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灾戾的中心,哪有无人之境?

所以隐秘的遁词朝着自身敲打,

象加剧世界钉铛的残杀。

在铁匠般固执的熔炉边,

我不懈的命名带着疑难的火焰,

随那海枯石烂的咒诀旋转。

我是剑,还是人?

我想谈的是黑,而我要倾吐的是白。

白得似冰,白得耀眼——

运筹的坤乾在汁液中滚沸,

手甚纤素,骨肉都融,

令我飒爽的锋芒簌簌舞动,

超出了对技艺的畏惧,对败絮的不容。

我是剑,还是柔韧的形体?

许多年来的交困已使人宿愿似铁。

在心所往复的极限之间,

周身的禀赋经受着火炼。

言辞的尖端刺向淬痛的边缘:

你当孤独,我亦寂寞,

且会饮这万古的倥偬,生死沦陷其中。

你我是剑,还是莫逆的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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