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2240我和欧阳经华及李治国从长沙坐飞机到成都,下飞机后成都的大木来接我们,凌晨2点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距离武候区法院1.6公里的朋友家,早上7点多朋友叫醒我,我发现天都没亮,原来雾霾真的很严重。陈云飞开庭时间是10点半,欧阳老先生和李治国已经出发了,我还没有动身,听说当局准备封路,不知道他们能封多久。

 

   我先走到1号路口(永康路和潮音路的交叉口)发现警察把路全封了,而且旁边还有不少的便衣,强行通过肯定没戏。只得原路返回武青南路继续前进,我到武青东一路是法院的后门,也给堵死了。我只得继续往前转弯,弯到武青东二路,往潮音路口赶。在武青东二路与潮音路的十字路口,他们只能把法院的这一边路堵死了,另一边机投广场的路没堵死。机投广场上聚集了很多警察和围观群众。警察一直在催促行人离开,但没有查身份证。

 

 进到机投广场后我就开始拍照片,只能偷偷的拍。我一边问那些老太太,今天是什么事?她们都说我们锻练身体的,不行吗?我又说今天谁开庭啊,她们说是个大人物。我又说来围观陈云飞开庭的,她们说我们不围观就锻练身体。看来他们以为我是特务。现场除了正式警察还有穿统一工作服社区人员,还有不少的便衣。对面的法院到处都是警车,还有特警支队的公安二十多人整齐以挎立姿势一动不动站在法院侧门。逛了半个钟,警察就开始把我们往外面赶,我就往外路口走,我一拍照他们就上来要求我将照片删掉,我觉得还没和朋友联系上,就删了一些。这时我的行为就被成都的朋友发现了。我再去和她们聊天,她们就说今天审判的是一个六四的学生。再往外走就看见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他们说开始抓人了。我就表明身份,他们说往回走,我带你去找成都的朋友。我们边走边聊,这时我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被几个便衣押上警车,我就拍照了便衣就跟着我,我没有理会继续往外走。

 

 这时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给民众传福音,警察就将其带上警车,我又拍照了,警察过来要求我删掉,我没有理会继续走,他们押完后就奔我而来,就强行拉扯我,我就说什么事,你什么理由传换我。这时两个便衣就开始拉扯我。我就说警察滥用职权,他们说不是警察。我就反抗懒着不走,大声疾呼,这是什么社会?还有没有人权?您们凭什么乱抓人他们就上来把脚抱住拖走我,几个穿警服加黄背心的,看不见警号的,应该是协警。把我拖进警车,我就用脚顶住车门,他们将硬塞进警车,一个穿制服的还在腰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在车上我没有反抗,很快我就被带到机投派出所,进去后我看见那位传福音的姐妹在里面,还有几个成都朋友也在里面,我都没见过。协警要求我掏出手机,我不愿意。大姐就劝我,我就掏出手机,他又要我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并把皮带解下来,我都听从了。当他们要求我把鞋带也解下来,我就一直没有动,这时一个便衣警察过来,后来我见了他的证件叫张永科。很凶的对我说,数五个数给我解下来。我说要解你们解。他很凶的数,当他数到5的时候我还是没动,他就后面掐住我脖子,把我推进一个讯问室,讯问室里老虎椅上坐着李治国。他们把李治国解出来,把我放进去,而且将我的手和脚都锁在椅子上。

 

 我没有和李治国打招呼,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找我,硬冲关卡才被抓的。我昨晚没睡好,我就睡了一会,这时不断有人和协勤发生争吵。这里的协警的态度非常恶劣,不比南京的差,对立情绪非常严重。我趁上厕所的时间,和那位姐妹聊了几句,并把长沙教会的卡片送给大姐,一下子激怒了他们,马上来几个协勤把我推进讯问室,重重摔在老虎椅上。我才知道这是讯问室而非询问室,我就一直追问我涉嫌犯什么罪了,把我弄进讯问室,而不是询问室,那里协勤素质非常差,不让人说话,还不让人笑,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这就共产党洗脑的结果。整个过程只有几个派出所的民警过来问了几句话。没有见到一个保保,只见过一个在机投广场的保保过来看看我笑了一下就走了。

 

 其间机投派出所的教导员找我谈话,他的名字摆在办公室,我没记住。他一直在玩我手机,我还很好奇,他能打开我密码,原来他在看我的信息提示,看来以后要把信息提示关掉。他的态度还可以,不痛不痒问我几句,我就一直追问他,为什么传换我到机投派出所,他只是说我在错误的时间到达了错误的地点。他没问什么陈云飞,也没有要我删掉照片的意思。最后快到8小时了一个叫范胜的警察给我做了份笔录。我就说了我的基本家庭信息和犯罪记录。然后就是我一个人路过,就被警察暴力执法,我一再要求将警察打我一拳写进笔录,他开始很不愿意。各种较量都用上了,最后他说软话,把笔录里加上警察打我一拳写进去了。他说投诉警察是我的权力,现在配合把笔录做了。签完名,他又跟我说了一堆话,说他只是工作,与我无怨无仇。他们把我东西还给我后,发现我的充电宝不见了,懒得和他们计较,我出去后,只有一个朋友还在里面,那个聊天很积极,但不表明身份,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出来后就和朋友联系上了,吃了个晚饭就回朋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