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陆特别展览:“我没有敌人”庄严肃穆且充满了忧伤气氛的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典礼在奥斯陆市政厅落下了帷幕。未能出席颁奖典礼的不仅仅是受奖者刘晓波和他的妻子刘霞,他们邀请的所有来自中国大陆的友人都未能到达奥斯陆。

刘晓波的支持者们在典礼结束后大约都使用了\”悲喜交加\”来形容他们的心情。\”89\”学运工自联核心人物吕京花说,作为刘晓波的私人嘉宾她为刘晓波的获奖感到非常的荣耀。吕京花描述颁奖典礼现场气氛时说:

\”当女演员在朗诵刘晓波的作品《我没有敌人》的选段时,当她读到\’即使我被碾成粉末,我也会用灰烬拥抱你。\’我的眼泪哗地一下子流下来。我在想,晓波还要等9年的光景才能出狱,这9年的时间刘霞不知道还要忍受多少孤独。想到这儿我心里很不好受。\”

独立中文笔会主席廖天琪在颁奖典礼结束后说,她和很多人的感受差不多,一方面她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这么高的荣誉给了刘晓波,这不仅是对他个人,对他所做出的事业的承认,同时也是对同行共同努力的一种承认和支持\”。但是另一方面她感到心里难过的感受却高于喜悦。\”这么高的荣誉应该是他自己亲自来接受或者他的妻子代替他来领奖。\”

廖天琪说:\”刘霞现在一个人坐在家里,跟外界完全隔绝。那么刘晓波现在怎么样呢?他和四个刑事犯住在一间牢房里。天气这么冷,他们没有暖气,还要睡在水泥地上。刘晓波得到了世界上人文方面最高的荣誉,可他还是被关在中国的监狱里。我非常难过,我在想,刘晓波今天在想些什么?他一定整天都在想,不知道那边是怎么样的。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写一篇非常感人的感言。一定!一定会的。\”

天安门学生运动领袖吾尔开希讲述他和刘晓波之间有着非常深厚的私人情感。他说,去年他在澳门闯关的时候发表了一份声明。在声明中他表示:\”我要回到中国,我要和刘晓波一起坐牢。我觉得这是一个够格的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今天的现场让我感觉,这种礼敬是如此强烈,这种认可是如此的一致,以及未尽事业的责任是非常的沉重。\”吾尔开希说:\”我希望这个奖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鼓舞和鞭策,也是一种认可。\”

吾尔开希说:\”无论是鼓舞鞭策还是认可,这都是西方社会重新将民主化这个议题当作是更重要的议题,是超越经济利益的一个议题。这些都可能是改变和中国之间的互动模式的转折点。我觉得挪威人很勇敢,做出这样一种表率。\”

六四天安门事件中另一位学生领袖封从德在表达自己的心情时用了一\”悲\”一\”喜\”两个字。他认为,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将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刘晓波是在天安门事件结束21年后的今天国际社会对\”六四民主运动\”的最高认可,这是可喜的事。谈到\”悲\”字时,封从德说:

\”今天是一次严重的缺席,109年的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仪式,这是第一次受奖人或者他的家属都不能到场。所以这种缺席不仅是他们个人的缺席,也是中国的人权在国际社会上的缺席。这非常典型地表达了中国人权状况是多么地糟糕。\”

封从德认为,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要历史时刻\”对于未来中国\”和平的政治改革会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