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八大举世瞩目。暗箱操作历来是中共专制政权领导人更迭的方式,8000万中共党员无权参与,十三亿中国民众也完全排除在权力游戏之外。但是,你无法阻止人们对权力斗争的猜测与注目,唱戏的是中共高层那么几十个人,主角不过是现任的九常委、军头和江泽民等前任党魁。
权力斗争早已淹没了政治改革的呼声,利益集团为了自身的利益在进行争权夺利。薄熙来事件搅了浑水,离奇的剧情还在发展之中。
●薄熙来事件继续发酵
▲明镜网5月10日报道:李成:薄熙来案能撼动中共领导体制
薄熙来事件堪称1971年林彪案后中共最大的政治危机,传高层对此案的处理曾有过严重分歧,但美国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约翰?桑顿中国中心研究主任李成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他在接受《明镜》采访时表示,薄熙来案让中共面临严峻的挑战,如果处理不好,牵涉的不是某些领导人会落马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共领导体制将受到巨大的冲击,因此联合起来是中共领导层的唯一途径。
联合起来是中共高层的唯一途径
王立军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后,分析认为中共高层在如何处置薄熙来的问题上曾产生严重分歧,但李成在电话会议后接受《明镜》采访时指出,也许为了顾忌公众的反应,高层曾有过一些不太重要的分歧,但他相信高层有很强的利益驱动,要在这个问题上达到一致,因此他不认为高层对薄熙来案曾有过重大的分裂,以后是否会有则要看国内形势的变化。
“中共高层展现出一致性,因为他们明了这件事对中共政权的挑战太大,如果处理不好,牵涉的不是某些领导人会落马的问题,而是整个共产党领导体制将受到巨大的冲击,在此情况下,联合起来,应该是唯一的途径。”
李成对《明镜》表示,让张德江接任薄熙来重庆市委书记的职位,就是妥协的结果,张德江本来就是太子党、是江泽民偏爱的人,如此太子党与共青团的力量仍会保持平衡。高层达成妥协,不只是为了让习近平顺利接班,更全面地看,是为了让整个第五代领导人都顺利接班。
虽然薄熙来式的社会主义或毛泽东主义可能结束,但一些社会问题仍在,新左派运动也可能会找到新的领袖,李成指出,官员贪腐、国营企业垄断等问题,都造成民众对领导层的不满,因此虽然薄熙来落马,中国领导仍需要注意可能的社会反弹。
李成认为,现在对胡温政权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重新赢得民意、让政权更制度化地移转,要达成此目标,第四代与第五代领导人都应该进行政治改革。“这不是可以等到中共新一代领导人第二任期时再做的事,而是应该在未来几个月立即行动,以重亲获得合法性和民众的支持。”李成举例,可在十八大选拔高层官员时,引入更多党内选举机制,例如列出10或11名候选人,由中央委员会选择其中9人担任常委。
“很难相信还有人支持薄熙来”
薄熙来事件涉及范围广,网路传闻众多,据传谷开来为了免于被判死刑,主动供出周永康与薄熙来计划政变、扳倒习近平。
李成首先认为,中共若要真正制止谣言,就应该让官方媒体更开放,人们就会想从官媒里找答案,而不是寻求社交媒体给与解答。而对于政变一说,李成认为一点道理都没有。“当然,虽然薄熙来与习近平都是太子党,但两人有利害关系,可是当面对来自共青团的巨大挑战时,他们曾经联合在一起。”
薄熙来下马前,曾传出薄熙来可望接任周永康政法委书记一职,李成也不认为这则消息准确。“薄熙来任大连市长时,广泛传闻他窃听大连市委书记的对话,其他领导也应该知道此事,这个严重的错误将是他成为周永康继任者的重大阻碍。”
李成在薄熙来刚被免去重庆市委书记后接受《大事件》采访时就已分析,虽然薄熙来还保留政治局委员的职务,但只是暂时的,在秋天召开中共十八大前,中共对王立军和薄熙来的案子应该会有个交代,并且对薄熙来、对王立军,都可能有不同的指控。
王立军案发生前,李成认为薄熙来入常的机会是80%,王立军案发生后,薄熙来入常的机率是0%,李成对《明镜》表示,即使中共的专制政权倒台,薄熙来也不可能再回到政坛。“薄熙来的能力有限,他犯了很多错误,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民粹主义的观点还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民众当中也会有些人同情他,但只是极少数。”
《纽约时报》引述两名接近政治局常委的消息人士指出,3月7日政治局九常委的会议中,八名常委,包括胡锦涛、温家宝、习近平、李克强,都支持调查薄熙来,而周永康持反对意见。李成对《明镜》表示,他很难相信王立军事情发生后,还有常委会选择支持薄熙来。“即使有些传言是真的,周永康在十八大后也要退休了,这样做没有什么好处,对目前的高层来说,一致性是最重要的。”
媒体经常指出政治局5名常委曾到访重庆,公开支持薄熙来的“唱红”,李成分析,其实并非所有到重庆的常委都支持薄熙来,至少有两名常委的到访可用另一种方式去解读,一位是贺国强,一位是习近平。
李成表示,贺国强和薄熙来之间有嫌隙,他如何会去支持薄熙来?薄熙来或许希望让贺国强的到访看起来是在支持自己,但实际上或许只是两人之间达成某种协议。而一些媒体对习近平在重庆时说的话,也解读成是习近平要求薄熙来不要搞文革式宣传,并非支持“唱红打黑”。
北京政治圈人士对明镜新闻网说,中共中央政治局日前举行了两天的秘密扩大会议,作出了两项决议:对政治局常委周永康展开秘密立案调查、延期召开中共十八大。消息人士称,薄熙来事件打乱了十八大会议的其他事务筹备工作,所以很可能不得不推迟会议召开日期,初定2012年12月份甚至2013年春天。
李成对《明镜》分析,中共原本就宣布十八大会在2012年的后半年举行,所以如果在12月份举行并不算推迟,如果到2013年初才叫推迟。“当然按照惯例是在10月份举行,不过现在延后的理由是,不这么做权力过渡的时间会长达半年,这说得过去,所以推迟到2013年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李成也认为,外界已经认为中共内部不稳定,因此中共也有很大的动力让十八大准时召开。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11日援引英媒:中共“双规”与薄熙来的命运
《卫报》网络版周四(10日)刊登题为“薄熙来的命运在共产党手中”的文章,分析薄熙来接受中共“双规”的内幕并预测“薄谷案”可能出现的结局。
报道说,近来,薄熙来受到的指控“越堆越高”,谷开来面临的指控“越来越花哨”。但是,将薄谷案与西方式案件同样看待,想象当事人可能会不被控罪、无罪释放,是对中国体制的“误解”。
报道援引香港中文大学法学专家萨皮奥(Flora Sapio)的话说,“他们会受审判,会被判有罪,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薄熙来被解除重庆市委书记职务以来一直没有露面。《卫报》说,他好像“消失到中共隐秘的、法律以外的调查系统”中去了。
“党高于国”
报道说,对中共8000万党员来说,这类调查比司法机构的调查更加“优先”。在中国,党高于国家。
《卫报》说,萨皮奥对中共的“双规”颇有研究。她说,“如果你碰了这类权利,不管你地位、金钱、威望、出身如何,你和政治异见人士、或者最不起眼的罪犯都没有任何区别。”
报道说,萨皮奥发现,被“双规”者会首先受到调查问讯,然后会被要求“坦白”,再往后,会被形容为“认识程度不够、不诚恳”,要继续反思。
被双规的人通常会受到昼夜监视,甚至上厕所都有人跟着;窗户、窗帘都紧紧关闭,里面的人不知道时间;不许读书;不许看电视;不许与家人通话;有时候还会受到拷打。
但是,萨皮奥认为,薄熙来可能要比被双规的县级干部的处境好一些。
