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美国之音时事大家谈记者打电话来,要我谈重庆孙政才变局,我说我没得谈。她说怎么会没得谈。我说,我实话说了吧,我觉得自己谈这种共党议题共党家务事,是对我的侮辱。

 

那种破事都管!没有实质性政改层次的事,谁管谁掉蛋蛋。不要管共党的家务事,那一些肮脏事。多丢人,去管。

 

我们多高的层次呀,共党多低。有一次刘小波被朱大可的文化先锋网做了一个“标题:刘晓波也表扬胡温新政”,我和他说了,搞得他脸上挺尴尬。难道陈子明不高于李克强?刘军宁不高于王沪宁?我们什么层次,他们什么层次?

 

我认为民间的四五一代与坐在官方主席台最高处的四五一代,地位曾经相当,就像犹太人的先知,一样出身王室贵族,对国王斥责,神权高于王权,没敬畏崇拜。民间的,学识修养智慧高于官方的,有的官方的,还曾经是民间的吆来喝去的小弟,因此到了精神权威高过权力,法统高过政统的时候了,例如胡平,王军涛对李克强,刘军宁对王沪宁,贺卫方对周强。二者的四五一代曾交织一起或者交织在一起,同代人有钱有权却不一定地位崇高,落于专制的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专制对民主的道义历史落差,不好被金钱和权力挡住,或者反超。我见过很多四五一代对现执政最高个人的个人资格持极度否定鄙视的立场,这位特别有合法性危机。民间有了那种气势,心理上可以平视或者藐视庙堂最高处。

 

我认为知识分子追求的不再是地位与身份的独立性,而是权威高于权利,法统高于政统,而是翻转对权力的崇拜。也就是地位的崇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