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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和为专制唱歌的文章(网络图片)

 

 

 

读复旦大学教授苏长和《民主的希望和未来在中国》

 

我的朋友要我看一篇被国内网站《博客中国》“推荐”的文章,即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外交学系教授,上海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苏长和写的《民主的希望和未来在中国——谈谈中国式民主与美国式民主》。《博客中国》并加了:编者按:“中美民主政治模式,长期是学界讨论热点。今天我们刊发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苏长和的《中国式民主与美国式民主之比较》,就这一问题展开探讨,以飨读者。”

 

文章作者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因为最难写的文章是颠倒黑白,即把白说成黑,把黑说成白。不过作者真的写出来了,并且还写得很长。作者经过大量地论述后,得出的结论是:“世界上认认真真在搞真民主政治的国家不多,中国算一个。许多国家对西式民主已经失望了,美国民主政治本身也正在变得没有理想,除非进行政治改革。而中国人对自己的民主道路求索充满着理想、干劲和希望,并收获着成果。为发展和升级民主政治,让民主政治回归社会主义的本质,中国可谓一代代人在接力奋斗,此一努力也让人看到第三代民主政治理论的曙光。”

 

作者文章采取的写法是,避实就虚,避近求远,通篇文章刻意回避了两个主要问题,即民主的要义和中美现实民主状况。如果作者将这两个问题拿出来作为中美两国民主之比较,那他的文章就写不出来了。作者写了八个问题,尽是些放空炮不着边际的空洞无物的东西。除了他自己能看懂外,恐怕一般人似懂非懂。不仅空洞,更是荒谬。因文章篇幅太长,只能取其几脔驳之:

 

在本文第二章“中美民主政治的历史和文化”说:“比较中国式民主与美国式民主,有两个因素影响甚深,一是文化因素,二是历史因素,文化上:美国求‘同’,中国尚‘和’;历史上:中国争取独立,美国寻求扩张”,并说, “中国是原生地长出来的,是一个大家庭社会,伦理亲情都还在。每个中国人,多多少少都受到老庄思想的影响。国家对个人干涉甚少,讲‘导之’,也讲‘由之’,所谓‘无为’,即为自由。国家始终为个人和社会保留充分的空间,社会因素一直很丰富。这是社会文化基因的差异对真自由、真民主精神培育的影响,它是渗透在生活中的政治文化。一个国家的上层政治,一定是建立在日常生活政治哲学中的。”

 

作者的文章题目是《中国式民主与美国式民主之比较》这个比较只有以美国和中国的民主现状对比才有意义,如果从历史上来比较,美中两国时间差异太大,没可比性,特别是拿出老庄的“无为”思想来比更是无稽之谈。老庄是春秋战国时期人,将老庄的“无为”思想用于治国理念的是汉朝文景时期,距今已经两千多年,而美国只有200多年历史。要比也只能从清朝时期比。如果真要比,那也只会相形见绌。200多年前中国在搞什么,美国在搞什么?当乾隆皇帝还在龙椅上高坐时,美国的独立宣言和世界上第一部宪法已在费城诞生了。作者的本意想说明中国在历史上民主文化比美国早,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若是谈早,原始公有制社会还早,那时已经很民主了。

 

苏教授接着谈到美国黑人,说:“美国黑人争取自己的权利,那可不是谈出来的,是流血和牺牲换来的,不是别人主动施舍来的。美国直到20世纪60年代黑人才拥有选举权,才实现形式上的人民当家作主,当然这个当家作主其实也就是一票而已。美国是一个差序社会。是一个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社会,这个社会天生是反民主的,害怕民主的,由此也形成了建立在牺牲弱者和赢者通吃基础上自由原则,所以我认为美国将来一定会出现越来越多朝社会主义方向的改革动力。美国不缺资本主义,美国缺的是社会主义。”苏教授可能说忘了形,接着道:“所以,美国的‘谈’,与新中国成立时的政治协商会议的‘谈’完全不同。费孝通先生曾这样描写他出席北平市第一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观感:‘我踏进会场,就看见很多人,穿制服的,穿工装的,穿短衫的,穿旗袍的,穿西服的,还有位戴瓜皮帽的——这许多一望而知不同的人物,会在一个会场里一起讨论问题,在我说是生平第一次。’”

