前途问题七十年代末浮现，到 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后，他于 85年出战教育界当选立法局议员，成为他由工运踏入政界第一步。不过，当年民主派对港英政府落实直选步伐缓慢十分不满，包括教协在内的一批主张民主回归、港人治港的民间团体，1986年在高山剧场举行会议，同意共同争取 88年直选。其后他与李柱铭担任《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

89年六四事件后，司徒华、李柱铭与北京全面决裂，90年两人联同一班民主派人士合组香港民主同盟，成为香港首个民主派参选政党，司徒华 91年更放弃选立法局功能组别议席，与李柱铭领导港同盟出战首次立法局直选大胜。

港同盟 1994年与汇点合并成立民主党。香港回归前，北京主导下的首届特首选举，司徒华走访各区并收集逾 10万个市民签名，为他作为民间特首提名行动打响头炮。

民主党中角色无可取代

随着香港回归，民主党议员“落车”，华叔参加 1998年首次立法会选举，直到 04年才决定不再角逐连任，但他对民主党及香港民主运动仍举足轻重，以去年五区公投及政改方案一役为例，已证实患癌的华叔仍站在最前线，力撑民主党不参加公投，以及支持通过政改方案。

发动教师大罢课

 
 
1973年政府削减文凭教师薪酬事件，司徒华（右二）牵头在总督府门前请愿，更策动了全港教师罢课行动。

教育专业人员协会 1974年成立后，司徒华连任八届会长，至90年才退下。七十年代初政府削减文凭教师入职薪酬激起业界不满，华叔走到抗争最前线，策动全港教师大罢课。教协现今会员增至 8万人，是本港最大教师工会，可以左右政府政策，甚至将教育官员拉下马。

反对港府削文凭教师薪

1971年，时任政府华员会的官校教师钱世年部署成立教协，任葛量洪师范校友会观塘学校校长的司徒华获邀出任副手。早一年，港英政府宣布削减文凭教师入职薪金 15%。官校教师率先抗议，政府置若罔闻，两年谈判无果，筹备中的教协准备加入抗争。

72年钱世年辞任教协筹委会主席，华叔顶上。现届教协总司库区伯权忆述，华叔接掌后，订定教协会宗旨：为教师争取权益。政府对减薪一事拒绝让步，华叔号召 13个团体组成“全港教育团体联合秘书处”，筹款准备发动罢课。

最初有建议连续罢课三日，但华叔认为应分三次举行，逐步升级，令政府感到威胁，也争取社会接受。 73年 4月 4日儿童节及同月 13日黑色星期五的罢课行动，政府统计有 87%教师参与。原定 5月 4日及 5日升中试举行时的第三次罢课毋须举行，因政府之前宣布投降取消减薪。区伯权忆述，罢课是集体决定，“但执行细节系华叔手笔最多”。华叔以“虑胜而后进”做事，事先计算可能出现的不利情况，作最坏部署，”例如学校压迫老师返学点算？解决方法系老师要返工，否则可能俾学校炒鱿鱼”。同年 8月，教协获准注册，翌年 3月底举行首届会员大会，选出理事会，华叔当上首届会长，一直至 1990年才退下，由张文光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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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刊《参与》1月2日报道：天安门母亲：痛悼司徒华先生

（参与网2011年1月2日讯）：惊悉香港支联会主席司徒华先生不幸病故离世，我们心情万分沉重，痛惜香港同胞失去了一位杰出的民间领导人，我们也失去了一位真诚的朋友。在这悲痛的日子里，我们天安门母亲与香港同胞同在。

二十多年来司徒先生一直致力于“平反六四”、“释放所有政治犯”。而今，他抱憾而去，我们唯有更加努力去实现他的未了愿望，以此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香港是个民主发育比较健全的地方，我们相信，香港民主事业后继有人。

祈愿司徒先生一路走好！他的家人节哀保重！

天安门母亲 2011年1月2日

▲网刊《参与》1月2日报道：王丹：关于华叔逝世的紧急声明

（参与网2011年1月2日讯）：华叔逝世，我无比悲伤，内心的悲痛是语言无法形容的。

21年来，华叔领导香港民主人士坚持维园晚会，使得六四精神得以延续，他对中国民主的贡献将载入史册。

在华叔的带动下，香港90后青年没有忘记六四，六四精神在香港真正做到了薪火相传，历史不会忘记华叔的努力。

华叔走了，我们唯有用更大的努力，来继承他的遗志。

我已经委托香港支联会代我向港府提出申请，请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能够让我赴港参加华叔的追悼活动。我强烈呼吁港府能够批准，让我作为一名晚辈和华叔的旧识，对华叔尽一份孝道。

王丹

匆匆于台北

▲英国广播公司（BBC）1月2日报道：“司徒华骨灰将撒大海北望中国”

被视为香港民主派“中流砥柱”的政坛元老司徒华因癌症病逝，治丧委员会表示，司徒华安详离世，遗愿希望把部分骨灰撒到海中，“北望祖国大地”。

治丧委员会召集人朱耀明牧师表示，司徒华于星期天（1月2日）辞世，其丧礼按照遗愿，将以基督教仪式进行。

司徒华一直要求中共当局平反1989年“六四”事件。与许多香港民主派成员一样，司徒华被拒发“回乡证”一直没能踏足中国内地。

朱耀明说，“华叔”司徒华生前表示，希望在遗体火化后把部分骨灰撒到海中，以求飘回中国内地，其余将撒在香港哥连臣角坟场的花园内，“与香港的土地和人民融汇在一起”。

司徒华弟弟，曾任新华社香港分社外事部副部长的司徒强说，他对亡兄一生的所作所为引以为傲。

司徒强说，司徒华弥留之际，所有在香港的家属都陪伴在侧，然而在海外的兄弟姐妹们则没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多名香港民主派人士在他辞世前赶到医院。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对BBC中文网表示，在赶往医院前，他与一群支联会志愿者才刚到过中联办示威，要求中国释放在囚异议人士刘晓波。

新华社在傍晚发稿报道了司徒华的死讯，当中简要介绍了他作为前立法会议员的生平，以及特首曾荫权的悼词。但有关电文并没有在新华网等国内网站转发。

抗癌一年

司徒华在去年年初确诊患上癌症，当时已经是末期，但是司徒华仍积极接受治疗，并坚持出席了香港民主派两大年度集会——“六四”烛光悼念晚会与“七一”大游行。

司徒华的主治医生，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临床肿瘤学系教授莫树锦说，司徒华的病情基本稳定，直到星期天早上出现急速恶化，才最终不治。

莫树锦说，司徒华在9月份染上肺炎，10月份康复后再次接受化疗，但成绩短暂，因此司徒华本人最终决定不再接受治疗，但留在沙田威尔斯亲王医院休养。

不过莫树锦形容司徒华有勇气、乐观的面对其疾病，庆幸能作为其主治医生。

司徒华在出席去年“六四”烛光晚会时受到在场群众欢呼打气，但到了“七一”游行时，情况却出现了变化。

当时港府再次提出的2012年政改方案刚在民主党的支持下获得通过，司徒华作为支持者之一，在游行的起点亮相时遭到了反对政改方案的民众谩骂，当中不乏脏话。

而在此前社民联和公民党发动的“五区总辞”行动中，司徒华的反对立场也使他遭受批评。外间普遍认为他与党友李柱铭关系决裂。

但是香港泛民主派人士普遍仍是高度尊敬司徒华。纵使他没能出席11月底举行的支联会会员大会，他仍然获得全体会员一致支持连任主席。

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仁在公布司徒华死讯的记者会上表示，司徒华此前已经为今年的“六四”22周年悼念活动定下了主题。

