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恶与助恶作恶都是错误的,但性质大不同。助恶是为虎作伥,作恶是率兽食人。助恶可以等于作恶,纵恶则不等于作恶。纵恶是妇人之仁,是对于邪恶势力和罪恶分子宽容忍让过度,该灭不灭,该杀不杀,该严惩却从轻。
 
这是自由主义政治、人本主义文明的普遍毛病。此病美国略轻,问题已很大;欧洲很重,问题就更大,继续下去,有大危险。妇人之仁非仁,而是仁义度、文明度、正义感和责任感不足的表现。
 
善善而不能恶恶,从善而不能疾恶,或者疾恶不严,可以为善人,不足为君子。君子对于大罪大恶,知道了必严厉批判之,有力量则直道惩罚之。小怨不妨礼让,大仇必须报复;小恶可以从宽,大罪必须严惩。
 
有人担心冤冤相报何时了,毫无必要。同样杀人,恶人恶势力杀人,是反人道反人类的大罪恶;正人君子的义杀,正义政府的义刑义战,则是替天行道的大功德,不存在冤冤相报的问题。因为被杀者罪有应得,其家人子孙没有资格复仇,其罪魂纵然转世重来,又纵然忆起前世之事,也没有资格报怨。何况罪恶分子都是地狱种子,其罪魂要转世为人,不知要经历多少劫。
 
邪恶会得势会占上风,但不会永远得势永远占上风。邪能胜正是暂时的,邪不胜正是永远的。邪恶猖獗略久,纵然没有正义力量起而消灭之,也会因自相残杀而衰落澌灭。恶人自有恶人磨,此之谓也。内讧内斗自相残杀几乎是所有邪恶势力命中注定的共性。
 
某种意义上说,邪恶也是奉天承运而来,来对付那些心性败坏者。信仰、崇拜、支持、拥戴邪恶者,都是心性败坏者。天灾人祸各种劫难,对于他们是一种特殊的刺激性的唤醒和拯救。刺而不痛、唤而不醒、无可救药者,迎接的只能是永远的毁灭。
 
仁者爱人,自亲而疏;邪恶害人,自近而远。举苏联为例。受害最深的,首先是其党,高层中层基层依此而降,然后是其民,又以积极分子、劳动模范们受害为重。大规模地恶报了、清洗了心性败坏分子之后,苏联就轻轻松松地崩溃了,积极主动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邪恶猖獗,必有原因,包括内因外因,内因又是更加根本的。这个内因,就是社会共业,社会有需要,邪恶就出现了。社会需要越大,邪恶就越猖獗和持久。这是一个社会的自作自受。
 
有人问,为什么马帮在中国能够坚持下来?我的回答是,因为中国社会与马帮最为配套,中国人民最适合马帮领导。为什么最配套最适合?因为反孔反儒把人性、人权、人道彻底反掉了,缺德的社会配套无道的政权,天衣无缝;奴性恶性并重的弱势群体,与不把人当人看的特权阶级,相辅相成。
 
或许下面这个观点说出来会很让不少人诧异,但它是事实:不仅统治阶级致力于维护这个制度,很多被统治阶级也会由衷地支持这个制度。现代极权主义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弱民愚民洗术。民弱则不敢、不能、无力反抗,民愚,轻则不知如何反抗或不想反抗,重则积极主动地维护特权阶级、支持奴役制度并以之为荣。
 
对于这些被愚弄已久的愚民,谁试图拯救他们,反而会遭到他们的排斥、敌视和危害。愚民术即洗脑术。经过极权主义洗脑的奴隶,恶性奴性并存并重,最方便、最适合被奴役。
 
好在天道有常,人道有常,反常的东西终究是脆而不坚、坚而不久的,最大的恶业、罪业也会有消尽赎尽之时。当社会恶业渐渐消除,整体道德渐渐上升,邪恶就会如冰山遇上烈日而不断消化,忽然灭亡。正人君子是是非非、善善恶恶、辟邪显正的努力,可以有效地加速这一过程,并且可以有力地对蒙昧败坏人士进行正面唤醒和拯救。
 
2020-6-8余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