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真谛除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行所未行和食所未食之外,更重要的是思所未思。─

今天(8号)与左先生夫妇谈话的内容,主要是各自在中国大陆苦难的人生经历,以及易经、佛学方面的内容。左先生从青年时代起便致力于易经、佛学方面的研究,在这两方面都有许多精深的见解。早十几年左先生曾向我建议:根据你的条件,你可以去研究易经,必有所成。我也曾试图进行易经的研究,还专门买了许多易经方面的书籍进行阅读,结果我发现易经这部经典过于玄妙,遣词用句过于晦涩、生僻,一个人需穷毕生的精力才有可能弄清易经的真义。这令我望而却步,我不可能把我的时间精力都耗费在这一方面,还有更多更为紧迫的事等着我去做。

8号这一天彭女士做了许多美味佳餚,左先生把我送给他的一瓶“五粮液”打开,与我一起“把酒话桑麻”,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餐飯边喝边聊了近两个小时。早餐后左先生带我到他家周围去散步,他家的后面是一个小公园,有一块很大的草坪,草坪边有一条小溪,小溪里除有许多小鱼外还有许多绿头野鸭、大雁,公园里有许多儿童们的娱乐设施,附近还有一所小学,左先生的小外孫女就在这所小学就读,接送小外孫女上学就成了左先生夫妇的一种享受和责任。

这附近一带居住的移民较多,白人、黑人、印巴人、华人、韩国人、越南人都有,在公囩内随时都能遇到。不过华人较多,许多在加拿大安享晚年的华人老夫妇都着带孫儿孫女在这里一边散步聊天,一也照顾孫子们玩游戏。还有一些中老年华人妇女,在公园的一块空地上唱“红歌”跳街舞,令我惊讶不已,这些愚顽的妇女们,一边享受着资本主义社会下的自由幸福的生活和福利,却一边歌颂那个曾经给她们带来过深重苦难的政党和政府,她们还愚不可及地自认为这是她们的爱国主义精神的表现,愚蠢的中国人啊!你们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清醒?你们在大陆被当局愚民、灌输、洗脑、蒙骗而不能清醒;或因恐惧而不敢清醒尚情有可原,你们到了没有恐惧、又能了解历史和现实真像的自由世界,依然如此冥顽不化,则不仅令人无法理解,而且也令人无法原谅。

9号与彭女士和她的小女儿女婿去逛一家大型中国超市,各种中国食品、食材应有尽有,品种比许多大陆的超市还要齐全,而且价格也十分便宜,据彭女士介绍,像他和左先生二人除自家花园里种了点小菜之外,每月用于伙食方面的费用仅二百多加元(水、电、气在外),就可以吃得很好。彭女士夫妇移民加拿大已八年取得了绿卡,现在属于无工作的老年人,加拿大政府每人每月发给600加元的生活补贴(大约相当于中国大陆的低保,且无论你有无儿女及儿女的经济状况如何),还有一些老年补贴,我没有洋细问她(因为在西方国家问别人的收入状况是很不礼貌的,除非对方自己主动介诏),此外她二楼有一间房、半地下室(这种房间有一半露在地面之上,可供采光、通风;另一半在地面之下,故被我称之为“半地下室”)有一间房出租,每间每月可收房租600加元,这些收入足够支付彭女士和左先生的一切生活开支而略有节余。为了招待我的住宿,她和左先生在我去之前就把原来租住在他们二楼那间房的房客辞退掉了,他们的房客多为大陆的留学生和打工人员(附近有一所大学大陆留学生不少)。彭女士说,再过两年他们移民加拿大满十年像他们这种情况就可以享受退休金,收入就会比现在高多了。

10号一早起来便随彭女士到市中心游览,她是轮到她到多伦多市中心去散发“法轮功”在中国大陆被迫害、被当局歪曲丑化的资料,以及宣扬“法轮功”的资料(彭女士和她的大女儿一家都是以宣扬“真善忍”为宗旨的“法轮功”的虔诚信徒)。