他说，今年的悼念活动主题是“平反六四，革命尚未成功；建设民主，同志仍须努力”。

▲德国之声1月2日报道：“一个时代的结束”香港民运元老司徒华病逝

 
司徒华2005年1月19日在香港公园参加悼念赵紫阳活动香港民主运动界最具影响力的一位元老级人物

司徒华于当地时间2011年1月2日午间病逝，享年79岁。司徒华曾被中国政府委任为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后因六四事件爆发与中国政府决裂。

香港民主运动的发起者

司徒华于1931年2月28日生于香港，祖籍广东开平。从政前曾担任教师以及小学校长职务40年。后成为香港民主党的党鞭，亦是香港市民支持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简称“支联会”）的创会主席。被许多香港人称为“华叔”的他，是香港民主运动的发起人。早在香港回归大陆前就投身民主运动，为教师维权,并于1985年以教育界功能组别的身份跻身立法局。同年被中国政府委任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

1989年，司徒华因不满中国政府对六四民运事件的血腥镇压退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成立支联会。一年后与律师李柱铭等人成立香港民主同盟。该同盟1994年与香港另外一民主党派“汇点”合并，组成了香港民主党。该党在香港立法会曾是第一大党，亦曾经是市民支持度最高的政党。由于党内派系斗争以及其他诸多外界原因，现退身于香港立法会第二大党派，位于被广泛认为是“亲共”，“保皇派”的民主建港协进联盟（简称“民建联”）之后。

所有人都已经有所准备

对于民主党现任副主席刘慧卿来说，尽管司徒华2010年6月份还与她共同参加了为香港争取终极普选的游行活动。但“华叔”的去世来的并不突然。她说:“我当然是非常难过，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心理准备，因为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的妹妹告诉我，她说医生已经告诉他们，时间不多了，可能只有几天了。所以我们都有准备，但是我们当然都是非常非常的伤心。”

刘慧卿曾于12月29日最后一次面见司徒华。当时司徒华已经病入膏肓。刘慧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有一段时间他的精神比较好，所以我们就问他，你要不要吃一点东西啊，他说可以，所以他就吃了一点，但是吃完之后还是不讲话，后来他说也比较累。所以就没有跟他讲话。”

一个时代的终结

对于许多香港人来说，司徒华是香港最早争取民主人士之一，他的争取不仅为港人，也为所有中国人。1989年六四事件爆发期间，司徒华和刘慧卿是第一批用实际行动支持大陆民主运动的两位港人。

对于刘慧卿来说，司徒华的去世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她说: “华叔一定是代表很长的一个时间，他在民主党也好，在支联会也好，或是在教师的工会也做了很多事。所以他现在离开了我们，表示那一段时间已经结束了。但是比较幸运的就是几个月之前，当他的身体还是比较好（的时候），很多很多传媒都跟他做了很多访问，所以他要讲的话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

为六四平反是司徒华人生的主要愿望之一。他曾连续21年组织香港市民参与纪念六四事件大游行以及烛光集会。香港特首曾荫权于1月2日当日称对司徒华的去世“深表难过”。据《星岛日报》网站1月2日报道，曾荫权评价司徒华一生热爱中华、热爱香港，致力推动民主发展。并称赞他为人刚直不阿，一直坚持理想，从不言休。峥峥风骨，深受各界尊敬。

“华叔”的接班人？

虽然司徒华是香港民主人士的一位重要代表级人物。但是在香港从事推进民主进程的人还有许多。“华叔”走了，他有没有接班人呢？现任民主党副主席刘慧卿表示司徒华就这个问题早有交待：“他已经说过了，我们谈只谈民主，不需要接班人，我们不是一个独裁的团体，谁要做领导人就要从群众中冒出来的，不是他钦点一些人去接班的。我们不是中国共产党。”

▲美国之音（VOA）1月2日报道：香港知名民主派人士司徒华逝世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任敬扬
香港知名民主派人士司徒华（1931-2011）

司徒华，1931年生，祖籍广东开平，早年投身教育多年，后入政坛，形象坚硬，终生未娶，不过他对个人感情始终不渝。蔡咏梅得知司徒华逝世噩耗后非常悲痛。

香港民主运动知名活动人士司徒华逝世。特区行政长官曾荫权称司徒华“爱国爱港”。他的生前好友称，司徒华政治上意志坚强，性格执着，为香港民主事业留下宝贵遗产；终身未娶，爱情不渝。

香港民主党元老，支联会主席司徒华，1月2号中午因病在香港逝世，终年79岁。2009年12月司徒华被诊断患有晚期肺癌，之后便长期接受治疗。报道说，司徒华的病情2号上午突然恶化。

*特首评价*

香港行政长官曾荫权对司徒华的逝世“非常悲痛”，法新社援引曾荫权声明的话说，司徒华“爱国，爱港”，“献身香港民主事业”, 为人“正直、勤奋、执着”，赢得各界“高度尊重”。

*“头疼人物”*

中国官方尚未对司徒华的逝世发表评论。多维新闻网报道有关观察人士的话说，如何处理司徒华将考验中共处理香港问题的智慧，因为司徒华既是爱国爱港知名人士，也是香港民运精神领袖，是一位令北京“头疼”的异议人士。1989年“六四事件”后，司徒华和李柱铭退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

*影响待估*

香港立法会议员梁国雄对美国之音说：“我觉得，他（司徒华）在1989年以后主持支联会的工作，这么多年能够坚持下去，我觉得这是应该肯定的。”

至于司徒华逝世对香港今后民主运动发展的影响，梁国雄议员认为：“现在还看不出来，因为他本人生病一年多，没有参与政治活动，现在他离开以后，应该说，影响不会像他突然走了那么厉害吧。”

*影响深远*

香港开放杂志执行主编蔡咏梅说，司徒华生前亲自创立的教师工会对香港民主进程影响深远：

“司徒华是很成功的。现在支联会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骨干，就是专业教育工作者协会，即‘教协’，就是‘华叔’创办的，非常成功，这是香港民主派的主力军，1973年创建，是教师成员最多的工会。你看吧，每年教育主编能够进入立法会，而且是民主派的，那都是由于这个‘教协’的力量。”

*“尴尬”由来*

报道援引分析人士的话说，六四事件和其他一些历史问题，造成了北京同司徒华的“尴尬关系”，其实双方并没有解不开的疙瘩，中共即使不同意司徒华的观点，但似乎也不否认其历史功绩。尴尬的产生是北京驻港负责人处理香港政治问题过于“死板”，不大顾忌港人的民心所向，在这一点上同北京处理台湾问题截然不同。

*终生未娶*

司徒华，1931年生，祖籍广东开平，早年投身教育多年，后入政坛，形象坚硬，终生未娶，不过他对个人感情始终不渝。蔡咏梅得知司徒华逝世噩耗后非常悲痛。

她说：“有个朋友打电话，一说我就哭了，真是觉得很难过，眼泪忍不住地流。‘华叔’在我认识的香港人中，可以说一生对社会积极奉献。他单身一人，一直没有结婚，但是是感情上非常执着的人，很固执；他当年初恋的时候有过一个爱人，后来初恋的爱人去世了，因为对初恋情人的感情，他一直保持在心中，因为这个原因没有结婚。”

