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吧的小粉红,就差不多等于小学生抗着红旗去旅游,刚启程就觉得抗红旗太累,就扔了。
共党是最怕聚集的,非组织和控制之外的聚集,包括拥护共党的,都担心意外和生变。所以都倾向于打压。最近中共共青团就接管了百度帝吧管理层。
帝吧「小粉红」出征的结果,是与台湾对岸年轻人打成一片,融入生活本身。
交流是结果,立场起不来作用,这是一场假装有立场的撞击。这个说明了凌驾于生活之上,试图组织动员控制的政治以及导师,包括反共启蒙导师的出局,根本成了局外人。
大陆从八零后,到九零后,再到零零后,其生存的人生观一步步根本无法组织动员驯化为意识形态。也就是人生观与世界观断裂。在生存生活与政治之间,包括成为党派意识形态分子,需要组织动员恐惧和分赃,不断训练驯化才能变为「军人」。网络自由自动保证了,一代比一代更难以被专制驯化。
帝吧的小粉红,就差不多等于小学生抗着红旗去旅游,刚启程就觉得抗红旗太累,就扔了。意识形态已经没法渗透到生活中,仅仅是外围和局外。
在延安宝塔山举青天白日满地红民国国旗的樊震义说,什么官方灌输引导的立场都经不起民间交流。一交流大家就像朋友一样了,立场根本不重要。
小粉红的主体性危机,要的是被关注被身份承认,至于自己手中持有什么样的意识形态武器,是无足轻重的,是「无立场」的伪立场。意识形态武器是顺手在他们所生存的环境中捡起来使用,并且随时可以丢弃的,也就是说意识形态武器与其人身之间,并没有稳固的惯性的依赖关系。
我的看法是去政治化的忠诚于生活的,才是合适选票制度之选民,会让政治服务于生存生活;而忠诚于政治的,让生活生存忠诚于政治的,包括民主人士和启蒙导师,不是选票制度的适格选民。
到底是谁病了,是想启蒙新世代小粉红的导师有了时空错位的精神病,还是热爱生命生活的新世代小粉红?有个自由主义的「马列老太太」很忧心年轻人受大陆历史教科书的毒害,可是年轻人告诉她说考试完了就忘了。她听完之后,还是非常忧心忧郁。只能说他们渴望导师的身份,有着精神病障。
就从初衷或者一开始动员的口号来说,那一些拥护中共改革的自由派人士与帝吧出征的小红粉,召集令和冲锋号一样,都是共党主流意识形态「赵家人」出发的,有什么脸骂小红粉。
民间要在对互联网和翻墙的信心,和在对新世代「小粉红」的信心上分裂,把没有信心而寄托希望于体制的,贩卖虚假希望的改革派「镶赵旗」归还共党。
改革派「镶赵旗」对民间的政治参与没有信心,而政治参与就意味着对政治自由的享有,参与就意味着洗髓易经脱胎换骨的过程,走向政治成熟,获得政治训练的过程,不会再停留在最早的「红卫兵」或者「毛粉」或者「小粉红」阶段,没有公共参与,就意味着无从变化,都停留在起跑线,中共意识形态中。
文人议政,道德审美批判,就是没有政治参与留下的非政治病灶。他们停留在中共意识形态武器库中而不自觉。他们痛斥民间公共表达参与上街为义和团,可是他们不会明白,这是一个求义和团而不得的年代。就像一个男人打着仙女的标准来沙漠中找老婆。
拥护体制改革的,已经成为历史的绊脚石,而反改革的,毛粉,已经成为结果是进步的不自觉的革命者。同样置于与中共的关系中,改革派「镶赵旗」只会贩卖虚假希望维稳,而反改革派,毛粉会逼着中共做出反应动弹一下,一动弹,原来的僵局和利益格局就动荡,例如反台独,就会迫使原来台海经贸往来的官商勾结既得利益格局破碎。革命不仅要动政治格局,而且要动官商勾结的经济权力格局,那么反台独的家伙,是进步力量哦。其结果是进步的,革命的。
都是从体制合法性的暧昧帽子下生长出来的,改革派的长到了中共的怀里,结果成为专制延伸延续的基础,而小粉红会因为热衷生活,没法体制化,有翻墙后的开放世界和无限可能,有网络的自由交流性做支撑,会成为反专制的力量,结果注定是正确的,什么样的初衷不重要。
德国哲学家哈贝斯马说,民族国家是宪政爱国主义的,而基于血缘、土地、文化和历史记忆的民族主义是前民族国家的。前民国留在民国和民国中前民族国家的民族主义,因为内战和台海分裂,以及内部冲突,进行互相抵消,归于无效,散失权威,于民国的民族国家建构,于民国国体是一件好事,和必须经历的过程。诸神竞争诸神皆亡,最后万流归海,归于一神,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之神。
对民国总统和以民国宪政体制规范两岸关系的宪政共识而言,来自大陆的五毛和小粉红的参与,胜于不参与;冲撞,胜于不冲撞;表达,胜于不表达。前者大于零,后者等于零或者负数。只要不是暴力,即使反民国,也还是言论自由范畴。所谓的言论自由,保护的并不是立场正确的言论,而往往是立场不正确的言论。共和体制的容纳力和融化能力,必须信任,共和国是好与坏的共和,并不是好与好的共和,并不是一定要立场正确,姿势正确才能政治参与。
政治参与并没有先天要求一定要符合民主自由宪政立场的,反对的也可以。这才是宪政共识立场的。而那一些自由主义道德导师自以为政治正确的立场,往往是违背宪政共识的,也结果往往是反宪政的。
对于强大而坚固的生活共识,政治和政治立场就会是虚无的,关于政治立场的教导和插嘴,都很可笑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