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1210日达赖喇嘛接受诺贝尔和平奖
 

二零一四年一月,達賴喇嘛在印度加尔各答的一次演讲中说:“资本主义是好的,社会主义很棒。从社会经济学角度看,我是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如果馬克思主義能實現,我也要加入共產黨。”达赖喇嘛表示,他敬仰马克思主义,因为马克思主义强调减少贫富差距。“在资本主义国家,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马克思主义强调平均分配,这很重要。

 

二零一二年秋,我在紐約與達賴喇嘛有過一次面談,為他的質朴、坦誠與幽默所打動,他是我尊重的藏人的精神領袖。但是,我不能同意達賴喇嘛對馬克思主義的讚美,也許這是一場並不美麗的誤會、一個並不幽默的笑話。

 

達賴喇嘛的私人秘書、曾任西藏流亡政府駐台灣代表的达瓦才仁,在接受自由亞洲電臺採訪時,如此闡釋達賴喇嘛的觀點:“达赖喇嘛讲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一直在讲,过去的著作也提到。达赖喇嘛会把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分开,他认为马克思主义讲的是一切平等、反对剥削,特别关心弱势者或被压迫者,所以这些理念跟佛教有很多相同处。

 

那麽,馬克思主義能夠跟列寧主義、斯大林主義、毛澤東主義一刀兩斷嗎?馬克思主義是一個純真可愛的嬰孩嗎?馬克思主義可以不為此後一百多年共產極權國家的滔天罪惡負責嗎?

 

且不說馬克思本人是一個道德敗壞、人品卑劣、冷酷無情、酗酒淫亂的流氓——英國學者保羅約翰遜在《所謂的知識分子》中,用了專門的章節描述馬克思不堪入目的陰暗面;僅就馬克思主義本身而言,它無疑就是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思想淵源,也是二十世紀泛濫全球的共產極權體制的根基。它影響人類社會時間之長久、疆域之廣大,遠超過法西斯主義。馬克思主義所主張的階級鬥爭和暴力革命學說,成為列寧、斯大林、毛澤東、波爾布特、卡斯特羅、金日成等現代獨裁者崛起的“葵花寶典”。各共產國家的國情千變萬化,卻都不約而同地遵循馬克思的教導,不遺餘力地推行階級鬥爭和暴力革命的政策。

 

邪惡的手段不可能達致崇高的目標。英國學者理查·皮佩斯在《共產主義簡史》一書中指出:“共產主義以追求至善之名,卻帶來了最深重的邪惡。在通往烏托邦理想國的道路上,卻是無以計數的純真者的殘骸。”皮佩斯分析說,共產主義指涉著“一種理想”、“一種計劃”與“一個藉以實現理想之政體形態”。所謂“一個理想”的極端形式,乃是透過在社群中消滅個體的存在,以完成全面的社會平等。至於“一個計劃”則必須追溯到十九世紀中期,並且將焦點放在共產主義這個名詞與馬克思、恩格斯的密切關連上頭。這兩人是《共產黨宣言》的起草者,他們在宣言中宣佈廢除私有制度。最後,列寧將馬克思的理想付諸實踐,通過所謂的“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共產黨,奪取並控制政權,並建立一套空前嚴密的“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治經濟制度。

 

美国《人事》杂志(HumanEvents)曾經邀请一些著名学者组成一个评委会,评比19到20世纪世界“十本最有害的书”。评比揭晓后,有几本书颇引人注目:《共产党宣言》得分最高为冠軍,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为亞軍,《毛主席语录》為季軍,而《资本论》为第六名。馬克思一個人就有兩本著作入選,堪稱“罪人中的罪魁”。學者們在給《共產黨宣言》和《資本論》所寫的評語中指出:“《共产党宣言》催生出了共产党,而《资本论》是马克思继《共产党宣言》之后,为无产阶级提供的又一理论武器,它将资本主义列为人类社会的罪恶阶段,号召全球无产者革命,预言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但极具讽刺的是,历史见证的是20世纪末东欧共产国家的崩溃和苏联解体,也见证了21世纪的东方大国大搞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资本家’都变成贪官又回来了。

