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鲁迅《忽然想到》之题,做了两篇杂感,不宜再借题发挥,上网碰到不少奇葩异闻,忍不住改以“偶然遇到“为题,这些开我眼界的奇亊,记录下来,也可开放读者视野。一鳞半爪的细节细亊,倒是启开许多重大历史秘密的钥题,请看:
 
 
中国女排四夺世界冠军,那狂欢与蹦跳的激情,使郎平教练激动得哭了!这为国庆献礼新闻下面,还藏着女排后续新闻,却不见诸党媒,不禁也令我要哭了,却与郎教练哭的内涵很不相同,乃是:
 
有河南籍排球队员在此争夺冠军中,成了功臣与明星,省长到其家中慰问与表彰,问其父母,有何困难,需何帮助。只见这女排队员的母亲拿出这女儿超生被罚两万元帐单问:政府能否给她报销?
 
省长没想到这给他们添光采的亊,会拖出这么不光采的历史来。
 
那几十年,乡村计划生育的口号,我见墙上写的是:“宁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这才堪称:厉害了,我的国吧?
 
他们用结扎与刮宮手术,刮了多少这种生命,其中有多少人才与劳动力,而改革开放给中国立大功的,恰是这些低人权低福利的贱价劳动力,给党国创造的GDP呵!
 
30多年前,笔者老家县政协那副主席告䜣我:他视察一乡政府,罚的超生款22万元,吃喝全吃光不说,还吃出数万元的欠账。而计划生育这称重大国策的失策,政府报告与对外宣传的白皮书,竟不着一字,多少像今日河南女排队员这种生命,不是吃入那些小官们肚腹中吗?而乡村被吃出男女比例,男子多出千多万的不平衡,打光棍的又多出千多万。可有的国家人口,才几百万、几十万呀!
 
 
这次北京国庆庆典,表彰英雄模范的群体里,又出现长青籘人大代表申纪兰,她那激情拥护的老脸与老话,依然如旧。几句从她年轻时就说的套话捧话,从她年轻时参加第一届人大代表会说起,到90岁了,仍一届不缺地连任到今天,说到今天,称她任代表的经验:就是从不投反对票,尽说拥护话。
 
会上表决打倒开除刘少奇,她拥护、举手,过几年,为刘少奇平反,她仍拥护、举手。这种毫无政见的投票工具,堪称政奴、党奴。人称那些挂民主招牌的党是花瓶党、二奶党,她这种人,不也是臣代表或太监代表吗?
 
美国长春籘大学,出产许多科学与人文的诺贝尔奖大师。而中国这种长青籐的人大代表会,只出产这种奴性小人,请问:就这么一比较,专制的生机与活力,绝对难比民主制吧?
 
 
国庆前,中国驻日大使馆在今年9月25日举行国庆招待会,迎来了数十名参加中国内战的日籍中国人民解放军或其亲属。这些在中国抗日对中国犯了侵略罪的日军,收编为共军,又在内战中杀中国人,竟然也是中共国的功臣。当年中共共接收了关东军3万来扩充解放军。驻日大使孔絃佑向这些日籍中共军发了纪念章。3万日军变解放军,见凤凰周刋在2006年记者采访的报导。
 
抗日战争期间,国家处于危亡时,毛泽东在保安会议定的抗日方针是:“一分抗日,两分应付,七分扩大根据地”,几乎赞成支持日本侵略,不是卖国的汉奸本色与嘴脸吗?在他《毛选》里,还说蒋介石不抗日,人家浴血奋战组织22次大战役,将军也牺牲202位,他说老蒋躲峨眉山,见胜利才下山来摘胜利果实的桃子。而今天联合国席位也是几百万国军的生命換来的。
1972年,中日建交时,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就向毛道歉:“啊,对不起啊,我们发动了侵略战争,使中国受到很大的伤害。”
 
毛说:“不是对不起啊,你们有功啊,为啥有功呢?因为你们要不是发动侵略战爭的话,我们共产党怎么能强大?我们怎么能够夺权,怎么能够把蒋介石打败呀?我们如何感谢你们?我们不要你们战争赔偿!”
 
