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的女權主義及其支持者,我原本不太了解,也不怎麼關注,甚至對她們的言論與行動,也一直不以為然。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使我和更多的人,不得不關注她們。因為中共安全與維穩部門的做法,已經喪心病狂,他們肆意的抓捕,激起了原本與政治無涉的眾多女性「良民」極大的憤怒。現在我們再不為她們說話,今後就不會有人為我們說話。
五名年輕女性李婷婷、王曼、韋婷婷、武嶸嶸和鄭楚然,分別居住在北京、杭州和廣州等幾個不同城市,她們原本準備在3月8日國際婦女節這天,在公交車、地鐵等公共交通工具上張貼譴責性騷擾的標貼,以喚起人們對公交車性騷擾這一問題的重視。此前,她們曾開展過佔領男廁所、反對李陽家暴、反對校園性侵害、「吃掉職場鹹豬手」等女權主義活動,這些活動雖然沒有得到過政府的明確支持,但是也沒有遭到過政府的反對。誰也沒有想到,這次的「公交車反性騷擾」活動,開始前的一兩天,幾名主要組織者和行動者就被警方的統一行動拘捕,罪名是那個著名的口袋罪:「尋釁滋事」。
抓捕反對性騷擾的女權主義者,創造了這些年來中共抓人理由的新底線。反對性騷擾並不危害中共統治,不涉及政治,不影響國家安全,僅僅因為準備到公交車上去貼幾個標貼,就把人抓了,這無論在哪一個講一點點道理的正常國家,都是說不過去的。此舉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理解。在天朝這個不講道理、不遵循正常邏輯的國家,中共常常以精神病人的思維,幹出各種奇葩之事,雖此前早已司空見慣,但今次如此莫名其妙地反常規,還是讓人瞠目結舌。
有人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們在全國兩會召開期間行動,時間過於敏感,抓她們是維穩和「營造兩會和諧氣氛」的需要。也有人說她們同時在全國範圍內發起行動,有計劃、有預謀、有組織,犯了中共對民間人士搞有組織群體「集會」活動的大忌。這些因素的影響,都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要知道,類似的活動,不僅女權主義者過去也搞過多次,其他不少民間人士也搞過類似的非政治組織活動,此次活動並無什麼特別出格之處。
我想更大的可能是,這又是一次酷吏自作主張、誇大「敵情」、謀求主子誇讚的主動作為,目的仍是邀功請賞。我相信此次對女權主義者所採取的行動,並不一定代表國家機構和有關部門的組織意志,而可能只是某一個或幾個人的個人意志——雖然有時候某一個或幾個人的個人意志就代表了國家和機構意志。由於此事產生了極大的國際影響,美、英外交部門及國際女權與人權組織等紛紛譴責並發表聲明,事實上此事也不得不上升為組織機構的意志。中共相關機構也不得不被迫為其後果買單。
就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女權行動者們被抓後不久,國際社會正在抗議之時,又傳來了有關酷吏從副部級升任正部級的消息。這一兩年來,中共暴力機構內酷吏當道,某些高官倚仗嚴厲打擊異議人士和民間活躍人士而不斷上位。此番他們意氣風發,見獵心喜。他們繼續闖入以反對乙肝歧視聞名的NGO機構益仁平,撬鎖砸門,翻箱倒櫃,為所欲為。不獨女權主義者和益仁平如此,今後相當長一個時期內,全國的良心機構和良知人士,都將雞犬不寧。
但是酷吏永遠不會有好下場。他們的「好戰友」王立軍正在秦城監獄裏等著他們,已經為他們鋪好床位。他們進去,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