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撒币(网络图片)


 

喜欢一位主内弟兄的说法:上帝之鞭。在超验的绝对者那里,时间与空间并不具有形式条件上的意义,历史也只是他的造物之一,由失控的人来上演,这一台戏剧中,无论亡国之君或独裁者本人,所做的不过是走完它的剧本,以必死性见证上帝的永恒。就此而言,今天丑陋不堪的僭主(我实在不屑于使用此类产品的名字) ,它就是上帝手中的鞭子,在毀灭中警醒这个世界的过客。神的计划要高过人的狂妄,无论僭主如何硬着心肠献尽丑态,设计它一代雄主的宏图伟业,在历史漩涡中它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灭国创国的事,由上帝的惩罚机制在推动。

这条鞭子是如此的冥顽不堪,浑身上下散发出腐朽的陈尸气息,在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纵横捭阖驱动下,在国际舞台上撒币撒币再撒币,大跃进天怒人怨的烂尾工程,这一次重复演出的时候把舞台从中国农村搬到了亚非小国。四十余条国际铁路运输线路支撑起了一带一路,依靠财政补贴来空转,还有水路,用权力之手信手一划就开通起来的国际商贸线,市场之手不承认,沿线国家也没有国际信用,但为什么去做呢,为什么出访就是援助,免除债务呢?一是它们需要洗钱的市场,二是上帝让它的野心膨胀到大跃进的老路上。理论设计的货物吞吐量,人口流动量,变成了现实中废弃的,由荒草垃圾接管的无人工程,自己掏钱唱戏买人看戏,戏完了人也散了,这就是野心家牺牲国民教育,健康,养老换来的国际贸易新秩序,全球化伟业。

亡国之君大都好大喜功,穷兵黜武,恋慕虛荣,极具进攻性人格。在南海挨耳光了就换台海,在台海挨耳光了就换朝鲜,在朝鲜挨耳光了就换伊斯兰世界,哪里有联合国制裁,哪里就有它违反联合国决议,一会儿賄賂巴基斯坦总理,一会儿贿赂马来西亚总理,这种事它最能干。杨广贪慕虛荣,三下江南,滥用民力,强征纤夫,丝绸铺道,四面用兵,终致亡国。现代的政治流氓装起逼来青出于蓝,专好召开大型国际峰会,一边肆意挥霍民脂民膏,炫耀国力,举国之力大办峰会就为了装逼显摆,一边清道,戒严,停产,禁运,畏民如虎,扰民如狼,天天犯着寻滥滋事罪,常以寻衅滋事罪治民。

崇祯亡国,自称凉德藐躬,皆臣误朕。这种刚愎自用的产品到死也不会省察自己的过错,一步一步走来,自己给自己套上绞索,活在自己的梦里。当今亡国之贼,夺民之枭犹觉得威风未垂万代,大兴头像政治,这又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偷窥欲。倘若以为纸糊木雕的窄眼妖孽,歪嘴伪类四处树立广告牌就可以变救世主,要是把头像政治搞到公共厕所,天下百姓拉屎撒尿的时候也多了一个可怜复可笑的见证人,监护人,偷窥者。

集如此多的亡国之君人格于一身,这正是上帝的鞭打在见证这个时代。当然上帝不见证这个时代,人应该为他做见证,末日狂人的举措见证了这个时代的不祥,惩罚已至,血灾已显。

再全球化的三个版本,欧美日的版本依靠信仰与利益原则来推动,虽然这尚未逃脱工具理性的捆绑,因为现代政治已经对人类事务的自治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了,人的自治能力越追求技术上的细节成功,在总体战略上的眼光也就越短浅。但现代文明奠基于这个基督教文明史的历史发展,另一种中国特色的版本唯独依靠野心来推动。对中共来说,在它的话语系統中的全球化,中国是原始根据地,原始资本积累产地,新殖民时代轮到我了,再也无人可以打动独裁者从其受教育的知识构成中生产的仇恨史观摆脱出来。要全球化,所以中国需要大量黑人来分享全球化成果,彰显大国风范,要全球化,所以中国需要构建海外殖民地体系,为权贵家族寻找销赃之地寻找租界寻找势力范围,寻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迷思。谁是人类?不是大凉山深处上不了学的孩子,也不是病无所医的农民工,更不是自以为已经分了一杯羹的中产阶级,因为当它们说要在所不惜准备饿几年肚子的时候,这里当然也包括了中产阶级的肚子。

