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之疾讳莫如深,不可说,不许打酱油,更不许围观,痛了这边、并快乐着的是那边。年来,那边终究将手段从“敲簸箕吓麻雀”转换成“斩首”和“定点清除”,加之那个乌坎,猛然让人惊诧,舆论哗然。愿望,世俗的愿望转而寄托于2012年。小韩童子剑花缭绕“新三篇”,让人扭成乱麻一团;余杰童靴说“活埋”,孔庆东同志扔出一只狗和一王八蛋,司马南将军劳师袭远,配合美帝电梯夹脑袋;地球仪时报小单同志学舌:别了司徒雷登!你们过时了!呼啦啦,呼啦啦,苏雨桐童靴睡眼朦胧很奇怪很大喊喊声依稀:陈光陈!陈光陈!图班克!图班克!永远的边缘。

朋友们似乎在恨铁不成钢,网民们也总是在追星在拥抱泡影或虚假的上帝;地球仪时报小单同志不无幸灾乐祸地说:中国政府对“老意见领袖”的言论管制,让他们付出了个人人生的“一定”代价,以及中国社会的“黑暗”,他们的个人感受“有些”大概是真的,但他们的个人感受与中国绝大多数人的感受不一致也是真的……在他们受到限制的时候,新的意见领袖一批批层出不穷。舆论中出现大量新的尖锐话题,很多都是他们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如何讨论的。

小单啊小单,这种话你也说出口?真还不感觉你、你们在唱空城计。郭沫若、梁效、石一戈、余秋雨、李敖、倪萍、司马南都是你们欢呼的新的意见领袖,一批批层出不穷;储安平、罗隆基、刘宾雁、方励之、胡平、刘晓波又都是你们咬牙切齿要限制、要让他们付出个人人生的“一定”代价的、最好失语无声什么也代表不了的人士。

为了让后一种人士失语、无声,你、你们让前一种意见领袖呼啦啦发声。我认为,说人是脑残是不地道的,但脑残是真实存在的。脑残是怎样炼成的?地球仪时报小单同志已经表明。如果还有不懂的君子,我说《陈卫失语与孔庆东呼啦啦拉风》给你听。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小二哥陈卫还在中学作初级阶段小文青,他的书法作品和“倒拽九牛到天邉,秋风长河共我眠,只缘聚得真生義,江湖風雨成豪男。”之类的打油诗只能依稀恍惚留在几个小屁孩的记忆里。孔庆东同志也写“撒尿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南山不知北客愁,一味冒青烟。”打油诗,他是北大中文系研究生,自然也文青,大一点的文青。

“(1989年)4月25日,星期二,筹委会改组竞选。”封从德童靴的记忆,“竞选会场设在文史楼104,等我进去时,能坐40人的教室挤了70来人,讲台两边都挤满了。说是各系各班来的代表,但门口没有检查代表资格,也未查学生证,使此次竞选的合法性有所缺憾……竞选程序是先提名,后演说,再投票……最后唱票选出筹委会五人常委会……结果两个新成员高票当选,原先筹委会成员则有三人当选,但票数较低,我是37票,沈丹、王丹依次排在最后。获票最多的是孔庆东,自然也就成为筹委会第四任召集人……沈丹和孔庆东那时与官方联系并有协议,但没向筹委会讲明……恰恰四二六社论出笼,北大筹委会五人常委会三比二否决了参加四二七游行。4月27日,星期四,晴。孔庆东沉着脸对我说,他不同意我参加游行……后来听许多同学讲,队伍一出门,便在中关村遭遇警察拦截,孔庆东等人拼命要同学们返校,同学们当然无法接受。途中他们又企图劝说同学们退回引起一次次不快。有的同学观察仔细,发现官方学生会也在从中作梗,装作积极的模样扯开大旗,走在了队伍的前列,但在该带队冲锋时,他们却要卷了旗帜回校……五一中午例会后,孔庆东在29楼外拉住我,对我讲他有意将王丹选下去,希望我在晚上例会上支持他。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心里暗暗吃惊。过了一会儿,沈丹也对我做类似的表示。”