报道说，前学运领袖王丹和吾尔开希，天安门母亲运动发起人丁子霖等，纷纷对司徒华逝世表示深切哀悼。还有舆论呼吁北京，高度重视司徒华在香港民众中的“极大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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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1月2日报道：香港民主战将司徒华病逝 政坛敌友均表惋惜

香港民主党创党元老司徒华，因癌症不治于2日中午病逝于香港沙田威尔斯亲王医院，享年79岁。司徒华生前一直要求中共当局平反1989年“六四”事件，为此公开与北京闹翻，他积极参与支持大陆民主运动以及香港民主改革。司徒华的死讯传出之后，不但他的政治盟友纷纷表示哀悼，甚至连过去政坛上的政敌，亦表达惋惜。中国官方新华社以及半官方的中国通讯社，都相继报道了司徒华病逝的消息。

司徒华的主诊医生莫树锦表示，司徒华去年初确诊患上肺癌，之后展开治疗，暑假时情况稳定，但去年9月染上肺炎，令病情恶化，10月时再做化疗，效果有限，之后司徒华提出暂停接受任何治疗，享受与家人一起的生活。

司徒华的遗体，根据治丧委员会表示，将进行火化，一半骨灰撒在大海，北望中国大地，另一半则撒在香港哥连臣角坟场的花园。司徒华的治丧委员会召集人朱耀明牧师说，司徒华临终前，与家人在病床边一起唱诗歌《安稳在主怀中》，然后在诗歌中安息长辞。朱耀明说，丧礼将以基督教仪式举行，但日期待定。

根据同属香港泛民主派的公民党立法议员梁家杰表示，他在早几天前与“华叔”见过面，大家还为了今年的六四纪念活动订下纲要焦点，他引述司徒华当时说：“民主运动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司徒华的愿望，是希望六四终有一天获得平反。

司徒华在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之后，公开与北京闹翻，不但辞去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会，还连同一起辞去草委的李柱铭共同创办民主党，以及成立香港市民支持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即简称支联会，积极参与支持大陆民主运动以及香港民主改革。

不过，当司徒华的死讯传出之后，不但他的政治盟友纷纷表示哀悼，甚至连过去政坛上的政敌，亦表达惋惜。而司徒华生前致力支持的大陆民运和维权人士，也对“华叔”的病逝表示难过。中国官方的新华社以及半官方的中国通讯社，都相继报道了司徒华病逝的消息。

新华社在2日傍晚发出消息，称香港前立法会议员司徒华2日在香港病逝。报道指出，司徒华1931年生于香港，曾于1998年至2004年期间担任立法会议员。中国通讯社亦报道了司徒华的死讯，报道说，香港民主党元老以及前香港立法会议员2日在香港病逝，报道又引述香港行政长官曾荫权对司徒华辞世深表难过，并对其家人致以深切慰问。曾荫权说：“司徒华先生一生热爱中华、热爱香港，致力推动民主发展。他为人刚直不阿，一直坚持理想，从不言休。峥峥风骨，深受各界尊敬。”

除了曾荫权之外，香港各界都对司徒华病逝感到惋惜和难过。与司徒华一起创立民主党的李柱铭表示，虽然他与司徒华在五区总辞变相公投问题上持不同意见，但彼此没有介怀。李柱铭说，他与司徒华合作多年，当年一起共事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是最亲密的战友，就算与他有时政见不合，亦无损两人的关系，他在一个多星期之前，还到医院与司徒华商讨事情。

立场亲北京的香港政党民建联主席谭耀宗说，对司徒华病逝感到深切哀悼。他形容司徒华为为人有原则，对国家及民族很有感情。谭耀宗又说，民主党去年支持政改方案，相信司徒华的影响很大，如果没有司徒华，民主党当时未必会支持方案。谭耀宗又说，虽然民建联与司徒华政见不同，但亦尊重他的意见。

北京天安门母亲组织发起人的丁子霖对司徒华辞世感到非常难过。丁子霖表示，司徒华在生时，每年都在立法会提”平反六四”的议案，即使每年都被否决，但司徒华仍没有放弃。她表示，司徒华的意愿仍未能实现，但已为后世留下了很好的精神财富。丁子霖期望能够继承他的遗愿。

天安门前学运领袖王丹及吾尔开希都表示难过及悲伤。吾尔开希认为，香港对民主的捍卫，司徒华功不可没。王丹形容司徒华是他的精神导师，又说司徒华对六四事件在香港的延续有非常重要的角色，相信他的精神会继续传扬下去。

▲香港明报1月3日报道：司徒华遗愿 随浪归故土 肺癌病逝 爱中华爱港

 

 
【明报专讯】与癌魔搏斗一年的支联会主席司徒华，昨日中午12时56分与世长辞。特首曾荫权赞扬他”热爱中华、热爱香港”，人大常委范徐丽泰也形容他”有中国心、中国情”，他只是不认同中国执政党在”六四”事件上的处理。司徒华本人对遗体火化后骨灰的处理，作了这样的指示﹕让骨灰倾倒大海，随海浪回流故土。

“我死后，请把我的骨灰分为两份，一部分撒向海面，北望祖国大地；另一份要贴近香港土地、香港市民，请安置在歌连臣角花园。”这句是司徒华临终前的最后嘱咐，反映了他爱国爱港的一生。2009年底发现患上第四期肺癌的支联会主席司徒华，与病魔搏斗年多后，昨日中午12时56分在威尔斯医院与世长辞，享年79岁。华叔一生心系六四，临终前亦别无所求，只寄语战友“平反六四，争取民主，继续努力！”简简单单的12字真言，总括了华叔不平凡的一生，亦成为战友们的毕生承诺。

寄语战友：平反六四争取民主继续努力

司徒华逝世的消息传出后，香港各界都深表悲恸，即使是政见不同者，都赞扬华叔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物”。不过官方新华社傍晚只发表短短88字的新闻稿，形容华叔是“香港特区立法会前议员”，然后简单交代他昨日病逝。而特首曾荫权亦有发表悼文，赞扬华叔“热爱中华、热爱香港”，但未有只字提及支联会或六四民运。全国人大常委范徐丽泰则指华叔是一个“很爱国的人”，并表扬他担任草委时的贡献。

享年79岁 特首赞“爱中华爱香港”

“安稳在耶苏手中，心平安无挂碍，在此不怕世诱惑，在此不被罪害。能脱离疑惑迷雾，脱离各般忧戚；世上惟余几患难，眼泪惟余几滴。”昨日华叔便是在这几句《安居主怀》的歌声下，与世长辞。昨晨11时许，民主党、教协及支联会一众领导，分别收到华叔家人通知，得悉他病况急转直下，众人都赶赴威院见华叔最后一面。

当时陪伴在侧的，还有华叔十数个亲友，包括曾在新华社任职外事部副部长的弟弟司徒强。众人抵达时华叔虽然不能说话，但能清楚理解他们的讲话，朱耀明牧师于是带领大家唱诗歌及祈祷，唱到第二节时，华叔就停止了呼吸。由于华叔机能恶化的时间甚短，医生都相信他是在毫无痛苦下离去。

