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多网友一样,笔者也一直对才疏学浅的“亡灵派诗人” 王兆山居然能雄居山东省作协副主席之高位一事大惑不解。原因很简单——若论兆山之才识, “打油诗”尚且写不通;若论兆山之德行,则只配“找扇”;若论兆山之头脑,则稍有常识之人也不会当此大灾难时期写出“纵做鬼,也幸福”的句子,并自以为得意地拿去报纸上发表,这不是骨头贱讨骂是什么呢?
然而,今天看到《中国青年报》(2008年6月17日)上王大主席对“幸福门”的回应,忽然想到很久以前读过的一本叫《厚黑学》的书,恰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不禁大呼:“得之矣!得之矣!”一个困扰俺多日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了,不能不令俺喜极而狂,请读者诸君原谅俺的失态,并听区区在下细细道来。
李宗吾在《厚黑学》的前言里一针见血地指出,“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此言真可谓震聋发馈,掷地有声,乃万古不易之论也!彼王兆山者,以其宵小之才德,而摄省作协副主席之高位,不能不谓乃一代枭雄也!故虽曰不才,然必有其过人之处。而其过人之处究竟何在焉?一言以蔽之,“不过面厚心黑而已”。
兆山之心黑,于其“幸福诗”中可见之。兔死狐悲,乃人之常情,况处于死伤十万余人天灾之际,纵使无情之草木,亦为之含悲。而在兆山,却正是其溜须拍马、扬名立万甚至一飞冲天之大好时机——在他看来,“党疼国爱”就像佛光普照,足以超渡数万死于地震的亡灵以达到“幸福”的彼岸——甚至,他还要求这些不幸的亡灵们为奥运而同声“欢呼”。兆山爱国爱党之情固然可嘉,然其心之黑之硬之冷酷却不能不令人寒气直冒呀!遇难者的尸骨还未寒,家属们心头和肉体的伤口还正着血,没想到却在此时,他们竟被王大主席做了献媚用的道具——所谓“造物生人的奇妙,真是不可思议”,上天给我们一颗心,而“人世的功名富贵、宫室妻妾、衣服车马,无一不从这区区之地出来”,而我辈“钝根众生,身有至宝,弃而不用”,却一味地沉浸于悲痛之中,与兆山之超然物外相比,不能不说乃“天下之大愚”。
兆山之面厚,虽已见之于“幸福诗”表现出的无耻与媚骨之中,然不如其对“幸福门”的回应之剧且显矣!面对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在常人纵不至于“无病而死”,一时的情绪低落甚至精神失常恐怕也在所难免。可兆山却象什么风浪都见过的“洞庭湖里的老麻雀”,于纷如雪片般飞来的唾沫与砖头的围攻之中居然“岿然不动”,仍然“心态比较好”,并轻描淡写地说:“写文章都是这样,肯定有很多评论,各种声音都有。”因此,“让大家去说吧,评论吧”。这种举重若轻,从容淡定的修为不能不令世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实在是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无一人能及呀!
宗吾曰:“儒家的中庸,要讲到‘无声无臭’方能终止;学佛的人,要讲到‘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才算正果;何况厚黑学是千古不传之秘,当然要做到‘无形无色’,才算止境”。 而兆山以其天纵之才,于天崩地裂举国同悲之时而心不动,处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之中而色不变,“上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此等功力,非曰兆山,孰能至哉?—— “无形无色”(厚而无形,黑而无色)之境,此之谓也!
故兆山之于省作协副主席,确乃名至而实归也!甚至——若以其“厚黑”的修为,实乃大材而小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