尽快定案
《卫报》说,被双规者最后被定“无罪”的案例非常少见,在高级别的官员中更少见。
报道称,双规之后,通常是接受司法部门的调查。但是萨皮奥认为,当事人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已经受审很长时间了,律师通常也会束手无措。
《卫报》说,控罪是最后一个阶段。报道援引新泽西塞顿贺尔大学中国刑事法专家刘易斯(M Lewis)说,一旦受到正式控罪,撤销控罪、或者被定无罪的可能性“非常小”。她说,审讯通常是关于被告是否能得到宽大处理,而不是关于控罪是否有足够的依据。
《卫报》说,大多数人并不认为薄熙来会受到谋杀控罪,因为这将让共产党非常不舒服;同样,虽然薄熙来有可能因为腐败被判死刑,大多数人认为,共产党不会采取这样的极端措施。
文章说,像薄熙来一样的案件,有时候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上法庭,但是专家认为,由于中共权利移交在即,领导人可能希望尽快结案,即使不能“和谐”、至少也能“维稳”。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11日援引英媒:中共没有解决“坏皇帝”问题
英国《金融时报》网络版周四(10日)发表美国斯坦福大学弗里曼•斯波利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弗朗西斯•福山的文章,文章分析说,两千多年来,中国的政治制度一直是围绕着一个高度集中的官僚体系而建立起来的,采取自上而下的方法,对一个庞大的社会实施统治。
中国从来就没有过法治,中共现在还是发挥着皇帝的作用。
中国政府一直也未能解决历史上所称的“坏皇帝”的问题。明君的手中的权力不受制约,当然会有许多好处,但是你怎么能够保证上来的就是明君呢?虽然儒家的教育制度和官吏体制应该能教育出明君,但是时不时也会出现“坏皇帝”。
福山在文章中指出,在许多中国人看来,统治中国的最后一个坏皇帝就是毛泽东了。他使中国人民遭受巨大苦难。直到他在1976年去世,他的权力不受任何制衡。中共最高领导层的决策程序也反映出这一特点:中共中央政治局9名常委实行集体负责。目前国家主席和总理的10年任期以及常委67岁的年龄限制,就是要防止再出现一个毛泽东。
薄熙来最近被清洗,因为他对这个制度造成了威胁。他利用重庆打造自己的权力基础,胡锦涛以及中共最高领导层应该利用这个丑闻清除掉薄熙来这个坏皇帝,防止他最后登基。
这个事件反映出中国的一个深层问题,那就是,缺乏正式的制度和真正的法治。中国领导人所遵循的条规,宪法里没有明文规定,司法体系也无法实施。
这些都是中共的内部规定。如果薄熙来进入政治局常委,他可以推翻这些规定。
因此,中国的专制制度很明显是海市蜃楼。中国共产党解决不了坏皇帝的问题,除非它实行真正的法治,保证透明度和建立正式的制度。
福山强调,归根结底,黑箱作业的小集团所遵循的条规不能替代正式的法治。
限制权力的正式程序和选举将会成为坏皇帝道路上的一个巨大障碍。从短期来看,薄熙来已经被击败,但是中国还没有解决制度的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这样做了,希望新一代领导人将利用这个机会。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12日援引纽约时报:中共正调查重庆打黑酷刑问题
据美国《纽约时报》援引重庆市官员的话说,中国当局目前正在调查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在重庆发动“打黑”行动期间出现的刑讯逼供问题。
报道说,这项调查在4月25日正式开始。重庆政法委书记刘光磊当时在一次中高级警方官员会议上宣布,任何在“打黑”行动中虐待过嫌疑人的警察都要主动交待。
刘光磊还说,如果有人不主动交待,又被发现有过刑讯逼供行为,将会受到严厉惩罚。
《纽约时报》的报道说,提供上述消息的人士同重庆警方关系密切,但是不愿意透露姓名,因为涉及薄熙来事件的消息都很敏感。
极为敏感
报道说,薄熙来在3月份被撤销重庆市委书记职务,4月份又被停止中共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职务。但是,对他被撤职前的任何行为进行调查都是极为敏感的。
人们注意到,中共的一些最高层官员曾在薄熙来主政期间前往重庆,公开赞扬了他的政绩。
即将取代胡锦涛出任中国国家主席的现任国家副主席习近平曾在2010年12月访问重庆,赞扬“打黑”,参观了一个宣传“打黑”的展览。
在薄熙来遭到清洗之后,一些“打黑”的受害者开始公开称自己受到酷刑虐待。
但是,时至今日“打黑”仍不乏赞扬之声。《纽约时报》援引一位重庆市民的话说,“黑帮欺压百姓,商家又保护黑帮欺负穷人。”
重庆大学法学教授陈忠林说,重庆打黑不是没有问题,但是问题被夸张了。他还说,重庆执法人员当时从全国各地请来律师,以确保被告得到合适的代理。
▲美国之音(VOA)5月12日报道:薄案现转机,学者称胡温采取非常之举
薄熙来接受日本媒体采访的消息给人们最初的感觉是匪夷所思。中国政治观察家们也感到其中十分“诡异”。不过,熟悉中共政治的专家似乎从中嗅到了某种味道,认为薄熙来可保性命无忧,牵连人员也有望解脱。
日本《富士晚报》刊登的4月26日专访正在接受调查的薄熙来的独家报道对公众带来了一次新的震撼。读到这条消息的人无不感到意外。
*寇建文:薄、谷切割,薄性命无忧*
寇建文,这位长期从事中共政治和中共党史研究的台湾学者,在跟记者谈到日本记者的这则报道时,连声表示:
“这事非常诡异,这确实非常诡异了。”
寇建文认为,诡异之处在于,薄熙来的举动不合常规。至少从1949年中共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个正在接受审查的国家领导人能够有机会和外界接触,更不用说接受外国媒体的采访。
不过,寇建文认为,从这个采访方式和内容上看,媒体盛传的薄熙来可能被判死罪的说法是不太可能的。从薄熙来在这次采访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看,中共是准备对薄熙来的错误或者罪行做切割处理,把薄熙来跟他的太太谷开来分开,从而减轻薄熙来的责任。
薄熙来对日本记者宇田川说,他和谷开来分居十几年了,只是为了孩子才没有离婚。他后悔地表示,要是当时离婚就好了。薄熙来在采访中还表示,这“不是共产党内部的权力斗争”,而是他在打黑的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抓住谷开来“出事的时机来整我,我是被他们设计陷害的。”薄熙来还特别强调:“我会复活”。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5月12日报道:有日本人称:4月26日北京饭店见薄熙来3小时
日本《富士晚报》周五刊登了一名认识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日本人宇田川敬介透露,4月26日在天安门附近的“北京饭店”3楼一单间内与软禁中的薄熙来饭局3小时的情况。《富士晚报》是日本右派报纸《产经新闻》旗下的一个小报,因不是主流传媒,平基本不受关注。周五的报道,周六才在日本网络和部分中文媒体上流传。
文章以“独家采访中国‘落马大人物’薄熙来初获明白事实”为题,介绍曾参与经营大连日本超市“麦凯乐”的宇田川与当时大连市长薄熙来深交、并聘用薄熙来妻子谷开来为超市顾问的关系。报道说,2000年,薄熙来与谷开来闹离婚,宇田川作为友人参与调停,为此今年3月宇田川曾协助中国国家安全部调查薄熙来案,这次对宇田川求见薄熙来,国安部似作为反馈,以“不得照相和录音”的条件同意。
报道说,饭桌上还有一名翻译和一名国安部人员,门外则有两名看守。大家吃了烧鸡、鱼翅、烤鸭、鲍鱼等。薄熙来看来有点疲倦,谈话起初只叙旧,后来是薄熙来自己开始说谷开来坏话,说“因为离婚会影响孩子和妨碍前途”所以10年前离婚调停成功、分居,但没离婚。薄熙来并没否定谷开来杀人的嫌疑,但他只说:“如果离婚就好了”。