据了解，去年10月华叔停止化疗后情况反复，其后慢慢转差，威院安排他入住6楼私家病房，让他静心休养减少骚扰。在除夕探过他的友人说，华叔神情呆滞十分疲倦，医生估计他会在近几天离世，家人一直轮流陪伴。至昨早，主诊医生莫树锦巡房时发现他弥留，延至中午12时56分与世长辞。

民主党、教协、葛量洪师范校友会、支联会及香港教育团体联合秘书处等5个团体，连同华叔家属代表司徒强组成治丧委员会，由朱耀明牧师担任召集人。朱耀明透露，华叔11月已向家人交代身后事，叮嘱要把骨灰分成两份，一部分将撒在西贡大坳门（又称大澳门）对开向北的海面，因为大坳门是放民主风筝悼六四的地方，另一份贴近香港土地及市民，会安放在歌连臣角花园。家人可能设立石碑，供世人凭吊。

不欲政府中联办参与扶灵

委员会将在本月28及29日举行两场追思会及安息礼拜，按华叔生前意愿，灵堂会以他最喜爱的百合花布置，采基督教仪式，挽匾写上“主赐我以力量”。华叔生前曾透露“何处受浸，便在何处归回安息”，因此追思会将在华叔受浸的尖沙嘴金马伦道浸信会举行，据悉，华叔更特别嘱咐不希望治丧委员会或扶灵名单有特区政府或中联办的参与，但他们若想表达心意，则可出席追思会或安息礼拜。

由于上述两场活动可容纳的人数不多，治丧委员会将在二月农历新年后在维园举行一场大型追悼会，但时间及地点待定。另华叔因为身体情况变坏，未能亲笔书写回忆录，但据悉他已录制了一份口述回忆录，但如何出版则要交由家属决定。

▲星岛日报1月3日报道：各界对司徒华的评价

泛民主派：

民主党主席何俊仁：华叔很有责任感及使命感，生前一直怀念祖国，关心爱国民主运动及教师的权益，华叔已无憾，安乐安息。

民主党前主席李柱铭：我和华叔合作多年，大家是最亲密战友的时候，就是起草《基本法》的时候……他是真正尽心尽力为本港民主前途的人。

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华叔是支联会的中流砥柱，支联会会继续坚持平反六四，华叔一生献给中国民主，希望在六四平反之日，告慰华叔在天之灵。

公民党梁家杰：司徒华先生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民主革命成功不必在他，成功之中有他已愿足矣……我希望江山代有人才出，早日成就民主大业，到时他在天之灵都会感到安慰。

社民连梁国雄：他一生人的历史是他写的，他反对五区公投他自己负责，他做得对的我会支持，他做得不对的我当然会反对他，我叫他不要那么操劳，他坚持反对五区公投我也没有办法。

内地及海外民运人士：

天安门母亲运动发起人丁子霖：我们都痛心他的离去，但是挽回不了他的生命，唯有继承他的遗愿……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后继有人，我想我们活着的人只有努力的去实现他的遗愿。

前学运领袖王丹：华叔一直是我个人，和我们民主运动的精神导师，对我来说，他代表了很多很多东西，我觉得华叔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在他去世之前，把他的精神传承下来了。

前学运领袖吾尔开希：很难过，对天安门学生来说，华叔有仁者、智者及长者风范，华叔的离世，好像家人去世一样。

建制派：

行政长官曾荫权：司徒华一生热爱中华、热爱香港，致力推动民主发展，他为人刚直不阿，一直坚持理想，从不言休，峥峥风骨，深受各界尊敬。

政务司司长唐英年：司徒华先生与我相识多年，并曾在多个公职上共事，我非常敬重他恪守原则、处事认真、待人以诚的作风，我深感难过，并向他的家人致以深切慰问。

行政会议非官守议员召集人梁振英：司徒华先生长期参与香港的社会和政治事务……秉持信念，尽心尽力，推动社会发展，我对司徒华先生辞世表示深切哀悼。

全国人大常委范徐丽泰：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中国心、中国情，但他不同意、不认同现时我们国家执政党、即共产党在六四时做的事情。

民建联主席谭耀宗：华叔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他很有原则性，对国家和民族很有感情，有中国情在内，在去年政改可以得到通过，民主党支持政改方案，我觉得华叔出了很大的力……我明白大家的政见不一样，但我们尊重他的看法。

▲香港明报1月3日报道：司徒华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

【明报专讯】华叔廉洁奉公，使与他共事的人都受到感召，因而打造出一个团结无私的战斗团队。

华叔的遗志，尚待其他人接力推动，我们认为没有华叔的日子，如何继承华叔开创的优良传统，是华叔志业能否延续并发展的关键。

人称“华叔”的司徒华先生病逝，终年79岁。在香港社会运动、民主政治发展，以至争取平反六四和中国实行民主的历程中，司徒华都是举足轻重人物，他的选择和做法，不同立场的人或许评价有异，但是我们认为，“真正的爱国者”此一称号，司徒华受之无愧；我们也相信，绝大多数香港市民对此不会有异议。

华叔由工运、社运、从政到六四事件之后的一切作为，都是与专权者对抗，而且透过发展组织，团结最大多数人共赴事工，取得成绩，这样级数的政治人物，除了司徒华，在香港还找不到有人达到他的高度。

过去40年

华叔都向专权者抗争

上世纪70年代，港英殖民地政府专制独裁本质，对社会强力控制，大力压制工运和社会运动，此际司徒华领导全港非学位教师罢课，成功争取合理待遇，成为工运领袖，这一役，是港人首次藉着组织力量，迫使港英让步，也为社会抗争立下楷模。此后，华叔争取中文成为主要教学语言，发起第二次中文运动，又参与揭露金禧中学校董会贪污事件，为公义与当局周旋，并领导香港教育界抗议日本篡改教科书侵华史实等。

到80年代初，华叔俨然成为社会运动领袖，对市民有强大号召力。港英对实质“反殖”的华叔迅速冒起，当然并非乐观其成，当时港英把华叔视为眼中钉，塑造他是“中共同路人”的形象。至于随着香港刻日回归，港英借助华叔推动香港民主化，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22年前的六四事件，华叔与李柱铭退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组织支联会，要求平反六四和争取中国民主，这次他要周旋的中共，力量更庞大，绝非港英的小儿科，特别是九七回归之后，华叔领导支联会，隔着特区政府与中央政府唱对台戏，在中央对港影响力愈趋全面之际，华叔所承受压力之大，旁人也可以感受得到。董建华任特首时，曾要求华叔解散支联会，被华叔拒绝；另外，去年六四前夕，新民主女神像遭到滋扰等，只是已经公开的事态。

六四事件，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无论中央政府有什么说法，总之，当日以如此暴烈手段镇压，杀害手无寸铁同胞的行径，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接受。而在香港，因为有华叔的坚持，顶住千钧压力，才使这桩人神共愤的惨剧，不致在当权者大力压制之下，从人们的视野和记忆消退。所以，过去40年华叔实际上都与专权者对抗。

