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雇人代坐牢的大陆微信,经中共媒体报道后引发热议。楚天都市报说这条雇人坐牢的信息,在大陆微信朋友圈内传疯了。招雇的条件是二十五至三十岁男性,代坐牢的时间是五年七个月。此信息并保证在坐牢之前,一次性支付代坐牢者三百二十万元,并进一步保证已疏通内部关系,代坐牢期间绝对不会受罪。虽然也有些人对替罪坐牢有所怀疑,但更多的网民以所见所闻对此坚信不疑。例如安徽网民孤鹤便评论说,替罪坐牢在大陆“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大陆老百姓都知道可谓司空见惯了。曾经是黑龙江警察的王滨生则较为具体的说,雇人替罪坐牢这种事情是肯定存在的,不过较多出现在车祸肇事等涉及刑事罪的案件中。王滨生同时列举了一些代坐牢方法,一种是肇事者蒙骗司法机关,亲属父子间或者官员老板与下属间替代,一种是侦办官员与肇事者间勾结买通了。王滨生说罪犯关入监狱后也很容易替罪买放,可以名字不变换个人坐牢或者转换监狱中换了人。

我因民主墙活动被中共关押迫害十年以上,在北京陕西多所看守所监狱转来转去,深知八十年代监狱看守所替罪现象已屡见不鲜,今天中共腐败深植骨髓不以此谋财真叫没天理了。例如陕西省华县莲花寺劳改第二支队,是一座将劳教人员和劳改犯人混杂关禁的监狱,我是一些岁数较小劳教组成的学习班文化教员。在办公室多次听主管于队长抱怨,监狱里油水多一些的全被郑副监狱长等捞尽了,如各种名目保外和释放解教等等,轮到他们基层管教仅是点意思不大的骨头。于队长并对我说只要舍得花钱都是可以买放的,监狱里换个人坐牢如变戏法一样会者不难,他不会永远只给副监狱长白跑腿不捞好处。后来因为我的“沮丧的回顾与瞻望”在海外发表,我被再度关入北京看守所并辗转关入华县看守所,很巧发现于队长也被关入化县看守所另外的号子,他隔着窗户向我大骂郑副监狱长卸磨杀驴。

不过雇人坐牢这些丑恶的现象也非始自中共,其实任何权力肆意妄为的专制社会皆然,中国漫长的历史中这种现象更是层出不穷。目前大陆通过微信雇人代坐牢与历史相比,从性质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但从范围的广泛和表现的猖獗无忌上看,中国历来专制社会与现今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论哪朝哪代雇人代坐牢都是十分隐秘的,公然昭告天下而且雇请条件和安全保障清楚明白,这已经完全是一个社会的正常商业行为了。敢于通过微信公告天下雇人替罪代坐牢,当然与电信科技的发达和容易隐身其后有一定关系。但是更主要的是雇主显然有持无恐,不怕雇人坐牢信息这一犯罪证据遭到追查追究。电信科技发达和容易隐身其后只是相对而言,中共在大陆如果真要追查微信绝非办不到,所以雇人坐牢者猖獗的自信并非来自科技保障,而是完全相信拥有的权势和金钱力量,即使有法律上的追查追究也完全有办法让其无声无息。

所以大陆出现公然雇人替罪坐牢的猖獗现象,揭示出来的乃是大陆是何其黑暗和无法无天的环境。监狱看守所这类强制拘禁人的司法场所,基本上都是一个社会最黑暗龌龊的角落。这一方面是集中关押社会上作奸犯科凶残奸诈之徒的场所,而专制政权则依赖此角落剿杀残害社会良知和希望,这角落由此产生累积的凶残暴虐和奸邪,是社会其他组成范畴望尘莫及的。大陆法官集体嫖娼、司法界吃了原告吃被告、争权斗势的司法官员相互雇凶杀人、能够面不改色的审判枉杀无辜,直到现今公然招摇着雇人坐牢,中共专制下的大陆司法界的群像图,不过是向世界昭告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十三亿大陆人苟活在盗匪成性的中共暴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