对于日本报道薄熙来下台涉及的中共权力斗争,薄熙来说:“共产党内部没权力斗争,我作为重庆市委书记,彻底取缔了黑社会,也排除了与黑社会有关的市委干部而遭人恨。在分居的妻子发生事件的节骨眼上,遭到了这些人残存势力的陷害”。
报道说,饭局快结束时,日本执政民主党前党代表小泽一郎初审判决无罪的消息传来,薄熙来不认识小泽,听宇田川解释后,带同情地说:“在日本能够复活吧……我会(像小泽一样)复活”,最后薄熙来说:“我必须回去了”,然后离开。
《富士晚报》是日本右派报纸《产经新闻》旗下的一个小报,因不是主流传媒,平基本不受关注。周五的报道,周六才在日本网络和部分中文媒体上流传。
《富士晚报》介绍宇田川是“国会新闻社”的副社长,说宇田川是“首位在案发后成功接触薄熙来的日本自由记者”。不过“国会新闻社”不仅不入流,而且宇田川能否算自由记者也是疑问,但从内容来看,不能否定消息本身有可信之处。也许正因宇田川无名,才是被允许见薄熙来的原因之一。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13日报道:日本人“与薄熙来饭局”似幻似真
日本一份非主流传媒的小报《富士晚报》周五刊登了一篇题为“独家专访中国‘落马大人物’薄熙来首次明白真相”的报道。
报道说,“国会新闻社”的副社长宇田川敬介4月26日在北京作为日本人记者首次成功接触到3月下台的前重庆市委书记、软禁中的薄熙来。
两人与一名翻译和一名监视的中国安全部人员在天安门附近的北京饭店三楼一个单间里共同经过了3小时饭局,单间门外还有两名看守。
非主流的传媒
《富士晚报》隶属日本右派报纸《产经新闻》,是综合性小报,内容包括体育新闻、娱乐界新闻、赌博讯息、色情页面,加上少量迎合右派口味的政治性消息,即使在日本非主流的众多小报中也算不出色。所以周五有关薄熙来的报道,周六才开始在日本网络上和部分海外中文网上流传,但直至周六晚间日本主流媒体,甚至《产经新闻》本身都没引用该报道。
BBC中文网记者致电《产经新闻》前驻北京记者福岛香织查询,她说,第一可能因没法确认消息,第二可能也有日本新闻界里,无视“国会新闻社”和宇田川这种右派言论的习惯。
但她觉得报道内容有可信之处,并在随后向有关编辑查问真实性,得到的回答是,宇田川是中国国安部指名传唤去出席饭局的,见面主要另有目的。
主要报道内容
据报道,4月26日宇田川见薄熙来时,薄熙来略显憔悴,开始只叙旧,后来薄熙来主动说起妻子谷开来坏话,并解释10年前没离婚是因“孩子的问题和妨碍前途”。
薄熙来没否定谷开来涉嫌杀人案,他说“当时离婚就好了”。
宇田川是90年代作为日本在大连开的超市“麦凯乐”负责法律事务的人,与当时的大连市长薄熙来认识并深交,期间还聘用谷开来做超市法律顾问。
2000年薄熙来和谷开来闹离婚,据说宇田川也做过调停人。薄熙来案发后,今年3月宇田川协助中国国安部调查案件,被报道形容为国安部作为反馈,以“不得拍照和录音”的条件容许宇田川与薄熙来吃饭。
非常空间人物
BBC中文网记者也向其他日本新闻界人士打听“国会新闻社”和宇田川敬介,得到的答案是“国会新闻社”原来叫“大和新闻社”,成员约只有一两人,都是右派。“国会新闻社”虽没加入日本新闻协会,算不上新闻界传媒,但却在日本国会内设有办公室。
宇田川敬介当然也是右派,不时在“樱电视”等一些极右传媒上露面,但他为人圆滑,据认识他的人说,他人面很广,因为办公室在国会内,也熟悉很多政客。
43岁的宇田川受过一流教育,出身名门高校,毕业于中央大学法学系,“麦凯乐”是他首个就职公司,后来还参与过不少经济名案谈判等。
“我要复活”
据报道,薄熙来对宇田川说:“共产党内部没权力斗争,我作为重庆市委书记彻底取缔黑社会、排除了与黑社会有关的市政府官员而遭人记恨。在分居中的妻子发生事件时,我遭到他们残存的势力陷害”。
报道最后说,饭局快结束时,日本执政民主党小泽一郎当天初审判决无罪的消息传来。
薄熙来虽不认识小泽,但面带同情地说:“在日本他该能复活吧……”。
报道说薄熙来表示“我要(像小泽那样)复活”。
▲明镜网5月13日报道:傅礼门:薄熙来的指控会有所限制
外参记者柯宇倩/王立军与薄熙来案发生至今,即使外界传闻不断,但中共高层始终口径一致。中国问题专家、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政治科学系教授傅礼门(Edward Friedman)在接受《外参》采访时表示,中共当局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担心自己在中国的合法性,也比大多数的旁观者更认为中国可能不稳定,薄熙来事件让中共领导层更加小心维持一致性,同时更谨慎评估是否让每个利益团体都感到满意。
对薄熙来的指控有限
《外参》报导,王立军掌握了周永康与薄熙来的材料,复制成8份分别保存,声称如果周永康不保护自己,这些材料让自己足够与周永康同归于尽。报导说,为了降低重庆政变对中共统治的伤害,防止薄熙来和他的支持者进行政治反扑,中共中央4月10日召开政治局会议,决定将薄熙来和谷开来确定为刑事犯罪,对外显示出改革和反腐败的决心。
傅礼门认为,薄熙来案爆发后,政治局常委里的薄熙来主要支持者会立刻被孤立,但其他人也都同意,随着真相一一被揭发,他们必须立刻行动,且讨论的重点应该放在维持统治阶层的稳定与一致。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定罪名。傅礼门对《外参》表示,拉下薄熙来后,政治局常委必须考虑的是,该如何给薄熙来定罪的问题,以及审议薄熙来的所作所为时,势必要回到毛泽东身上,此时也需要对毛泽东重新评估,此外,由于薄熙来案所涉及的复杂利益关系,拉下薄熙来对仍掌握权力的人有什么影响,也会是权衡重点。
傅礼门预估,当薄熙来案的调查越来越深入时,担心薄熙来案将影响自己的人,为了自保,将会发出不同声音,“所以到了该如何定罪薄熙来的阶段,相信政治局常委中会有更分歧的意见。”
“对于薄熙来案,当局应该还在全面搜集资讯,但也已经掌握了一些不愿公开的讯息,不愿公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高层不愿让薄熙来与某些事有连结,而这些事可能将所有高层的领导都卷入案件中,所以我猜测高层倾向局限这个事件的发展,对薄熙来的指控也会有所限制。”傅礼门对《外参》说。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中国异议人士王军涛先前接受《外参》采访时表示,目前终止的只是共产党体制内支持薄熙来的声音,但当体制外三项条件具备时,薄熙来还可东山再起。这三个条件为:第一,薄熙来愿意东山再起,第二,在薄熙来仍身强体健、有能力时,中国发生政治转型,第三,中共当局不把薄熙来做掉。
傅礼门对《外参》表示,依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薄熙来将完全退出政治舞台,但对于未来,没人能说得准,因此当然也不能排除中国的房产泡破崩破、经济问题排山倒海而来、南中国海发生战争等等因素,也有人批评中国领导人并未与时俱进,当这些不稳定因素产生时,薄熙来是否有机会还很难说。
为了维持稳定,当局大力发展经济,但当经济情况无法让满足人民时,动乱可能产生。美国加州柏克利大学经济学家巴丹〈Pranab Bardhan〉先前接受《明镜》采访时指出,中国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不需要集权主义,特别是当有权有势的政治家族扭曲了国家的金融配置,以及不负责任的地方官员和地方企业伙同攫取收益时,集权主义实际上扭曲了中国的发展。巴丹认为,如果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中国的房地产泡沫化,可能使得经济繁荣的都会区更容易爆发抗议事件,产业产能过剩、公营行库财政体质不佳、中产阶级的互通有无再加上来自外地的移民工,都使得都会区的动荡更难以控制。
