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华侨以及那些在非洲工作、旅行的中国人,他们一定会思考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连老黑都瞧不起中国人?中国援助非洲这么多,他们还欺负中国人,这是不是肉包子打狗?

  上个世纪50年代,新中国领导人认识到了非洲国家对于中国的重要性,从1956年开始向非洲国家提供援助,并从此一直没停止过。53年来,中国向非洲50多个国家援建了900多个成套项目。中非合作论坛召开后,中国减免了非洲31个国家对华债务105亿元人民币。2007年,中国的外交支出为230亿元,其中108亿元用于对外援助,援助的对象绝大多数是非洲国家。我在喀麦隆首都雅温得曾留意看了一下,这个仅有150万人口的城市,就有中国援建的会议中心、妇幼医院、市政厅广场、多功能体育中心等项目。这仅仅是非洲一个国家的一个城市,我们对非洲各国的援助规模可见一斑。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的国际地位日益提高,这是有目共睹的不可争辩的事实。这主要归功于毛泽东和邓小平。当年毛泽东的三个世界划分理论团结了非洲人民,加上对非洲大量的无私援助——如坦赞铁路,使新中国成了这些穷哥们的“领军人物”,成了第三世界国家的“旗舰”,是这些黑哥们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抬进了联合国。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使中国的经济迅猛发展,中国成了非洲欠发达国家发展的榜样,他们对中国的建设成就羡慕不已。

 

  2009年5月6日,我与喀麦隆工业、矿业和科技部部长恩唐加·恩丁加·巴德尔先生谈完公务闲聊,就谈起了这个话题。

 

  巴德尔:我们很希望中国政府能为喀麦隆援建杜阿拉第二大桥,以缓解喀麦隆经济首都的交通压力。

 

  作者:部长先生,中国虽然很穷,但中国政府对喀麦隆的援助一直没有停止过。据我所知,我们援助你们的项目就有会议中心、市政厅广场、妇幼医院、多功能体育馆等。我想我们政府目前还无法满足你们要求我们援建杜阿拉第二大桥的要求,因为这个项目耗资巨大,至少要3000万欧元。

 

  巴德尔:不,不。中国经济发展很快,我去过中国,到过北京、上海、深圳和香港,见你们到处都在搞建设,到处是高楼,中国的经济已经很发达了,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是九牛一毛。

 

  作者:部长先生,您在中国看到的都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中国内地还有很多地方温饱问题没解决,有的地方甚至比喀麦隆还穷,孩子上不起学,病人看不起病。这些地方你是没有看到的。

 

  巴德尔:不管怎样,你们中国的经济总量是巨大的,你们中国的外汇储备在世界上是第一位,给我们些援助算不了什么。

 

  作者:外汇储备虽然第一,但我们的外债负担也很重,需要用这些钱来还债。再有,由于美国强迫人民币升值,我们手里的外汇储备大量缩水。我想博学的部长先生一定知道毛泽东的三个世界划分理论。中国和非洲国家同属于第三世界,我们都属于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经济总量是巨大的,但中国的人口数量也是巨大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你们喀麦隆高不了多少。

 

  巴德尔:你们中国是第三世界,我们是第四世界,非洲国家比中国贫穷多了,你们中国帮助我们责无旁贷。

 

  作者:中国人民和非洲人民是兄弟,我们感谢非洲人民支持中国人民共和国取代台湾的“中华民国”进入联合国,但是,我们对非洲国家的援助是尽最大努力了,要知道,中国不只援助喀麦隆,我们还援助非洲许多国家。

 

  这位部长先生能代表多数非洲人的心理,认为中国援助他们理所当然。可我们援助了非洲这么多年,援助了这么多项目,非洲各国对中国友好么? 
 

