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转型路径探讨”征文


政党政治是资产阶级革命胜利的产物,起源于英国。历经了几百年后,成为世界大多数国家行驶政权的主要形式。中国在摆脱几千年封建帝王统治后,也步入了政党政治的轨道。国民党与共产党两种不同政治理念、政治抱负的激烈交锋以国民党退居一个孤岛而结束,共产党在中国大陆一统天下。打着自由、民主旗号起家的共产党最终沦落为历史的罪人,在中国实行比封建帝王更加残暴的统治,扼杀一切反对者。然而,追求自由的脚步没有因为暴虐而停止,一代接一代的不懈努力正在现实的改变着中国。在这个过程中,思想的解放,反对党的风起云涌功不可没。
 
反对党的出现也有历史的必然:当一党独大可以主宰一切,当一种政治理念可以成为国策束缚人们的思维及行为时,反对党的出现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中国的专制制度成就了无数的反对党,这些反对党必将在未来中国的政治生活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政党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以各种方式参与政治活动,传播该政党的政治理念与政治抱负;其二,获取政治权利及努力获取国家权力;其三,协调与国家及其他政党、团体、组织、民众之间关系。
 
政党的三个主要特征一方面用以区分政党与团体、组织、民众之间的不同,另一方面也是政党的主要活动内容。要传播该政党的政治理念,政治抱负,参与政治活动且所做的这一切毫不掩饰的为了获取国家权力。第三点尤为重要,为了传播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为了获取国家权力就要求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面对专制政权时尤其如此——一个能够协调,可以协调的强大的政党才有可能与专制抗衡。
 
一种观点认为:只要真理在我们一方,我们就足以与专制抗衡,这是历史的必然。我以为,这种必然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真理在多数时候是被多数人公开认可的。在这个条件成为现实的基础上,真理的掌握者就可能左右国家权力与国家事务。在专制下,仅仅掌握了真理远远不够。作为一个政党更是如此,一个政党不仅要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政治理念,政治抱负,更要聚集足够的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这种聚集是必要条件,实现不了这一点,就终是一种无法实现的理想,终是一种情怀,伟大的情怀,只能孤芳自赏。
 
当然,聚集也是有条件的,在国内,这种聚集几乎不可能。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反对党想在国内公开聚集足够强大的力量几乎不可能,更多的可能是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下。但笔者认为:在国内不可能公开聚集并不意味着在国外不可以,国外并没有聚集的法律阻碍,为何也没有实现聚集?
 
没有共同的理念?我想不是,至少反对党不是。反对党之所以为反对党就是在传播与专制完全不同的理念与价值观,最终目的就是要建立民主制度。在这个意义上没有发现此反对党与彼反对党之间有什么不同。为了这个共同的理念,反对党做了许多努力,以各自认可的方式在做,做的艰苦,做的不易,一点一点的在推动着中国的民主进程。但是,我以为这些政党只顾自己埋头苦干,忽略了一个政党最需要做的事,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为什么那么多的政党没有太大影响,为什么这么多政党难以壮大,步履艰难?理由很多,借口也很多,问题是:在自由世界尚做不到这一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做到?或者是,反对党认为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对付专制政权绰绰有余?机会是需要等待的,但前期的准备工作必须做好、做细,有人说:“无所谓准备好了没有”,这段话作为一个领袖人物说,实在不称职。这是一个常识,对于没有准备的人而言,一万次机会也会错过。对于一个政党,错过了,留下的可能就不仅仅是遗憾而是罪过。
 
在专制下推动民主一定是有难度的,但再难的事也并非无法克服。如果一个政党感觉力不从心,就依附于一个可以做的更好的政党,如果所有政党都感到困难重重就干脆合为一股,总能弥补一些不足。既然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并都执着于这个理想与追求,个人的名誉、地位、利益就别看的那么重,更何况一事无成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名誉、地位、利益可言,“有”也不过是一种自我感觉或负面的影响。任何争议都应当为了接近理想的目标,而不是执着于争议而疏远目标。协商也是政党政治的一堂必修课,成熟的政党应当知道在什么时候,与什么人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一下如何解决双方的问题、矛盾、冲突、或诸多不协调的地方,以求一个双赢的结果。有所放弃才会有所得,为了全中国民众的福祉,还是忍痛割爱吧。拜托!
 
国外有成立政党的条件,所以国外首先要做,要做大、做好。这可不是把责任推给国外的人,是国外的领袖自己选择的。任何选择可能都不仅仅意味着权力还同时意味着责任,这个责任是根据在政党中的地位决定的。一个不否认或不放弃在政党中地位的人,自然就默认了自己的责任,这份责任不是可有可无的,也不是一个或多个借口可以推卸的。政党的领袖首先应当考虑通过什么有效的方法壮大自己而不应当仅仅把自己等同于一个“真理”的守护者。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可以这样做,作为一个领袖,不该这样做。很多领袖太在意真理、真实、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形象了,而忽略了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社会中的角色。我以为:对于政党,对于领袖来说,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否成为民主进程中的一股力量,一种可以抗衡专制的力量。这比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更有意义。
 
国内的人没有组党的条件,但未必真的什么也不做——只不过是做的方式与国外有些不同。没有旗帜,没有纲领,没有组织纪律。在国内执着于组党的人都只有一种宿命,那就是在牢中去构建理想。我们的理想已经足够多了,也足够完美了,不必再为此寻找一个“僻静之所”。国内唯一需要做的与国外一样,壮大、发展自由民主的力量。分歧,争论都有,但我不认为,分歧与争论是无法化解的。
 
几十年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其原因很多,教训深刻。我以为失败的根本原因不在于专制制度的残暴,(虽然是诸多原因中的一个),也不在于民众的懦弱,而在于我们自己,在于自己没有能聚集足以摧毁专制所需要的力量。力量不是恩赐的,不是天赋的,不是可以等来的,力量需要一点一点的聚集,只要努力去做,在当今的中国,聚集足够的力量并不需要太久……。
 
我出不了国,原因很多,理由也看似充分。其实都是借口,只是想出去的顺利些,方便些,省事些。根本原因是我不想为了出国做太多的牺牲。同样,很多理由也经受不住仔细推敲,我的所有理由都可能不是理由,所有困难都可能在决心面前迎刃而解——取决于我是否真的愿意做。人的伟大就在于,他有认识困难,解决困难的能力。在一些人看来无法解决的困难不比登天更难,很可能轻而易举的化解。比如,我挣不到钱,不是不能解决的难题,而是习惯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比如“特务”,特务的企图是“分”,你明知如此却一定要“分”,就会将特务的企图变为现实。这种事不难解决,不“分”就结了。
 
当今的中国,急需一个反对党,一个足够强大的反对党。我不认为这样一个反对党的出现条件不具备,至少在国外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大陆危机四伏,专制政权也乱了方寸,机会随时可能出现。而面对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做好充分准备很可能又要重蹈历史覆辙,与自由民主擦肩而过。

2011年6 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