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09年1月4日妻子接到陌生电话,自称是派出所管片的警察小苏,让我去派出所一趟。妻子放下电话立即通知我。一会儿小苏又把电话打到家里,他让我下午3点半去派出所找迟副所长。我们都问他有什么事情,他都推说不知道。
下午3点半我去了哈尔滨市进乡派出所。迟副所长和另外一个警察对我进行询问,以下是他问我答:
问:“你知道《零八宪章》吗?”
答:“知道,我很喜欢这个,我签字了。”
问:“你在哪签的?”
答:“在北京。”
问:“什么地方?”
答:“好像在二环路上。”
问:“稿子你看见了嘛?”
答:“我看见了,不看见我不可能签啊。”
问:“什么时间?”
答:“大约11月中旬。”
问:“小苏(片警)给你去电话,你没说去北京啊?”
答:“那我都回来了,我不可能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
问:“你能否退出零八宪章?”
答:“那是不可能地。当年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上书中央得到了认可。我们303人为什么不能给国家提点合理化意见哪?你听算我们说的对,你不听我们也没罪呀!我们都签的是真名。在303人之中黑龙江省就我们夫妻两个,是我劝我妻子签的。”
问:“你为什么签《零八宪章》?”
答:“我想督促政府改好。(他在笔录中记录为希望政府办事效率高点)”
问:“你能不能通过正常渠道逐级反映?”
答:“我上访十几年,打了十七个判决书都败诉,等我在省法院门前自焚后,在医院抢救治疗八个半月,法院才判我胜诉。”我理智地把迟所长办公室的门上,脱下衣裤让他看我一身的烧伤。
他们什么都没说。
他们让我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摁上手印,他们说:“你走吧,让你老伴明早来一趟。”
我故意对他们说:“让我走啊?我还以为今天不让我回去了那。”
回家一想,我们夫妇都签字,就做了一个“《零八宪章》签署家庭”的牌子,准备留影纪念。
赵景洲
2009年1月4日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