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一位大陆摇滚歌手崔健先生,他在1991年发行的音乐专辑《解决》中,收录了一首“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的摇滚歌曲,每当听这首歌时,老父亲总觉得太闹腾,但是,我却很喜欢,这首没有感觉的歌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
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
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快让我哭快让我笑哇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我没穿着衣裳我也没穿着鞋
却感觉不到西北风的强和烈
我不知道我是走着还是跑着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
给我点儿爱护士姐姐
快让我哭要快让我笑哇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思想家往往要尝试打破条条框框及窠臼的,戮力摆脱各种专制下规矩、禁忌强大磁场引力的控制,然而不幸的是,每当艺术家、思想家在打破这些规矩、禁忌的束缚之后,精神科大夫和思想狱吏就会悄然出现在你的身边。
君不见北宋的苏轼先生早年就是因为“乌台诗案”而身陷囹圄,史书上描述这位可爱、不羁的东坡先生“不懂韬晦、锋芒毕露”,多次辗转谪放后。于是,东坡先生按现在的口气说:成熟了、圆润了,寄情于山水之间,皈依禅宗,终日不是高卧榻上,就是与佛门弟子、寒士扯淡、切磋。身后,留下不少传世的佳话、佳作。后世,父子三人号称“三苏”。
当然,后世效法东坡先生的一些文人,多有沽名钓誉、东施效颦之嫌,旷达不羁是艺术家的本色,给他们上了嚼子、笼头,那结局不过是专制体制下驯服的工具。
于是,蹑手蹑脚行走在各种禁忌之上,尽量不要发出动静。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2018-0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