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谭耀宗被踢爆特瘜特割后,另一位民建联立法会议员陈恒镔又被揭特B特生,「要求千亿新抱贴身服务,付出只是每日$100」。无论谭耀宗的道歉,还是陈恒镔的辩解,是否为公众所接纳,不能不引起港人警觉的是,从上届特首、官员到现职特首、官员、议员,滥用权力问题已不是个别事件,特权病毒在香港扩散又快又广,如得不到遏制,恐怕要演变成中国式的制度性腐败。

 

 

 

制度无能 市民无奈

 

可圈可点的是,前立法会议员詹培忠昨日宣布参与9月立法会选举,声称是为了追究梁振英收取澳洲公司5,000万元酬金,「泛民主派议员无能,建制派议员无奈情形下,我期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喺立法会促进各界公平对待有关事实」。其实,詹培忠的一番说话还道出一个问题,梁振英收取澳洲公司巨款,既凸显特权病毒在香港扩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又凸显香港原有对官员、议员的制衡、约束机制开始崩溃。

 

如果回望前特首曾荫权被起诉两项公职人员行为失当罪、前政务司司长许仕仁被控贪污判囚七年半,回望前廉政专员汤显明未被起诉的公款宴请超支事件,回望唐英年、梁振英的僭建问题,回望陈茂波囤地问题,再加上梁振英女儿特事特办的行李门事件,岂能不慨叹:制度无能、市民无奈!

 

香港曾引以为傲的廉政制度已开始褪色。如果说,廉政公署的成立扑灭了以贪污受贿为主要症状的第一代权力病毒,那么,以滥用权力为自己、为家人谋​​求便利和利益为主要症状的第二代权力病毒,已开始在香港扩散。一方面,香港的半吊子民主选举、小圈子选举,对获选议员、特首的约束力越来越薄弱,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绝对的腐败;另一方面,中国的制度性腐败、无官不贪的政治病毒,早已入侵香港,对香港核心价值的蚕食日益严重。

 

中共口说要学习香港的廉政制度,行动上则是放任贪污病毒入侵香港。一是腐蚀。中共向亲共人士颁发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红色顶戴,让他们在出入境时、​​在中国活动时,无论是否履行职务都享有特权,由此养成他们特事特办的习惯,回到香港时也得意忘形。梁振英家的行李门事件,相比于中国官员可以责令航班延迟起飞以等候官员或名人,已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没有内疚、没有悔意。

 

 

 

监督失效 礼崩乐坏

 

二是共享。香港的官员、议员去中国时享有特殊礼遇,而中国官员来港时也同样享有特殊礼遇,汤显明与中联办官员的酬酢也是在礼尚往来的名义下进行。这种跨越中港的共享特权,也最易回避两地反贪机构的调查。廉署不可能因汤显明问题去要求中联办官员协助调查,而中纪委要查中联办或其他涉港官员的贪腐问题,也难以把手伸到香港。这个时候,一国两制才是有效的。

 

三是包庇。梁振英收取澳洲公司巨款,不向廉政公署交代,反而向中联办交代,张晓明一句「一早知道」,就可以号令亲共议员保梁振英免受立法会追究,甚至免于廉署追查。因此,梁振英当选特首后「谢票」的第一站就是西环,众多问责官员、亲共议员只重北京、西环指示,视民意如浮云。

 

中共权贵家族一边在港挑选、扶植其利益代言人,一边阻挠香港特首、立法会的普选,以强化其代言人地位和特权思维,结果加速中国特权病毒入侵香港。如果立法会由亲共人士占据三分​​之二多数而连引导舆论监督的功用都失去,如果新闻自由、司法独立的防线再被攻破,香港礼崩乐坏就无法阻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