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容忍善意批评
 
 
最近,专制的中共极权统治,由习总放言,要包容网议,欢迎善意的批评了。可是,听其言观其行,却口恵而实不至。中共十八大以来,收紧舆论空间,打压维权异议,远超过江胡时代
 
请看老佛爷与希特勒对待律师
 
律师用护法为被起诉者说话,天经地义,这是慈禧太后与希特勒也不禁止的,清帝以邹容的《革命军》问罪,仍允许律师章士钊出庭辨护,史上著名的德国国会纵火案,希特勒用审判抹黑以台尔曼为首的共产党,仍允许季米特洛夫公开辨护。历史上还未见过不准维权律师说话,不准见被告,随意吊销律师执业证,停刊《律师文摘》甚至以威胁、关押律师创历史记律,据国际人权组织统计,被威胁与关押者,竟然超过300人,史上未有,世界罕见。关押着为法为民代言的律师,却讲包容欢迎批评,律师是护法的正义,也不容,还能包容异议吗?
 
讲包容网议为何苛虐记者
 
记者职业,就是凭事实说话,反映民意民情,天生姓民,可今上规定他们必须姓党,不为民言,只为党颂。拒绝违心且违民去歌颂的记者高瑜,无论她的职业操守获世界众多奖的荣誉,仍被中共下牢,据国际记协统计,中国构陷记者下獄已创历史新高,高居世界苐一。南方报系著名媒体人长平逃亡到德国去发声了,也抓他在四川的亲属作人质式的威胁,逼长平在德国放弃对中共的批评。私下做着噤声灭口坏事,又公开去说宽容包容批评,岂不自掴耳光吗?
 
这种口蜜腹剑,扬民主的旗幡,行专制的苛政,乃共党一贯传统与惯伎。正如打的共和国招牌,行一党专政的政制,说的人民坐江山,共党不仅骑在人民头上,还公然以党的领导,压在宪法头上。说欢迎批评的话,做残暴灭异议者声音的亊,几十年来,几乎是毫无新意贯穿中共的党史与统治史,正如他们宣扬的民主集中制,民主是假,集中是真,文革后,以集体领导否定毛氏的一人专权后,当下,不又在向个人专权倒退吗?
 
共党历史就是压制批评史
 
什么善意的批评,应包容接纳。当年在延安,物质条件颇艰困,王实味发现也存在腐败,批评“衣分三色,食分五等,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不过是望延安高层与前线含辛茹苦抗日将士同甘共苦,这是最早的提出反腐的善意吧?怎么,因言,就把王实味的头也砍掉了呢?
 
再看共党进北京,1953年政协会上,乡村建设学派的梁潄溟,不过为农民代言了两句,说工人在九天之上,农民在九地之下。这不是恶意是善意,不是私意是一种民意吧?就被毛泽东喝令闭嘴!可这梁潄溟就偏要说下去,他说要看一看主席有无让人话说的雅量。结果被轰下台。当年,毛泽东与这湖南同乡梁潄溟几乎同时上北京,老毛在图书馆做零时工助理馆员时,梁潄溟早就被蔡元培校长聘为哲学教师了。而梁与毛后来岳丈杨昌济教授有私谊,如此乡贤中才俊说点批评话,也遭压制,更别说其他人的建言与批评了。此时,政治协商会的群言堂,便开始变毛家一言堂了。
 
1957年讲开门整风,毛泽东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也讲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恭请友党批评,儲安平这英国工党祖师拉斯基的左派学生,只说了“党天下”就被打成右派,且后来,从人间蒸发,死不见尸,成了悬案。
 
1959年,大跃进饿死人了,彭德怀以信上书为民鼓与呼,这救党救民的建言,应是善意吧,却不获善待与善报。鉴于此,有为国为民心结的文化人邓拓、廖沫沙、吴晗,用文化随笔写杂感形式,委婉含蓄地说了些指谬乃至搔痒的三家村夜话,这三人,竟被选作牺牲,为文革祭旗,致两死一下獄,直到今天,别说持点民主、人权观点,提点意见要被诛,任志强这种红二代发点异议,即引起大批判式的文革围攻,而在网上写几条微博的律师浦志强,竟然被判刑监外执行,这是讲包容与耐心吗?
 
若真讲包容批评,既要批判中共历史上扼杀批评错误,也要力禁当前那些对批评的打压。才是真心,而非假意,也才能令人信服。
 
一言堂是扼杀批评的屠场
 
对批评应计较的:是真实与不真实,哪能去考查动机,是善意或恶意呢?往往受批评者,认为对他是恶意,对人民却是善意。当年,毛泽东认为彭德怀的万言书,是恶意,那为天下苦难苍生的谏言,对亿万民众,是十足的善意善心。在一言堂代替了群言堂的专制者心里,只有奴才的吹捧,佞臣的粉饰,愚民呼万岁,才是善意。可这是压制出的假象呵!是真正的天下归心吗?独裁者齐奥塞斯库在呼万岁声中,瞬间被一声打倒喊出,即成怒潮,逃亡3天,即遭怒潮淹没,暴君史大林死后,仍遭鞭尸,都证明压制出的拥护是假象呵!
 
