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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台风“彩虹”登陆中国东南沿海,截至10月5日傍晚18时,已造成广东、广西两省至少11人死亡,200余人受伤。其中,广东湛江是重灾区,台风自10月4日登陆湛江,造成大面积断水断电,两天过后,水电仍未恢复,使得民众怨声载道。有湛江居民在网上留言称城市陷入瘫痪,指责政府事前没有做好充足的防范,事后救灾姗姗来迟。
 
不可否认,人类存在的历史同时也是一部灾难的历史,不管是盛世还是衰世,都难以避免会受到灾难的侵袭。然而,不同的是,在盛世的时代,天灾无情人有情,民众对自然灾害的承受能力强,而且在遭遇灾害的时候,能够得到政府和民间的积极救助。而在衰世,民众一旦遭遇自然灾害,便更加民不聊生,政府往往也是视而不见,民间的救助力量也非常有限。
 
中共建政之后,自然灾害频仍,从1954年的洪灾到1998年的洪灾,从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到2008年的四川大地震,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造成了不计其数的人员伤亡和难以估量的财产损失。和灾难有关的故事可谓罄竹难书,然而,很多灾难的背后其实有挥之不去的人祸阴影。
 
洪水泛滥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堤坝不严实,而是因为环境被破坏得严重,水土流失严重导致河床高抬,这就使得同样流量的洪水流过时所呈现的景象出现天渊之别。为何在上个世纪末,隔三差五地会发生洪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倘若不是因为三峡大坝将长江拦腰截断,长江中下游的洪水泛滥依然会是常态。
 
最近这些年,中国遭遇洪灾的时候少了,但风灾却接二连三,有时候,一年之内沿海地区会遭遇多次风灾侵袭。风力过大和持续时间过长时,往往又会导致洪水泛滥,让民众无处藏身、叫苦不迭。东南沿海地区可以说是受风灾侵袭的大户,浙江、福建、广东、广西遭遇风灾已是常态。
 
大概是因为风灾太频繁,所以,各大媒体方已经出现了关注疲劳。如果是特大风灾,媒体都会报道,只是不再将其作为重点新闻。此次台风“彩虹”登录东南沿海,虽然造成湛江大面积断水断电,但是,如果是外地人,根本就从中国国内媒体上感觉不到。没有媒体的高度关注,自然当地官方也就不会重视,使得当地不计其数的民众只能在黑夜和饥渴中度过。
 
风灾的威力大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如果房屋坚实、基础设施建设能将风灾因素考虑进去,并避免偷工减料,那么,台风再大其实也难以导致一个城市出现大面积断水断电的局面,至多就是影响民众正常出行。然而,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是,台风一到,湛江这座城市便象是林中的枯枝一般不堪一击,台风酿成了风灾,不仅摧毁了供水供电设施,摧毁了民房,还夺去了不少民众的生命和财产。
 
此次风灾对湛江的伤害,我们看不到中国国内媒体只言片语的报道,新华网作为官方媒体,也只是抽象地描述了一下风灾导致受灾地区的损失情况,并未给予湛江这座城市足够的关注。众所周知,地方政府官员并非民选,在没有遭到舆论和上级压力的情况下,他们对受灾的民众根本就不屑一顾,即使会有救援行动,也是慢慢吞吞,不会竭尽全力。
 
从一些受灾民众发布的照片可见,湛江的路面积水严重,有的厂房被狂风吹塌,巨大的广告牌也折断后掉落在道路中间。一位湛江市民表示:台风到来过后,因为断水断电,一些地方出现哄抬物价的现象,一小瓶的矿泉水都要8块钱,大的要15块钱一瓶,此次“彩虹”的威力堪比1996年造成114人死亡的台风“莎莉”。中国的传统文化讲“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然而,在灾难面前,很多时候,最常见的场景其实是趁火打劫、过河拆桥。屡见不鲜的车辆侧翻后货物遭哄抢的情形,已经足以说明社会道德沦丧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不少湛江民众留言抱怨称,媒体全在报道广州、佛山的情况,对于湛江几乎不闻不问。网民“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在网上写道:湛江,中国一个最不起眼的城市,水、电、通信、交通全部阻断,几百万人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城市的功能已经瘫痪,但是这么久过去了,无论是中国主流的媒体还是网站,至今未见有详细报道。网民“sunnieliang心怡”也感叹:湛江受灾受损那么严重,已经全市区停电停水三天了,没有新闻媒体报道这次事件,没有救援没有关注,所谓省长来指导工作只是关心一下东海的宝钢,把电都往那边供应去了。
 
还有湛江网民指责当地政府没有就台风登陆做好足够的防范措施,据悉,湛江每年都会遭遇两次台风是妇孺皆知的,然而,在中共建政过后的这六十多年里,当地政府没丝毫改进,防护措施依然不堪一击,灾后救援依然像蜗牛爬树,面对台风总是显得软弱无力。众所周知,日本是地震发生最频繁的国家之一,然而,除了那次和海啸并发的地震之外,其它时候,日本民众的房屋和生命都固若金汤。
 
媒体与政府对湛江风灾和对当地受灾民众的漠视,彰显了中国这个政治制度和社会的冷漠,虽然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灾害,但是,官方的种种表现却是对这个制度最有力的诠释。其实,不仅仅是湛江,在其它地方,其它时候,政府何尝不是这样?指望一个贪腐的政府去积极救援和未雨绸缪,完全是缘木求鱼。
 
七年前的四川大地震,在事前已经有专家预测到将要发生大地震,而民间也发现了蛤蟆异动的怪象,然而,高层却将预测按下不表,理由是怕影响社会稳定,而地方政府则将民众所传言的将要发地震的消息斥之为“谣言”。另外,那么多的豆腐渣校舍,那么都的豆腐渣民居,也是造成严重灾难后果的重要因素。再谈近一点的“东方之星”沉船事故,看起来是龙卷风所致,实际上和船体的设计不科学,相关部门的监管不到位、救援技术低劣有直接关系。还有天津大爆炸,那完全是人祸,荒唐的是,此事却被官方办成了让民众感恩戴德的“喜事”。
 
大凡在中国的自然灾害,其实都伴随着人祸,如果中国政府能够有天下为公的情怀,能够有爱民如己的大爱,能够有民选政府的那种忧患意识和工作效率,那么,再大的天灾其实也不至于导致太严重的后果。现实情况却是,在中国,只要老天爷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导致民众伤亡和财产损失,可见,这个国家和社会是何等的弱不禁风!
 
中国政府最近这几十年,主要是把精力放在片面追求发展经济和维护社会稳定方面,完全忽视了软实力的建设。这种发展是难以持续的,最近几年,中国经济已经明显出现了下行迹象,事实上,中国经济看起来过头大、世界地位高,实际上却是“虚阳妄动”,出现断崖式下跌的可能性很大,届时,社会矛盾会更加凸显,社会危机也会无可扼制地爆发。从人类历史经验来看,唯有宪政民主制度,才能真正强大一个国家抗御各种灾害的能力,将灾难的伤害降到最低,让民众有所依靠,并活得有尊严。 
 
 
2015年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