昨日，新华社报道司徒华病逝的消息，连标题只有88个字，其中只说他“曾于1998年至2004年期间担任特区立法会议员”，华叔在港英期间任立法局议员、草委会成员和支联会主席的关系，都未提及。其实华叔的中国心和中国情，识者或与他共事交往过的人，都有深切体会和感受，华叔经常以年轻时亲眼目睹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兽行，强调国家必须强大，才不会再遭到欺侮。华叔与中央的主要分歧，在于对六四事件的处理，另外，六四事件的深层根源，在于中国没有民主，因此华叔领导的支联会，争取中国成为真正民主、自由、法治的国度。

中共官方喉舌对华叔评价，不置一词，应属避重就轻，而以22年来，中央视支联会为敌对组织，华叔离世却未趁机鞭挞，或许已经是对华叔的“礼遇”了。不过，无论官方如何低调，也改变不了绝大多数市民对这位真正爱国者的尊崇。华叔对社会和市民影响最深远，除了他峥峥风骨，展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节，对抗专横择善固执以外，他留给接棒者的政治资产十分丰厚而珍贵，就是留下了组织良好的力量争取权益，达至目标。

华叔打开组织工会缺口 成为推动进步主要力量

当年华叔带领教师成功争取改善待遇，之后成立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教协发展到现在，是本港人数最多、力量最大的行业工会，另外，教协创造行业工会先河，给组织独立工会打开缺口，现在，各个行业都组织独立工会，成为工运、社运以至推动民主的重要力量。至于支联会，也是以组织带动，凝聚市民的感情、意志，参与争取平反六四和建设民主中国。

华叔能够使教协和支联会成功，其中最重要一点是他清廉自持，道德操守高尚，对一些民主派成员晋身立法会后“享天下”的心态，华叔曾形容为“议员病”，提出严厉批评。华叔廉洁奉公，使与他共事的人都受到感召，因而打造出一个团结无私的战斗团队。华叔的遗志，尚待其他人接力推动，我们认为没有华叔的日子，如何继承华叔开创的优良传统，是华叔志业能否延续并发展的关键。

华叔遗言把骨灰一半撒落大海，北望中国，另一半撒在歌连臣角坟场的花园，此举，充分反映他的中国情和香港情。华叔骨灰一半望神州，一半恋香江，这是表面形式，其实，华叔的毕生努力，正如他喜爱的清代诗人、思想家龚自珍两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华叔就是以一己生命化为沃土，要换成未来的繁花似锦。这两句诗，是华叔此生的写照。华叔，请安息。

▲星岛日报1月3日报道：“天人相隔都幸福” 深爱女友一生未娶

七十九年来，司徒华都是孑然一身。然而，人非草木，平日在议事堂上形象刚强的铁汉，背后亦有柔情的一面。

华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独身主义者，“我相信缘分，这是急不来的，如果缘分到，我是不会抗拒的。”他认为最重要的是感情或婚姻都可遇不可求，“爱情不是一颗心去敲打另一颗心，而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

虽然一生未娶，但他忆述，自己曾有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徒女朋友，女友离世前鼓励他信教，华叔亦因此成为基督徒。经历此事，他深信只要是彼此爱护的人，即使跨越生死，亦能感到对方的爱，他说过，“我觉得假如有人在心里爱着你，你在心里面又爱着另一个人，虽然是天人相隔，都是一种幸福，何必要娶呢？”

华叔一直以来都与妹妹同住。绝大部分时间华叔都会准时七时回家，吃妹妹亲手烹调的晚饭，患病期间的生活起居都由妹妹照顾。曾有人担心膝下无儿女的华叔的晚年生活，他反而未有担忧：“我一直有为将来做好准备，每个月都有一定的储蓄，而且学校有强积金，不用担心！”

爱阅读 最崇敬鲁迅

华叔对阅读的狂热是众所周知的，沈从文、哈代、海明威、契诃夫等都是他喜爱的作家，但说到最崇敬的，一定是鲁迅。

华叔这样说过：“我的思想和意见都与鲁迅很接近。他坚真不屈，有强烈的人道主义及民族主义思想。鲁迅先生绝对是值得毕生学习的榜样。”在鲁迅的众多作品之中，华叔觉得《野草》这本散文诗是最耐看和最堪回味的，“年轻时做过很多梦，但一个个破灭，曾让我感到绝望。可是书中‘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一句话，又把我从悬崖的边缘拖回来。”

对于阅读，华叔有他的坚持，“一天不阅读，就跟没有刷牙、洗脸一样，浑身不舒服。”记者谭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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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经济日报1月3日报道：华叔遗愿 平反六四

【经济日报专讯】在社会民主运动上奋斗近50年的民主派元老司徒华，与癌细胞搏斗近一年后，昨日离世。临终时，他留下4大遗愿，分别是“平反六四、争取民主”，及做好他一手创立的三大机构–支联会、教协及民主党。

行政长官曾荫权昨午发表声明，对司徒华辞世深表难过，更指政改方案通过，香港民主迈出重要的一步上，司徒华功不可没。

曾荫权也赞扬指：“司徒华先生一生热爱中华、热爱香港，致力推动民主发展。他为人刚直不阿，一直坚持理想，从不言休。峥峥风骨，深受各界尊敬。”

特首：峥峥风骨各界尊敬

中国半官方的中通社，昨日也引述了曾荫权的声明全文，报道司徒华去世的消息；然而，官方的新华社则只有简短的报道。

平时绝少公开露面的司徒华胞弟司徒强，曾是前新华社香港分社外事部副部长（中联办的前身），昨日也有出席司徒华的主怀安息记者会，并交代胞兄生前向他交代最大心愿，就是期望平反六四。

司徒强被问及对胞兄的评价时表示：“我以华哥一生所做的事，感到引以骄傲及引以为荣。”

据知，司徒华在医院与癌病对抗期间，司徒强每天都有前往探望。

民主党主席何俊仁则表示，司徒华生前再三嘱咐要办好支联会、教协和民主党这3大组织未来的工作：“他心中仍觉得自己仍在爱国民主运动、香港民主运动、香港职工会和教师运动奋斗中。”

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更当场咽哽说：“当六四平反的一日，我们一定会告诉他，以祭他在天之灵！”指支联会众人定必用华叔的精神“坚持到底，战斗到底！”

嘱支联会警觉防左派渗透

支联会主席由谁来接棒仍未有定案，但支联会副主席蔡耀昌忆述，华叔生前叮嘱一众支联会常委要谨守两大原则，分别是“财政要稳健、队伍要稳定”。

蔡指，华叔临终前的一个月，多次向他们强调，支联会切勿入不敷支，“华叔话一定不可以干塘，一干塘就甚么也不能做”。第二点则是人事变动要维持稳定，要有警觉性，防止左派人士渗透。

吁民主党员勿搞男女关系

对于民主党，何俊仁在党网志的悼文中透露，华叔病危时，仍再三提醒，今年要做好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活动，提醒大家，中国民主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作为党鞭，华叔经常强调，做事要认真、严肃，又常提醒，从政者必须小心金钱的引诱和不要乱搞男女关系。

本月28日追思会翌日公祭

终年79岁的司徒华，直至昨午12时56分，因末期肺癌在威尔斯医院逝世，治丧委员会暂定于本月28日在尖沙咀浸信会举行追思会，及于翌日上午举行公祭，以基督教仪式举行安息礼拜。