对于中国的未来,傅礼门曾撰文道,在一个逐渐依照高压、集权中国的喜好而型塑的世界里,受经济问题困扰的民主国家不再有能力强行推动人权与民主,但从其他国家的兴起与衰落可看出,当专制的中国大幅度重新塑造世界政治时,中国共产党政府某程度上可能变得傲慢、过份扩张,进而伤害了自己,因为中国那种以邻为壑的重商主义无论在何处都无法持续。
傅礼门指出,中国世代无论维持多久,不论从价值或目标来评估,对工业化民主国家都不是好事。不过,傅礼门认为21世纪不会是中国的世纪,超级强权不容易维持或取得,中国若要成为世界的超级强权,必须先有个不寻常的触发事件,如欧美金融体制的崩塌。
但在可预见的未来,傅礼门认为,中国的统治阶层将致力打造一个对共产政权的价值和雄心友善的世界,一个对不负责任的统治阶层的目标和利益友善的世界。即使北京最终无法达到此目标,认真对待中国政权的这一目标仍相当重要。
▲中央社5月13日报道:薄熙来受访 学者:确实诡异
(中央社台北13日电)已被中共立案调查的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近日接受日本媒体采访,台湾研究大陆问题的学者对美国之音表示,这事「确实非常诡异」。
报导说,日本「富士晚报」披露薄熙来接受独家专访的消息「给人们最初的感觉是匪夷所思」,但熟悉中共政治的专家似乎从中嗅到了某种味道,认为薄熙来可保性命无忧,牵连人员也有望解脱。
政治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寇健文表示,这事非常诡异,诡异之处在于,至少从1949年以来,中共还从来没有那一个正在接受审查的领导人,能够有机会和外界接触,更不用说接受外国媒体的采访。
「富士晚报」说,薄熙来于4月26日在北京饭店接受日本「国会新闻社」副社长宇田川敬介的访问,这项访问是在大陆国安部门安排下进行的。
薄熙来向宇田川表示,他和妻子谷开来分居十几年了,只是为了孩子才没有离婚。薄熙来还在采访中表示,中共内部没有权力斗争,而是他在打黑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抓住谷开来出事的时机整他,他被设计陷害。薄熙来特别强调「我会复活」。
谷开来因涉嫌谋杀英国商人海伍德,而被移送司法机关。
美国之音引述寇健文指出,从薄熙来接受采访的方式和内容上看,之前媒体盛传薄熙来可能被判死刑的说法是不太可能的,中共准备对薄熙来的错误或罪行做切割处理,把薄熙来和谷开来分开,从而减轻薄熙来的责任。
寇健文并且分析,中共高层角力可能是导致处理薄熙来方式发生变化的主要因素。
淡江大学教授林中斌表示,毫无疑问,薄熙来这次接受采访是上面安排的,而薄熙来要说什么,主要内容也是得到上面同意的。因此,薄熙来透过这次采访传递的资讯非常明确,就是他的案子跟谷开来的案子将会切割处理。
不过,林中斌表示,他并不认为中共高层安排薄熙来这次露面,是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和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屈服于拥薄势力的压力。
林中斌认为,这一大胆的安排是胡温推动政治改革的一个新动作,显示胡温对处理薄熙来案子有信心、有把握,这让人耳目一新。
淡江大学国际事务与战略研究所教授翁明贤的看法则是,如果上述报导经查证属实,则意义「非比寻常」,可能意味中共最高层对处理薄熙来问题的思路已经发生变化,从原来准备严办薄熙来,转变为留有余地。
翁明贤说,目前中共面临太多的棘手问题,如陈光诚事件、南海局势、18大人事布局、经济成长速度放缓等,如果薄熙来案子久拖不决的话影响很广,可能会冲击其他问题的处理。
至于薄熙来说「我会复活」,林中斌认为这可能是他自信过满的表现,薄熙来的最终结局虽然不会被杀头,但要想重入官场可能不大现实。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13日援引英媒:周永康权力移交孟建柱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说,根据中国高层人士透露,中国中央政法委书记、政治局常委周永康已全面移交权力。
《金融时报》说,从纸面上讲,虽然周永康仍是中共政法委书记和政治局常委,但是据至少三名中共高层人士以及外交人员透露,目前他的权力已经移交给公安部长孟建柱。
报道还说,周永康权力移交主要是因在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下台后仍然为后者游说。
为薄游说
此前,薄熙来曾一度被外界视为是接替周永康在政治局常委中的接班人。
然而自从前重庆公安局长王立军进入美国领事馆以来,就引发了中共多年来最大的政治危机。而薄熙来的太太谷开来也因为被指涉嫌英国商人海伍德的谋杀案而被捕。
报道说,薄熙来事件凸现了中共高层在观点上以及个人利益上的矛盾。而周永康的权力被剥夺,这也显示出中国领导层所面临的政治危机。
该报说,周永康不会在今年秋季之前在公众眼前被剥夺职位。而届时,他就会与国家主席胡锦涛等人一起退休。
“退休”
报道引述一名了解内情的官员话说,如果公开剥夺周永康的权力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作为政法委书记拥有很多其他官员多年来的阴暗秘密。
文章称,一些对此了解的官员说,除移交权力之外,周永康还不得不在政治局常委对自己为薄熙来辩护一事道歉。
《金融时报》引述这些人的话说,周永康将无权选择自己的接班人。
媒体露面
报道称,在最近几周中国官方媒体一直在报道周永康会见一些政客的消息,而这些人在之前通常被视为是不够等级与他会面的人。
中国官方媒体在周日5月13日都报道了周永康前往新疆出席“疆电外送”重点项目开工仪式。
《金融时报》的报道表示,一名支持周永康的中共高官也对该报证实他已把权力移交给孟建柱;不过,这位高官说,这很正常,因为周永康在为退休做准备。
而另外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和政治分析人士则说,在没有退休前移交权力是非常不正常的。
其中一人指出,薄熙来下台是因“高层无法就中国未来走向达成一致”而造成的。
包括温家宝在内的一些官员希望推动政治改革,而包括周永康在内的强硬派则反对改革。
▲明镜网5月14日报道:薄熙来专案组,周永康被排除在外
来自北京政界的消息人士告诉《薄熙来事件谜局》,早在两会召开前,中共中央就成立了薄熙来专案组,主要由三个人负责,他们是政治局常委贺国强,政治局委员李源潮,政法委副书记孟建柱。专案组组长是中央纪委副书记、监察部部长兼国家预防腐败局局长马馼。
熟知内情的消息来源强调说:“并不像外界所讲的专案组由政治局常委周永康负责,其实,周早已被排除在外。”针对日前有港台传媒所传出的“周永康担任薄王专案组,直接对胡锦涛、习近平负责”等等传闻,北京消息来源告诉《明镜月刊》:“这些传闻,要么是不了解真实情况,要么就是周永康安排的写手,替自己解套,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消息来源还强调说,如果认真分析一下相关传闻,就会发现,在西方媒体已把周永康列为下一个要落马的高官之际,便传出了周永康负责调查薄王专案的消息,“这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在误导舆论,因为,周永康早就被排除在外了,根本没权介入对薄熙来的专案调查。”
还有薄熙来妻子谷开来被抓捕后,她所交待的主要问题,都与周永康有关。北京消息来源告诉《明镜月刊》:“按照中共内部规定,涉及到高官本人的问题和案件,都是要回避的,也就是避嫌,周永康肯定与薄熙来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种时候,还让他负责专案调查,那不是开中共玩笑吗?!”
