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北大劳动教养学生极右派
王书瑶
我在2017年元月元日发出的文稿,标题就是:
“纪念右派民主运动六十周年
王书瑶
我在2017年元月元日发出的文稿,标题就是:
“纪念右派民主运动六十周年
——强烈谴责反右派运动的罪恶行径“
其中开头的几段就是论述这个问题的:
“今年是右派运动六十周年,也是反右派运动六十周年,我们热烈纪念右派运动六十周年,我们强烈谴责罪恶的、反人道的非法的反右派运动。
没有正就没有反,没有阳就没有阴,没有革命就没有反革命,1957年先是有了轰轰烈烈的右派运动,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反右派运动,这是历史发展的逻辑。
但是,在过去的六十年里,社会上只知道和注意反右派运动,却忽略了发生在先的右派运动,原因很多,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民主的右派运动时间暂短,很快就被声势浩大、时间更长的反右派运动所遮盖,中共不允许右派分子有充分的条件为他们的正确言论辩护,不许群众了解他们,不允许他们发声,他们不讲道理,他们扣帽子、打棍子、纠辫子。
同时,反右派运动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极为恶劣的长期的影响,人们记忆犹新,而右派运动中右派分子所提出的所有正确主张,全部被他们粗暴地否定了,后来的人们,除了知道这些右派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之外,就知道他们像瘟疫一样,谁接近他们谁倒霉,不知道这些右派分子究竟都提出过哪些正确的主张。
我们纪念右派运动六十周年,首要的就是要把右派运动的右派主张,从被拉圾掩埋的历史深坑中挖掘出来,要人们知道,在1957年,右派们都提出了哪些右派主张,然后,再由国人和历史判断,这些主张正确吗?如果这些主张是正确的话,那么,反右派运动有什么合理性?“
我上面这段文字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看,或者是置若罔闻,于是就有了我同香港纪念1957年那个事件研讨会会议题目的组织者争论,后来又有别人参加进来,于是,我只能对这个问题再加讨论,也可能没有意义,但是一家之言,还是不吐不快。
我上面这段文字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看,或者是置若罔闻,于是就有了我同香港纪念1957年那个事件研讨会会议题目的组织者争论,后来又有别人参加进来,于是,我只能对这个问题再加讨论,也可能没有意义,但是一家之言,还是不吐不快。
什么是纪念?按词典的解释就是怀念的意思,这同没解释差不多。什么事值得我们怀念?有些好事值得人们怀念,比如辛亥革命,比如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中华民国的成立,但是,有很多坏事也绝不能忘记,比如马关条约,比如九一八日本侵华,都是属于中国人耻辱的事件,还有像南京大屠杀,我们也要纪念。
但是,这却不是怀念,纪念和纪念不一样,一种是正面的纪念,我们颂扬它、怀念它,一种是国耻,我们深感耻辱,要引以为戒,还有一种,就是我们要谴责它,就像南京大屠杀,在那一天,我们纪念殉难的同胞,在同一天,我们强烈谴责日本鬼子,这就是不一样的纪念。
一种是怀念,一种是谴责。
1957年5月8日中共以整风为由召开了第一次中央统战座谈会,民主党派的头面人物开始给共产党提意见,如果以此来算是右派“向党发动的进攻”开始,那1957年在右派运动就是从5月8日开始的。
不过,这只是民主党派少数头面人物的事,与广大群众没什么关系,好像还算不上运动,但是,其中却也有不少右派的正确言论。真正的群众运动,应该是从1957年5月19日,北京大学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开始,很快,全国学校、机关、事业单位,大凡有知识分子的地方,就都贴出了大字报,形成全国的大字报运动,声势浩大,令当权者恐惧。6月8日《人民日报》发出反右号角,而大字报运动则直到7月上旬方才逐渐停止,右派运动至此而止。
这就是1957年的右派民主运动。
这就是1957年的右派民主运动。
右派民主运动中提出的绝大部分意见都是正确的,比如说,“高度集权是危险的”大字报贴出的时机和内容,都是完全正确的;“党天下”的批评也是极为中肯的,我在上文中已经说了很多,不再例举。
反右派运动呢?批判、斗争、戴帽子、纠辫子、扣帽子、给处分、送劳动教养、送劳动改造。大饥荒饿肚子,还饿死人。这些处分都是残酷的、不人道的。
反右派运动呢?批判、斗争、戴帽子、纠辫子、扣帽子、给处分、送劳动教养、送劳动改造。大饥荒饿肚子,还饿死人。这些处分都是残酷的、不人道的。
我们应该怀念什么?纪念什么?是怀念我们的民主主张呢?还是怀念我们是怎样被批斗的、被饿的要死的?
在共产党的宣传下,似乎在1957年只发生了反右派运动,没有右派运动这回事,使我们形成一种错觉,但是,今天我们觉醒了,我们不再受错觉的蒙蔽,列夫•托尔斯泰老早就说过:“错觉是不能恢复的”。因此,我不能参加纪念“反右派运动”的活动。他们不仅批判我的大字报,而且还给我戴上右派帽子,送去劳动教养,几乎饿死,成为贱民,受尽屈辱,我为什么要纪念它?我们要怀念它吗?那么贱!
在共产党的宣传下,似乎在1957年只发生了反右派运动,没有右派运动这回事,使我们形成一种错觉,但是,今天我们觉醒了,我们不再受错觉的蒙蔽,列夫•托尔斯泰老早就说过:“错觉是不能恢复的”。因此,我不能参加纪念“反右派运动”的活动。他们不仅批判我的大字报,而且还给我戴上右派帽子,送去劳动教养,几乎饿死,成为贱民,受尽屈辱,我为什么要纪念它?我们要怀念它吗?那么贱!
这也是个尊严的问题。
我们强烈谴责罪恶的反右派运动。
2017/2/15
2017/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