 

教授这个问题的确离奇,美国黑人的民主权利是流血牺牲换来的,中国的民主权利是“谈”出来的。意思是说中国人的民主权利来得容易,没经过流血就“谈”出来了。这实在可笑。且不说中国人民为争取民主权利流了多少血,中国的统治阶级从来就没有和人民坐下来谈民主,就是“谈”也不会谈出个民主来。时至今日,不仅没有“谈”出民主来,甚至“谈”也不准谈了。

 

作者竟拿美国黑人的民主和中国比,并说美国是一个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社会。众所周知,解放黑奴宣言是林肯于1862年公布的,就按作者说的,美国直到20世纪60年代黑人才拥有选举权,才实现形式上的人民当家作主,那也比中国早。须知,20世纪60年代中国还没有废除奴隶,人还分成三六九等。光农村的农民就分成六个等级,地主、富农、中农(上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地主、富农土地已经被没收了仍然当作奴隶来对待,命运比美国的黑奴还悲惨,在文革中还遭到残忍地屠杀(参看《血的神话,1967年湖南道县文革大屠杀纪事》(谭合成著)苏教授为何不敢将这拿来比?更可笑的是将新中国成立时的政治协商会议参加的各届人士来标榜毛时代的民主,什么穿制服的,穿工装的,穿短衫的,穿旗袍的,穿西服的,还有位戴瓜皮帽的,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明毛时代很民主吗?你就是把叫花子也请去开会,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民主到底是什么?我认为民主是由两大要素组成的,即公民的参政、议政、监督权和言论自由。用这两个一比什么东西都比出来了。苏教授轻描淡写地说:“美国直到20世纪60年代黑人才拥有选举权,才实现形式上的人民当家作主,当然这个当家作主其实也就是一票而已”。“一票而已”,这可不是普通的一张票,这一票说明的问题可大了,绝非易事。你中国人有这一票吗,老夫今年活到这把年纪,还没有看到选票是什么样子呢。且不说是选举国家领导人,就是选一个社区主任都没有见过一张选票。

 

为了迎合当局不搞西方的多党制和三权分立,在本文第四章《民主政治的制度安排》 教授先生开始大谈玄学:“任何大国政治,都重视‘一’, ‘一中有多’与‘一分为多’,这是中美两个大国的共同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是一中有多,美国的两党制是一分为二,三权分立是一分为三。不管如何,两国民主政治背后都有‘一’,‘一’是主,《尚书》中说“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中国的民主政治当家作主的是人民,美国民主政治当家作主的是大资本家。

 

“一”是中,“一”允许争论,但是不能允许对立和分裂,扮演一言九鼎的角色,在对称对等中求统一。这是中国民主政治中讲的“一”。美国的三权分立相当于一个不断变形的三角形,相互牵制,会有颠倒,有时总统很强势,有时国会占主导,有时司法很独断,形分神合,背后是资产阶级专政,不是人民民主专政。制衡机制一旦失灵和失衡,就会出现现在的美国政府僵局和民主失灵现象。”

 

苏教授引用道家理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言下之意中国就是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一种思想,然后变成万人思想。就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一”是主,《尚书》中说“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而美国呢,将“一”变成三角形,就没有主了,互相牵制,就会失灵失衡。结论是“三权分离”还是没有一党专政好。

 

苏教授在第五章谈到“选”与“举”,中美选举制度差异中说:“选举关键在‘举’,美国两党全国党代会推选出候选人是最关键,也是最容易被少数人操纵的,真正到后面全国性大选的时候,选民只能在两个中选一个了。美国投票率下降,体现了选民对这种选举程序的厌恶和疲劳。”

 

就算作者说的,美国总统的选举是“两个中选一个”,然毕竟是“差额选举”;而中国的选举却是“一个中选一个”,是“等额选举”。中共明确规定,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会总书记都要实行等额选举。美国公民在选举国家领导人尚可二选一,并且有选票在手;中国人民却规定你选谁就选谁,不对,应该说根本就不用你选。在这点上,中国能和美国比吗? 