但最有意思的是,虽然薄熙来专案组组长是马馼,但目前,王立军本人并没有掌握在中纪委手中,“而是掌握在周永康手里,中纪委日前曾要求周永康负责的国安部门交出王立军。但周永康告诉中纪委,因王立军涉及到一些国家安全问题,仍然在接受审查,还没有审查完。因此,王立军现在仍由周永康控制着。”消息来源明确指出。(《明镜月刊》)
●十八大延期传闻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9日报道:英媒:中共权斗加剧讨论推迟十八大
路透社引述消息人士的话说,中共中央正在考虑将每5年一次的党代表大会推迟几个月召开,中共内部正对中央决策机构的组成及规模大小进行辩论,与此同时决定以后10年党的最高领导人的党内权力斗争也进入最后阶段。
目前来看,下届国家主席和总理这两个最高职务已经疑问不多。不过无论以何种理由推迟中共十八大都可能引发更多关于党内斗争的猜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其他职务成为党内争斗的焦点。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构成还会影响到未来新国家主席习近平的领导能力,决定他如何能够在其他常委中取得共识,管理中国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及军事大国。
十八大推迟也可能进一步为全球金融市场带来不确定因素,因为中国在全球市场作为一架运行顺畅机器的形象,已经因为今年发生的薄熙来事件而大打折扣。
据中共党内3个消息来源的说法,预定于今年9月或10月召开的中共十八大可能被推迟到11月或明年1月召开。过去的5次党代表大会中,有2次被推迟召开。
缩短权力过渡
了解中共内部讨论的消息人士说,推迟党代表大会的主要目的是缩短接班人的过渡期,因为党代表大会宣布新领导人后,新领导人要在2013年3月才开始行使新的管理国家职能。
一位消息人士说,推迟党的代表大会还给高层留出更多时间来讨论政治局常委会的构成。目前的国家主席胡锦涛的政治盟友希望将政治局常委缩小到7个职位,这样他们能够在常委中占有大多数;但其他人希望将常委会扩大到11人,这样能够容纳更多的对立派系。
另外一位消息人士说,中共十八大的准备工作尚未完成,党内高层正考虑将十八大推迟到冬天。
中国的政治学者刘军宁说,推迟十八大表明,曾经有望晋升常委的薄熙来被清洗令中共需要更多时间来处理党内激化的政治矛盾。他说,如果党代表大会被推迟,那就是要决定如何处理薄熙来的政治遗产。
刘军宁说,这就像是因为做饭被突然打断,吃饭时间被推迟,党内需要处理其他的问题,就像做饭过程又开始一样。
关于中共十八大被推迟的说法,中国国务院新闻办以及中共的发言人办公室都拒绝发表评论。
▲美国之音(VOA)5月9日报道:十八大推迟之说又起 常委人数仍是谜
中共领导层在辩论下届最高决策机构的人数和成员问题的时候,据说在认真考虑是否推迟十八大。路透社援引消息人士的话报道说,中共高级领导人正在审议一个提议,考虑是否把原定9月或10月召开的十八大推迟到11月到明年1月之间。
路透社的报道说,推迟开会主要是为了给新领导人缩短过渡期,因为他们要等到明年3月才接任国家职务。
但是另一方面,推迟开会也可能缩短新领导层的掌权期,而延长现任领导层的掌权期。
在北京的政治分析人士刘军宁告诉VOA:“如果推迟的话,是个很大的事件;如果不推迟的话,很正常。”刘军宁强调,他并没有内部消息。他估计,如果推迟,会是因为要决定如何处理薄熙来的影响问题。
香港争鸣杂志5月的文章说,中宣部通报十大政治谣言,第一条就是“十八大因为内部权力斗争升级、内讧、要延期召开”。
香港时事评论员刘锐绍认为,中共高层不会轻易推迟十八大,以免制造不稳定的气氛。
香港时事评论员潘小涛也表示:“推迟十八大的可能性不大,再难谈的人事安排、再难写的政治报告、再难下的薄熙来案结论,都必须按时完成,以维护中央权威及维持中共有效统治。” 潘小涛在明报上写道:“若因为权力分配谈不拢而推迟十八大,不仅彻底暴露中共内部分歧,打破团结假象,更有蔑视中全会之嫌,对中共权威将造成极大冲击。”
但广东的政论作家朱健国认为这个大会可能推迟。他对VOA表示,他估计当局原来的预期是:“倒薄之后,杀一儆百,可以把那些想在十八大上有所动作的诸侯的野心抑制住,那么会议可能开的更为顺利。” 朱健国接着说,这种预期落空了,薄熙来事件之后,老百姓更不相信中共了,如果如期贸然开大会,也许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局面。
*9人?7人?11人?*
路透社报道说,中国的国家主席和总理人选,被认为没什么疑问,而其他政治局常委是谁,会影响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军事强国的治理工作。
中国掌握实权的最高职位包括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和总理,尽管在中国党政要员的排名上,排在第二号的人是人大委员长。
中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机构是人大及其常委会,但实际上的最高权力机构是中共政治局常委会。常委人数总是单数,以便表决,现在是9人。
有报道说,下届常委的人数可能减少到7人,因为会把政法委书记的层级由常委降为政治局委员。
一位消息人士告诉路透社,胡锦涛的盟友要求把常委人数减少到7人,这可以让他们稳占多数;但其他人想扩大到11人,以便容纳彼此竞争的派系。
香港时事评论员刘锐绍认为,由9人扩大到11人是比较难的,因为中共高层中符合资格的人不多,要等一两个月,北戴河会议举行后,情况才会明朗。
港台学者们认为,现有的政治局委员将有10人或11人留任下届政治局。台湾政大东亚所所长寇健文预测,如果常委是九席,那就“几乎人人有奖”;若是减少到七人,就会出现激烈竞争。
现在从事文化研究的政治学学者刘军宁说:“跟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9个人也罢,11个人也罢,7个人也罢,没什么关系。”
记者:“可是,执行什么路线,还是关系挺大的吧?”
刘军宁:“执行什么路线,和多少人没什么关系。”
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兼任教授林和立认为,九名常委仍将由太子党、共青团和其他派系“三分天下”。
▲香港苹果日报5月9日报道:江胡斗激烈 常委人数掀争议 十八大或延期
重庆前市委书记薄熙来落马后,路透社昨引消息指,中共高层正认真考虑延期举行十八大的建议,或由原定今秋延后到年底或明年初举行,原因一是想缩短领导交替间隙,方便与明年3月全国两会对接;二是党内对下届政治局常委组成人数有争议。内地学者指,十八大延后表明中共需时间处理薄案的后遗症,那是中共小圈子权力分配不均之争,与普通民众无关。
路透社引三名消息人士指,中共最高领导人正考虑一项建议,将党十八大举行日期,从原定今年9月或10月推迟到11月,甚至明年1月之间。推迟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想缩短新旧领导层交接间隔,因党大会上选出的领导人,绝大部份将出任政府或人大要职,但政府和人大要职须等到明年3月两会后才能宣告就任,相隔过长。
习近平「各派都能接受的」
另一原因是,为有更充份时间讨论下届政治局常委的组成人数。政治局常委是中共权力核心,现由九人,包括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习近平、李克强、贺国强和周永康组成。报道指现任总书记的胡及其盟友希望把常委人数减至七名,这样胡派就能占多数;但其他势力希望扩大到十一人,以容纳更多派系。目前确定可留任十八大常委者,包括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和副总理李克强,李被视为是胡的盟友,习则被视为「各派都能接受」的人物。
而现有政治局委员中,最有望上位入常委者,包括被视为胡派的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中组部长李源潮、国务委员刘延东;被视为江派者则有副总理张德江、副总理王岐山、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中宣部长刘云山等;若常委改七人制,胡派只须再有三人入常即就可占多数,若维持九人或改为十一人制,胡派或显劣势。
或导致全球金融市场不安
报道指,不管因何种原因,十八大延期都会加强外界对中共高层权斗的猜测。政治局常委的席位,将影响未来习近平与下属达成共识的能力,影响对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同时是世界军事大国的治理;或许还会导致全球金融市场更为不安。而薄熙来出事后,中国的政治体制已备受质疑。
中共党代表大会每五年举行一次。十五大政治局常委为七人,从十六大开始扩至九人。常委都是单数,以方便「少数服从多数」进行表决。北京政治学者刘军宁指,十八大要推迟表明,薄熙来事件令中共需要更多时间,去处理党内激化的矛盾。他认为,那是中共小圈子权力分配不均所至,与普通民众无关。而国务院新闻办拒绝评论十八大推迟的说法。
▲德国之声(DW)5月10日报道:薄熙来事件或殃及十八大
(德国之声中文网)据路透社援引多名消息人士称,中共高层正在考虑推迟每5年一次党代会。中共十八大可能在今年11月至明年1月期间举行。消息称,推迟党代会的原因是在今后的路线和政治局常委的组成和规模上内部有争执。导火索是薄熙来事件。另一方面,推迟党代会也缩短了接班人的过渡期,因为新的领导人要到2012年3月才开始行使新的管理国家的职能。
