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6日,著名作家徐晓在北京被捕,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罪”。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徐晓怀壁其罪,罪不在“危害国家安全”,而是在“危害中国共产党的安全”。
在现代文明社会里,没有任何政党有权代表国家。中国共产党是个政党,当然离不开这个普世价值,当然没有资格代表国家,因而“危害中国共产党的安全”之说不能成立。
一个声称代表国家的政党,必然是个骗子政党,必然是个愚民的政党,必然是个认为母猪能爬树的政党,也必然是个早晚会被非暴力公民抗命推翻的愚蠢政党。
为了维护“危害中国共产党的安全”之说的合法性,中国共产党捧出了几个无耻文痞,为其鸣锣开道,制造所谓的舆论声势。文人多无耻,自古皆然,于今尤烈。《香港一国两制白皮书》三个写手之一的强世功,就是这种典型的无耻文人。
无耻之尤强世功除了叫嚣什么“‘一国’是‘两制’的前提”外,更进一步说,“香港的高度自治也源于中央授权。”
研究《香港基本法》者都会同意,香港没有文奴们吹呼的高度自治,甚至连最普通的自治都没有,有的只是演假戏的骗子傀儡统治。就是因为傀儡统治穿了帮,才惹出香港青年人奋起公民抗命,运动的诉求,就是要拒绝演假戏,就是要争取真选举,也就是无耻文痞强世功嘴里所说的“高度自治”。
文奴强世功说,“高度自治也源于中央授权”。几曾何时,一个政党居然有权赋予任何地区“高度自治”的权力?如果一个政党也能下条子使地区“高度自治”,那么,还要立法机构来干什么?
独立文人的笔杆子,不会危害国家的安全,但会危害暴政的安全,危害专制的安全,危害独裁的安全,危害所谓依法治国假戏的安全,危害冒牌假博士学位的安全,危害祸国殃民的安全,危害残民自肥党棍的安全,危害文艺座谈会丑剧的安全,危害假打老虎真耍猴子的安全,危害四个坚持的安全,危害三个代表的安全。
徐晓对监狱并不陌生。1975年1月28日,徐晓与赵一凡、郑红丹、王磊、安晓峰、杨建新、张珉、赵凤岐、郭海、朱长生等十余人,被四人帮的公安局非法拘捕,投进监狱。如今四人帮覆亡了,但四人帮的阴魂不散,借尸还魂在习特勒身上,于是一件又一件的四人帮版勾当,打着“危害国家安全”的旗帜,依法锅国不断。
在习正恩的依法祸国勾当下,任何支持香港占中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运动者,全被视为“危害国家安全”的罪人,一律投进监狱。余英时与徐晓等人,稍作支持香港学运的表态,即被视为“危害国家安全”的敌人,未经司法程序,不需司法裁决,只凭一个党棍子的条子,一夜之间,就将其著作在中国全面下架,藐视宪法,侮辱斯文,无法无天,远胜四人帮。
评定一个人的标准,是要看他做了些什么,而不是说了些什么。如果只听说了些什么,而不看做了些什么,那么,说人话办鬼事的中国共产党,可谓人人非贤即圣,个个可得诺贝尔和平奖,暴政帮凶强世功就是现成的例子。
2003年,强世功在在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典礼上,以《法学院的保护神》为题,发表演讲说:
“今天,在经过法学楼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马寅初校长的雕像。因为被压在法学楼的屋檐下,显得渺小而寒碜。然而,就像乌云压不住太阳的光芒,在这阴暗的屋檐下,我依然能感觉到马寅初校长的豪迈气质和巨大感染力。
“雕像不是死的纪念,而是活的象征。马寅初校长就在那里,目光炯炯地注视我们今天要毕业的每一个学子。我突然想起,他当年面对政治意识形态批判和学生造反派的批斗,慷慨陈辞:”老夫年过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身匹马,出来应战,直到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压制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
“这样的话,我们今天听起来,肯定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历史过去了,时代变了。今天,没有人会因为提出人口危机而受到批判,《新人口论》已经从毒草变成了鲜花,变成了经典。
“我们所处的思想环境和政治社会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北大的规模和校园发生的变化一样,用今天的眼光看来,那时候的北大更像一个小小的书院,而不像一所多元开放的大学。然而,我们这种过分乐观的进步主义信念使我们忽略了这句话的意义,尽管把这句话与它的时代割裂开来是错误而有害的,但真理往往都是超越具体历史环境的。
“众所周知,从1957年‘反右’运动以来,左倾意识形态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北大也不例外。这无疑对蔡元培校长确立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原则构成了巨大冲击。因此1950年代以来北大的历史就是思想自由与左倾思想作斗争的历史,就是真理与谬误作斗争的历史,几代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
“然而,正是这种用生命捍卫思想自由的崇高信念奠定了北大的地位,塑造了北大的传统,培育了北大人的尊严、荣誉和自豪感。马寅初校长无疑是捍卫思想自由的一代典范。”
这番话说的富丽堂皇,娓娓动听,但却像习正恩的“依法治国”一样,经不起时间考验。2014年10月24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邀请强世功在线访谈时,强世功露出了狐狸尾巴:“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共产党的党章毫无疑问也是一个宪法”。
从“高度自治也源于中央授权”到“中国共产党的党章毫无疑问也是一个宪法”,真乃彻头彻尾的祸国言论。这个理论如果出现在靠卖弄谎言的《人民日报》上,自是顺理成章,毫无使人惊讶之处,但出自北大法学系教授之口,却无法不使人感叹中国学术界的沉沦堕落,和依附权势文人的鲜廉寡耻。
强世功是北大的正牌法学博士。他的2003年毕业演讲,曾使笔者动容,认为是当代的救国奇才,但是他却说出“中国共产党的党章毫无疑问也是一个宪法”的无耻谰言,却使我噁心。强世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助纣为虐的红顶犬儒代表。
中国学术界到底要堕落到什么程度,才能产生几位洗净民族奴才意识的知识分子?才能看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民族骄傲?从动容到噁心,正为文人多无耻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注解,更彰显出文奴为暴政护航的丑态。
强世功目前是北大的法学系教授,如此这般的下三滥法棍,也能混在北大法学系,而且还成了教授,这不仅是中国学术界的耻辱,更是北大的耻辱。
2014年11月29日美国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