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马家有党无国。正常国家自有内外双重责任:对内,要为其国民的生存、发展、安全、健康、幸福和可持续发展履行相应责任;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要为全人类的安全、健康、幸福和可持续发展承担必要责任。而极权之国不仅不负责任,而且是“负”责任,在国内不断制造人道灾难,在国际不断制造各种麻烦。
(2)看到无名氏的一句话:“啥叫觉悟高,韭菜赞镰刀。”大赞。短短十个字,把蚂主义信仰、无产阶级道德、社会主义觉悟、共产主义精神都概括进来了。弱势群体对马列主义的信奉、支持和赞扬,都是韭菜对镰刀的赞成。镰刀固然罪恶深重,韭菜也是自作自受。韭菜与镰刀,相辅相成,一拍即合。
(3)接受马家教育,人生识字糊涂始就是必然的。马学的洗脑从小学乃至幼儿园就开始了。凡是脑袋被洗过的人,多少都会受到不良影响,轻则浆糊化,重则邪恶化。要恢复正常,需要正知正见的洗礼和培养。就像喝从小狼奶而在狼群里长大的孩子,要去除狼性,大不易。唯物主义、社会主义信仰和党性,就是狼性。
(4)马学虽不精深,确实博大,自圆其说,自成体系,迷惑性非常大。其阶级斗争、计划经济、剩余价值、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等等学说之错误不难发现,其虵蜖主义共产主义之错误颇难发现,其唯物主义之错误最难发现。不少学者批马批毛,立足点还是唯物主义或虵蜖主义。甚至一些儒家学者也认为马哲无误。
(5)马家是哲学物本位,政治党本位,经济公有制;儒家是哲学仁本位,政治民本位,经济私有制。马家是害民害国害天下亡天下,儒家是利民利国利天下救天下。两家本质矛盾,不可调和。儒马之间不仅是华夷之别,更是圣贼人禽之别。东晋时王与马可以共天下,东海曰儒与马不可能共天下。《后出师表》有一句名言: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东海曰,儒马不两立。
(6)论及儒马的时候,有三个误会颇为流行:一是将公天下与公有制划等号,一是将大同理想与共产主义相比附,一是认为儒家的政治道路也是、至少接近社会主义,皆大惑大谬。这三个问题不解决,终身入不了儒学之门也。
(7)儒马并信、并重的人,轻则思想混乱,重则精神分裂;政治上儒法并重或儒马并用,必然导致官心民心混乱,国家精神分裂。盖儒与法或儒与马,道德规范、价值标准、政治立场无不相反相悖相互矛盾。这是正与邪、善与恶、华与夷、圣与贼、人与禽、文明与野蛮的矛盾,具有不可调和性。
(8)钱逊先生千古。钱先生“儒马结合,相互转化”的观点,在学界和体制内儒学界颇为流行。我持异议,两年前曾作一文《关于马学儒化和儒学马化—与钱逊教授商榷》。钱先生大贤之后,纵不同意我,当能容忍我剖肝输胆的真话直言。可惜再也没有当面请教的机会了,甚感遗憾。
(9)马家以有产无产分阶级,权力归资产阶级固然不对,归无产阶级更加不行。没有良好的文化教育和制度制约,有产无产,都会缺德。在马家框架中,无产阶级掌握权力,更会迅速变成特权资产阶级,腐败无止境。儒家以有德无德分阶层,权力归有德阶层,即文化道德精英群体。儒家政治选贤与能,就是要选举出那样道德挂帅,德才兼备的精英群体,即君子集团。只有君子在上形成君子集团,才能真正权为民所用,把权力用于敬天保民,富之教之。富之,是利物之用,厚民之生,让无产者富起来,至少享有福利保障;教之,是导之以德齐之以礼制之以法,让多数人道德化,至少守住法律底线。唯有君子集团,才能建设礼乐制度;唯有礼乐制度,可以最大程度地将敬天保民落到实处。
(10)特色自由派喜欢栽赃,或把历史上法家的罪栽给儒家,或把现实中马家的恶栽给儒家。儒家成了最大的背锅侠,替法家、马家背着太多的锅。指马为儒又特别荒唐。儒家于民国伊始即退出政治领域,四九之后更退出一切领域,反孔反儒空前彻底,还让儒家为各种问题担责,岂有此理!
(11)对于儒生来说,坚持以儒立身,以圣贤境界为最高道德追求;期盼以儒立国,以王道政治为最高政治追求,是理所当然、份所当为的。借用拿破仑的话说,不想当圣贤不追求王道的儒生不是好儒生。当然,个人成不了圣贤,退而求其次,成为正人君子也不错;政治追不到王道,退而求其次,实践自由民主也不坏。
2020-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