▲美国之音（VOA）1月3日报道：司徒华逝世引发香港各界强烈反应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木风
司徒华2009年接受美国之音专访

香港民主运动先驱司徒华逝世引发各界强烈反应。民主人士誓言会继续抗争，努力实现他要求平反六四的遗愿。特区政府官员赞扬司徒华爱国爱港，但对他过去二十多年来平反六四的最大诉求只字未提。

发起创立香港多个重要团体、被奉为民主运动精神领袖的司徒华星期天因病逝世，享年七十九岁。

*各大报刊详细报道司徒华生平*

星期一，香港主要媒体纷纷在显要位置报道了司徒华病逝的消息。英文《南华早报》以“灯火熄灭了”为题，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司徒华手举六四烛光燃尽熄灭的照片，同时以“继续六四抗争”为标题，刊出了他临终前交给后人的遗言。

《苹果日报》以“别了，华叔”为题，以发特刊的方式用了整整十二个版面对司徒华为促进中国民主发展所做的努力进行了专辑报道。

发行量很大的《明报》和《信报》也在显要位置报道说，司徒华追求平反六四的心愿未了，期望同事们为争取民主而继续努力。

一九八九年北京当局镇压六四学生民主运动前夕，司徒华曾发起和领导百万香港市民大游行，并成立了香港市民支援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过去二十二年来，他一直领导支联会为争取平反六四、结束中共一党专政举行各项活动。

*司徒华病中仍坚定追求平反六四*

 
美国之音黎堡
司徒华（中,持话筒）带病冒雨出席2010年纪念六四大游行

在去年一月被诊断患有晚期肺癌前夕，司徒华在中联办前组织一次敦促北京当局释放刘晓波、平反六四的抗议活动中向美国之音表述了自己的决心。

司徒华对美国之音说：“我们会坚持下去的。我们知道我们的行动不容易生效，因为中共是一个非常非常顽固的政权，但是我们仍要锲而不舍地坚持下去。”

除了积极领导促进中国大陆民主发展的活动之外，司徒华还领导创建了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和共同创建了香港第一大反对党民主党。

*亲中派不提司徒华平反六四努力*

 
美国之音黎堡
2010年六四烛光晚会市民听司徒华讲话

香港主要亲北京报刊《文汇报》星期一在第十二版用半版篇幅报道了司徒华逝世的消息，但没有提到他争取平反六四的努力和心愿。

星期天下午司徒华病逝后，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曾荫权迅速发表声明，对这位前立法会议员的逝世表示哀悼，还赞扬他爱国爱港，但对他共同创立民主党以及过去二十二年来执着追求平反六四的努力只字未提。

中国中央政府官员还没有对司徒华病逝发表评论。官方的新华社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新闻稿，以香港立法会前议员的称呼报道他的逝世，但同样没有提到司徒华作为支联会主席的身份。

曾经在中联办的前身新华社香港分社担任要职、现已退休的司徒强平时对哥哥司徒华的民主抗争努力一向保持低调，但在星期天的记者会上，他表示对哥哥毕生的事业感到骄傲和光荣，并且不回避地复述了司徒华平反六四的心愿。

*民主人士誓言继续抗争*

香港民主人士誓言会继续抗争，努力实现司徒华生前没能实现的心愿。

前立法会议员李柱铭曾跟司徒华一起组建过香港民主党的前身香港民主同盟，被视为香港另一位民主运动领袖。

李柱铭说：“民主运动对华叔来讲，尚未成功，对香港来讲，对中国来讲，尚未成功。我们一定要继续努力争取。”

现任立法会议员李卓人是支联会副主席，在司徒华患病期间领导和组织了多项民主抗争活动。他也表示会将抗争继续下去。

  
美国之音黎堡
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

李卓人说：“（我们）跟他一起，跟他的精神一起，继续用他最喜欢说的话，就是坚持到底，战斗到底。”

支联会的负责人说，司徒华患病治疗期间，他的主席职务一直由支联会的几位常委共同肩负，他的离逝不会影响支联会的运作。

根据司徒华的遗愿，他的一部分骨灰将撒在海面，北望祖国大地，另一部分留在香港，以贴近香港土地和市民。他的追思会和公众悼念大会将在本月下旬举行。

得到过司徒华和支联会支持的前学生领袖王丹和吾尔开希表示希望来香港参加悼念活动，但特区政府官员说，悼念司徒华不一定要来香港，而香港有自己的出入境政策。

王丹等前民运领袖曾提出过访问香港的申请，但没有获得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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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作家、诗人和独立撰稿人力虹（张建红）病逝

▲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沉痛哀悼力虹（张建红）先生

沉痛哀悼力虹（张建红）先生

 

 
在新年到来的前夜，传来力虹先生不幸逝世的噩耗,中国民主党全体同人感到无比悲痛，向力虹夫人董敏女士致以诚挚的问候。

力虹，本名张建红，浙江鄞县人，1958年3月6日出生，诗人、剧作家、自由撰稿人。独立中文笔会会员，中国民主党党员，自由宪章奖获得者。2006年9月6日被刑事拘留，后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6年，2010年6月5日因病危保外就医，12月31日在宁波逝世。终年五十二岁。

 
沉痛哀悼力虹（张建红）先生 /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

力虹先生的英年早逝，是中共一党专制的迫害所致，是权贵统治者野蛮暴行的最新罪恶记录；力虹先生的英年早逝，是中国民主运动的重大损失，他反抗暴政、为中国的民主和进步事业奋斗一生的事迹，为中国人民争取自由民主的事业增添了光辉的篇章；力虹先生的英年早逝，是中国民主党人的巨大损失，他的事迹必将载入中国民主党的史册！对于他的奋斗业绩，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全体同人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对于他的英年早逝，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全体同人表示最沉痛的哀悼！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力虹未竟事业，将推翻一党专制、实现宪政民主的事业进行到底！

须臾生死两苍茫。费思量，永难忘。何处为坟？寰宇话悲凉。纵隔天涯未相识，似谋面，睹鬓霜。来日梦园齐还乡，推轩窗，看华妆。自由畅言，难抑泪千行。料得岁岁祭奠处，不眠夜，青松冈。
力虹先生安息！

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
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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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中文笔会沉痛哀悼力虹先生病逝公告

独立中文笔会沉痛哀悼，本会会员力虹先生因在狱中罹患运动神经元疾病，保外就医半年后，因病情危重无法医治，不幸于2010年12月31日逝世，享年52岁。

力虹（1958年3月6日－2010年12月31日），本名张建红，曾用名张力，诗人、编辑、剧作家、自由撰稿人。

力虹1958年出生于浙江省鄞县。1975年，高中毕业后作为最后一批“知识青年”被送到农村当农民。1977年，成为文革后恢复高考入学的首届大学生。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并创办大学生诗刊《地平线》和文学杂志《人间》，从此受到警方监控。1982年，大学毕业时被“惩罚性分配”到鄞县山区一中学任语文教师。1984年，调入宁波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任《文学港》杂志编辑，主持“华东诗坛”栏目。1985年，参加浙江省作家协会，1987年参加中国作家协会“青春诗会”，并先后赴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大学作家班进修。1988年，出任宁波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兼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创作委员会主任。其诗歌创作先后被收入诗集《密密的小树林》（1982年）、《城之梦》（1986年）、《想象中的地铁》（1987年）、《城市四重奏》（1988年）。

