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这是出自〈阿房宫赋〉中的句子。中共搞上海世博,老百姓也顾念自己的家园。因上海世博遭拆迁,得不到合理赔偿的访民胡燕女士,在联合国上访已一月有余,她每天举着控诉牌,站立于飘扬着万国旗的纽约联合国大厦前,除出悉心支持的海外民运人士以外,就是那些来自世界各国,匆匆而过的游客,至今没有任何联合国的官员下楼,关心一下这位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的中国访民。

上海世博工程拆迁过程中的血腥,是前所末有的,多少人因世博拆迁而家破人亡,多少人被投入黑牢,多少人被软禁家中,形成一个世博受难上访的群体。胡燕女士在媒体采访中表示,她与众多的访民到北京上访,被上海警察截访后,一位官员恶狠狠地说,你要上访到联合国去好了,我给你开路条,且当时白纸黑字,写下了到联合国上访的路条。当她出示那位官员所写的路条时,众人愕然。一个小小的上海官员,竟然如此无视国际社会,其行为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如果从近几年来,中国官员在国内无法无天,为非作歹,在国际舞台上目中无人,胆大妄为来看,这位小官之所以敢于如此猖狂,大包大揽,皆是因为国际社会在中共的金钱外交之下,已是溃不成军,几乎个个举手投降。对于上海世博,争先恐后,趋之若鹜,唯恐不及,少了囊中订单,那里还管得了什么人权不人权。联合国更是被中共玩于股掌之间,几个美女,几把小钱,便把一国一票的联合国搞定了,一时间连大佬美国都被赶出人权委员会。这位写路条的小官,敢于如此漠视联合国,并非是一时的狂妄冲动,而是看透了国际社会的世态。

最近温州,一名少女在出租车内被同车并载的男乘客强奸,出租车司机面对少女近在咫尺的呼救,选择了漠视和纵容。这位歹徒敢于如此猖狂,并非色胆包天,而是吃准了世态之淡凉,人情之冷漠,不要说强奸,即使杀人,也不敢有人见义勇为。早几年,一辆上海长途巴士,三名男乘客瞄准了三名打工模样的弱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三名女子百般猥亵,直逼至车尾对她们进行了长达近四个小时的强暴轮奸,一车乘客司机皆默然无语。这些对弱女子施暴的歹徒,其心理行为和上海世博这位小官的心理行为,如出一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在于认定了施暴作恶,不会有任何人敢于站出来制止。只要有足够的恶,足够的胆,就可以为非作歹。今日中共沉迷于大国崛起,搞上海世博,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是不计成本,不惜代价,不顾民生,甚至荷枪实弹,打造世界之最。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即使上海世博成了世界之最,那也不是国家的崛起,民族的振兴,而是对一个时代的造业作恶。

上海世博开幕在即,那些越洋而来的衮衮诸公,那些腰缠公款,千金而往的公仆,那些攀龙附凤的商贾,以及人云亦云、摩肩接踵的游人,一如的士、巴士上漠视恶行的司机、乘客,虽未作恶,但离恶也不远矣!上海世博,这是一个欲望横流的十里洋场,一个人权公义弃之如履的朱门豪楼。上海世博,倾一国之力,集全国之资,而成权贵一时之快。“东方之冠”,“四馆一轴”,千馆百彩,争艳斗丽,整个世博园区雕栏画栋,玻墙影彩,美女摇曳,春光浮动,火树银花,浦江两岸,放出春江花月夜,如梦如幻的盛世奇彩,极尽奢华艳丽,与阿房宫异工同曲。历史竟然如此地相似。阿房宫是一个时代,一个王朝暴政的象征,最终化为一片焦土。秦骄奢而亡,亡秦者秦也。杜牧〈阿房宫赋〉有云:“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胡燕站在联合国大厦前,以一个群体的灾难,以一人的勇敢,秉笔直书上海世博二十一世纪的〈阿房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