我们先乘公交车,再转乘地铁抵达多伦多电视塔和铁道博物馆附近的一个站下车。加拿大的公交车很漂亮,也很清洁,车上除司机外,没有售票员,但设有一自动售票的装置,许多站都设有兑换硬币的机构,以方便乘客上车时用硬币购票,车上通常都不挤,很少有站立的情况,除非你自己不愿意坐。加拿大的地铁,大概是因为建造使用的时间比较早,与国内的地铁相比大都显得有点陳旧,奇怪的是多伦多的地铁居然在较偏僻的路段竟然还在地面上行走,这大既要祘多伦多地铁的一大特色吧!也许在全世界的地铁中都祘得上是独一无二的特色。

出地铁站后,彭女士帶我过马路到对面的电视塔,对我说:“你在这里排队买票,登上塔顶观看多伦多市容和安大略湖的湖光水色,我到下面广场边的资料散发点去散发资料,你在塔上参观完后,下来过马路就是铁道博物馆,是免费参观,参观完后,在铁道博物馆旁边的公交站有两排坐位,你就在那里休息,等我,一有人来接我的班,我就会到这里与你汇合,然后去吃点东西,再回去”。我遵照彭女士的安排,先排队买好票(30加元),乘电梯登到电视塔顶的观景台,俯瞰多伦多的市容,只见东南面是缈无际涯、烟波浩淼的安大略湖,湖边港湾停满了难以数计、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白色游艇,港湾边上还有一个小型飞机场,西北面是多伦多市区,市区范围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但高楼林立的闹市区不过三、四平方公里范围,其余都是民居、商店公园、道路错落分佈的地区。

多伦多的闹市区

从电视塔上下来,横过马路便是铁道博物館,这个博物馆就建在多伦多的老火车站,黑色的老式站台历历在目,站台的前面放置了许多各个时代的蒸汽机车、内燃机机车、电力机车、车厢以及与火车有关的各种设备。

烟波浩淼的安大略湖、港湾内的小型机场和游艇

博物馆的前面有一个小公园,公园里有一条环形的小铁路,小火车头拉着几节小型的敞篷车厢,大人购票可带小孩坐在车厢内沿小铁路游览公园的景色和观看铁道博物館的展品。我看完博物馆的展品后,已快到彭女士“交班”的时间,我便来到公交站旁的靠椅边,找了个座位坐下等彭女士。见公交站附近的马路边的扶手栏杆上也挂着不少“法轮功”的宣传资料,也见有老头老太太在向行人发放宣传资料,与这些老头老太太闲聊,得知他们都是在江泽民打压法轮功信徒之后,通过种种途径流落到加拿大的,他们都已获得绿卡或难民身份。

铁道博物館不同时期的机车、车厢

铁道博物館内的多伦多老火车站、不同时期的机车、车厢

原来,在多伦多城中心一带有着好几个这样的分发“法轮功”宣传资料的网点,每个点为一个组,每组成员轮班按时到自己的宣传网点“执勤”(每班执勤的时间约两至四小时),到晚上“下班”时,网点上的标语、广告和宣传资料都不带走,就放在网点旁边,这样省去了来回携带的麻烦,因为他们之中有许多人住的地方离多伦多市中心都有二、三十公里远。彭女士服务的宣传网点,距这个公交站约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我等了不久彭女士就“下班”了,我们一起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进地铁站乘地铁返回,中间经转公交车,再走约一华里路就到了左先生的家。此时已到吃晚飯的时间,左先生早已做好晚飯在等我们,晚飯后,左先生的小女儿过来,我就请她幫我订一张加拿大东部和美国东部的参团旅游票,我提出的要求是这个团必须在蒙特利尔住一晚。因为我高中的班主任李曼青老师1996年她75岁时移民加拿大投靠女儿后,便一直住在蒙特利尔她两个女儿处。在我离开大陆前,高中同学都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到蒙特利尔去,并代表全班还健在的同学,去探望一下重病中已96岁的李老师。为不负众望,我才提出这一要求,经左先生小女儿在网上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一个加拿大东部、美国东部七日游的旅游团,在蒙特利尔要住一个晚上,最早要到17号才能出行。我连忙要她幫我订下来,费用也是用我带的卡通过网上支付就搞定了,现代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给人们生活带来的便利真是隨处都可以感受得到。

