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危机
早些年看过我们的经济学词典中对“经济危机”的注释,一般来说,就是某个国家或地区产品过剩,卖不出去。也不知是否所有的经济学词典对“经济危机”都是这么定义的。即使如此,自己也还是不大能理解。
人与动物在吃喝拉撒方面多有相似之处,只是人类较文明。可你当真要把人类这方面的文明跟动物讲,它们肯定不屑一顾,更不会听你这一套。
在动物界也绝不会有人类定义的这种“经济危机”。如果它们的食物特别丰富,估计不是天天嬉打玩闹,就是高高兴兴地做爱去了。
我知道,人类即使到了今天,不论说产品有多过剩,同时也还是有人群因食物短缺而挨饿甚至饿死,就像不论某种商品在某国有多便宜,可在另一国却是出奇得高一样。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地“不平衡”。可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名义上叫“国际互联”,叫“地球村”,可当真“国际互联”,是一个“大村子”,怎么可能允许一边产品过剩,一边让“村”里人饿死呢?
发生“经济危机”,对有些国家,特别是对那些人民生活过得像天堂般的国家,当然不好。可本人有个奇谈怪论,“经济危机”再不好,也比有些国家的经济不危机要好。比如朝鲜就不会发生这种“经济危机”;现在委内瑞拉、阿根廷、伊朗,还有一些非洲国家,好像都不会发生这种“经济危机”。你说这些国家就好吗?说你不信,私下总是在想,那些国家的人民天天盼着自己的国家也能发生这种“经济危机”才好,那样,起码不会挨饿,更不会饿死。不然,你听说现在美国有人饿死吗?
看到这儿有人可能要反对。我说且慢。现在毕竟不是三百年前,一边发生“经济过剩危机”,一边在饿死人——请不要用三百年前的现象包括理论来注释三百年后的今天。
你说像美国,像英国,像日本,像德国,像法国,像加拿大,像意大利,这七国会发生一边产品过剩,一边饿死人的现象吗?我总觉得不大可能。
另外,如果说在某个国家某种食品便宜得很,而在另一国家同一种食品要贵出几倍,你却在那儿天天说人家“经济危机”,在一些天天只能听到一种声音的普通百姓听来,还误以为他们那儿的人,生活比我们还要惨,甚至又像几十年前给大家灌输的: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我们去解救。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然后就是:“啦啦啦,啦啦啦,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这好像不是要实事求是,而是在自欺欺人。
你那文章没看懂
早上弄则不到二百字短文,文中提到有位李先生,约二十年前写了篇文章,近八千字,公开发表后,风靡一时。还说当时有外国人形容李先生写的那场庆祝活动是“世界第一”。
文章在朋友圈出来后有网友直接告诉我她没看懂。
这不能怪她。她的年纪告诉我不能怪她。加之已经六年多了,特别是最近两三年,用度娘类的引擎根本搜不到自己要看的东西,而外面又有厚厚的wall挡着,什么姑哥姑嫂脸书眼书,你根本没资格用。别人可以看到你的,而不许你看别人的。上海那个伪知识分子张唯为说什么中国绝大多数人不需要看也不想看,而想看的中国人自然就能看到。不是我要爆粗口,这简直就像放p。单是据我所知,想看而看不到的中国人多的是。
世界大吗?确实大。想去看看吗?估计没几个人不想,可有人不让。
两三年了吧,离本人住处不过二十公里远一所学校,有位年轻的女性老师,真是潇洒,说走就走,给学校留一“辞职申请”纸条,纸条上十个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然而,其实,她也还是只在自己的版图上转转,好像在云南那边落了脚,嫁了人,根本没有去“看世界”。
已经去世两年多的周有光先生说我们不要从中国看世界,要从世界看中国。可如果根本不许我们看世界,无论说从世界看中国还是从中国看世界,都成了一句废话。
啰嗦一通,最后还需要解释的就是那个风雨苍黄五十年。这个标题的文章,本人至少看到过两篇。一篇是李先生写的,天下皆知;还有一篇,作者是南京晓庄学院邵建教授。他在2012年2月24日《南方都市报》发表纪念文章。这一年恰逢胡适去世五十周年,他文章的题目就叫《风雨苍黄五十年——胡适先生辞世五十周年感怀》。
想一想真是感慨系之。华夏有文字狱有忌讳的历史,不说几千年吧,一两千年总是有的。今天只要允许在桌面上讲,就是说破天,也没有谁敢说文字狱和那些忌讳是对的。可事实上,我们就是一直在忌讳着,一直有牢狱的大门在那开着,等着把说成“非法”的作者关进去。
一个国家的文字弄得有忌讳,咋说呢,总让人觉得有点那个;至于“哪个”,每个人的感受不同,答案自然也就不同。
最伟大的讽刺将在当代产生
包括婴儿在内,我们知道,所有不能行动者都不需要自由。
给他们自由,无异于要他们去死。
除此之外,洪荒时候不存在自由问题。
因为野蛮人没有自由这个概念。
没有政府的时代,也不存在自由问题——
“兵荒马乱”年代有“自由”问题吗?
