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转型路径探讨”征文

这三样东西好像风马牛不相及。高压锅是炊具,曲突徙薪是一句成语,而《卡桑德拉大桥》则是一部外国影片。但是,如果将党国的现状及未来的前途命运稍作思考与比较,三者的情况又如此紧密贴切。

党国的社会现状就好似一只高压锅,由于当权者将各种正常的和非正常的排气减压渠道都彻底堵死,貌似平静和谐的环境中,酝酿着随时因压力太大发生爆炸导致玉石俱焚的毁灭性灾难。

成语里面早就有曲突徙薪这个警醒世人的典故。有一个拜访主人的客人,看到主人家炉灶的烟囱是直的,旁边还堆积着柴草,便对主人说:“把烟囱改为拐弯的(曲突),使柴草远离烟囱(徙薪),不然的话,将会发生火灾。”主人对此建议未加理睬。不久,家里果然失火,邻居们一同来救火,把火扑灭了。于是,主人杀牛宰羊置办酒席,答谢邻人们。被火烧伤的人在上位,其他的人以功劳的大小依次坐,但是没有请提出“曲突徙薪”建议的那个人。有人对主人说:“当初如果听了那位客人的话,就不会有火患。也不用破费摆设酒席。你邀请宾客评功论赏,为什么提‘曲突徙薪’建议的人没有受到邀请;而被烧伤的人却成了上客呢?”主人这时才醒悟忙去邀请那位客人。

兲朝不乏提“曲突徙薪”建议的清醒“过客”。对于随时发生火灾的房屋和随时发生爆炸的高压锅,“过客”们曾经多次对“主人”们好言相劝、善意警醒。然而,今天聪明的“主人”们依然把“过客”们的提醒当成逆耳之言,把这些温和的“曲突徙薪”建议者视如仇敌。他们的观点是,只要我们将高压锅出气的地方,死死堵住,高压锅就不会爆炸;只要把这些提不同意见者和谐了,火灾就不会发生。

《卡桑德拉大桥》是30多年前英国、意大利和西德联合拍摄的一部电影片。故事的简单情节是,两名恐怖分子想要炸毁位于日内瓦的世界卫生组织实验中心,行动失败,其中一名被击毙,另一名沾染了实验室的肺鼠疫恶性传染病菌逃上了开往瑞典的火车。为了确保病菌不被扩散,有关方面下令封死列车,并规定列车不许在任何车站停留,让列车改道开往年久失修的卡桑德拉大桥,企图制造翻车事故以掩盖真相。列车的异常措施引发乘客们的恐慌骚动。车上的生物科学家尽力说服列车主管积极消灭病毒,而列车主管却置之不理。最后科学家与列车上的乘客和控制列车的军警发生冲突,人们拿起武器。最后的结果是:乘客们在张伯伦医生的带领下,在最后的危急时刻成功地使列车脱节,大部分乘客的生命得以挽救,前面的机车和几节车厢却扑向摇摇欲坠而随即坍塌的大桥。司机,部分乘客和守护的军警也同样成为殉葬品走向毁灭的深渊……

目前某兲朝犹如这趟驶向灭亡的“国际列车”。有识之士不断提议可以在列车上积极杀毒以挽救列车驶向灾难和毁灭,但邪恶的“麦肯奇少校”执意命令行驶这辆带着可怕的病毒的列车继续向前,拥护他并控制着列车运行的是只知道执行上级命令的军警。这些愚蠢、忠实的高级军警和高级公务员与某些巨大利益的拥有者捆绑在一起,唯特权利益集团的命令是从。列车一旦坠毁,首先死亡的应该是服从命令的“机车上控制者”。这些人或许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一无所知,或许即使知道也无力抗拒命令改变列车行驶方向,只能任由列车向着必死无疑的轨道上驶去。

影片中张伯伦大夫为了拯救自己和其他乘客,首先用自己的专业技术知识进行合理说服,试图让疾驰的列车停下来。但是,他发现列车在邪恶力量的主宰下,毫无顾忌地开往必然坍塌的卡桑德拉大桥,普通的乘客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成为罪恶的牺牲品。这时,他义无反顾地拿起武器,勇敢地指挥乘客同邪恶的军警暴力搏斗,在最后的危急时刻终于使列车的车身断开,在大桥前后面车身停驶了,绝大多数乘客的性命得救了,邪恶势力到底没有得逞。

某兲朝也有很多智慧、勇敢又理性的“张伯伦大夫”。他们正旅行在这趟罪恶的列车上。一边用技术帮助需要帮助的“乘客”,一边与列车的控制者、主宰者据理力争。他们正在给愚蠢固执的“房主”提出“曲突徙薪”的建议,预防房子发生难以控制的大火;他们正在说服麻木无知的“厨子”,赶快疏通出气的渠道,释放压力,以免高压锅爆炸。

然而,高压锅会不会爆炸,避免房屋罹遭火难的“曲突徙薪”建议能否被采纳,带病毒的火车要不要在《卡桑德拉大桥》倾覆坠毁,不仅仅取决于厨师是否明白高压锅的性质,主人是否思考过烟筒与薪柴的合适位置,机车控制者是否具有道德人性,也和宾客,乘客等人是不是能发扬大我精神,机智勇敢,坚持团结。采取藐视,鄙视邪恶势力的态度来维护自己生存权利密切关联。最终能不能避免被毁灭,正像《国际歌》所言,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全靠自己救自己。

或许,兲朝的“麦肯奇少校”们早已经明白,这趟“共产”号国际列车迟早难逃倾覆毁灭的命运,高压锅迟早要爆炸,房屋总归要焚毁。与其孤独地灭亡,不如多绑上几个陪葬,要死一起死,干脆来个同归于尽。

试问:这种穷凶极恶的末世心态,古今有几个得逞?从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到齐奥塞斯库、萨达姆、拉登,这些红极一时的“英雄”们下场如何?

2010年7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