这些话与抗日战争史,足以证明:他们只有共党私利,无半点爱国之心与意。当年老毛不顾讲卖国的言论,今日,中共却是响徹云宵的爱国主义叫嘨,驻日中国大使还给日本侵略军授紀念章,那些还在爱国麻醉药的海外华人华裔,他们爱这专制国,不仍在做老毛的国际红卫兵或国际义和团角色吗?
 
 
这次国庆,载歌载舞,隆重宣扬70年的伟大功业,就是中央电视台播的70年音乐舞蹈史诗,也是抄袭1963年那周恩来主持的红色宣传样本,抄袭得也很肤浅潦草。网上有帖揭发天津水上公园庆国庆的歌舞,跳出的又是文革时期的忠字舞了。于是有人帖出署郭沫若名的讽刺诗,进行嘲讽,其诗曰:
 
三江四海迎盛世,
五禽六畜喜心窩。
鸡鴨结伴跳狂舞,
猪狗比赛唱红歌。
 
显然是借郭沫若名字写打油诗来诅咒文革回潮,我见网上还发出仿郭的书体来证明是郭的创作,那字除了名字是借来,28字皆仿郭字失真。目的,仍是作者如此伪托,乃忌网警来请喝茶,认为郭沫若已去阴国,难请他吃网警之茶了吧?其实,这种快板式嘲讽诗,已成当代新的国风矣!
 
 
从网上见华为副总孟晚舟取保候审中出庭受审,她穿高跟鞋,戴一只黑色环的电子脚镣,玉树迎风般摇摆扭肢步入法庭。据说那电子脚镣有定位定时传递被镣者6种信息功能,可滿足保释者各项条件。
 
 
由此,联想到良心犯陈云飞的脚镣有几十斤重,镣了他双脚,还铐了他双手。这个在天安门绝食请愿,挨了一枪,头上缝过8针的农大学生,因去老君山悼念人大64死难学生吴国锋而判刑4年,出獄后,他向友人说,他吃饭时,獄警也不解他镣铐,他是用嘴去艰难啃食的。
 
由孟晚舟与陈云飞不同脚镣与不同待遇,不也在图解民主制的牢獄与专制制,也是文明与野蛮之区别吗?
 
读王小波,读到他说的一句名言:“虚伪的崇高比墮落还要坏。”
他在此睿语后,说出他下乡做知青,遇一同伴,为抢洪水中一根木料,牺牲了,被追授为烈士后,引发他的感叹:这生命,就不值一根木料么?只因那木料姓了公,就可圣化了吗?从而透视出这崇高荣誉的虚伪。
 
联想到这社会,早被北島两行诗说破的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高尚者未死绝的,不驱到海外,也入了牢獄,岂不正是虚伪的崇高改做心灵鸡汤或麻醉剂,大行天下吗?
 
于是,那阿Q的虚荣,从前认为姓赵很光采,今天,姓党很崇高,半文盲的虚荣是:戴顶博士帽就崇高了。而当年他戴顶贫农帽,就比地主高贵哩。愚民的虚荣,又是头上的爱国光环了。而他爱的国,用白桦在他电影里的发问:国,爱他吗?过了几十年,仍这么发人深省。
 
友人告我:她住北京长安街的亲戚,为庆国庆阅兵预演安全,已举家逃出京畿之地,到成都来旅遊避难了。节日被闹成民众灾难,这节,是谁之节?不很明显吗?
 
前年,杭州开个国际首脑会,像过去鬼子进村了,那么劳民伤财地输散几十万巿民,多少人还输散到黄山去看风景,据说叫张艺谋排的那水上芭蕾,就花掉多少亿民脂,近说这次大阅兵,又要花掉271亿民膏。不过就看点整齐如机器人的正步,或宠大的新武器作亮剑的弦耀。有人说,恐怕再如何向纳粹美学看齐,那几个半罐水模仿者,未必可超越里芬斯塔尔?比金家王朝的10万人舞于广场,未必更招人惊叹?
 
今年海外有众多仁人志士,正在怀念1912年亚洲第一共国的国庆,已将1949年窃权的中共国庆日,視为国殤日矣,能说这不是70年顽固专制造成的觉醒吗?
 
作者曾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