  当然,我们从电视画面上可以看到中国领导人到非洲访问,受到热烈欢迎的场面。那是外交礼节,更何况中国领导人到非洲访问,多数情况下是兜里揣着援建项目去的。狗向你摇尾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手里的面包。那些在非洲的华侨,那些在非洲工作的中国员工以及到非洲旅游的中国公民,他们自己有切身的体会。

 

  我的一位朋友到加蓬进行短期工作。在首都利伯维尔一下飞机,机场的警察见他是中国人,就百般刁难。当他用英语解释时,警察操着僵硬的英语勃然大怒:“你怎么不讲法语?!”朋友和气地答道:“我不会法语。”对方火气更大了,像老师训斥没做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怒吼着:“你为什么不会法语?!”见这个黑警察纠缠不休,我这位朋友给塞给他一张美元钞票,算是出了机场。单位的人接他回驻地,一路上关卡查验不断,他又掏了不少买路钱。当他在加蓬的工作结束后,搭乘一辆法国人的汽车去利伯维尔机场。法国白人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路上的警察连屁都不敢放,一路畅行无阻。我这位朋友气愤地说:白人的脸就是通行证。我这位朋友是总工程师,是到加蓬世界银行投资的一条公路进行设计的。他应该是有身份的,可就是拿着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护照,遭到种种歧视与刁难。

 

  我在非洲几年来注意到,这里的宪兵、警察特别“喜欢”中国人,见有中国人坐在车子里,老远就吹哨子比画着让车停在路边。先查验汽车的各种证件,再查驾照,然后查身份证、随车物品。为了不和这些无赖纠缠,也花了不少“买路钱”。2008年圣诞节前夕,我出差路过喀麦隆西北大区首府BAMENDA时,一队警察把我的车子拦住,先查证件,见证件没问题,又检查我的行李,好像我是恐怖分子,行李里一定有炸弹似的翻个不停。我知道,他们是找岔让我掏点“买路钱”。我急了,大声训斥他们的无理:“我是你们国家公共工程部部长请来的,我要把你们的无礼行为报告给部长。”警察见我发火,倒像是他们受了委屈:“难道你在中国也这样对警察说话么?”说完,放行了。

 

  中国公民在非洲从事各种经营活动,受到刁难是常事,可白人就畅通无阻。我们和他们讲友谊,他们和我们讲霸道:你在我的地盘上,我就要收拾你,就要让你放点血。他们在非洲经常遭到非礼,打电话叫来中国使馆的官员,这些外交官在国内还可牛一下,在非洲就不灵了,他们照样要低三下四地央求,恭敬地递上美钞欧元。一次,一位外交官为了让被机场扣留的一名中国公民登机,递上一张100美元的钞票,机场警察竟漫不经心,钞票掉到了地上,这名外交官竟自己弯腰捡了起来,重新面带笑容地递到这位诬赖警察的手上。 
 

  一天,我到喀麦隆旅游部市场开发局做客,我对MBE Sanmel局长说:你们喀麦隆旅游资源很丰富,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旅游市场潜力很大,很多人对“微型非洲”喀麦隆感兴趣,想过来看看,关键是你们要提供良好的服务,要让那些海关和警察人员尊重这些游客,树立喀麦隆友好好客的形象,这样才能吸引中国游客。他听后表示赞同。

 

  中国人为什么在非洲受气?我想,其主要原因是我们没有对他们殖民。我在非洲工作几年了,发现非洲对法国人、对英国人格外崇敬。黑人过去被白人像牲口一样买卖,后来,这些白人又教会了黑人法语和英语,所以,黑人一直把白人当作主子。黑人争取独立,那只是政客玩弄的把戏,这些政客与酋长别无二致,就是为了控制一块领土,支配一群人。现在非洲国家都独立了,可它们仍然内战不断,就是一些政客和军阀在争权夺利。

 