对制度化的一次重大考验
中共党代会一般在9、10月份举行。2011年10月中旬举行的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宣布,中共十八大决定于2012年下半年召开。这意味着一个非常宽松的界限。香港科技大学政治学教授丁学良指出,在薄熙来事件发生后很快就有中共十八大将推迟举行的传言,传言中唯一不确定的是延期是否会超过2012年12月31日。在他看来,十八大是否在年内举行才是最关键的一个判断标准:
“如果说延期不超过今年年底,不延到下一年,从技术上没有违反原来的公告。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一点我想他们也是会非常在意的。如果延迟超过了2012年,到了2013年,哪怕是2013年一月份举行,在技术上就超过了原来的公告。当然这听起来有点可笑,有点小孩游戏一样,但其实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的背景。不管是从俄国、苏联,还是到中国,还是到北朝鲜这些国家,共产党的全国代表大会能不能够按照原来的时间表举行,能不能常规地举行,从政治科学的角度来讲,是共产党-不管它有没有执政-是不是制度化地管理本党的事务,一个最重要的指标之一。”
丁学良指出,中国共产党在自己的历史上一开始也和俄国共产党一样按照规矩办事,举行党代会,直到1927年国共合作破裂,中共党员遭到大规模逮捕这一特殊时期。1928年,中共六大在莫斯科举行,事隔18年后,中共才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夜于1945年4月至6月在延安举行了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1956年的八大之后,中共党代会一直延期:
“为什么延期,因为毛泽东要清除刘少奇,清除彭德怀,要清除邓小平,要清除他认为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清除薄一波。中共共产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严格讲起来按照党章和规矩变得常规化,是在毛泽东去世之后。”
薄熙来事件的发生无疑意味着在诸多人事安排上中共必须重新布局。丁学良指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十八大还能在今年12月31日前举行,就说明现在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虽然在制度化上遇到严重的冲击,但这种冲击还在可管理的范围之内。 “如果到了2013年才举行,就说明他们即便意识到延到下一年对全中国,全世界都是一个重大的消息,但也没有办法提前举行。这就说明中国共产党权力转移的制度化受到了一次非常重大的冲击。”
路线之争加剧
中国学者陈子明认为,十八大如果推迟,那么原因是为了缩短党代会和人代会之间的距离,避免新的领导层从党内接班到就任政府职务之间的过渡期太长。尽管如此,这并不符合过去的惯例。”现在他觉得这个时间很多东西比较微妙,想把一些不确定性尽量减少。”
路透社消息说,在国家主席和总理的两个最高职位上已经没有太大疑问,但中央政治局剩余的常委席位却是斗争焦点。胡锦涛的政治盟友希望将政治局常委人数减至7人,并以此取得多数,而其他人希望将常委会扩大到11人,以迁就对立的派系。陈子明认为,中共目前的派系纷争总的来说是走向更为专制,还是偏向宪政民主的路线之争。而在他看来,政治局常委会基本没有扩大的可能性,缩小至7人有六成可能性。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5月10日报道:台湾学者认为中共十八大不会推迟召开
台湾学者认为,薄熙来事件发生后,中共高层已把阻碍团结因素移除,十八大可望顺利召开,政治局常委人选可能已谈妥,9人或7人都可能,目前比较关键的应是政治局委员人选。
中国共产党今年秋天将召开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进行权力交班。外媒报导,由于权力核心角力未定,中共十八大有可能会延至11月或12月才召开。
台湾专门研究中共政权的国家政策研究基金会副研究员陈华升接受中央社访问则认为,中共十八大延后召开机率不高,因为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事件推估应由中共高层共同决定,派系间的权力斗争应渐趋于稳定。
他认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有可能还是维持9个人,推测派系间对9名人选可能已协调完成,但还没有确定由谁担任什么职位,但也不排除政治局常委重回7个人。
专研中共菁英的政治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寇健文之前接受访问时表示,中共政治局常委确有减为7人的可能性,当然也可能继续维持9人。他说,中共2002年因为高层摆不平,只好把常委从7人扩编为9人,同时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政法委员会书记工作分为2人负责。
此外,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人选有“七上八下”潜规则,即年龄68岁必须退休,67岁还可留任。
如果此惯例没有改变,目前中共中央25名政治局委员中,再扣除已出局的薄熙来,只有10名成员有机会竞逐常委资格,即习近平、李克强、王岐山、李源潮、张德江、刘云山、汪洋、刘延东、俞正声、张高丽。 一般而言,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中央组织部部长李源潮、中央宣传部长刘云山多被视为是胡锦涛团派人马。
出身太子党的国务院副总理王岐山、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以及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国务院副总理兼任重庆市委书记张德江则被认为与江泽民关系较近。
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也出身太子党,不少学者认为,习近平未来将担任国家领导人,可能与江泽民力荐有关。
国务委员刘延东曾待过团中央,也属团派,但太子党的出身,让她与江泽民维持不错关系。
不少学者都认为,这10位政治常委都有可能继续入常,但究竟谁会被挤出来,可能要视团派与江系之间的协调折中。
陈华升认为,中共高层目前对政治局常委人选应已完成协调,但还没有确定由谁担任何种职位,目前关键应是约为25名政治局委员人选的协调。
依惯例,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及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全国政治协商会议主席、中央书记处排在首位的书记、国务院排在首位的副总理都是政治局常委当选人选 .中纪委书记以及中央政法委员会书记,自2002年起也由政治局常委担任。
不过,出任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惯例会不会更改,例如年龄限制能不能改?会不会设定年轻化或其他新条件?以稳定或以年轻化为主?以各派系能接受人选为主?这些尚值得进一步观察。
此外,依中共每10年进行一次权力交班的惯例推估,中共第6代领导班子人选,可望出现在政治局委员名单中。
至于第6代领导班子的可能人选,如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胡春华、湖南省委书记周强、吉林省委书记孙政才、福建省长苏树林,多属团派,他们能否成为政治局委员,甚或跃升两级得以入常,均受外界关注。
▲德国之声(DW)5月11日援引德媒:内斗激烈可能推迟18大
《日报》认为,中共内斗激烈,尤其是薄熙来的下台,使中共领导层一片混乱,有关江泽民的消息表明,强硬派与温和派之间的这场斗争胜负未定。
《日报》5月10日评论说,对于86岁的江泽民为新落成的扬州泰州机场题名,中国官媒 “高调报道”。”题名本身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姿态,但却是一个强有力的信号。””大部分中国人立马就明白了,江泽民想籍此显示他的健康状况良好,准备在围绕未来党最高层的权力斗争中着实地干预一番。
“这是因为,中国领导集团的内部正激烈地争吵。在10月初召开的中共18大上,代表们应该对早就安排好的领导人更换乖乖举手赞成的。”
文章写道:”然而,美国路透社北京分社社长林洸耀(Benjamin Lim)在星期三写道,这次党代会’很可能推迟1至2个月’。他举出的原因是’对于政治局9人常委会的未来定位和规模不统一’。这个机构是中国的真正权力中心。这位常驻北京多年的路透社负责人可是出了名的为数不多的外国记者之一,有关系通到党的最高层。
