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 知名宪政学者
大陆维权也是一样,最后需要实现的出口问题做出决定:要么中共,要么民国。 (网路图片)
著名民国派南方街头活动家欧荣贵搞了一场未遂的民国要素在场维权,而身陷广西省贺州钟山县看守所。从维权到民国,可以说是欧荣贵的走向。被抓之前欧荣贵和民国派学生钟勇在钟勇的老家钟山县荷塘村,著名的「十里画廊」搞了一场街头举牌维权活动,剑指钟山县县委书记。其后欧荣贵计划再次举牌维权,给现场人士穿上青天白日国旗衫,把民国要素带入维权现场。
自由亚洲报道,欧荣贵在蔡英文总统就职前夕从阳朔到广州领取民国国旗衫时被抓。那钟山县就是为了阻止民国国旗衫在十里画廊出现。这是一场没有完成的民国要素在场的维权活动。没有完成和民国要素在场的未遂,正是中国大陆维权合法性符号升级的困境。
民间学者瘦痴说,民国派下沉帮助民间维权,使民国符号在场不朽,是对几十年民运困境的反思,走出中共设置的反对跑道,一方面使民运空中化落地,一方面区别中共、远离中共完成自我身份塑造。
欧荣贵的同乡和朋友李配给钟山县公安局打了电话,一个办公室人员接的电话,知会他欧荣贵的案件牵扯面比较大,涉及蔡英文新政府上台执政,大陆的九二共识政策,跟欧荣贵的民国人身份认同,以及国际媒体的报道发酵,希望公安机关审慎考虑。对方回应说会保证依法依规办案,并向领导传达上述精神。
大陆民间的关爱抗战老兵,就是非常强大的公民社会关怀,但缺乏民国要素在场,因此变为双头蛇,民国之头隐形,共党收割之头清楚。我几年前去见江西抗战老兵吴春祥,带了国旗送给他,他非常激动,说到他当年国军抗战,是为了国家和宪法,并不是为了国民党。
新郎微博「古阿尼尼」说,「历史」是一个从属的战场,「未来」是一个主导的战场。以其决战于「历史」,不如决战于「未来」。当年邓丽君以袅袅轻音征服了整个80年代,中共意识形态敌一人而千军溃。这是优雅和温婉胜过粗鄙与蛮横的经典战例。中国之前程在80、90、和00后,今天有怎样的创造,决定着未来有怎样的结局。
秋海棠的中华民国是过去时的和将来时的,不是现在时的。现在时是民进党的「台湾就是中华民国」和台湾国民党的「中华民国在台湾」双重重叠。过去时当然能够为将来时提供集体记忆的神话支撑,可是目的还是将来时的民国。那么现在时的,如何走向将来的,变为将来的,也就是当下性与未来性之间如果,是我们努力要做的。汲汲于过去时的,其实是所指和能值不符合,要于过去时中看到将来时的民国,然而手段是非宪政的,如启蒙,如意识形态竞争,也就是诉诸于人心变化。那么我们要巩固现在时,推进到将来时的,就要在超越启蒙,超越人心立场革命的手段上努力,例如民国护照的行动,台湾关注大陆人权的行动,用超政党政治的第三势力民国运动来推进。
蔡英文带领民进党执政后,大陆国人对蔡都有期待,迷糊地期待另外可能。不从共党代表中国出发,从普通人的情感出发,民国当归有很大市场。
台湾可能以公民社会组织来关注大陆人权运动,以公民社会对接公民社会,争取海外华人和争取流亡移民出去的也不错。内地的人民,要和共党切割,就很难。不和共党切割的大陆人民,注定不行。
大陆和台湾拉关系,要靠「伪造」。这种伪造好像也不错。关系疏远了,伪造得也亲热一些。
作为沦陷区人民,首先考虑的是沦陷区如何与民国粘上关系,因此,身份建构和面向民国的维权,不是首先为了台湾人的利益,而是在不伤害台湾人的前提下,维护沦陷区的纽带,正如台湾人首先维护台湾人的利益,然后才附带维护沦陷区的人权。
在过去和当下,沦陷区人维护台湾独立建国,有利于沦陷区,不利于沦陷区的敌人时,维护台湾独立建国。以有利于和不利于敌人为标准。在现在和未来,沦陷区以民国在台湾为起点,以民国光复为民主在台湾之外的扩展,民国派的民国认同是互相认同的标准,顶多能容忍反民国的结果有利于民国复兴。立场上支持反民国的,肯定在底线以下,虽然结果有可能有利于民国。
重庆访民祝贺蔡英文当选的反响很大。不过和陪都身份有关。重庆人比南京人,更认为自己是国际性的,是民国的。如果没有陪都身份,作为时光隧道或者虫洞,重庆访民估计难以从公民认同变为民国认同。因此从维权转到地方独立和地方社会基础与民国之间的合一,是下一步棋。就像青岛,如果没有德国人所建的国际大都市这个因素支持,青岛人很难摆脱共党赋予的身份和荣光。很奇怪上海,按道理是最国际大都市的,但上海人与共党最铁。
基于人权意识和陪都身份,重庆人不再是认为蔡英文是台独,需要反对,直接打破打碎统独意识形态,以民国国家认同祝贺蔡英文,并且隐隐有要求蔡英文关注庇护的味道。
维权运动的国际关注,已经丧失了推动力,例如大赦国际发个声明,美国国务院发个声明,就如一个烟花,放了就放了。那么是不是应该转向国内关注,以民国要素在场作为国家性关注,以向下沉民众的互动作为公民社会关注,这样也许有推动力,例如雷洋案之校友共同体,数万人为范华培送行。而国际关注也应该为民国对大陆人权的现实关怀加持,也就是支持民国关注大陆人权作为自己的新渠道新路径,原来自己发声的路径已经被共党扫一眼就忘掉。
我和西单四君子之袁冬说,你当时要是把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拿出来高举,那么西单举牌就不是民主史中的大事,而是复国史中的大事。如果中国改革已死,转型无望,那么民主转型为目的的各种推动,其重要性就会大大降低,甚至作为专制体制奔溃的殉葬品。民主史就会作为野史,不可能作为正史。这么看来,写入复国史,才是重中之中,维权复国行动才是稀缺资源,一个顶一万个。
打通未来的出路,然后再去将就小市民的低级水平,再提升。只将就小市民,是不行的,没出路的。其权利的实现,需要在出口处构建做大才有可能。例如台湾人权运动,需要建民国或者台湾国。大陆维权也是一样,最后需要实现的出口问题做出决定:要么中共,要么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