  世界大千民族似乎都是这样,它崇敬强者,鄙视弱者。这和驯马一样,你厉害,驯服了马,马才顺从你,任你摆布。你软弱,驯不服它,它就不让你骑,不让你摸,会对你尥蹶子。二战期间,虽然以美国为首的盟军把日本打败了,给日本放了两颗原子弹,可日本人就是佩服美国人,对美国人必恭必敬。过去八国联军打我们,后来日本人欺凌我们,可一些中国人就是把洋人当祖宗。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土上被抢被杀,警察不着急,认为无关紧要。如果是个洋人在中国被抢被杀,那时的官员才真是“公仆”呢,惟恐洋人怪罪,鞍前马后地忙得不亦乐乎。为什么?因为历史上洋人打服过中国,中国成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非洲国家重白人轻华人,也是这样的道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白人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本来是裸体生活的,白人来了后,硬是给他们套上衣服,说裸体刺激了他们是视觉。他们本来是用自己的“鸟语”沟通的,白人来后,硬是掰着他们的舌头强迫他们学英语、学法语,说这样黑人才能伺候好白人。他们本来是信奉自己的原始宗教的,白人来了后,强迫他们念起了《圣经》,说耶稣才是唯一的真神。所以,黑人就把白人当作地球的主宰,好像白人统治他们、讲白人的语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1879年,喀麦隆杜阿拉的Akwa和Bell两位酋长写信给英国维多利亚女王,要求女王在这里设立政府来管理他们。信的全文如下: 
 

  “最亲爱的女王陛下:

 

  这封亲切的信是我们作为您的仆人一起呈给您的,其目的是向您表达我们的愿望。我们希望在我们的城市实施您的法律;我们想改变这里的一切;我们要按照您的领事的命令行事。我们国家有太多的战争,太多的谋杀,太多的假神崇拜者。也许,您认为我们这几行字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已多次禀告您的领事,请求在这里设立英国政府,可我们一直没得到您的答复。故此,我们直接给您写信。我们已听说Calabar河流域的居民是如何在他们自己的城市实施英国法律、抛弃他们自己的所有迷信,啊,如果我们现在也像卡拉巴尔(尼日利亚港口城市)一样,那我们该是多么高兴呀。” 
 

  作者在喀麦隆有个叫Samba Dieudonné的同事,他儿子在喀麦隆西南大区的BUEA大学读法律,他想让儿子到中国读书。我说,要想到中国读书,必须先学会汉语,参加HSK考试,通过了这个考试才有到中国读书的可能。他疑惑地问,难道中国大学不用英语、法语授课?你看,他自己出生在殖民地国家,就认为世界上所有国家大学都该用英语、法语上课。

 

  人具有狗的德性。两只狗咬架,一只败了,它会夹着尾巴逃跑。以后,这只败狗见到胜者,总是夹着尾巴溜掉。人是这样,民族也是这样。一个人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你就必须比别人强。一个民族要想得到别的民族的尊敬,你就必须打败他们。不是我们这些圆脸的黄人,而是那些高鼻子的白人征服了非洲,所以,现在非洲人崇拜的是白人,鄙视的是我们这些炎黄子孙。

 

  可我们一直在援助着非洲。如果说毛泽东时代援助非洲是为了我们新中国早日进入联合国,那我们现在援助非洲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们援助他们这么多,他们还欺负我们的公民,这是不是肉包子打狗呢?

 

  世界著名投资家乔治·索罗斯讲道:“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与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打交道时,中国正在复制过去殖民国家的错误,而这些殖民国家现在已认识到自己过去的错误,并设法纠正这些错误。为了能获得这些自然资源,中国只与这些国家的统治者打交道,而忽略了那里的百姓。这样做有利于维护欺压人民的腐败政权,这当然是不受欢迎的。”

 

  我们现在之所以这样对非洲进行无底洞般的援助,其目的之一是在和台湾争“邦交”。我们不援助非洲,台湾就给他们钱,他们就和台湾建交。非洲一些国家是不讲原则、不讲义气的,他们讲的是实惠,有奶便是娘,谁给的钱多,就承认谁,就和谁建立外交关系,目前,仍有4个非洲国家与台湾有“外交”关系。这就逼着我们大陆和台湾搞援助竞赛,搞内耗,看谁舍得掏钱,看谁向非洲撒的钱多。大陆和台湾在外交上消耗了大量钱财,台湾问题须尽快解决,不然,不知这些黑人要敲掉中华民族多少竹杠。大陆的钱是华人的钱,台湾的钱也是华人的钱,我们都是炎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