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世界法治国家,政治派别无非分左右两大翼。左翼强调社会公正,对低收入阶层多有扶助;而右翼强调个人自由,客观上对强势阶层有利。但是一个社会要有平稳发展,必须左右平衡。片面强调任何一翼,都会带来危害。总是左翼掌权,政府膨胀,效率变低;总是右翼掌权,社会不公加剧,则不和谐。所以要左右轮流执政,保证社会发展在比较健康的轨道上进行。左翼犯下的病,右翼来治一治;右翼惹下的麻烦,左翼来清理清理。
中国在清朝结束之后,建立民国,以现代法制国家政体为蓝本。但是国际国内战争造成军人干政,客观上形成了蒋氏右翼政权。这个右翼政权最终被中国的左翼(共产党)和中间派(民主党派)联合击败。共和国建政之初的五十年代,左翼和中间派联合执政,是社会发展比较好的一段时期。
但是,共和国不是以现代法制国家为蓝本,而是取法苏联模式。所以在左翼取得政权稳定之后,一场“反右”斗争,使中间派从政治舞台完全消失。
但是当毛看到他所建立的这个政权,并不是他所理想的政权时,他的心情是焦虑的。遗憾的是,他对现代法制国家政治运作没有感情认识,也没有理性分析。他自己的方法就是文革,让人民起来斗一斗,"七八年来一回"。但是这个方法操作性太差,社会运行成本被证明过高。文革,根本上讲,是对一种政治运行模式的探索。文革的失败,是极左翼的失败。
邓的上台,是从左向右的一次偏转。在八十年代,这个偏转大概正好位于比较居中的位置,所以左右逢源,国家发展似乎还不错。可是到了八九,因为没有反对派的制约,这个转向终于超出正轨,一步步步入极右翼歧途。其结果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在一个极右翼的政权主宰下的一个十分不和谐的社会,官权恶性膨胀。
和平演变并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因为演变不可阻挡,是必然的,前苏联和东欧,无一例外。但和平并不是必然的,是需要拿出智慧来争取的。
今天我们终于看到这种争取和平的智慧和勇气。这就是零八宪章,不是在纽约,也不是在巴黎,而是在北京,她庄严地在升起了反对派的旗帜。这个反对派是建设性的反对派,是应该被充分尊重的。和他们来对话的,不应该是秘密警察。这个反对派的主体力量,在正常的法制社会,基本上是中间偏右的。当然他们和目前这种体制性极右政府是不一样的。如果对他们的声音都不能接受,和平将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