晚上聊天时我们谈到白天乘坐公交和地铁的感受时,以前我总听志进说移民美国的华人、亚裔、中东裔、非洲裔很难融入美国的主流社会,那怕是成功人士也很少例外,我还不太相信。因为美国、加拿大和欧洲的民主国家都有许多防止、反对种族歧视的法律,怎么还会这样?经过我在美国和加拿大将这近三十天的观察发现,公开的表面的种族歧视是没有了,在公共场合白人与其他族群的人士之间都能礼貌相待,因为公开的种族歧视言论和行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也就是要吃官司,必将遭致罚款甚至牢獄之灾,但白人特别是年纪大的白人内心深处对其他族裔的歧视,只要仔细观察仍然可以感觉得到。我在公交车上、地铁上甚至饭店里都能看到一张可坐两三人的位子上只要坐了一个上述族裔的人,后来的白人有的宁愿站着也不愿坐到其他族裔人士的旁边,这种现象在老年白人中较年轻白人中多,常能看到年轻的白人上车后,若没有其他空位,也会坐到其他族裔旁边的空位上去。此外,据左先生夫妇介绍,他们所在的社区,他们刚来时,周围几乎住的都是白人家庭,但随着近几年其他族裔居民的不断迁入,许多白人家庭都主动搬离了这个社区,这其中也与许多中老年白人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心理不无关系。种族歧视当然不好,不论是具体的言论、行为;还是隐藏还内心深处的,都同样应当反对。不过这种白人内心深处至今仍存在的对其他族裔的歧视,也是事出有因的,尽管时至今日,但在美国、加拿大其他族裔的人文素质的统计平均水平还是与白人的人文素质水平有着较明显的差距,这是白人特别是中老年白人自身产生优越感和对其他族裔产生歧视心理的最根本的原因。解决种族歧视之道在于:一方面白人应尽力消除自身的优越感,努力以一种平等、宽容的心态对待其他族裔;另一方面其他族裔也要不断努力完善自己、提高自身的人文素质。只有当白人与其他族裔之间人文素质方面的差异消除之后,才能彻底根除种族歧视现象和心理。

左先生小女儿家的海鲜大餐(另有几大盘海鲜放在旁边桌上)

11号下午应左先生小女儿夫妇的邀请,我和左先生夫妇去他们的小女几静静家里吃晚皈,下午四点左右左先生的小女婿小任开着他的越野车来接我们去他家吃飯,因两家隔得不远,一会儿就到了,刚到门口,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跑出来叫外公、女婆、爷爷(指我),我们进门后只见餐桌上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海鲜,中间还有一个大火锅,原以为只是一顿普通的中式晚餐,不料静静和小任为我们准备的却是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除各种海鲜之外还有涮牛肉和各种下火锅的小菜。我和左先生喝的是山西汾酒,小任喝的是洋酒,静静和她母亲以及左先生的小外孫女青青都是喝飲料。晚餐一开始我们一起举杯共庆我们这次万里之外的重聚。这一餐飯边吃、边喝、边聊吃了约两小时,最后我们尽兴而归。

左先生聪明可爱的小外孫女青青

临走时小任邀请我和左先生一起明日去两个多小时车程的圣劳伦斯河钓鲈鱼,我和左先生欣然应允。回到左先生家后,左先生开始为明日的行程作准备,他带我到门外面的一间由车库改成的仓库里,这里的一角放满了左先生的各种钓鱼器具,品种繁多,他准备了两套明日钓鲈鱼的钓具,以供他和我使用。彭女土还为我们维备了明日中午的干粮和飲料。左先生移居加拿大后,平日除研究佛学、易经、种菜之外,也常以钓鱼作为消遣,而小任便是他的忠实钓友。他们钓鱼时常有不菲的收获,一时吃不完的就醃一醃,再晒干作冬季的食材,据说有一年钓的鱼特多,彭女士回国办事探亲时还带了不少鱼干回去送人。由此可见左先生翁婿二人的钓技不俗。

