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八大已经开到一半。对于中共总书记胡锦涛的政治报告,人们还在议论纷纷。这份冗长的报告称,中共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邪路”,从而否定了中国政治走向民主的可能性。那么中共新一届领导人接班后要走什么路?如果坚决不走民主之路,难道还要继续走腐败之路?明知腐败是制度使然,却一边高举反腐旗帜,一边拒绝改变现行制度,犹如18大的两副面孔。

高唱反腐

中共的两个面孔可以从“反腐败和民族主义”这两个角度来观察:人们看到,他们在高唱反腐败的同时,在腐败之路上越走越远。官员腐败的规模已经超过中国历史上的任何朝代,而且越演越烈。从上倒下的官员,只要与权利沾边,几乎都是家财万贯。他们自己不用出面,其子女和亲属利用他们的权利和影响力敛财,轻而易举,逐渐形成对中国行业和资源的瓜分之势:控制着水电、冶金、军火、矿产、能源等领域。

与腐败同行的是民族主义,一方面可以分撒注意力,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国民因财富增加的自豪感,尽管这些财富绝大部分与百姓无缘。

不过,在高举爱国主义旗帜,高唱中国黄金盛世的同时,中共的官员们又悄悄将子女从国内送到国外,这些子女或者进入名牌大学学习,或购置固定资产长期定居,比如薄熙来的儿子,习近平的女儿都在美国哈佛大学读书,江泽民、胡锦涛、温家宝等人的子女也都毕业于美国名牌大学。一些人还秘密拥有双重或多重国籍。比如薄熙来的妻子使用“薄谷开来”这样的名字就显示,她的身份证恐怕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颁发的。

民族主义

在权利不受控制的体制下,封锁新闻和控制媒体网络,将另一个可能制衡权利腐败的因素扼杀掉。在打压少数敢言媒体的同时,中宣部努力封杀网络并雇佣无数5毛党来制衡那些对政权不利的舆论。

制衡的方法包括利用民族主义激发民众对西方同仇敌忾,进而摒弃民主制度。强大的官媒还挑选“外来信息”赞赏“中国模式”,暗示当局总是有理,外国的批评纯属妒忌。因为他们清楚,陷在腐败泥潭中的执政党已经形象受损,不能起到道德样板作用,而在较少宗教情怀的中国,只剩下“爱国主义”还能抓住一些民心。于是,这个曾发誓要实现“英特纳雄耐尔”(国际共产主义)的政党,祭出了与其建党宗旨背道而驰的东西。

胡锦涛在18大报告中强调要反腐。但大家都清楚,一党专制独裁和由当权者控制国家经济是中国腐败的根源。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要继续走在“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显然是让红色共产家族继续闷声发大财。

当然另一方面,也要分给普通民众一点经济实惠,让百姓在小康生活的愿景召唤下,不那么仇视红色家族的“大康”和“巨康”。这也是最近坊间预测习近平和李克强上台后要做的事情。

其实并非所有中共官员都想贪。但在这样的体制下,握有权利之人想要保持清廉很难。他们的子女和亲属即便是坐在家里,也会有人上门邀请做生意。只要做上生意,他们想不成功都难,到不是因为他们多有才干,而是他们的权利背景可以让他们在很短时间聚敛天文数字的财富。这是制度使然。

比如《纽约时报》最近爆料中国总理温家宝做总理的10年间,他的家族敛财高达27亿美元。当然,温家宝的家人已让律师出面对纽时的报道予以否认。式想一下,假如温家宝本人确实爱惜羽毛,希望青史留名,没有帮助家人敛财,但在这样的制度之下,他必定无法洁身自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内斗曝光敛财内幕

而现在曝光的高层腐败内幕,大多是中共内部权利斗争白热化的“副产品”揭露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今年已有三次大曝光:比如18大前,在权利角斗中败下阵来的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其夫人谷开来毒杀英国商人海伍德就与其家族敛财有关。再比如,前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令计划的儿子半夜驾驶法拉利豪华车,不幸车祸身亡。这个惨剧将其财富曝光。还有,中国总理温家宝,反对薄熙来的文革复辟,并被推上“倒薄”斗争的前台,不久之后,他的家底也被揭开。

由此可见,今后中共高层也许更要“官官相护”,大家都担心棋错一招,后院着火,家底被对手曝光。如果说,薄熙来要和温家宝同归于尽,那么,温家宝也许应该与这个制造腐败的制度开战,而且不惜同归于尽。习近平和李克强若想有所作为,也应朝这个方向迈出一步,放开党禁和媒体,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置于党的利益之上,而不是将两者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