 

二十世紀粉墨登場的聲稱奉行馬克思主義的國家,沒有一個不是“失敗國家”。美國學者戴倫·艾塞默魯和詹姆斯·羅賓森在《國家為什麼失敗》一書中指出,如果要想瞭解二十世紀末世界上許多最貧窮地區,就非得瞭解二十世紀的新專制主義——共產主義——不可。兩位作者論述說:“無一例外的,共產主義所帶來的都是邪惡的專制獨裁及人權侵犯。讓美麗受苦與血腥屠殺之外,共產黨政權全都建立了各形各色的榨取式制度。經濟制度,無論有市場與否,其目的就是要榨取人民的資源,又因為視財產權有如仇讎,結果往往製造了貧窮而非繁榮。”迄今為止,共產黨國家沒有一個實現民主政治和自由經濟的成功的範例。而中國和越南等共產黨國家的經濟發展,恰恰是放棄了馬克思主義中計劃經濟的部分,汲取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經驗而獲得的。

 

共產主義帶來的不僅是貧窮,更可怕的是帶來死亡。据《共产主义黑皮书:罪行、恐怖、镇压》一書披露,“共产政权把集体罪行变为一个陈腐的政府系统”。根据非正式的評估,共产政权中的死亡人数约为9,400万。其中,苏联占2,000万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占6,500万人,越南占100万人,北朝鲜占200万人,柬埔寨占200万人,东欧的共产政权占100万人,拉丁美洲占15万人(主要是古巴),非洲占170万人,阿富汗占150万人。共产政权导致的死亡人数比其他政治意识形态及运动都要多得多,連纳粹主义都望塵莫及。然而,“1945年后,納粹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成了现代野蛮主义的代名词和20世纪大恐怖的缩影。學術界专心集中在犹太人的种族灭绝問題上,將其視為独一无二的暴行,卻阻碍了其他发生在共产主义世界的相似的事件的研究。面对共產黨國家類似的大屠殺,人们通常倾向于把头埋进沙子里。”欧洲委员会1481号决议根据《共產主義黑皮書》中公佈的死亡人数,發表聲明谴责共产主义极权统治。

 

2007612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離國會山只有幾個街區的地方,落成了共產主義受難者纪念碑。紀念碑採用一九八九年天安門學生運動中的自由女神造型,基座上明確标明是为了“纪念超过一亿名共产主义之下的受害者”,“不容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和卡斯特罗的暴行淡出历史背景之中”。當時的美国总统小布什在落成典礼上发表讲话,当日也是已故总统罗纳德·里根在柏林墙前发表《拆掉这堵墙》讲话20周年。小布什在演講中指出:“那些死于共产主义名义下的冤魂的绝对数目骇人听闻,因此在很大程度上要确切的计算死亡人数几乎是不可能的。根据学者的研究估计,共产主义在中国和苏联夺走数千万人生命,在北朝鲜、柬埔寨、非洲、阿富汗、越南、东欧和世界其他地方,也有数百万人受难。在这些数目字背后,隐藏着一个个家破人亡、梦想破碎的人性故事,他们的生命被那些追求极权主义权力的家伙无情地消灭。

 

無論是《共產主義黑皮書》還是共產主義受難者紀念碑,所記載和紀念的死難者當然包括數十萬計的藏人。半個多世紀以來,無數藏人僅僅為了保存和捍衛自己的文化、宗教傳統和生活方式,就付出生命的代價。藏人的敵人,不是所有的漢人,而是中國共產黨這台龐大的殺人機器,以及為這台殺人機器提供源源不斷動力的意識形態和思想學說——馬克思主義是其中埋藏最深的基石。

 

所以,盼望達賴喇嘛認清馬克思主義的真面目,並加入到批判和否定馬克思主義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