1989年5月，“八九民运”爆发，力虹先参与组织和发动宁波市文学界、新闻界声援北京大学生的游行示威活动，后赴北京参加天安门广场的抗议活动，直到6月2日下午离京回宁波；6月4日，听闻北京发生“六四屠杀”后，公开在所在杂志社抗议当局暴行，追悼死难学生，被中共宁波市文联党组列为“六四专案”；8月3日，在杂志社编辑部办公室被宁波市公安局“收容审查”，同年12月以“在六四期间犯有反革命煽动罪”判处劳动教养三年。1990年底，在劳教所中创作了长诗《悲怆四章??土豆》的初稿。1991年2月，提前半年获释，但失去公职，仍受“监视严控”，此后6年经历了流浪、寄人篱下病贫交加的生活。

1998年，力虹开始创作小说与剧本，在《宁波晚报》连载长篇故事《红帮传奇》，2000年改编成30集电视剧本《红帮传奇》。2001年，到北京从事影视创作和图书出版。其间有代表作入选《二十世纪中国新诗选》、《二十世纪中国新诗鉴赏大系》和《二十世纪中国探索诗鉴赏辞典》。2004年，成为浙江文学院签约作家。2005年，完成长诗《悲怆四章》和长篇小说《天衣差一寸》，同年8月在杭州参与创办思想人文网站《爱琴海》任总编辑。2006年1月，将《红帮传奇》改编成长篇小说《红衣坊》出版，与简宁、李滟真改编成同名32集电视连续剧播出；同年6月，出版《力虹世纪诗选》。

2006年3月9日，《爱琴海》网站被浙江省政府新闻办公室封闭，引起海内外舆论强烈关注和抗议，成为一起公共事件，并引发“中国互联网暂行规定违宪审查全球大签名”活动。此后，力虹开始为海外网站撰稿，同年6月加入独立中文笔会。

2006年9月6日晚，力虹在宁波家中被捕，次日被刑事拘留，10月12日被正式逮捕。2007年1月12日，宁波中级人民法院秘密开庭审理力虹案，3月19日宣判“被告人张建红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同年5月15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其上诉，维持原判。同月，力虹在监狱医院被诊断出患有罕见的神经功能障碍疾病，导致两臂肌肉严重萎缩、丧失功能，正向两腿扩散，有全身瘫痪的危险。其后家属曾多次向浙江省司法当局申请保外就医，一直不获批准。直到2010年6月5日，力虹已全身瘫痪，不能说话和自主呼吸，靠呼吸机和输液维持生命，当局才允许其保外就医。

国际笔会等国际人权团体一直对力虹案极为关注，曾多次为病重的力虹向中国当局和国际社会发出呼吁，并募捐协助其治疗，澳洲墨尔本笔会和美国笔会相继授予他荣誉会员称号。

独立中文笔会对力虹先生的病逝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对力虹先生的妻子董敏女士及其家人致以最深切的慰问！力虹是在没有言论和出版自由的中国大陆长期坚持自由写作的积极实践者，他对当代中文诗歌的民间创作、对捍卫公民言论自由和推动大陆公民社会建设作出了卓越贡献。

独立中文笔会认为，力虹先生的早逝，是专制政权对自由作家和诗人残酷迫害的恶果之一。我们在悼念力虹的同时，也再次对压制自由写作的中国专制当局提出强烈抗议和愤怒谴责！力虹生命的逝去是我们无法挽回的损失，但他留下的大量作品和其中所倾注的自由写作精神，将成为中文文学的宝贵成果和遗产。维护言论自由和中文文学的自由发展，正是笔会的宗旨所在。因此，坚持笔会精神，继续为捍卫言论自由不懈努力，正是我们对力虹先生最好的纪念。

愿力虹先生安息！

独立中文笔会
2011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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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VOA）1月1日报道：浙江自由作家力虹去世 多名朋友受监视

 
图片来源: 博讯
中国诗人、著名作家力虹（资料照）

中国浙江异议作家力虹先生因病于2010年岁末辞世。另一方面，浙江杭州多名异议人士因力虹的去世被限制人身自由。

*自由作家力虹岁末去世*

据在美国的中文网站消息，经过多方确认中国浙江省宁波异议作家力虹2010年12月31日在宁波去世，终年52岁。

力虹，本名叫张建红，生前是诗人和自由撰稿人。他曾因参与89民运被以“在六四期间犯有反革命煽动罪”判处劳动教养两年。中国当局后来又因为力虹发表针砭时弊，批评政府的文章，2006年9月将他刑事拘留。2007年年初，力虹先生被宁波中级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2010年6月5日，力虹因病危保外就医，直到去世。

美国之音记者在北京时间2011年1月1日电话采访了几位在浙江的中国异议人士，他们证实力虹已经去世，并且已于当天火化。

*浙江异议人士表哀悼*

浙江的网络作家昝爱宗说，许多人对力虹的去世感到很突然。昝爱宗回忆说，2005年力虹在筹办“爱琴海”网站时他跟力虹见过面。昝爱宗回忆了他对当时那个力虹的印象。“05年，他不是在主办一个叫‘爱琴海’的网站吗，我们见过面。那时的他还是很文雅，很健康的，让我们很怀念。”

昝爱宗说，他在网络上看到力虹在医院的照片，感觉跟以前那个力虹简直判若两人，让他很吃惊。昝爱宗说，力虹先生是一个很愤世嫉俗，爱国的诗人。他的文章有力度，非常尖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给自己带来了不利的境遇。

浙江的独立撰稿人温克坚对力虹先生的病逝非常难过。他说：“昨天很晚的时候从网络上看到（力虹去世的）消息，非常难过。”

据浙江的异议作家陈树庆在互联网的文章中说，“从网上了解到，力虹在2007年5月前后被诊断患有肌肉萎缩症等病。”

*身患绝症 被贻误病情*

浙江的异议人士朱虞夫跟记者讲述了力虹先生在狱中的遭遇。“他刚抓进去两个月的时候，还在看守所就发现得了这种病。他们不给他治疗，后来给他判了6年重刑以后，监狱里不收，因为他有这个病。就给他送到青春医院，就是浙江省监狱管理局的医院。这个医院既不给他吃药，也不给他打针。也不给他保外就医。”

朱虞夫说，这种病尽管是不可逆转的，是不可治愈的。但是力虹当时只是手不能动，他还能走，还能讲话，可是他们就是给他耽误病情，非常地不人道。朱虞夫说，一直到2010年6月，力虹因病情危重被送到外面的医院抢救了三天之后，当局才允许他保外就医。

朱虞夫说，他去宁波看望过保外就医的力虹，他的处境非常凄惨，因此朱虞夫一直在为力虹张罗募捐的事情。

*去世一天后被匆匆火化*

当记者询问力虹先生的后事如何安排时，朱虞夫说，据他了解力虹已经在元旦这天被火化，为他举办追悼活动已经不可能。朱虞夫说：“我从今天网上看到，力虹今天火化了，昨天去世，今天就给他火化了。（记者：那就不会有追悼仪式啦？）那已经不可能了。”