“两位党和国家的最高位置没有争议,迄今的副主席习近平将在2013年任国家主席和党的总书记,从而成为中国的真正统治者。迄今的副总理李克强确定任总理。但是,围绕政治局常委会的其它位子,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论。尤其是顶级政客薄熙来3月份的突然下台,权力集团被搅得一片混乱。”
“这场斗争胜负未定”
评论认为,”本来只在幕后活动的江泽民现在公开显示自己,被视作这场斗争胜负未定的迹象。据说,因薄熙来的突然下台,仍有相当权势的江泽民在党内严厉批评现任领导人胡锦涛和温家宝,甚至还流传政变的谣言。政治学家如汪晖称之为’1989年镇压民运以来的最大政治危机’。
“尽管中国过去10年的高速增长率,胡锦涛依然被视作政治上虚弱,现任总理温家宝虽然许诺不少,比如加强社会平衡,可是事实上贫富悬殊在他任内继续扩大。胡锦涛在卸任国家主席后是否可以继续担任中央军委主席,已经有了质疑。批评者要求胡锦涛应该将这个职务连同其它职务一并都交给习近平。”
作者认为,如果党代会推迟到年底,”对习近平和李克强来说,届时只是一个短暂的过渡时间,他们最后在2013年3月的人大会议上接任国家职务,如果这个会议也推迟的话,就会是完美的政治危机。”
“改善形象的倒退”
针对最近发生的所谓”人肉胶囊”事件,《法兰克福评论报》5月10日写道:”现在韩国海关也证明了这种胶囊的存在,让中国当局陷入难以解释的困境。”
该报认为:”对中国而言,在其多年来致力于在全球改善’中国制造’形象的努力中,这个案子是进一步的倒退。就在不久前还公布,中国的甘蓝菜被喷洒甲醛,为了在运输时保鲜。4月份多家制药厂从市场撤回药品,因为明胶药囊含有致癌物质,是用废旧皮革生产的。”
▲美国之音(VOA)5月13日报道:北京重申十八大将在下半年举行
最近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重申“中共十八大将于下半年在北京召开。”这排除了这次代表大会推迟到明年的可能性。
路透社曾经在4月和5月两次报道说十八大可能推迟。路透社5月8日援引三位消息人士的话说,中共高级领导人正考虑是否把原定9月或10月召开的十八大推迟到11月到明年1月之间。
去年10月,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决定十八大于今年下半年召开。所以即使在12月举行,也不算推迟。
这将是中共领导层换届的大会,预期执掌最高权力的政治局常委除了习近平和李克强外都会换人。
最新一期香港争鸣杂志报道说,中宣部通报十大政治谣言,包括十八大延期,胡锦涛将在十八大保留军委主席职务等等。
至于胡锦涛在卸任总书记后继续领导军队之说到底是谣言还是“遥遥领先的预言”,不少人拭目以待。
●常委争夺战进入白热化
▲英国广播公司(BBC)5月8日援引英媒:中共军委人选 太子党受重挫
《金融时报》网络版周一(7日)报道,薄熙来受清洗,导致中共军内太子党将领晋升中央军委的仕途受挫,而胡锦涛对军队的影响将增强。
中共最高领导层准备在今年秋季十八大进行权力交接,最高军政领导位置将由新人接班。
但是据两位中国军方高级军官透露,两名与薄熙来关系密切的太子党将领,目前看来不太可能进入12人组成的中央军委。
美国布鲁金斯研究所的中国问题专家李成说,“薄熙来案肯定会对军方领导人交接班造成影响。过去,下一届军委中的10名军队将领中将有5名来自太子党,现在有可能只有3人或4人来自太子党。”
中央军委的人事组成非常重要,因为这将决定军队在中共派系斗争中发挥的作用。
今年3月出现主管政法工作的周永康策划政变“挽救”薄熙来的传言,中国军方的动态立刻引起外界关注。
李成说,“在目前的形势下,解放军并不是造王者,但是从长远看,一切取决于文官领导是否能控制住政局。”
毛泽东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中共高层坚信这个道理,他们通过任命中央军委人选,来建立权力基础。中央军委控制着军队,并独立于政府。
此外,中央军委的人事构成将影响习近平的地位强弱,预计他将接任胡锦涛的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职位。
目前中央军委中有7人要退休,大约有20名军方将领将会竞争这7个位置。
军事专家说,受到薄熙来事件影响最大的两名军方将领,一个是第二炮兵部队政委张海洋和刘少奇之子、总后勤部政委刘源。
熟悉二炮的消息来源说,“现在很难想象,张海洋不会受到影响,他家与薄熙来关系非常密切,他们是老朋友。当薄熙来主政重庆,张海洋任成都军区政委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更加密切。”
属于强硬路线派的刘源与薄熙来关系密切,也面临问题。从他们的父辈薄一波和刘少奇那个时代,两家关系就一直很密切。
一些与薄熙来关系密切的将领仍然保持自己的立场,但是另外一些将领则很快就抛弃薄熙来。
一些观察人士对出自14军﹑现为沈阳军区司令员的张又侠上将是否忠于现任中共领导仍然感到怀疑。14集团军是薄熙来的父亲薄一波建立的。
中国军事问题专家说,一些非出身太子党的将领正在拉近关系,以便把薄熙来倒台化为他们晋升的机会。
此外,一些效忠胡锦涛的太子党将领也都积极表态,例如,海军政委刘晓江和国防大学政委刘亚洲上个月都通过官方媒体表示效忠党中央。刘晓江是中共前领导人胡耀邦的女婿,刘亚洲是前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婿。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5月8日报道:网传温家宝辞职疑为保守派反扑
舆论受禁制的中共,其领导层近日可谓受尽流言之苦,最新的受害人是 总理温家宝。自6日深夜到7日,网上纷传北京要出大事!温家宝或将辞职;但海外的博讯网8日指为谣传。有评论分析,有关谣传看似保守派反攻的讯号,但相信不会扳倒温家宝。
重庆前市委书记薄熙来的失势始自网上爆发其左右手王立军突然调职,之后有关王、薄的网上消息频传,不少其后证实「像真度」甚高,显示不同派系均先「出口」消息到海外网站再把消息「转内销」,以致新华社日前要发文章叫停,但当然是禁之不绝。
就在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前途未卜之际,6日深夜便传出「宝相(即总理温家宝)辞职」的推特和微博文章,有人询问,有人分析,有人劝温退党,有人甚至言之凿凿地说是今天(8日)辞职。其中,北大商业评论首席编辑鲍迪克的博文最为神似:「青年节,董事会已开过会。今日召各分公司总经理齐聚北京,不得缺席,必有大事,目前来看,事越大越不坏。」(按:总经理即省长和书记;董事会指中共中央常委会)而知名艺术家艾未未被问及是否知道温8日辞职时的响应似乎不大相信此事:「也去纽约大学么?」失明维权人士陈光诚逃离监视居住后,获安排到纽约大学当访问学人。
有关温家宝请辞的传闻,与之前有关王薄内斗以及薄熙来、周永康涉嫌贪腐、政变的传闻相比,明显来自不同的源头。王、薄内斗时紧贴事态发展的博讯网8日更发表一段只有115字的简短信息,指「江、胡、温习、李很团结,(温家宝请辞)纯属谣言」,又指5月4日曾举行秘密中常会的消息不确,俨然「官方」发言人的口吻。该报道又指,「谣言制造者是挺薄熙来的势力,其背后得到周永康支持。」
此说法获得认同,报章专栏作家李平说,若说有关薄、周的传闻,令敦促中共推行政改的呼声再起,那未,新的传闻便是保守派反攻的讯号,也可能是维稳派倒向保守派的讯号,因为谣传温家宝请辞的用意,就是要打击自由派的人气和信心。
中国问题专家林和立向本台表示,在「谣言治国」的中国,有关谣言搏奕可能是温家宝和薄熙来支持者的交锋和表态,而薄的支持者虽然不少,但没有可能把温扳倒。
至于胡锦涛和温家宝的关系是否如博讯消息所言般紧密,林和立认为,胡温因为要团结反薄,关系稍微改善,但温家宝始终是常委中的少数派,经常备受压力,只是前一阵子其子温云松改到中央国企工作,纾缓了温的压力。
▲自由亚洲电台(RFA)5月11日报道:江泽民题字机场揭幕 党政军高官捧场显实力
中共前总书记江泽民亲笔题名的“扬州泰州机场”本周二揭牌首航,出席者包括江苏省省长、省委书记、解放军总参作战部。分析认为,这位表面上退休的前总书记试图对外界暗示,他仍然对党政军有强大的影响力。
继数日前江泽民和美国商人会晤照片热传之后,退休五年的江泽民的名字频繁出现在互联网,本周三,他的名字出现在江苏电视台及《新华日报》。
据报,5月8日,扬州泰州机场揭牌暨首航仪式隆重举行。江泽民同志为机场题名。(江苏)省委书记罗志军、中国民用航空局局长李家祥共同为机场揭牌。上午11时06分,随着罗志军书记一声“启航”令下,从扬州泰州机场飞往北京的CA1842航班腾空而起,标志着扬州泰州机场建成并正式通航。
报道称,总参作战部副部长孟国平也在仪式上讲话,代表陈炳德总参谋长及总参作战部对机场建成运营表示祝贺。
出席首航仪式的还有:江泽民的妹妹、全国政协人口资源委员会副主任江泽慧,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常宝林,省武警总队总队长于铁民、政委张红朝等。
扬州是江泽民的老家,而泰州则是胡锦涛的出生地。“扬州泰州机场” 属二线机场,距扬州市区约30公里,距泰州市区约20公里。机场按2020年旅客吞吐量200万人次的中长期目标设计,总投资约21亿元。
扬州一位市民张先生周五告诉本台,上述机场简称“扬泰机场”:“在扬州和泰州之间”。
记者:中间吗?
回答:对。
另一位市民说:“扬泰机场,就在扬州”。
记者: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字?
回答:不知道。
在新浪微博,有网民对“扬州泰州机场”评论说,为何不叫“扬州机场”,简洁上口,搞不懂这帮当官的怎么想的,难道又是出于政治需求?
