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虽然是经济学名词,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运用。因为人是经济动物,在日常活动中,占比最大的就是经济活动。比如挣钱、养家糊口等等,这类活动足足占了人们日常活动的七八成。其余的衣、食、住、行,甚至学习等等,都与经济有关。所以经济学虽然深奥,但像资本、商品、劳动、交换、货币……等等等等,这些词语连家庭主妇也无不谙熟。
人们日常使用“资本”一词,一般是指成就某一事项的前提条件。这是非常贴切的,与经济学对资本的定义完全吻合。经济学对资本的定义就是:用于再创造财富的财富,也就是人们日常说的钱生钱之意。
用来生钱的钱叫资本,用来吃喝玩乐的钱叫消费或享乐。经济学其实就是人们日常生活的经验用文字表述的学说。
“经济”一词从古演化至今,已和西文没有多大差异,它的词意包含经济状况(比如贫穷或富裕)、经济活动(比如挣钱过程)、经济方法(比如怎样减少耗费,增加收益)等等。但“经济学”却是外来语,它是希腊人色若芬在公元前100多年提出的。他写的《经济学》一书,讲解了家庭中如何善用资金,如何合理运用家庭劳力。这虽然是为那些钟鸣鼎食之家写的书,却也说明,经济学最早就是教授以家庭或庄园为经济体的经济方法。
1615年,法国人蒙克莱田发表《献给国王和王后的政治经济学》,他向国王和王后以及世人,讲解以国家为经济体的经济方法。
蒙克莱田在“经济学”一词上用“政治”做前缀,组成了一个新词,也开创了一个新学科。这对当代政治迷茫的中国人,似乎有些不甚理解。要认识它,还得从“政治”一词的词源上说起。在西文中,“政治”是指大家的事,包括每个人在内的大众的事,全社会的事。英文“政治”的词根就是去投票,去选举。
中文的“政治”一词,表述与英文不大一样,但含义完全相同。所谓“政者正也”,“以正治国”,“政治“原为“正治”,加上反文,其意只在加强。而“治”为台上行为,但也不可放纵,因为旁边有大水伺候。中国自古把百姓比喻作水,滔滔之水。“正治”即正义之治,符合大众利益和愿望之治。今天的中国人,却把“政治”理解为政权、政党和党争之类的事,自然很难理解“政治经济学”一词,无从领会政治经济学研究的,是如何激励国民的劳动创造热情,和合理运用有限的资源,使人民过上幸福、富足、舒适、安逸、自信、充沛的生活,使国家走上强盛之路。
从蒙克莱田,一直到19世纪,是政治经济学的黄金岁月。斯密、李嘉图、魁奈、西尼尔、萨尹、马尔萨斯、李斯特……等等大家,为人类的物质文明贡献了他们的智慧。他们源于常识,归纳、总结常识,对资本、商品、交换、劳动、分配,精辟地加以分析。其中,对创造的财富如何分向享乐和资本的讨论尤为突出。显然,合宜的消费,是国民身、心健康必须的,但资本又是未来更富足、安逸、舒适的生活不可或缺的。马尔萨斯直言,政治经济学的任务之一,就是探寻如何使财富更多地转化为资本,而不是被那些与财富增长无关的因素所夺走。
这些因素,大量存在于分配不公,缺乏公平、正义的社会中,使一些人必须节衣缩食才能度日,另一些人却奢靡无度地安稳享有大量供他们享乐不尽的财富。前一类人没有能力形成资本意识,后一类人对资本意识不屑一顾。
王权的颠覆,极大地改变了这一状况。权利平等使前一类人有了一定能力,后一类人也不得不开始关心钱生钱之道。资本因为能平等运用而被社会上下热切关注。
1751年,法国《百科全书》创设了“资本主义”这个词,它用于描述人们在一定富裕下为追求更舒适的生活而将财富转为资本的普遍倾向。《百科全书》对这一词条的解释,说明前一类人从仅能糊口的极限分配下解脱后,将节俭的财富用于资本的积极意识,和人们在社会伦理和精神信仰抑制过度享乐下,越来越看重创造体现的人生价值,用“资本主义”,与那些吃光用光的“享乐主义”区别开来。“资本主义”从此成为描述人们将财富投向资本的热情和愿望。