12号早晨起来,天气虽阴沉,但云缝中仍时有太阳光射出,我们都估计不会下雨,早餐后小任准时开车前来接我们,我们上车后先到一家华人开的渔具店去买蚯蚓和糠饼,结果渔具店却大门紧闭,不知是这家渔具店已倒闭、搬迁,还是店主还未来上班,一看时间还只有八点多,美、加两国的商店通常都要到上午九点才开门营业,见门上有店主的电话,小任立即拨打,马上就有了回应,店主见有生意可做已决定立即开车趕过来,提前开门营业,十来分钟后店主开车来到,小任买好糠饼、蚯蚓后就前往东此方向圣劳伦斯河上一座跨河大桥下的钓点开去。一路上高速路两旁都是一个一个大面积的农场,因为加拿大比美国更加地广人稀,所以农场、牧场的规模比美国的更大,车行约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圣劳伦斯河一座大桥旁的一个停车场,这个停车场距钓鱼的桥下河边还有将近一公里路,下车后我们每人拿着各自的钓具来到河边,这里码满了护坡的巨石,我们就站立;或坐在这些巨石上抛钩垂钓,我们用的都是双钩,而且鱼钩都比较大,鱼线也比较粗,因为目的是想钓大鱼。

这天天气阴沉、风也很大,以我钓鱼的经验,这样的天气不大利于钓鱼。钓鲈于是抛钓,在鱼钩上挂上小鱼、虾或蚯蚓之后,挥杆尽可能远地向河中间抛投,让鲈鱼或其他凶猛鱼类来搶食,在鱼钩下沉的过程中若没有鱼来抢食,那么就要静观鱼标的动静,一旦鱼标突然下沉或上浮便要马上起杆,刚钓了不久我见鱼标突然下沉我连忙抬杆拉起一看,只见两只鱼钩上各挂了一条约二两重的小鱼,取下鱼一看只见这两条小鲈鱼金光闪闪,左先生一看说这是两条小金丝鲈鱼,在加拿大属被保护鱼类,钓到了必须放掉,我立刻把这两条小金丝鲈鱼放掉了。但心想今天天气虽不好,但一下就钓了个双钩,看来运气还不错。接着左、任二人也各自钓了两、三条小鱼,此后天气越来越阴沉,风也越来越大直到下午两、三点钟三个人的鱼标都再也没有过什么动静。我看没有什么希望了,想早点收场回去算了,小任仍不甘心,他不相信三个人一天都钓不到一条大鱼,

说再坚持一下到下午五点左右才是钓鱼的最佳时机,如果到那时再没有鱼咬钩再回去也不迟。此时不仅风越来越大而且已开始下麻雨,气温也开始下降,我把带来的夾克衫也穿上了,仍有点瑟缩发抖。将近下午五点仍然没有任何收获,此时雨越下越大,只好匆匆收杆,收杆和收拾其他物品用了近十分钟,当三人提着钓具奔向停车场时已下起了大雨,等我们跑到汽车旁三人都被雨淋成了落汤雞,上车后连忙将湿透了的夾克、罩裤脱下拧干水,小任把车上的暖气打开,幸好这台车后座也有暖风口吹出暖气,一路上暖气不仅保证了身体的温度使我们不致伤风感冒,而且也把我的的湿衣裤都吹干了。

13日早上接左先生小女儿电话告知:她今日休息,等一会儿会开车过来接我们一起去一家购物中心玩一天。我心想去购物中心顶多就是逛一逛买点东西而已,那里会需要一天的时间?当我和左先生夫妇一起来到这个大型购物中心,才知道在加拿大这种大型购物中心,购物只是其众多服务项目中的一项,这里除商场之外还有图书館、阅览室、电脑室、社区团队的文艺演出、老年活动中心、幼儿话动中心等,以上这些都是免费的,此外还有诊所、药房、餐厅、酒吧、咖啡馆、牙医诊所、理发、美客……等等日常生活所需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