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妇女权益活动人士、右翼抗议者与左翼反对抗议的人群星期六纷纷走上科隆街头举行示威,抗议科隆市中心新年除夕发生的多起性侵犯和抢劫事件。(2016年1月9日)
德国妇女权益活动人士、右翼抗议者与左翼反对抗议的人群星期六纷纷走上科隆街头举行示威,抗议科隆市中心新年除夕发生的多起性侵犯和抢劫事件。(2016年1月9日)

一个国家是否健康,除了日常秩序的维持,更重要的观测指标是社会危机发生之后,政界与民间是否能够达成一致,有效应对。号称“欧洲脊梁”的法德两国,面对危机时的表现有所不同。巴黎恐怖袭击事件让法国的政治神经恢复痛感,但德国的政治神经却处于严重紊乱状态,当政的政界精英对德国现状的认知采取了鸵鸟姿态,采取的姿态是继续对政治正确负责,而不是对民众安全负责。

“政治正确”切断了政界的社会痛感神经

德国科隆新年夜性侵事件远比最初曝光的严重。《南德意志报》1月9日消息,警局披露,科隆刑事报案379个,性侵犯占40%。据报案者,作案者绝大多数来自北非国家,且大部分涉及避难者和在德国非法居留者。调查科隆事件的“新年”专案组人员现在升至100人。报案者迟迟不敢报案,只因面临政治正确下政府部门不作为的压力。由于事件性质太过于恶劣,需要有人承担责任,这次事件的责任就由科隆警察局长来承担。科隆警察局局长阿尔博斯(Wolfgang Albers)被勒令“临时退休”。德国北威州内政部长野格尔1月8日对外宣布,此举是“为了挽回公众的信任以及重建科隆市警方的应对能力”。

将科隆警察局长免职,其实只是德国当局为了避免“政治正确”这面旗帜被撕碎采取的止损措施。科隆警察跨年夜出警记录显示,当晚性骚扰案件发生时,巡警曾盘查至少100人的证件,其中很多人是持有容忍居留证者(等待批准避难的临时居留证)。局长阿尔博斯应该是最直接掌握现场信息的官员,但他在事发数天后对外界坚持说,“这些男子从相貌上看大约来自阿拉伯国家或者北非地区”。他之所以刻意隐瞒肇事者难民身份,应该是维护默克尔政府政治正确的应然行为。因为默克尔政府的种种不当政策,早就将难民塑造成德国的法外宠儿。

难民在德国享有法外特权,谁之过?

在《默克尔:以法治国家手段作出强硬反应》(DW中文,2016年1月5日)这篇报道中,以下信息值得关注:德国政府发言人赛伯特( Steffen Seibert )介绍说,“默克尔要求,无论肇事者来自哪里,背景如何,都要尽全力快速对该案进行彻查,将罪犯绳之以法。”

美国读者对这句话也许不会有特别的感触,因为美国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中国人会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因为中国遇到特权人物及其子弟违法犯罪时,官方总会说出类似的话。最近一例就是2015年8月天津大爆炸之后,国务院调查组表达查案决心:“爆炸事故不管涉及谁、什么背景都要查到底”。德国号称法治国家,但默克尔这句话说明,德国现在已经存在一批法外宠儿,犯法不需受到惩罚,这些法外宠儿不是别人,就是叙利亚难民。以下是我说明这一事实存在的论据:

难民在德国享有法外特权,强奸不受惩罚。德国法务部长海克·马斯(Heiko Maas)1月8日在推特上说:“不允许强奸继续不受惩罚”。曾被德国新闻界评为年度记者的迈斯奈(Matthias Meisner)故意追问:“海克马斯先生,从啥时起强奸不受惩罚的?”

德国人其实很清楚,难民进入德国之后,他们的强奸行为不受惩罚。难民营的女义工与护士是难民性骚扰的主要对象。仅2015年9月,德国西格马林根(Sigmaringen)医院里曾发生40次难民攻击并对护士进行性骚扰事例,为此医院决定雇佣保安人员保护护士。 (《安保人员保护护士》)

科隆性侵事件后,一位土耳其裔科隆男子向他的伊斯兰教兄弟发出明确信号,“这里是德国”,(Hier ist Deutschland), 要求他们尊重妇女,其中提到:“老实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你们几乎每个周末都用你们的性欲对市中心实施恐怖的越轨行径,直到元旦才引人注目。”这位见证者的话证明,科隆市中心早已沦为女性遭受性骚扰之地,但科隆警方与市长均装聋作哑。

叙利亚难民们对自己这种特殊的法外宠儿地位很感满意。德国《明镜周刊》1月7日刊登了《科隆新年夜性侵事件的警察局内部报告》称,去现场执勤的警员被人圈紧紧地围住,不让其赶往呼救者所在地,一个男人对他说:“我是叙利亚人,你们必须要友好地对待我!默克尔女士邀请我的。”一些人当着警员的面撕毁了居留证件,咧嘴大笑着说:“你们拿我一点辙都没有,明儿我再弄张新的。”