但这个词却被马克思主义文盲说成资本就是剥削,用来咒骂热衷于财富创造,改善民生的社会。不过,这只是后马克思主义的作为,马克思本人在他的《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中,都没有使用这个词。马克思只用过“资本形式的生产”、“资本的私人所有”这类词。他的这些表述,是他对“资本”的认识不但与常识,更与政治经济学截然不同。他认为,在劳动者自己使用自己的资本时,资本就不是资本。比如一位农民,当他有一头耕牛,一副农具和几亩土地。他自己耕作,自己收获时,这些生产资料就不是资本。只有当这位农民有了更多这些生产资料而他自己又不能一人胜任,必须雇佣他人时,这些由受雇者使用的生产资料才是资本。他把资本定义在雇佣劳动使用的财富上,而不是政治经济学定义的,一切用于再创造财富的财富上。
就凭这样歪解资本,就生出了抢劫资本的理由?马克思是在用强盗逻辑对抗政治经济学。
歪解资本和歪解劳动,是《资本论》的同一个目的。马克思首先对那些在权利平等中摆脱奴役劳动后,有了一点恒产就想转化为资本的劳动者下手——尽管他一直以劳动者的代言人自居。他把劳动按照奴隶主的方法分为抽象劳动和具体劳动。他宣称,具体劳动没有任何价值意义,说具体劳动创造的是具体的财富价值,也就是使用价值,这个财富价值对商品交换和对劳动者没有任何意义,对劳动者有意义的只是抽象劳动。说抽象劳动才创造价值,形成商品交换价值也即价值的,是物化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量,劳动者只能按照他们付出的抽象劳动量领取报酬。即所谓“按劳分配”,给你多少就是多少。因为抽象劳动量折算成货币代表的使用物的量,是由统治者任意决定的。他把这称为是他比亚里士多德高明的杰作。
这个理论给抢劫劳动定下了基调,也为他的马氏共产主义“按需分配”奠定了理论基础,使劳动者在仅能“活着”的极限分配下永远无法再滋生资本念头。
这个被奴隶主沿用了几千年的魔鬼分配法,他竟不以为耻地宣扬是他首先证明发现的(商品中包含的这种劳动的二重性,是首先由我批判地证明的<资本论一卷55页>)。天下竟有如此疯狂的恶魔!他把人间当成魔鬼的竞技场了,竟然公开与奴隶主争风吃醋起来。
接下来,就是对资本的攻击和抢劫。马克思说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句话把人类的劳动创造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凡是劳动,就是资本行为,只有动物的活动没有资本(工具)参与,不属于政治经济学定义的“劳动”。资本从创造财富的财富,在他的魔鬼头脑中变成了雇佣劳动血淋淋的财富。
使用工具的劳动,创造了人,到马克思那个时代,早已经是劳动者运用非所有权的资本成为几无例外的生产模式。资本与雇佣劳动的结合,是人类进入文明阶段的财富创造方式。
将财富转化为资本,而不是用于享乐,是人类谋求更多享乐品的美好愿景,资本在文明规则和伦理道德下形成的资本主义精神,激发出人类巨大的创造力。资本即财富创造,资本主义即财富创造的精神。这个精神,是人类物质文明之母,攻击、专政这个精神,是妄图毁灭人类文明。
马克思把资本涂抹上他内心最肮脏的东西,形容它滴着污血,假借为劳动者争夺权利,把支付劳动报酬的资本称为可变资本,把生产资料称为不变资本。这种哗众取宠的资本划分,把一个魔鬼的邪恶内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生产资料作为生产力的要素之一,在劳动者技能和体能有限的前提下,生产资料具有无限提高劳动创造力的作用。这种作用创造的巨大财富,被马克思称为剩余价值,用他狗屁不通的理论,通通归在雇佣劳动上。但他又规定劳动者只能按抽象劳动量领取报酬。于是,一切劳动创造的财富,通通都归在了他培育的新奴隶主名下。
《资本论》并不是在论资本,而是在论抢劫,是名副其实的“抢劫论”。这部邪恶的“强盗经济学”超越《商君书》,祸害着整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