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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网2010年7月11日讯):

作人入狱今天刚好满月。

听见狱警用名山话对着对讲机喊:谭作人!

我们一行在19号接见窗口等他。

玻璃擦得不干净。

套着宽大的囚服远远走来人仿佛小了一号。未拿起电话已先动容。

我说作人不要伤心我们没有时间伤心!

事先已知时间有限只半个小时,头天晚上重拟提纲把家人一项删了。

我不曾料到他会在我的连珠炮中挤进来:“你能不能让我提个问题?”

“哦,你讲你讲。”

“重庆家里的情况

胡子怎么会白呢?——我飘过这个念头——谭家人80岁肉眼都见不到一丝白发是祖上遗传!

“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妈妈说不要去想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你不出来他们是不会闭眼睛的。”“徐平呢?”“五月份去世了。”

曾是医务工作者对癌症会有起码估计。

老父亲一辈子没如此伤心过,他老泪纵横:我就一双儿女,现在女婿进了班房,儿媳妇进了火葬场!

我不想让作人伤心,我们不能伤心。

我说,戴同学从美国回来给你一信我背其中一句:挺住,意味着一切!还买了一条好烟无法送进来,云飞出了个好主意:干脆王姐代替作人抽了变成精神粮食,一举两得。

伤心的人终于破涕为笑。

晚上没吃饭,几百个短信发至深夜。始终心痛不能释怀

——为支持作人的全世界的兄弟姐妹们,为逝去的亲人,为屡战屡败的志强夏霖们,为我九旬的父母,为挚爱的祖国和作人花白的发须。

 

2010710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