深度感染“政治正确”疾病的媒体与社会

任何社会发生特大社会事故之后,政府当然是政治责任的主要承担者。但在德国,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因为默克尔代表的是德国主流政治势力,这支政治势力可不那么容易就改变自认为正确的政治观念。目前默克尔在对待难民的态度上只稍微做了一些调整,比如在基民盟高层会议上呼吁对现行避难法规进行修订,更长远有效的政策还不在她的近期菜单上。

科隆事件之后,德媒失声长达三天整。有德国报章指出,部分被德国政府控制的媒体没能即时报道科隆集体性侵事件,没有真实揭示难民所带来的罪案,原因是政府为避免公众把罪案及难民联想到一起,不想为极端右翼分子提供口实,因此下令传媒不能报道相关事件。在社会压力之下,德国ZDF电视台的副总编辑特韦森(Elmar Thevessen),曾在其电视台的facebook专页上发布道歉声明,指晚上7点新闻节目“Heute”(今天)在性侵事件发生当日,完全没有报道事件,明显是一个错误。坚持政治正确不止ZDF一家公共媒体,Phoenix电视台也同样。德国犯罪学教授、前下萨克森州犯罪研究所所长、前下萨克森州法务部长克里斯蒂安·费菲尔(Christian Pfeiffer)接受电视台邀请谈犯罪问题。但费菲尔说,他作为周四“凤凰圆桌”节目的嘉宾,在节目前不久(离节目很短的时间),被电视台一位编辑告知,涉及科隆新年夜妇女遭性暴力不能提难民,否则就立即终止采访。(《科隆暴力事件中,谁是不能提及的人》,《法兰克福汇报》,2016年1月9日)

德国政客应知:国家安全与本国人民利益优先

德国的麻烦刚刚开始。科隆事件之后,欧盟一些国家迅速做出反应:斯洛伐克拒收穆斯林难民。捷克和波兰也做出类似表态。波兰副总理格林斯基(Piotr Glinski)在波兰的N24频道表示,将对申请避难者进行更严格的审查,“我们希望帮助战争难民,那些妇女、儿童和老人,但我们不认为有必要让那些青壮年男子、那些科隆事件的主角出现在波兰”。11月7日,欧盟理事会轮值主席荷兰首相吕特表示,减少欧盟寻求庇护者人数将是未来6个月内欧盟的重要目标。早在2015年11月他就发出警告,如果欧盟不重新对边界加以控制并阻止中东及中亚难民“大规模涌入”,就会有重蹈罗马帝国覆辙的危险。法国也宣布全面加强反恐措施。

德国总理默克尔应该从道德虚言的云端里走下来,面对她的错误决策留下来的两个沉重后果。一是她必须要面对重建社会秩序与国家安全的难题,科隆新年之夜的警方报告已明示:德国现有警力难以对付难民引起的社会突发事件。二是福利方面的不堪负荷。据慕尼黑Ifo 经济研究所所长辛恩(Hans-Werner Sinn)教授1月4日接受《每日镜报》采访时表示,其研究所计算今年为难民支出的费用是210亿。在代际核算(Generational Accounting)基础上,以不变的100万人为准,估计未来视难民融入的情况,为难民支出的整体数额将达到790亿到4500亿欧元。现在的剩余尚可维持2016年的黑字,之后不知能从哪儿刮出难民费用,方式无非是提税或节省开支。德国的低收入者肯定会在工作和福利上受到难民的冲击,据德国2015年初的数据,德国总共有700万人依靠国家社会救济为生。

德国政府是由德国纳税人供养的,应该先对本国人民的福祉与安全负责。德国头号女权人物阿丽丝·施瓦尔泽(Alice Schwarzer)基于“时代在线”委托YouGov所做民调结果,对反伊斯兰游行(Pegida运动),对反伊斯兰运动表示理解。该民调显示,受访者当中有49%完全或比较支持Pegida,26%认为Pegida部分有道理。这表明德国民众的政治立场正在向右转。德国政府必须考虑这一民意风向。

德国一年当中接收了110万难民,政客们坚持说,难民不等于恐怖分子,这话只说出了一部分事实;但另一部分事实是:恐怖分子就隐藏在难民当中(北威州刑警局公布,1月7日袭击巴黎警察局的恐袭分子之前住在北威州Recklinghausen的一个难民营)。过去的经验证明,德国没有能力将这些伊斯兰移民融入德国,德国今后也不可能有这种融合能力。唯一明智的办法就是,承认坚持那种肤浅的政治正确是错误的,想办法止损,至少先保护德国的妇女,让她们的尊严不受侵犯。

(本文德文资料由德国网友野罂粟@WilderMohn 女士提供并核查,Dunkelheit @ImperatorSinica 亦在提供资料上多有帮助,在此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