*力虹去世 多名异议人士受限制*

据互联网消息，力虹去世后，浙江警方加紧了对多位异议人士的人身自由限制。美国之音了解到，其中温克坚和朱虞夫都受到出行的限制。昝爱宗被告知不能去宁波看望力虹家人。

*力虹妻子据称受到当局压力*

美国之音记者打电话跟力虹妻子董敏联系，试图了解更多有关信息，但是电话无人接听。据接受记者采访的人士说，董敏受到当局非常大的压力，不许她对外透露任何有关力虹的信息。

力虹先生生前是中国知名作家。据英国广播公司中文网站介绍，他的同名小说《红衣坊》被改编成同名电视剧在央视播出。

在中国媒体上，没有任何有关力虹去世的消息。

▲维权网1月1日报道：浙江异议作家力虹去世，多位异议人士被软禁

（维权网信息员孙海涛报道）本网从多方渠道确认，浙江宁波异议作家力虹病逝，其家属的电话不明原因一直无法接通，杭州多位朋友也确认无法联系力虹的亲属。由于力虹的去逝，杭州多名异议人士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据不完全了解，自12月31日晚7点左右开始，杭州异议人士朱虞夫、吴义龙、祝正明、陈树庆、温克坚、昝爱宗、毛庆祥等人被限制人身自由。

警方明确要求吴义龙在未来三天内不准到宁波去，在杭州出门须有警方跟随陪同；朱虞夫家的楼下自31日晚开始有警察值守。

对于力虹的辞世，各界朋友都表示沉痛哀悼！力虹在病危的半年时间里，浙江警方千方百计阻止朋友们前往探望。朱虞夫说，问题是警方对力虹那最后半年非常不人道，他的头脑清楚，但是被控制得牢牢的，每天看着天花板，如果让他见见朋友，也是一种慰藉。

力虹病危时无法与亲友相见，他病逝后权力部门仍极力阻止朋友们前往悼念，部分友人更因此被警告、限制人身自由，这不仅是严重违法，更有悖人伦。

力虹，本名张建红，浙江鄞县人，居住在宁波。1958年3月6日出生，诗人、自由撰稿人。曾因参与89民运被以“在六四期间犯有反革命煽动罪”判处劳动教养两年。他因发表针砭时弊、批评政府的文章，2006年9月6日被刑事拘留，2007年1月12日被宁波中级法院以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2010年6月5日因病危保外就医，12月31日在宁波逝世。

▲维权网1月1日报道：浙江独立作家力虹病逝最新情况

（维权网信息员黎明报道）元月1日，维权网信息通过与力虹生前好友联系获悉，浙江著名独立作家力虹（张建红）是2010年12月31日中午去世。去世前三天，他自己要求拔掉插在气管里的呼吸机，很轻微的和他妻子董敏说了遗言，遗言内容不详。力虹去世时，董敏和家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力虹当时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但声音很轻微，需要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才能听清。

力虹去世后，他所在的医院布满国保警察。家属联系殡仪馆落实有关后事办理事宜时，殡仪馆说没有灵堂，所以没办法设置灵堂举办悼念活动。力虹家属透露可能于元月2号或3号送力虹火化，然后立刻直接去坟地安葬。

力虹妻子董敏由于劳累，身心交瘁，已经躺倒病床，没法去操办丧事。目前力虹后事都是力虹的哥哥具体操办。

由于近日力虹家属不太方便，对力虹出狱后外界给予的帮助关心，家属将择日致谢！

力虹为中国民主呼喊一生，历尽苦难，至死不屈。在他离世后，浙江宁波警方仍然通过各种途径对家属施压，让殡仪馆不安排灵堂与不给举办告别活动，并且严控浙江异议人士、维权人士，使他们无法前往悼念，以寄哀思。这种行为违背起码人性，不仅对生者极尽迫害，对死者也缺乏基本的尊重！

▲自由亚洲电台（RFA）1月3日报道：力虹骨灰安葬宁波 海内外将共同悼念

浙江异议作家张建红，笔名力虹，上周五在宁波去世。各地民主人士表示哀悼，星期天上午，力虹的遗体在当地火化后，安葬于郊外。中国民主党成员朱虞夫告诉本台，本周六将与美国的中国民主党举行纪念活动。

2007年被宁波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六年的异议作家，《爱琴海》网站主编力虹，2010年4月因病情恶化，获保外就医，出狱后一直以呼吸器维持生命，同年的最后一天，力虹在宁波的一家医院病逝，终年52岁。

本台星期一致电力虹的好友、中国民主党浙江党员朱虞夫，他告诉记者，力虹已下葬。

“昨天早上已经下葬了，他们那个墓地是七月份就买好了的，在宁波郊区。我准备去，我现在下面还有公安在值班不能出门，他们撤了以后我准备到他的墓地去凭吊一下。”

力虹在服刑期间患上运动神经元疾病，该病被医学界判为绝症。他的夫人董敏曾经在2007年与2008年，一再要求当局给他保外就医，均遭拒绝。

去年4月下旬，他服刑3年后，转入杭州青春医院，即监狱医院救治，因病情严重，后获保外就医，但他已经病入膏肓，只能靠输液和呼吸器维持生命，直到去世。

记者星期一多次致电董敏及他们的女儿，但均无人接听。

上周五开始，浙江警方向多位异议人士发出警告。

其中祝正明告诉记者：“三天时间，他们说三天时间内，不准到宁波去，力虹去世，他们总想尽量低调处理，不让外边炒作，也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每个人都给打了电话，杭州的这边的几个朋友全部被他们电话警告了。”

力虹曾因参与89民运被以“在六四期间犯有反革命煽动罪”判处劳动教养两年。他的长篇小说《红衣坊》在2006年1月出版后，同名的32集电视连续剧也在央视播出。而力虹因在海外媒体发表了一系列针砭时弊的政论文章，成为当局指控他的罪状。

民主党人对失去力虹感到惋惜，朱虞夫写了一副挽联，表示会亲自送到力虹墓前。

“我刚才撰了一副挽联，上联是：‘铁肩道义妙手文章正气于今有新篇’下联是：‘遍地腥云满街狼犬慷慨百年忆昔贤。’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现在这个处境和他们当时他们那个情况也非常相似。”

朱先生说，旅居海外中国民主党将在本周六于纽约，与浙江的党员共同举行纪念力虹的活动。

“他们准备八号在纽约搞一个悼念活动和我们浙江一起。”

贵州人权研讨会就力虹去世发表公告称，在新年到来的前夜，传来力虹先生不幸病逝的噩耗，贵州人权研讨会全体同仁感到无比悲痛，并向力虹先生的夫人董敏女士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该研讨会的陈西表示：“力虹先生是一个自由诗人、作家、独立笔会会员，他的许多作品在国内是很有名气的，尤其在没有被中共排挤之前，他的一些作品在国内出版得到很大的呼声，这些作品得到了社会很好的评价。”

公告说，力虹因被非法冠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入狱，在监狱里受尽了非人的对待和折磨，导致他身患重病，当局不但不给以精心的医治，相反百般阻扰而不准其保外就医。经过无数次的努力和交涉，虽然得到了保外就医，但是却为时已晚，由于病情急剧恶化，加上极度贫困的家庭无力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力虹先生终于撒手人寰。

陈西说：“力虹先生英年早逝是完全由于中共政府长期的打压，尤其是在因为思想写作的追求，共产党关押判处他所谓的危害国家什么什么罪，这都是无稽之谈，这是一个专制政府的邪恶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