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无国界司标 记者无国界司标

 

5月3日是世界新闻自由日。记者无国界自由互联网部主任尤利恩.佩因向德国之声提供专稿谈了互联网的新闻自由问题。全文(原文是英文)译载如下。

互联网革命了世界媒体。个人网站、博客和各种各样的讨论组使人们不需要像过去那样被动的去接受信息,一些过去的读者和观众成为业余记者。

 

中国在控制方面的成功

 

独裁者显然对这些网络上的东西束手无策。让他们怎么监控13亿人中国人的电子邮件或者审查70000伊朗博客?然而不幸的是,那些互联网的敌人要做的恰恰就是这些。

 

中国是最先认识到互联网潜在威胁的国家,并且在这方面走在了“世界前列”,他们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去监控电子邮件以及那些所谓的“颠覆性网站”,这使得互联网能够像传统媒体一样被控制,而他们所需要的不过是科技手段来对付那些“网络异议人士”。

 

中国现有的控制模式可以说相当成功,政府正在努力去禁止那些持不同政见者在公开场合与官方媒体唱反调。尽管如此,在绝大多数中国的许多省份,一些关于示威游行,领导干部贪污受贿等诸如此类的丑闻依然不断通过互联网被揭露并传播。2005年,异议人士的抗议声一浪高过一浪,鉴于此,2005年9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信息产业部联合出台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对互联网的新闻写作给予了相当严格的限制,不幸的是,中国政府对互联网的管制也使得一些国家前来效仿。

 

“网狱之灾”

 

那些传统的扼杀新闻自由的国家如白俄罗斯、缅甸、古巴、伊朗、利比亚、马尔代夫、尼泊尔、朝鲜、沙特、叙利亚、突尼斯、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越南现在也越发注意监管互联网。在2003年,仅仅只有中国、越南和马尔代夫有关押互联网异议人士的纪录,但是现在这种现象在世界范围内却越来越普遍。

 

2004年9月以来,一批伊朗的博客和网络记者因为发表异议言论而入狱,一名叫萨米内贾德的年轻人因为通过网络散发攻击伊斯兰教的材料于2005年2月被监禁;在利比亚,前书商阿尔曼索里因为在网上开领导人卡扎菲的玩笑而被判入狱18个月;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叙利亚,被捕的两人一个是因为其在大马士革于网上发支持库尔德人照片,另一个则仅仅因为是政府认为其发送的新闻短讯是违法的;突尼斯的一名律师在2005年3月因为通过互联网批评政府的腐败行为而入狱……

 

网络监控在各大洲蔓延,在古巴,你需要经过政府许可才能买电脑,而所有异议网站都被屏蔽,这种状况在中东和北非更加恶劣。2005年11月,摩洛哥开始监控那些支持西部撒哈拉地区独立的政治网站。伊朗每年公布网站“黑名单”,那些公开宣称妇女权利的网站都没能幸免。中国的互联网管制甚至可以过滤一些敏感的词汇,比如“民主”和“人权”。而一些亚洲国家则积极效法“中国老大哥”,缅甸学到了一套过滤互联网的高招,每5分钟就会自动纪录一些关于异议人士的信息。

 

西方企业同流合污

 

这些国家是如何成为“网管强国”的呢?缅甸和突尼斯有他们自己的软件工业?当然没有。他们从国外,尤其是美国公司购买技术。比如说卖给突尼斯的一套监控互联网的系统就能成功的过滤像“记者无疆界”这样的网站。

 

还有一些美国公司,比如说思科,帮助中国进行互联网建设,同时卖给中国警方一套特别的装置来监控网络。2005年9月,当美国雅虎公司将异议作家师涛的个人电子邮件纪录泄漏给中国警方,而导致师涛被判刑10年的时候,互联网公司的道德标准就已经彻底沦陷了。中国现在正将其互联网的监控技术传输给其他一些国家,包括津巴布韦,古巴,包括近来的白俄罗斯。也许这些国家几年之后根本无需西方国家再提供这方面的技术支持了。

 

民主国家有责任和义务去为互联网的将来负责,这绝对不能仅仅局限于个别人的努力。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即便是一些所谓尊重网络自由的国家也逐渐的与“自由”背道而驰了。他们总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反恐,儿童性犯罪等等来管理网络,但是这种监管实际上也影响了人们自由的去表达自己的思想。

 

欧盟近来在布鲁塞尔也出台了一系列互联网条例,要求互联网接入商保留客户在线活动的原始纪录,这种做法实际上也是严重的侵犯了互联网用户的隐私权。即便是号称自由国度的美国,也与人们的期待越走越远:2003年6月23日,美国最高法院通过投票决定,允许国会要求全国的公共图书馆为联网计算机安装色情过滤系统,否则图书馆将无法获得政府提供的技术补助资金,但是这种做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批评者称,尽管国会两党对此法都相当支持,但该法律败坏了学校的技术、忽视了社区的控制作用,并且不能提供足够的资金购买这些软件。虽然最高法院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关于这个话题的争论恐怕还会旷日持久的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