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律師,不能情緒化!”走出看守所,莫少晟說。
朱可可露出怏怏不樂地神情:“我知道情緒化了,但是……她一定有好多好多故事,她為什麼不說?她不相信我們?”
莫少晟道:“是的,她要麼是不願意說,要麼是受到脅迫……”
“受到脅迫?誰脅迫?”朱可可驚叫一聲。
莫少晟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別亂想,別亂說,看來,這個案子很複雜,我們只能盡力。你太年輕了,經歷少,記住,做律師不能情緒化。”
朱可可點點頭:“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莫少晟:“我找一找徐主任,叫他派個車,我們明天到四合鄉柳泉村去一趟,好歹也盡一下心,等到進入審判程序,我們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第二天一上班,莫少晟來到主任徐隆輝辦公室,說明來意,徐隆輝不假思索地拒绝道:“到四合鄉山裏面去?你以為跑路不花油錢嗎?這個案子就不該接,既然接了,等進入起訴階段,看看卷宗,做做有罪辯護,就行了,別節外生枝,自找麻煩。”
莫少晟:“她一個年輕女人,雇兇殺人,致人重傷殘,背後一定有重要原因,不該只是簡單的土地糾紛。”
徐主任惱怒道:“就算另有原因,但雇凶伤人的事实能改变吗?而且她是投案自首的,說明對基礎事實並不否認。至於主觀動機,這些年幹群矛盾尖銳,有些村民仇富心理作祟,仇視基層組織嘛,這也是原因!傷得這麼重,判死刑都夠。現在案子還在基層法院審理,已經很照顧了。我早就聽說,這女人是個小姐,名聲不好。”
莫少晟爭辯道:“名聲不好跟案件是兩回事,她男人在礦上死了,孩子也丟了,我們總得瞭解一下案件背景呀……”
“做律師不能情緒化!”徐主任打斷他的話說:“你打個電話,叫她家裏送些背景材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