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论
以我对马拉拉获诺贝尔和平奖的感受来看,中国民主化与中国以外的国家民主化,根本不是同一条河流。中国是例外,而且是硕大无朋的例外。正是严重滞后于世界民主潮流,它脱轨为另外一条河,其波浪曲折辛苦艰巨高度低度,都不是中国以外民主化国家提供的标准能形容的。所以刘晓波获个和平奖,波澜不惊。
中国民主化是世界民主潮流的弃儿。世界抛弃了民国,让民国和台湾成为亚细亚孤儿。八九后流亡海内外的民运,遭到了海外华人和国内华人的鄙夷。西方各国为了和中共做生意,同样抛弃中国民运。以边缘和艰难程度来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孙中山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兴逆之则亡,这恐怕对当下不成立。辛亥革命与世界接轨,而当下中国民运与全世界脱轨运行。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或者游离于全世界,要么全世界是对的,我们是错的,要么全世界是错的,我们是对的。查建国的妹妹查建英前十年在《纽约客》写了一篇《国家公敌》,就是描述查建国的这种处境:一个人与所在的整个国家非此即彼的赌博。我相信,世界民主化第几波中都不会有中国,接不上轨。中国能开始的时候,一定是人类的终末一战。此时从远古到过去坟墓里面爬出来的诸神和诸魔,同时同舞台乱舞,世界民主潮流也仅仅是其中一批。弃儿要成为舞台,而其精神父亲要成为其中演员。
转型已死
大洪水模式,这是我改革已死之后的预设。肯定不可能有转型的,即使有转型,政治反对也推动不了,被封死。
人口基数确实是个大问题。对于所有的大陆能爆发的抵抗或者不抵抗运动,我都不抱期待,所以并不是我并不是说跑路运动能导致转型,而是加速度。中国转型作为世界历史之例外,这是我确定不移的信条。
但是既然是世界历史的例外,就是大洪水图景的。反正我已经不相信转型了,转型已死,既然转型已死,就只能站在最极端的原子化处境,“单子论”,世界历史的例外,大洪水处境来思考,也就是施密特的例外状态。肯定是不信转型论的,视为虚假希望。
包子的法西斯化是不错的。但毕竟是个遏制,是个阻挡,不长久,所以预设民国当归等他。包子的法西斯化,正是对付转型的,没见到王岐山推荐《旧制度与大革命》,意思是说,不能改革的,兄弟们,一改革革命就来了,例子诺诺。既然不改革,又要避免革命,就是法西斯,德国法西斯本来就是试图在改革与革命之上的政治试验。革命仅仅是话语,没有说服力,从话语立场来说,只有超越改革与革命之上的法西斯和民国当归才行。当然大家只能秀立场,包子例外一点。
基于转型的预设方案,与基于改革的预设方案,都是白日中国梦。对于所有的大陆能爆发的抵抗或者不抵抗运动,我都不抱期待,所以并不是我并不是说跑路运动能导致转型,而是加速度。中国转型作为世界历史之例外,这是我确定不移的信条。跑路导致转型,是贩卖虚假希望,然而导致进一步崩溃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既然是世界历史的例外,就是大洪水图景的。反正我已经不相信转型了,转型已死,既然转型已死,就只能站在最极端的原子化处境,“单子论”,世界历史的例外,大洪水处境来思考,也就是施密特的例外状态。肯定是不信转型论的,视为虚假希望。
吴强博士说,但是他的法西斯化只能对付某几种他们预想的转型模式。。而非全部,特别是我们也不知道的。
所以发现行动,发现共党和我们都不熟悉的。我的经验是共党走了所有的路,包括革命和吸纳革命,让后人无路可走,后人认为自己的路是唯一的宇宙真理的时候,一定是绝路,因为被共党玩过了,只有不确定性的路,才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确定,就得不断试错,不断逃跑,做流寇主义。
因为不确定性,所以得去发现我们之外的行动,那个有生长性,就浇点水施点肥,然后不能搬个凳子坐等成熟,差不多了,就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吉普赛女郎,。。
一个套路的,等你练熟了,对方的坦克车也过来了。坦克车一来过,再也寸草不生,就荒废了。
红二代的跑路,也是有利的,因为将来障碍更少。八九后的跑路,应该是被老布什等终结制裁,恢复经贸关系,作用给压下去了。跑路运动我想还是市场经济之后的权贵资本主义之全球扩张,以自由的名义。
