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贪腐比埃博拉病毒更难治

中围的贪官腐吏和贪腐现象,伴随当局大力宣扬的“中国崛起”更雄起,比眼前肆虐的埃博拉瘟疫,在中国是更难治的瘟疫。中国反腐,从中共建政时的三反运动就开始反,到文革中又以打倒走资派着力反,再到这些年结合打击政敌再有选择性地反,并不越反越少,倒越反越多越暴涨。且中国贪官,向世界各地逃窜,如瘟疫流散几大洲。媒体介绍抓贪官成绩也说:平均每天立案110件。最近,向美国开出逃美贪官的名单,有名有姓有据的就有1000多人,逃匿到澳洲、欧洲、加拿大及太平洋上島国,加起来就更多了。前年,习近平在墨西哥得意地说:中国已不向西方输出革命,该放心中国了;可是,中国又在向全世界大规模地输出硕鼠(贪官)了,堪称历史巨变。

据说,美国实验出治埃博拉疫苗,即将成功。中国进行反腐运动已60年,还未见成效。所谓专制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优于民主制,这谬论,岂不从专制反腐证明:专制集中权力办的最大事:是出古今罕见最大的贪官群体吗,更贪婪地吮吸中国人肉筵席哩!最近,习近平重新找出焦裕祿这红色清官示范,企望以清官来作贪官的克星。网上有博文嘲笑说:若焦裕祿活到今天,也难抗住这贪腐瘟疫,早就感染成贪官了。而王歧山说他反贪打虎,也只是在治表哩。

贪腐的顽固很有中国特色


笔者参加工作时不到20岁,便当过打虎队员,投入过毛泽东亲自发动的“三反”的反贪打虎运动,现退休多年,还在看打虎戏,从打出陈希同、陈良宇、薄熙来,到徐才厚、周永康,打了60多年,共产党打虎反贪,真像老毛要他们学的愚公,那么挖山不止地打虎不止么?

对共产党这集权制度盛产贪腐,很难证明是他们所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党控制的媒体,就极力掩盖。尽力去夸大外国的贪腐丑事,来说明非专制也未除净贪官。记得那年台湾反出陈水扁的贪污,像抓到活证,似乎证明民主制度也出大贪,便可给专制惯出贪官解危似的,大陆传媒,就天天揭陈水扁的丑。陈水扁做了大陆如蛹蛆般繁殖贪腐的遮羞布,转移视线的活道具。也只能遮一时转移一阵子,难以长久。

据笔者观察:有多方面监督和制约的民主制度,比不准监督的专制制度,贪腐仍颇有区别,民主制出的贪腐,是局部、少数现象,专制制则是全面、整体繁殖与“繁荣”。民主社会出了贪腐,如患感冒,吃两片阿司匹林就治好了。在专制制度下,贪腐则是癌症,根本无法治愈。10多年前,我以癌症形容中国的贪腐时,作家张扬还说:是比癌更难治的不治之症哩。仔细一想:此言不谬,因为民主制度天天处在社会舆论的批评监督中,不断提升了抗病毒的免疫能力。专制制度只靠拍马与谄媚存活,废了自身机制的免疫功能,怎能治好癌症呢?

早在一百多年前,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爵士就对专制追求专权与绝对权力断言:“绝对权力,绝对腐败。”共党由专权到极权,只在证实阿克顿的睿见与锐识耳。

笔者还发现,民主制的包容批评,少走弯路,少犯错误。专制制专横霸气,仇视批评,总是重蹈覆撤。如拒绝黄万里50年前别修三门峡水坝的建议,结果,黄河淤了渭南一县土地。邓时代,又再次拒绝接纳三峡修大坝是灾难的警告,造成的灾难,祸及从重庆到上海。上海是长江带下的泥沙冲积形成。泥沙尤其卵石淤积在三峡,上海却被清的海水浸蚀。黄万里寓言的生态灾难已出现,专制无纳谏机制已暴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仍以头上贴“伟光正”去欺骗愚弄民众,能永远愚弄下去么。为什么二战后只50个民主制国家猛增到现今的150多个,世界上坚持极权的共产党,由130个消亡解散只剩下几个,不说明极权制已日薄西山、穷途末路了吗?

今天的贪腐来自昨天的酝酿

还在40年前,北岛的两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就揭示了这社会向卑鄙者开绿灯,对高尚者严酷打击廹害的真实。中国最早给高尚者施害的是毛泽东:北大才子王实味带着纯真理想奔赴延安,不过批评延安不平等的封建等级制,在他的杂感里发点“衣分三色、食分五等”的怨语,其实,他翻译马列原著,吃的高级小灶伙食,每月津贴银元只比党主席毛泽东少一元,非为自己待遇不满,实为民主发声,不高尚吗?却像今天ISIS恐怖分子斩首美国记者一样被枪杀于山西兴县。延安整风,不就写下过王实味这高尚者的墓志铭吗?之后,继之是遇罗克、王辛酉、李九莲、张志新、林昭,包括提倡“第二种忠诚”的作家刘宾雁,都用生命写下高尚者的墓志铭。试问,高尚者尽斗死屈死寃死,卑鄙者不大摇大摆通行于极权官场,分赃分肥尽成贪官腐吏吗?

也在20多年前,读诗人邵燕祥给荒芜律诗,就比北岛对卑鄙者描写更线条清晰了,诗曰:“世间邪气自流通,今日官风杂世风,有奶是娘真理在,无攻不克小包红,钱来神鬼皆推磨,权到儿孙且放空,官场率先成市场,灵魂标价见殊荣。”中共官场流通的贪腐风气吹向世风,官场市场化,拜金化,乃至灵魂出卖也钱币化,如此世道能清正?如此官场能清亷吗?若追究,远可追到毛泽东说痞子运动好得很,文革中他倡导打砸抢烧杀,代替中国温良恭俭让文明;近可追到只求目的不问手段的邓小平,他那“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功利主义论调不就是给卑鄙者发放成功学的通行证吗?中国没有以政治搞的痞子运动,再由邓小平以经济开展的痞子运动,今日的官场风气能这么污,官场规则能这么黑吗?徐才厚明码实价卖官,邵燕祥早就在诗里说灵魂标价,出卖灵魂哟!中共官场不已成行尸走肉的群体乎?

在结束这篇对中国贪腐探究的拙文时,想到杨宪益先生生前的两行诗,曾受到余英时先生赞赏,评价将如诗史传世,诗云:“千年古国贫愚弱,一代新邦假大空”。毛泽东写了一篇假大空红朝开国史,不批毛,甚至把后30年批了毛的反右、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与文革,还硬说是两个30年是一脉相承相继,就只会把所谓新邦的假大空续篇,再写下去。可惜,民众读这假大空的废话、套话、浑话已有60多年,还有耐心继续读下去吗?何况专揭老底、批假语说真言的互联网,已成假大空的克星,假话说得再多也不会有多少人信了,只能像皇帝的新衣一样让人嘲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