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九”逢“十”是敏感年
二○○九年,是中共建国之后的第六十个国庆年,又是第六个逢“九”年,尽管当前经济不景气,但中南海铁定要举行阅兵仪式,要让执政了第八个年头的中共党魁胡锦涛,在有限的任期内大出风头,过上一把瘾.
逢“九”逢“十”,是中南海的敏感年。中共立国以来的前五个逢“九”年,不是对外大动干戈,就是对内拿刀割自己身上的肉;逢“十”则是中共国庆大典之年,耗费钜资举行阅兵仪式,不外乎树立其战无不胜的形象,对外宣称大国崛起,对内强化民族主义,让百姓感恩戴德、俯首称臣。
眼下,中国经济上的不景气席卷城乡,企业倒闭潮和下岗再就业压力,足以使中南海的决策神经痉挛。值此时势,中南海谋划如何阅兵,绝对不是一个加分的好主意。而所谓拉动内需的四万亿或加上地方配套的十八万亿投资,中央和地方未必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空头支票”难兑现,势必让中共政权这个“烂尾楼”继续亏空烂下去,再加上全党腐败和大小官员的“折腾”惯性, GDP增长继续“保八”恐怕只能在理论上成立。
政令出不了中南海
中南海集权,表面上看中共自上到下是贯通有效的,其现实的一面却是“政令出不了中南海”。中共面对複杂的政治、经济局面已经毫无主动出击的控制力,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和重提“四项基本原则”,不过是表演一场“政治正确”秀。温家宝张口闭口“永远如何”、“一定如何”也不过是权力空虚的信号。至於民生多艰,温家宝的眼泪已经帮不上忙了。地方和部门权力割据,既得利益集团把持这些权力,温家宝的眼泪不但不会让他们放下到嘴的肥肉,而是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地吞食。
名义上,中共还是归中南海领导,实际上在权力割据后,地方和部门的权力都与利益挂?,即权力利益化。一个县委书记的权力并不比一个部长的权力小,如浙江温州市委、鹿城区委书记杨湘洪外逃巴黎三个月来,中纪委、中共浙江省委纪委及温州的党委几乎集体回避此事。温州市委书记邵佔维对记者提问是否属实居然回答“没有”,后来见纸里包不住火,各级官员就避重就轻地谈了两句。中南海也装聋作哑,不愿意深究下去。这里有个细节,杨湘洪是省管干部,温州市委就乾脆把“球”踢到省里.省里山高皇帝远,哪知道杨湘洪要外逃,所以地方的责任更大。结果,杨湘洪就成了多余的“臭球”,时间长了,大家都“免责”,不了了之才是最好的结果。再看,河南省唐河县等一些地方政府的驻京办,公然在京设立“黑监狱”,非法拦截、拘禁、殴打访民,北京警察对於这些“黑监狱”也“免责”,任由其“黑下去”。当然,冤民、访民是针对中南海这个“包青天”而来的,可是中南海居然自己“免责”,让地方政府接走各地的访民,不是任由“黑监狱”在京为非作歹吗?!二○○八年奥运会期间,浙江温岭市驻京办截访人员在北京喝酒狂欢,喝死了一名市政府副局级干部,温岭市居然有办法“疏通关系”,在奥运会交通管制情况下将死者运回温岭,并且没有追究人命责任,可见驻京办能量之大非同小可。
权力与利益挂?
地方信访局驻京人员和地方政府驻京办居然有法外权力,让信访制度成为被撕开的“遮羞布”,说明地方政府权力之大,其肆无忌惮已超过中南海。辽宁西丰县公安和山西太原检察院法警能够到北京拘传、抓捕北京记者,中央有关当局不管程序是否有瑕疵,却按照下面的“要求”,照样配合,并称“并无不当”。当然,若是地方政府对中央政府执法,到中南海抓人,未必不可,也许还是好事,因为司法独立了,美国地方法院可以向总统发传票,中国难道就不能由权力割据而带来司法独立?
无论是徵地、拆迁、官员外逃、滥用权力和腐败,还是地方上“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中南海都显得力不从心,睁只眼闭只眼,打出“免责”牌,这无非是说明中共气数将尽,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维持当前利益格局,有一天算一天。
地方逞强,中南海示弱,使中央的政策流於形式,使中央的利益便於瓜分,未必不是好事。中央若能从中看出危机,而启动政治体制改革,强化宪法权、立法权、司法权、外交权、军队权和实行中央政府民选,让地方政府成为民选、自治的有限责任政府,实行宪政和法治,建立公民社会,正如《零八宪章》所宣扬的那样,这样做不是葬送中共,而是救了中共,也救了中国。这样才是和谐社会的根本,有识之士都应当清楚地看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