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 知名宪政学者
大陆民间对港台的进步,心理投射比较厉害,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就像大陆改革派,对汪洋上台,就有非常大的投射。温家宝「淫」一句「仰望星空」,下面的改革派就「湿了一大片」。
僵局与其维持,还真不如放弃。这个是对已经在中共统治下的香港说的。没在中共统治下的台湾,僵持就是作战。
在香港僵持就是帮助中共统治。香港的公民社会差不多就是依附共党的。手段和市场是依附的,香港市民很难想像没有中共统治的可能性。每次香港记者采访,还是反共的记者,说中央中央的,我心里就会骂他。
这和共党的维稳封锁有关系。参加立法会竞选,就与民主回归派一样,想在中共的赌场上赌赢中共,无异于白日中国梦。台湾有戏,就在于舞台是自己的。智慧再差,学习再不好,都没关系。
香港为啥要独立建国,就在于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舞台,自己开设赌场,就像台湾,中共要赌,只能到台湾自己的舞台去赌。在香港,只要是这种在中共统治下预设的,没有自己独立的赌场和舞台的,结果都是会被共党收割的。没有自己的舞台,没有自己的赌场,而想在中共开设的赌场赌赢中共,是没有的事。
早在列宁哪里,中共早期哪里,对这种利用合法性的斗争,已经非常熟悉。凡是被中共走过的抗争之路,别人和敌手就无路可走。共党最擅长的是,走自己的路,让对手无路可走。
如果没有上帝之手例如经济危机的话,大陆民间差不多就等于原始基督教对罗马帝国,两三百年有机会翻身吧。邪魔是能把反对他的力量,变为他利用的,例如中国改革,例如香港民主回归派。
香港的出路在于流亡,流亡于英国、美国、台湾,以国际法和当地民主政治舞台作为斗争的空间,退一步海阔天空,围英美以救香港。
为了避免毛歌在悉尼市政厅响起,最近海外民运人士成立澳洲价值守护联盟。在所在国作战,这就对了。别天天关心北京中南海那一些破事。在所在国参政议政,以改变所在国的对华外交政策,这才是海外民运之路。北京你关心得着吗。流亡于国外的民运人士,就像流散的犹太人,于所在国不参政议政,就会当作不忠诚于本国。犹太人只思念故土,这也是被反犹的原因之一。
就像在台湾的陆配,在政治上较少忠诚于台湾本土性,而往往拥护欺凌她剥夺她让她外嫁的中共,于是被台湾人歧视。
只要是站在香港本土上,就没法摆脱香港市民依附于中共的事实。作为港独教父,陈云竞选时竟然提出「永续基本法」,就可以证明。
以台湾国民党吸纳李登辉等那一代本土势力为例,到底是延长了国民党威权的寿命,还是帮助了台湾民主化,到底起什么样的作用,谁都不清楚。我们作为大陆最激进超越的思潮力量,之所以敢于判定大陆改革和香港民主回归是演变为成了病毒的杀毒程序,在于共党这个敌人,还在于给他们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生小孩都可以生好几代了,也就是基于大陆清楚的现实:改革毁灭了新世代的生存空间。正如香港新世代不相信民主回归,我们也彻底不相信中国民主化。
香港民族党最近谋划在英国法院起诉《中英联合声明》,在美国起诉美国的《香港关系法》,是很好的运作手法。利用国际法和民主国家的三权分立,对中共政权的合法性进行瓦解,恐怕是最后和最高的非暴力手段了。
还想在香港本土上磨叽磨叽的,注定水月镜花。因为小市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只有大局势决定性大事件发生后,他们才会换屁股。否则都是能与强权苟合,在强权下苟活,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的名义,仅仅追求幸福和安全感。
就像一个已经被山大王霸占的女人,其人权诉求,最高仅仅在于成为压寨夫人。因为她的人权诉求建立在山大王与文明接轨,转型为企业家和绅士的幻想之上。
基于小市民的人权运动,没那么绝对高的神格,也就是没有宗教信仰意义。需要例外和神迹,例如中共突然垮台来成就。
就像英国孤悬于欧洲大陆外,美国殖民地孤悬于欧洲之外,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英国是欧洲的例外,美国是世界的例外,台湾孤悬于大陆之外,也有这例外性。因此台湾的基于小市民的人权运动,幸运地有机会成功。而香港落入中共魔掌,小市民性与中共改革时期的弹性统战统治同构,其人权运动不可能有例外的幸运。
如果台湾每个人,都「成」为台商,或者台商在台湾占据话语霸权,那么台湾就和香港一样。幸亏太阳花运动阻止了中共经济控制转政治渗透的病毒。
如果大陆的民主化关联港台在一起的话,太阳花运动算逆转了局面。当中共政治体制经济分赃结构,延伸拓展到作为大陆例外的台湾,最外缘的台湾时,起死回生。不到最后关头,最后的希望之地即将沦陷的时候,是没有绝地反击的。看来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