“我于4月17日用计算机打印纸写了一幅‘污吏横行,山也哭,水也哭,痛悼书记;改革受阻,进不是,退不是,只因无能’的挽联……我又与我系王满全贴出大字报要求成立京工学生胡耀邦治丧小组,……共组织了约4000名学生参加了胡耀邦追悼会。”北京理工大学七系大一学生陈卫如此回忆。“我也在4月23日策划成立学生自治组织,并与学校另一派学生联合起来,成立了京工联合会……4月27日举行游行反对四二六社论,京工联合会为这次游行进行了各方面的准备,选出了12名常委,由我担任秘书长……政府一路上设置了几处警察组成的警戒线,但是在学生和市民的冲击下,这些警戒线都被冲垮,没有阻挡住我们前进的脚步。我也参与到长安街冲击警戒线的洪流之中……5月7日在北京政法学院开会讨论与政府对话事宜。我和我校周建军同学参加了这次准备会议……5月12日晚上,我……当即回到学校草拟了京工绝食声明……我校第一批绝食人员有55人,由我担任绝食团团长在天安门广场指挥……5月16日,我和社科院的两名博士生刘笑君、宋立道回去组织一些知名学者来呼吁政府接受学生们的请愿。拟好呼吁书后……这些学者都很爽快的签了名。这份包含中国最知名的23名学者的呼吁我回来后交给了李录……5月底京工联合会宣传部出了一本《学运》杂志,我们觉得应该收集更多更全面的信息,详细记录这次运动。我们找到严加其老师,他很支持我们这个想法,并提出可以将港台声援民运的行动记录进去,他告诉了我们香港记者的地址……6月3日晚7点多,我从香港《文汇报》北京记者那里出来,走到月坛北街,突然两辆军车开过来,在距天安门广场如此近的地方看到戒严部队让我大吃一惊,我来不及思索,一下就坐在军车前面……我穿着一件用白布做的衣服,头上系着一根写着‘民主何处有’的红布带,站在第一排……到一辆吉普车旁时,刚才与我挽着手的女孩走过来,她刚说了一句‘你们的枪口可千万不要对准人民啊’,车内一个穿白衣的人就拿着手枪对女孩头部开了一枪,这辆车马上从缝隙中飞驰而去,不过我记住它的号码:V05-1147,时间是6月4日早上3点45分……六四事件后,我回到老家四川省遂宁市,刘贤斌等同学找到我,我们一起筹划准备成立地下高自联,但是还没有任何行动就被抓捕了,然后送回北京,关押在秦城监狱。”

6月中旬,陈卫被扔进秦城,1990年12月出狱。孔庆东同志研究生毕业,时间该是1990年夏。陈卫被开除出学籍,不让再考,流落在北京。据说孔庆东同志到了内蒙。流落北京的陈卫一边练摊,一边和胡石根、康玉春、王天成们搞地下活动。陈卫任秘密的对外新闻发言人,王天成是地下宣传部长。王天成先生说:“那时候我和胡石根老师与孔庆东是单线联系,预备我出事后让孔庆东接任宣传部长。我和孔庆东住一个小区,我们约定,他走左,我走右,我们从来没有在一个门道碰过面。我们还约定,我在我家门上贴一张画,我保证在被捕时尽最大努力将画撕掉,画不在了,就是给他报警。”1992年,地下组织和地下活动被破坏,20余人被抓捕和判刑,其中胡石根先生被判20年,康玉春17年,王天成先生和陈卫被判5年。孔庆东不在之列。1997年王天成出狱,电话孔庆东,老孔吓得心惊胆颤。

老孔越来越拉风,越来越看让人不懂。呼啦啦拉风到乌有之乡,呼啦啦拉风到跪拜毛太阳,呼啦啦拉风到跪拜金太阳及其主体思想,呼啦啦拉风成极左反民主斗士,呼啦拉拉风到“北大三妈叫兽”。据说,有人要把老孔赶出北大,但北大得到“小孔同志是我们自己的人”的宣示。老孔同志更加拉风,拉风成一只狗和一王八蛋的最高境界。

陈卫读“大学”,从秦城到四川南充高坪。我再见到他是1997年,他也拉风,刷刷刷就是一篇《蛛网模式与民主推进》,然后给我讲“获得的正义”、“分配的正义”、“持有的正义”和“纠正机制”,还有“奥卡姆剃刀”、“若无必要,无增实体”、“无知之幕”、“薛定谔的猫”、“沙石理论,相容模式”、“政治活动非组织化,组织活动非政治化”、“深挖洞,广交友”等等等等。兄弟,你要不要我活下去,我的脑袋小得很。还好,他写了蛛网模式就安静了,不再写。那些正义啊、机制啊、实体虚体、刀刀幕幕猫猫……我慢慢煨慢慢炖。开腔就是赌命,他只好述而不作。其实,他只在小小的角落小小的拉风了一把,就已经失语或无语。直到2007下半年,他千山万水外往我工地上喊:“不上网不行啊,每天抽一两个小时不行吗?”“我又有好东西!”2010年春节我回家,陈卫说:“贤斌、你、我都该出本书!”我点头称是,但心底说:“咱不是余秋雨、咱不是汪国真,咱不是倪萍,咱不是韩寒、郭敬明、棉棉和卫慧,咱更不是孔庆东,咱咋出呢?”然后是叭……我兄弟你中枪,吧唧……我兄弟你倒地,噗通……我兄弟你掉进猪圈里。

陈卫又失语或者无语,有一个小小的拉风:开庭被判后,有吃法律饭的人士说:“嗯?《制度之疾与宪政民主之药》?一看标题就是好文章,翻墙翻墙!我要楼梯,我要楼梯!”

脑残们,脑残是怎样炼成的?是喝文化三鹿和文化地沟油炼成的。文化三鹿和文化地沟油是怎样炼成的?请问胡锡进和单仁平。地球仪时报胡总、小单啊,谁会失语,谁会出局,谁会拉风,谁是你们的充气娃娃,你知,我知,你们知,我们知,举头三尺神明知。当然,还有的,你们现在不知,将来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