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个人的经历来看,坚守是我人生中的选择。从少年时代开始,我失学、失业、失恋、失望。开始做临时工后,文革爆发,我又失母、失父、失梦、失言。但是,幸亏我没有失去一批批有一样遭遇的友人。读书自习、相互切磋,不仅使我们爱好文学,而且使我们产生了权利意识。
正如青少年时代遭受十六年囹圄之灾的诗友周永严(鲁连)所说:“不过读书让人有了文化,知道心灵尚有自主余地,便擅自争取自由,踏上寻找和超越自我的历程。”周永严(鲁连)后来走上《四川文学》编辑的岗位,不幸因狱中固疾,于2003年早逝。
我们见证过中共专制体制的兴衰,至少在1959年至1961年,1976年和1989年,三次感受到中共的危机。如今,从表面上看,中共活得很鲜美。但中共的领导者是一群纸醉金迷的行尸走肉,他们既靠谎言和暴力起家,又靠谎言和暴力维持政权。他们是一群失去灵魂的党棍,不知审美,只会审丑,从不为民做主。因此,中共断无前途,摆脱不了专制体制的兴亡铁律。
康正果先生曾在蔡楚诗选《别梦成灰》序言中,评论我是“明眼人”,“蔡楚的“等待”则是死等,是硬碰硬地等,是没有希望地等,是存在本身唯一能够延续下去的等待。”
其实,我只是一种人性的坚守。即使失败,即使像树一样被雷霆劈断,仍然挺立。同道们明白自我的使命就好。受难者或失败者要用行动书写自己的历史,“需要一种‘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近于决绝的生存勇气和意志决断。”
2017年9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