再往下说:鱼在水里有水的概念吗?
人在正常时空里生活有空气概念吗?
当然还有:美国人有国家领导人不能批评的概念吗?
都没有。
鱼儿离开水之后,才有水的概念。
人在不能正常呼吸或是到了高原,才有空气以及缺氧的概念。
美国人只有到了不能自由批评的国家或地区,才明白: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国家领导人不能批评的国家。
洪荒时,人就像鱼儿生活在水中一样,怎么会有自由概念。
那个时候,想不自由都不行,没有人能让他不自由。
真有人可以让他不自由,他反而会觉得很神奇:
他怎么可以让我不自由呢?像现在有台湾人十分不解地问大陆到台湾观光者:
他们怎么可以随便拆你住的房屋?台湾人不明白。因为在台湾,未经法律程序,有人要拆他的房屋,他就可以去找他那块地方的议员来阻止。议员不敢不来,否则下次不投他的票。
这就是有选票和没有选票的最大区别。
洛克在政府论中就认为,原始人受到自然法的“约束”或叫“保护”,没有人敢过于随便打人杀人,因为别人也可以同样打他杀他。
不像后来,特别是像红楼梦中那个薛霸王,为抢人家原本已经掏钱买下准备回家做妻子的英莲而打死冯渊后,竟“没事人一般”。
更不像现在。那时候没有我们这种“人民法院”以及“人民法庭”,更没有像我们有些贪赃枉法的法官,让人有冤不能伸,有仇不能报。
洪荒时代不懂什么叫受贿,也没有母亲被打死不能复仇一说。那时候打死人,就有可能要付出同等代价,也就是我们一直说了几千年的“杀人偿命”。
还有现在的美国,别看没有限制买卖枪枝,除了极少数失去理智者,你听说有多少美国人随意开枪打死人?我们有关美国的什么白皮书上,说美国2018年全年在枪口下死了多少多少人,因此我们非常自豪,因为2018年全年,不管中国非自然死了多少人,纵然那数字比美国也不知多了多少倍,但除了死刑犯之外,倒在枪口下者,大概可能没有美国那么多。
因为中国人没有用枪捍卫自由的权利。
美国个人没有不自由的概念,没有人身自由受到威胁的概念。美国之所以不限制人民有枪的自由,就因为他们信奉一条“歪理邪说”:人民有权用枪捍卫自己的合法自由。
所以说,洪荒时代的人们不存在自由问题,过了洪荒时代,特别是现代人,才需要。谁说现在的人不需要自由,那就显然是不满,是讽刺。难怪听说有关部门要找那个李志的事,因为他唱的就是:“人民不需要自由,这是最好的年代。”政府知道,李志这是在讽刺。
前几天初听到,不禁感叹:中国最伟大的讽刺,将在当代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