没法革命先流亡,这一波的跑路是革命的,正如我的文章《十字架民国:化流亡为革命》。八九那一拨,是改革的,没法改革先流亡,然后再回头来改革。在共党体制合法性内的内斗也好,访民维权也好,也许事关人权,但与民主宪政之间的关系是虚无的。因为党国体制是宪政的敌人。人权能否架起桥梁,至今虚无。从八十年代以来,一直在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架的结果是墙厚了,例如改革。
党国多了保护层,保护层以为能让党变了修,成为宪政的,结果仅仅是自己变为了党国后极权主义的保护层。
以小市民性,以人权的名义,改革之后作为党国延续的,就是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主义,诊断从薄开始,已经快十年了,它是对改革的调整和修正,使改革或者原来的人权运动不成为党国合法性的破坏或者突破。我们何谓维权与民国,就是在与法西斯并轨,走另外一条路,让合法性的破坏和突破成为现实。
人权是普世的没错,可是人权在党体制下的实现,并不是普世的,能获得是党的恩赐,如果再加上合法性暧昧。那么就是一个看起来像美女一样的泰国人妖。
个体能完成的自我拯救,至于能否救得他人,更多的是看将来,不是看自己的愿望,看神意。担当再大,目前都是虚幻之气。这仅仅是用神学语言来描述,既然中共体制已经将中国人原子化,还有继续原子化,那么就要承认这个现实处境,站在原子化的现实处境中,寻找出路。大乘是没法的啦,小乘是可以的。
美曰为了自由的流亡移民确实算中共分赃体系在全球化时代的隐性帝国式延伸扩张,不过,恐龙是大死的,就是要膨胀,才会死。铁幕的扩大到全球,是铁幕破裂的可能,权贵分赃体系本来就是全球化和国际商业殖民体系支撑的,只有大规模移民流亡,把脏水倒进去,他们才会开始回应改变,放弃原来对中共的商业支持。川普和美国选民对中美贸易体系的怨毒,已经发作很明显了。香港对大陆的红色移民的排斥,已经非常明显。中共这种经济秩序的危害和毒性,如果限于大陆,没有到了国际社会民主国家公民的身边,他们是不会排斥的。
运动和民主化转型,也可以说是运动和行动之手段和技术条件之转型,提供参与之便利,降低门槛。以雅典之直接民主与民族国家之代议代表制议会历史来看,手段和技术条件起着关键性作用。参与政治的渴望,与逃离政治的渴望,如涨潮与退潮,如同自然规律,好的手段和技术条件不过是涨潮时调节,退潮时拉着拖延阻挡。
全世界帮中共维稳
我仔细想了一下,美国被绑上中共维稳战车应该是在八九之后。八九作为全球民主化第三波的策源地,墙里流血墙外开花,自己倒下为别人做嫁衣,证明了中国民主化是世界民主化之例外。此时改革已死,中共的执政更加基于自我保存,不惜一切代价,牺牲民族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维持其执政党地位。不是有共党头目说了,杀掉二千万,保持二十年稳定。此时共党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是想长远发展和执政,而是想将一关一关的难关过掉,多个三五年。也就是短期预期的。打那个“劫机犯”的比喻,就是美国必须给恐怖分子需要的,不然就会毁了整个飞机,美国和全世界担当不起来。老布什在“接触推进中共改革”的老伞保护下,给邓小平秘密去信,带头终结对中国大陆的制裁,然后日本等国跟进。当美国人和全世界人明白过来,中共改革是骗局的时候,已经在贼船上二十余年了。拔不了剑四顾茫然,下围棋棋子下得太多成了大龙,又顾忌中共没法腾挪到民国。打马后的哑炮都不行。中共已经把全世界圈进其劫持的飞机体制,要死则一起死,不然就得满足其条件。
在中国应该更复杂一些考虑,因为知行不合一,因为国人的权力崇拜,因为维稳,因为知识分子抗争与民众抗争没有交织,没有天然的代表权。作为八九广场上的人,有一点应该重视起来,谁说了都不算,无组织无纪律。在一个去组织化去领袖化的时代里,身份之道义资源建构能否凝聚资源,有多大还是比较可疑的。类似于民国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被赐予部长的资源积累格局。从专栏作家到花瓶部长。
在转型之前,只有舆论道义之表达,而没有这种表达与“阶级利益”之血肉交融,没有战斗之“阶级兄弟”宗教感,至少我认为政治反对与维权之交织,是面具与血肉之隔。在转型之后,不外乎是魏玛民国之小党。转型之后的情景,会与魏玛相似,能成为大党的,起决定性的,要么是旧势力转变蜕变的,要么是深刻值根于社会的,例如社民党,要么是有暴力的,纳粹和共党。这个都不是清晰地坚持某种理念这么简单的事。勾连访民维权与反对,是对的。但这个还得进一步。
我昨晚把v字仇杀又看了一遍。政治反对是做了v字仇杀电影的梦。幻觉自己是v是很愉悦的事,但是v干的一些事情杀人放火的事情,预备的事情,几百年的思想传播呢,还有英国的处境与普京式弱小独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