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虚名的节日“文化”
 
六月一日是官方规定的儿童节。中共治下的大陆有一种“特色”文化,即“官样文章”:每逢一个节日,就来大肆宣传有关节日的“政治意义”,接着大肆渲染相关的“伟大成就”,最终突出党的“英明正确”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所谓“优越”。如此这般,七月一日歌颂“伟大的党”;八月一日则是歌颂“解放军”;十月一日乾脆成了“祖国母亲”的“诞辰”!等而下之,“五?一”节歌颂“工人阶级伟大”;“三?八节”歌颂“妇女顶起了半边天”;五月十二日,讚美“白衣天使”;六月一日这天,平日极少受到重视,甚至常受虐待的孩子,一下子都成了似熊猫般珍贵的“祖国的花朵”。於是有人嘲弄说,如此“珍贵”,仅此一天,过期作废!
 
不过,“花朶”们对此也不尽认同。今年“六?一”前,中国《南方都市报》记者联合“明师教育”和广州市部分小学,对近百名小学生进行了一项调查,让学生说,“什么事情最没意义?”结果大多数学生直接指出,儿童节过得最没意义;因为每次都要顶着炎炎烈日,或在露天座位上看演出,或为官方演出。还有孩子说:“我们离舞台很远,根本听不清音乐,也看不清表演,所以大家都在聊天而已”。但演出结束后,老师在作“总结”时,则“严厉批评”孩子们,以便向“上面”交差。更有人指出不少学校这一天为了迎接当地官员的“视察”,常常让孩子们排队站在烈日下或风雨中,等候大驾光临.而官员往往不守时,让孩子们饱受煎熬。有人不无讽刺地说:儿童节最终变成了“劳动节”、“受罚节”。
 
“花朶”在“毒跑道”前凋谢
 
更有甚者。辽宁渖阳铁五学校(英才校区)一年前改造运动场,校方为了省钱,铺设了劣质的彩色塑料跑道,自那以后很多孩子出现流鼻血、头晕、咳嗽、无力等身体不适,而且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情况越来越严重。家长们发现,明显是跑道有毒,导致孩子们身体异常。但校方却一直不採取措施,其中一名学生更突然患急性白血病不治身亡。家长们人心惶恐,纷纷带孩子去医院体检,并聚集学校进行抗议.
 
今年五月,家长们与校方协商约定,五月二十九日就此事件双方进行商讨谋求解决办法。殊不知到二十九日当天校方竟然“报警”。警察到场后,蛮横凶暴地将家长们打出的维权横幅撕掉,更命令原定要去学校採访的当地媒体不准前往。校方在强大的警力支持下,对家长维护儿童人身安全的要求置之不理。可谓草菅人命,投诉无门.
 
汶川冤魂至今还在哭泣
 
人们更不会忘记,二○○八年四川大地震中,汶川地区倒下近七千所中、小学校校舍,活埋数以万计的学童。一场噩梦醒来后,几个县内就多出了数以千计的“失独家庭”和“三孤”人员.一些救援人员因目睹那恐怖情景而精神陷於忧郁状态;不少痛失儿女的母亲,已经走到近乎疯癫的边缘。与此同时,与倒塌校舍近在咫尺的各级政府办公大楼、礼堂却巍然屹立,好像在对地震中遇难的孩子发出冷漠的嘲笑。
 
上苍并无偏心,大地震也没有“选择性”的破坏能力,倒塌的校舍是“豆腐渣工程”。当时温家宝总理面对电视镜头,丢下狠话:必须对相关责任人一查到底!然而八年过去了,却没看见一个“豆腐渣工程”的责任人被绳之以法,甚至道义谴责也没有。有的只是遇难学童的家长被打压,被噤声,被告之不得说三道四,否则“寻衅滋事”罪名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对个别不听“我党”训示警告,硬要探求真相的如谭作人、艾未未,轻则被恶警打成颅内血肿,重则被送进大牢。这样的社会,这样的政府,还有脸在“儿童节”大言不惭地宣称我们的孩子是“祖国的花朶”。哪门子的“祖国”?谁家的“花朵”?
 
作恶者又“光荣”入党
 
人们更不会忘记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八日在克拉玛依的一家剧院发生火灾时,因为官员高声命令孩子不许动“让领导先走”!最终连坐在离出口处最远的官员也一个个“全身而退”,且衣冠楚楚,毫发无损,而我们“祖国的花朶”却有二百八十八人被活活烧死,一百三十二人受伤,另有三十七位老师、家长和工作人员遇难.
 
更可恶的是,当时在现场的新疆石油管理局教育培训中心、党委兼纪委的官员况丽女士,不仅不指挥打开所有安全门和组织学生疏散,而只顾自己逃生,她更凭藉着对该剧院──“友谊馆”地形的熟悉钻进了厕所,又凭着成年人的力气,把原本可塞三十人以上的厕所反锁顶上,任凭孩子们哭喊也绝不开门!事后在厕所门外地上发现一百多具学生屍体!她还“骄傲地”告诉记者,自己的“逃生知识有多丰富”。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虽事后被追责判刑四年,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刑满出狱后又“光荣入党”继续当官。
 
这样的党,这样的政府,还有脸在“儿童节”大言不惭地宣称我们的孩子是什么“祖国的花朶”么?想想那惨死在厕所外的一百多个孩子吧。
 
小攀太累了,早上再也没醒来
 
现在中国大陆还有个更不幸的未成年群体──童工。中共官方虽然口头上也说严禁使用童工,但在许多地方,特别是沿海一带台资、外资工厂与地方官员沆瀣一气,使用童工并不鲜见。童工报酬低於成年人,劳动强度则相差无几。许多童工难以承受,工伤、疾病接踵而来,常常酝成悲剧。二○一六年四月十日晚上,十四岁的小攀像往常一样回到出租屋睡觉,却再也没能醒过来。据中共佛山电视台透露:小攀的妈妈不明白,睡觉前还好好的,小攀怎么会猝死?小攀的妈妈说,自己在两个月前,从湖南老家来到佛山“至雅内衣有限公司”打工,之后小攀也跟着她,来到这里打工,想挣多点钱补贴家用。小攀做内衣加工,每天竟然长达十一、二个小时.这对於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实在是难以承受的重压。这个小童工显然死於过度劳累。而中共官媒所透露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在一个人权状况恶劣,官商勾结、金权横行的国家里,弱小的未成年人,更是人权灾难最严重的受害者。什么“祖国的花朶”?六?一这天拿来唱唱,也只是口惠而实不至,平日那就更只能是党国统治下的小奴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