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李和平先后被退侦 代表律师不感乐观
“709律师大抓捕”事件中,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律师谢阳,其案件周三(17日)被检察院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而被控同样罪名的律师李和平,公安完成补充侦查后,日前第二次移送检察院。两人的代表律师均认为,他们被释放的机会微乎其微,认为当局将案件延长调查,是想找一些所谓的“证据”令被告入罪。(黄乐涛 报道)
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湖南维权律师谢阳,其代表律师张重实周四(18日)向本台表示,于周三(17日)收到长沙市第二看守所发的短讯,内容是检察院将谢阳的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
他指,虽然现在谢阳的案件被退回侦查,但是对于案件仍然不乐观,当局并没有向他透露太多的细节。
张重实:现在搞不清楚他(谢阳)是什么理由(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我们要查询。
记者问:为什么在这个调查阶段,在一年多后才退回侦查,为什么时间那么长呢 ?
张重实:他(政府)就是说考虑,所以把时间弄得长一点。
记者问 :谢阳律师现在被无罪释放的机会大不大呢 ?
张重实:估计709案件这样的审判,我认为不太可能,因为他(谢阳)不只是法律责任的问题吧,这个要问北京了,不是问我了。
他表示,现在正与公安机关及检察院等有关部门联络,希望可以尽快与谢阳会面及了解案件的进度。
此外,同样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北京维权律师李和平,其案件早前被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退回公安局侦查,公安周一(15日)再次将案件送回检察院,李和平的前代表律师马连顺向本台表示,当局将多名律师的案件拖延处理,是希望从中找到律师们的“把柄”。
马连顺:由于他(李和平)不附合犯罪的条件,不能够起诉,一般来讲,(当局)亦不会作出不起诉的决定,所以亦会退回公安机关去侦查,所以说(被告)不认罪,他不能带到法庭上,只有在法庭下面继续搞,收集他(李和平)所有的案件,看看查不查到犯罪证据,只要是抓了以后,男女关系呀,什么什么都要查到乾乾净净,他们是不会放人的。
他指,如果当局仍找不到李和平的犯罪证据,其实案件可以是拖延很多年的。
马连顺:他这个案件难说,5、6年,7、8年及10年关柙的都有,(当局)就将案件来回的给他搞,这个就不好说了,你看我办理这个案件,到法院已经一年多。
他表示,自己仍会关注李和平的案件,希望可以令当局尽快处理,令李和平早日获释。
另外,网上消息引述李和平的妻子王峭岭表示,同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李和平胞弟李春富,其案件早前已被移送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
谢阳案被退补妻子状告当局 代理律师控告天津二分检
在709大抓捕中被捕的湖南维权律师谢阳,其所谓的“颠覆国家政权”案日前被检察院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谢阳的妻子陈桂秋就丈夫经历的司法不公,将长沙市看守所及市检察院公诉处负责人告上法庭。此外,709案的多位代理律师因要求会见当事人及阅卷遭到拒绝,集体控告天津市第二检察院分院。
“709大抓捕案”中被捕律师谢阳的案件目前被检察院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该案代理律师蔺其磊发布消息指,8月17日下午获长沙市第二看守所告知此消息。他以短信回复官方称:“搞了一年多了,长沙警方就搞出来谢阳律师的几件全是网上公开的事情,哪有什么国家秘密,何谈什么颠覆政权!”
蔺其磊告诉自由亚洲电台,拒绝律师会见和复制卷宗只不过是当局继续隔绝谢阳律师和外界的联系的伎俩,试图造成心理恐惧继续逼迫他认罪:
“刚开始我们申请会见的时候他就说为了不让律师会见,有可能随时就退补。我们认为这个退补完全就是故意的刁难律师,不让律师和谢阳见面,给他造成心理恐惧。这么短的时间检察院随时就退补,而且也不听取律师的辩护意见,很明显和律师要求会见、他天天提审阻挠会见,这是一个套路,就是侵犯律师的执业权利。这个案子移送回来还要延期,法律规定的期限他们会用完。如果谢阳不屈服的话就一直会是这样。”
谢阳妻子陈桂秋就丈夫遭遇日前起诉长沙市看守所及长沙检察院公诉处负责人,指责他们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要求当局停止刁难家属聘请的律师,并依法责令有关部门安排律师会见谢阳,允许律师复制案卷资料。
谢阳的另一代理律师张重时告诉本台,謝陽家人出來發聲很勇敢。因為在這種政治迫害的案件中,律師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审查的時候如果發現不符合起诉條件就應該退补。我們爭取會見、閱卷案件,对案件的发展和定性就可以做出一個評。但是沒有让会见或阅卷的時候,這個東西很難評估,不同的聲音就是有利於這個案件的處理。”
此外,据李和平律师的妻子王峭岭透露李和平律师和其弟弟李春富律师的案件,目前被移送到天津市二分检。
据709案代理律师余文生8月18日发消息指,他与程海、葛文秀律师来到天津市第二看守所要求会见王全璋、刘四新,但当局回复指他们没有辩护人资格,不安排会见。而当天幸清贤案的代理律师刘荣生也到了天津要求会见,同样遭到拒绝。其后律师们一起到二分检案管中心要求阅卷,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律师们只好到二分检控申处控告。
对此,北京维权律师陈建刚接受本台采访时称,在专制制度下,人民的权利都如草芥:
“只要存在专制的权力,他们各种手段都可以运用,放几十年前就直接杀掉了,现在法律作为一种工具。我了解他们都是在看守所几进几出,都受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