 

在第六章《中美民主政治下的责任》,作者说:“二战后随着美国对外扩张,政府权力之高大一直居高不下。但美国也是一个找不到人负责的国度,老百姓关键时候找不到当家的,两党政治轮流执政可以将责任推卸,官员辞职很频繁,扔下一个烂摊子走人。而在中国,有事找政府,虽然有时也会出现无人负责、互相推诿的现象,但不管怎样,政府为百姓解决问题的意愿和能力很强。‘找政府’、‘找公家’,是中国老百姓政治生活中的典型思维方式。这与中国政府是公道政府有关。在中国,政府和人民是一家的。设想有一天,老百姓什么事都不找政府、不找公家了,那时的中国社会会是什么样呢?那时的老百姓会怎么样?至少我觉得那是冷冰冰的社会。因此,责任观的不同,导致政府和人民一个是‘鱼水关系’,一个是‘油水关系’。”

 

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法制社会,一切问题都是依法办事。美国的司法是独立的,不受任何干扰,美国的大法官权力至高无上。公民的问题直接可以求诸法律,无须找政府官员。而中国人民找政府、找公家是因为还没有形成法制社会,不找当官的找谁?并且好多法律在中国根本不顶用,譬如说拆迁,如果依法办事,会出现那么多强拆吗?前不久在湖南长沙拆迁死人事件,人还没走就把房子拆了,把人压死里面了。这种事情在美国会发生吗?如果法律顶用的话,每年会有那么多老百姓赴京上访吗?难道说老百姓吃了饭没事干?

 

苏教授说,“设想有一天,老百姓什么事都不找政府、不找公家了,那时的中国社会会是什么样呢?那时的老百姓会怎么样?至少我觉得那是冷冰冰的社会。”哈哈,依教授先生说今天中国的老百姓找政府那就是一个热腾腾的社会了,的确今天中国是很热腾,每年成千上万的冤民上访,被驱逐、被公安部门强行遣返或关进拘留所。哭的、喊的、叫的,怎么不热气腾腾?美国的公民是不找政府、不找公家,显得很冷冰,但是这个“冷冰冰”正是我们中国人需要的。今天我们就是要构建一个让老百姓有事找法律,不找“公家政府”的法制社会。不找公家、不找政府老百姓求之不得。教授先生高高在上,哪知百姓疾苦,为一点屁事不知跑多少衙门,托多少人,还得花钱打通关节。今后如果不找关系就能把事办了,老百姓就烧高香了。教授说“中国政府和人民是鱼水关系;美国政府和人民是油水关系”,这恰恰说反了,只会令人哑然失笑。中国的官员没有油水会给你办事吗?连医生都要收红包,如果没油水哪来的那么多贪官,你共产党反腐干啥?

 

苏教授说:“世界上认认真真在搞真民主政治的国家不多,中国算一个。”的确真的不多,还有一个金家小兄弟,也正在朝着“民主”路上大步前进,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搞“真民主”。

 

这个“认认真真在搞民主的中国”是什么呢?就是毛泽东的“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就是五七年几十万“右派分子”发配充军;就是张自新的割喉、林昭、遇罗克的枪毙、就是刘晓波11年徒刑;就是毕福剑的“不准妄议”;就是一批又一批维权律师和民主人士被抓;就是《炎黄春秋》被查封;就是翟岩民、周世锋、胡石根的“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刑。这些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叙说了。

 

在当今中国,知识分子公开为专制独裁体制唱赞歌的人越来越少了,即或有也是一些思想未成熟的年轻人如周小平、花千芳等。有的至多搞一点“新权威主义”或“高级黑”之类的东西。像苏长和这样公开的、赤膊上阵的为专制国家唱民主赞歌的的确不多。他已经到了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说假话不脸红的地步。这真叫人不可思议,这实际上是配合赵家人在中国搞暴政唱双簧,为讨主子高兴而献媚取宠。我想中国一定会走向民主宪政的,到那时你若还活在这个世上,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啊!

 

2016年8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