一位留意江泽民动态的匿名学者对记者说,此举明显是江派势力在向外界传递信息。
“无非是显示他还是有控制力,尤其在十八大前,薄熙来事件以后,显示传言纷纷,党内不稳,这个时候重推出第三代核心,表示他的控制力,显示这种力量的存在。”
深圳独立评论人朱建国认为,他也留意到上述报道。
“就是江派系或者江泽民本人很希望在十八大前夕,加强自己的影响力,不管是他个人的想法,还是他的派系,客观上给人造成影响,他在这段时间活跃的程度,远远高于以往,肯定大家能想到就是因为有十八大,江本人和江系在向人展示对十八大的影响力,依然很大。”
他举例说:“‘扬州泰州机场’这个题名来讲,特别可以看出他的影响力,不仅在地方系统,不然江苏省这么一个小机场,省长、省委书记一起来参加,这是很破例的,常规上有一位省长出席足矣。”
而去年12月16日揭幕的广东潮汕机场,按照设计要求,到2020年旅客吞吐量达450万人次,高于扬泰机场一倍以上,出席者中,并无省委书记。
朱建国说:“军方明确的说是代表总参,表示祝贺,大家都知道,国防部可以是空的,但总参是实权的,说明江泽民的影响力特别在军方,依然非常大甚至可以说还大于胡,这个信息作为北京来讲,可产生不安定感,而且一直传说的‘两个中央’,也就是过去中国历代封建传统所说的太上皇与现任的皇上,存在两个体系,也就是军权一向在太上皇手上。”
北京研究高层动态的匿名人士称,江泽民实际仍然是党的核心。
“他是第三代核心,在他以后就没有第四代核心了,所以他还是党内大佬,我估计十八大前还会有对他正式的报道。”
而薄熙来事件发生至今已一个多月,当局仍无对他的处理意见,也未刊登批薄文章。
对于英国媒体星期三引述消息人士称:中共十八大可能推迟到到11月或明年1月召开,官方周四否认。中共中央党校教授张希贤当天对香港中通社记者表示,十八大不可能推迟,代表大会在9、10、11月都召开过,只要在原定的今年下半年召开都不算推迟。
张希贤估计,6、7月之前就将要定调十八大的主题思想与未来5年发展方向;十八大前期人事工作和党代表选举都在进行;十八大准备工作从2月份开始全面推进,“没有理由延期”。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乔龙的采访报道。
▲世界新闻网5月12日报道:汪洋藉媒体与下属深圳市委书记王荣连日口水战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与下属深圳市委书记王荣连日透过媒体互批,被指暴露出胡锦涛和江泽民两派系在中国开放前沿的较量升级。
11日「第一财经日报」刊登消息「汪洋批深圳改革:燃烧岁月的激情越来越淡漠」,披露正在召开的广东省第11次党代会上,广东省委书记汪洋10日参加深圳组的讨论会,在会上指出,如果深圳不坚持市场经济改革,优势将不能保持。他说:现在深圳的部门越来越多,法规越来越健全,但是「燃烧岁月的激情越来越淡漠」。
胡锦涛属下的「团派」重要人物汪洋,被公认为是今年18大成为政治局常委的热门人选。
不过同日的「南方都市报」,却以「深圳探索公立医院交社会管理」为题,报导深圳市委书记王荣对汪洋批评的尖锐反驳。报导说,广东省第11次党代会召开记者会,省委常委、深圳市委书记王荣被问及「深圳改革锐气是否不敌当年」时说:深圳作为一个经济特区,始终充满改革的锐气,「我们不认同近年来改革的锐气下降这种说法……如果说当年的改革仅仅需要勇气,今天的改革还需要智慧」。
海外中文媒体「博讯网」引述网民指出,王荣反驳深圳近年来改革的锐气下降的说法,显然是对汪洋刚刚批评深圳「燃烧岁月的激情越来越淡漠」的尖锐反击。王荣以省委常委、深圳市委书记的下级身分,公开反抗上级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汪洋,这在广东官场还从未出现过。
而汪洋在公开场合尖锐批评深圳不改革,不给深圳市委面子,也是历届省委书记没有过的「直率」。为何两个文质彬彬的官场老手,却在眼下做出了既违反官场潜规则,又违反其书生个性的越轨言行?据分析,这是因为两人派系不同,汪洋属团派,而从苏州来深圳的王荣,显然有江系背景。也许双方都在奉旨代表派系而互相贬损。
▲明镜网5月13日报道:350人初选十八大常委,会议时间未定
在北京传闻温家宝辞职的5月7日,明镜新闻网独家报道了「传中共内部海选领导人,京沪可能换人」的消息,中共消息人士13日对明镜新闻网说:350名正省部长投票选择了中共十八大七名政治局常委,但是否意味着中共政治局常委由9人减至政治局常委?还得等待8月北戴河会议定案。
中共媒体近日散布说:薄熙来事件没有对中共十八大产生影响,且十八大不会推迟。
中共消息人士说:这只是傻瓜讲的,只有让笨蛋相信的故事。无人不知:薄熙来事件影响远远超过陈希同、陈良宇事件,严重打乱了中共党内生态和十八大原定议程,十八大何时开,现在根本没有定论,现在的原则是尽量在晚秋前后开,使筹备工作承受很大压力。
中共消息人士对明镜新闻网说:到底怎么处理薄熙来,至今也未有结论。薄熙来牵渉的人太多了,怎么办都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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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独家:传中共内部海选领导人,京沪可能换人
时间:2012年5月07日 00:04
明镜新闻网特约记者
北京知情人士对明镜新闻网说,根据今年4月份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安排,今年5月份中共中央将有一次秘密聚会,对十八大领导人进行某种形式的海选,而京沪可能在十八大前更换领导人。
明镜新闻网获悉,讽刺的是,提议中共十八大领导人进行差额选举最强力的人物,正是月前被停止政治局委员职务的薄熙来,薄熙来也主张民主选举乡镇长。
北京知情人士说,中共中央委员今年5月将聚首北京,对中共十八大领导人进行某种程度海选,但真正定案最快也要到8月份的北戴河会议。
《外参》杂志早前披露,中共北京巿委书记刘淇和上海巿委书记俞正声,很可能在十八大前去职,其它一些省份领导人也会有异动。
▲自由时报5月13日报道:习近平比胡更惨 面临很多薄熙来
当许多西方国家在二○○八年底爆发金融风暴时,中国领袖曾自夸,结合了威权政治以及国家资本主义的中国模式,才是本世纪之光。但随着中国近来连续发生政治动乱,再加上经济成长速度日益趋缓,中共政府的优越心态恐怕为时太早。
北京学者:经济困局皆肇因政治问题
据纽约时报报导引述北京人民大学政治教授张鸣的话说,中国目前所面临的许多经济问题,本质上都是政治问题,例如经济体制、所有权分配与各种利益集团等,这些问题严重到现在就必须解决,不能再继续拖延。
中共政府日前公布的最新数据证实,中国经济正持续衰退中。中国今年首季经济成长已减缓至八.一%,总理温家宝三月间也把全年预估经济成长率调降至七.五%。中国房市正逐渐降温,国内需求量日益疲软,出口市场也正在萎缩。
许多经济学者早就唿吁中共政府推行更自由化的财经政策并限制国营企业发展。这些改革将抑制国家掌控、减少贪腐并鼓励竞争,但实际执行改革却需要发动一场庞大的权力斗争。中国大型集团主管、军方将领、政委、地方官及「太子党」成员们没有任何动力去改变方便他们中饱私囊的现行体制。
中国模式的另一重要层面则为维稳体系不断扩权,当局为维持社会稳定所使出的粗暴手段,一年来不断引起藏人自焚抗议,去年底在广东乌坎村引爆大规模抗争,以及上个月迫使盲人律师陈光诚逃亡至美国使馆。
然而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戏剧性地倒台,才是让先前大力夸赞中国模式者噤声的主因。薄在重庆高调施行民粹政策并极力争取「新左派」支持,与传统上靠后台与党高层秘商的升官途径完全不同。
问题是中国每一代领导人势力均不如前代,如现任国家主席胡锦涛的实力就弱于前任江泽民,江泽民的势力又远不如前任邓小平。随着最高层权力日益分散,中共内部出现多个派系与结盟关系,却没有任一派系能建立起秩序。分析家认为,由于政局混乱,未来中国一定会出现其他像薄熙来这样不择手段只求进入政治局常委会的官员,新兴的第六代领导人在三月全国人大会议期间频频接受媒体访问,这种自我推销的方式显然就是仿效自薄熙来。
薄熙来在重庆靠大量举债来推动经济成长的政策,其实也是中国模式的另一项弱点。人口三千一百万的重庆去年的经济成长率高达十六.四%,但市政府与地方国营企业的债务也高达一千六百亿美元,许多债务恐怕永远无法偿还。透过由国营企业向国营银行取得大量贷款所进行的投资计画,中国经济就是由和重庆经济同样的架构所撑起。
中国官员目前最担心通货膨胀引爆社会动乱,而只要优先追求经济成长,贫富差距就难以缩小,抗议事件只会层出不穷,这又是中国模式的另一个压力点。中国今年维稳经费高达一千一百一十亿美元,较去年增十二%,也比年度军事预算更高出五十亿美元。但陈光诚事件导致美中外交危机,显示暴力维稳的手法有严重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