显然,在专制者眼里批评的善意,是对权力的装饰性的,或补锅匠式的,或太监式的,甚至迎合圣意编造式的。例如康生说习仲勋等写刘志丹传记,是利用小说反党,意在为毛掩盖对高岗陕北派的打击,毛认作善意,继续深化建国后以路线斗争深化权力斗争,却是有害于党与民的坏意。认为邓拓那篇很有影响的杂感《伟大的空话》是恶意,其实对纠正党的作风乃至文风,均是善意,而今天已把伟大的空话,恶化成伟大的废话与屁话了,以实践检验历史,岂不强调批评善意有害,重视批评的事实真实有益吗?两千多年前的齐国威王,也能接受大臣邹忌讽刺君王纳谏,今天中共从毛领袖开创的不喜纳谏,只喜纳妾的坏风气,今天还不批毛淫乱了千百妇女,官僚们以二奶、小三演绎的古代纳妾,不也跟的毛风乎?不批毛,能正党风淳民风吗?
 
民主制才有真正的批评空间
 
在民主制国家,提倡监督权力,总统与平民都一律遵法守法,只以法的标准去看批评,用伦理道德去检验言行,就不存在强调动机去辨别善意还是恶意,尼克松敢说揭露他窃听的水门事件是不怀好意吗?只要是亊实,便难推诿狡赖。克林顿敢说攻击他与萊温斯基的拉练门丑闻是恶意吗?甚至对审判说了假话,更是重罪。这就是权力在民主制,受民众监督,是民众之仆。专制不受民众监督,乃是民众之君之主,欢迎善意批评之言,全是帝君口吻。而中国历代帝制,还从制度就设立了监督君主的臣僚,古代秦有太史简,晋有董狐笔。唐以后,还有左史记皇帝的言,右左记皇帝之行。好事坏亊全记录。司马迁给他顶头的汉武帝写〖史记、本纪〗也不讳言武帝的缺陷与漏失哩!汉武帝也未说他是恶意诬蔑,只好默认。可惜,这点有限的监督,从毛泽东的无法无天统治后,红朝专制已胜过历代帝制了。
 
批评,不能追动机,要讲效果,强调善意,只会扭曲批评,异化批评,使批评变成对专制的脂粉或时装,变成一种鴉片式的麻醉,制造出一种假的开明形象,能麻痺专制极权压民的痛苦吗?共党那花钱买吆吼的办法,花国库的钱,养八个民主党实是妾妇党来假装长期监督,就是用协商民主来异化真正民主,说点老爷你鞋上的灰该擦了那类谄媚话,能称演的民主戏吗?
 
独裁制下,难有批评,最喜欢的是帮腔、帮闲与帮凶,现在他们有钱,不仅收买这类角色在体制内体制外,还组织这种人在海外乔装对独裁者的欢迎队,和对民主潮的抵制群。全无半点接受意见与批评的气度与雅量。
 
人权民权是零,批评仍是零
 
什么欢迎批评包容网议,鲁迅时代他说的:专制使人冷嘲,可今天你敢像鲁迅那么在申报自由谈上去冷嘲,还获总编史量才的高稿酬吗?像徐有渔、查建英等关门在家说点不合时宜的话,也犯禁哩!现在已逼素有针贬时弊的杂感杂文变形变质,开始是变成给权力搔痒式的屁文,现在已变成将谄媚包装一层批评外衣,来冒充杂文。中国杂文已被专制挤压成不如银样腊枪头的武器,而是一种挂着杂文牌号的垃圾了。
 
毛泽东在世时,他那一锤定音的一言堂,由邓小平解释为:毛在,由毛说了算,我在,我说了算。这种说了算,便成了独裁者们的规则与传统,在高层,由毛、邓说了算,省里、县里、乡里,层层都是党书记说了算。有这制度,用习的话叫规矩,就没有向独裁者提意见的余地与空间了。
 
这可证明:中国现实是从制度就拒绝了批评。专制长期对人们以洗脑方式进行精神屠戮与阉割,统治者目的,毛泽东的话,叫言论一律,今天,习总的话,叫看齐意识。这便可获证,欢迎善意批评,就是欢迎假批评了,这善意的批评,还是奴性的批评,是噱头式喜剧化、或滑稽式的荒诞化扭曲的批评?而已、而已。
 
可是,你上网去读网民那些批评段子,几乎尽是林语堂式的幽默,或鲁迅式的针贬,仅从有段子仅用8字对历史与现实的提栋,若鲁迅还在,也会拍案叫绝。此段子是:“毛病不改,积恶成习”。几乎总结了中共这66年的执政史。
 
由此可鉴:今天中共弄的假批评,能掩盖互联网上浪潮般的真批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