再全球化所追求的是市场伦理,现代国际贸易体系中,汇率机制决定了本币的购买力,与购买力相反的是商品竞争力。当操纵汇率的国家之手或者说是独裁者之手试图以初级产品统一国际市场,重建国际贸易新秩序之时,这种狂妄仅仅说明了它的弱智,现代工业文明的技术统治所决定的产品竞争力,依赖于教育与科技的推动,而科技发展又是自由的产物,这与极权统治是必然不相容的对立关系。然而极度狂妄的统治者一旦在贸易战挨了技术壁垒的耳光之后,此时它所想到的是权力万能与举国体制,全民大炼钢铁式的科技大跃进,权力狂人迷信权力可以点屎成金,以为一旦下了金口玉言的圣旨,在课题分赃制下分享荣耀的科技权贵可以立马为科技发展做出为我所需的重大贡献。

还不止此。共产极权的独裁统治者都是不信神的唯物主义大流氓,一个不信神的社会,转而膜拜权力为神,这样的文化土壤最有利于政治流氓冒充神,造神运动的历史渊源端赖于此。如果说基督教世界的君权神圣性是在普遍信仰上帝主权之下的契約,那么现代极权犯罪头子装神弄鬼的手法则逃不过一套强奸术。无论是霍布斯还是洛克,在讨论国家合法性及统治者的合法性来源时,都曾经深刻的追溯到了上帝那里,当选总统手按《圣经》 宣誓的美国,更是清教徒用上帝所赐的持枪权一手建立起来的,强悍的人权与民权,不仅仅要遏制公权,更要遏制政客冒充为神的现实冲动。

政治上的强奸术遵循它们祖传的垄断原则。没有一个病态的极权狂人不在高等教育殿堂登堂入室的,垄断了教育就垄断了阉割的权能,一个太监社会,有赖于给高级知识分子提鞋都不配的统治者无耻的装逼艺术。我疑惑的是,这种半人半鬼的产品还是会有它自身的社会身份的,比如为人子为人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它最亲近的人对这种虛偽到恶心的表演是否将会作呕,或者这种矫揉造作的装逼文化本身具有遗传性和感染性,作为一种病原体将会腐蚀人的人性和生命?当装逼成为政治的专业技术之后,人在无神看管为神诅咒的自我为义里,淹没在通过空气传播的造神时代,政治行为机械化的世俗产品,既是世俗的又是被俘去灵魂的简单存在,存在只是为政治流氓而存在或者因为政治流氓才存在。

神圣的因果关系借此搭建起来。主人要么有赖于继承权,要么有赖于暴力的普遍征服,给它自己不堪入目的未日肖像加冕,有了主人的淫威,奴隶只是迟早将会出现的副产品。没有人愿意做奴隶,但总会附庸于一定的奴隶关系,或者是利益,或者是名利,权力与市场的买卖关系就是奴隶关系的初级表现,其高级形式需要神秘来确保真相永远不被揭示。与其说极权统治是有效忠性质的,不如说它是通过效仿来层层搭建起来的。

在这里所效尤的,不过是越来越粗鄙,低俗,恶心,浅薄,枯燥的亡国之风。亡国之君的恶灵,要对这块土地上所有的屈辱,羞耻,损害,摧毁,堕落负责,一切的罪恶都可以追溯到这个权力狂人的身上,因为它是垄断的,并且负责分配犯罪的作恶之权。这个理当承担道义救赎的政权代表,不料却是人世间最大的罪犯,因为它深陷于作恶陷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它本身也不过是极权机器的一个副产品,一个制造未日血灾和仇恨的凶手。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自有共产极权以来的腐朽人格,大致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