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喜剧演员”,算不上“惺惺相惜”。可如果说被阿富汗塔利班虐杀的喜剧演员Khasha犯了“错”,那么,他所犯的“错”我等写手也都犯过,且几乎天天在“犯”。
Khasha所“犯的错”不过是讲笑话、自嘲包括嘲讽,敢问,这种“错”哪个时政批评者没有犯过?所以说,如果说Khasha“该死”,那我们这些写公号又是做时政批评的人都该死。可我想大声地问一句:我等该死吗?所以说,仅从这一“点”而言,我还是愿意生活在现在这个国家,而不愿意生活在阿富汗。因为那里是人间地狱!
前几天还只“听说”,这两天视频终于来了。视频中说,Khasha因在网上讲笑话、唱歌、自嘲走红,当然,在节目中也曾多次嘲讽过塔利班。也就在7月底,即塔利班夺取政权半个月前,他在家中被捕,双手被绑,被带进一辆汽车,两名塔利班成员坐在他旁边。开始,Khasha表情轻松,还在和塔利班成员开玩笑。随后坐在右侧的男子扇了他一耳光,很快,又一名塔利班成员又扇了他一耳光。紧接着,车外有人递来一把枪,外媒称,最终,Khasha身中数枪被枪决。当人们找到Khasha的尸体时,发现其脖子也被割。
虐杀的场面我等当然没有看到,但当看到视频中那个身体瘦弱却给无数阿富汗人带来过欢乐、笑声的Khasha在被扇耳光时,就感到难受、心痛,不忍看。那些塔利班成员不是人,是魔鬼。这种东西一旦统治了阿富汗,这个国家不沦为人间地狱才怪。
看了外媒报道才知道,Khasha其实算不上喜剧演员,不过是个喜欢“在网上讲笑话、唱歌、自嘲”的人,并因此而“走红”——像这种走红者,在今天的中国也不知有多少。就算曾多次嘲讽过塔利班,难道就犯了死罪?就要虐杀他吗!外媒报道中说,塔利班发言人竟然认为不应该把他枪决,应该把他送到法庭上进行审判。那么审判的结果会如何呢?一个不许幽默、嘲讽的法庭,能有什么公正判决?而塔利班发言人的意思也正是让Khasha受到审判后再杀,所以他比那些塔利班成员更邪恶,妄图用邪恶的审判代替公正的法律判决。
现在大家——至少中国网民都把Khasha当做喜剧演员来看,那我就也把他当做喜剧演员来说吧。众所周知,喜剧这个行当,就跟我们评论时政一样,不是搞歌颂赞美。喜剧演员往往也就像马戏团的“小丑”,以搞怪、逗观众乐为主。喜剧演员不论对人对事进行调侃、嘲讽,都再正常不过。可以说,幽默、讽刺就是喜剧的生命,离开幽默讽刺,喜剧即不成喜剧。不允许喜剧演员搞怪、嘲讽,就等于剥夺喜剧演员的艺术生命。
然而,所有极端“偶像崇拜”即对“神”极端信仰者和他们的组织,哪里懂得现代人类文明。从二十年前制造的美国9·11,到2015年年初血洗法国巴黎《查理周刊》,再到去年10月,18岁青年恐怖分子杀害中学历史老师,并当街割下被害者头颅,一桩桩,一件件,那些残忍血腥的案子都在证明着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部分“两脚兽”非但不能理解和适应现代人类文明,而且还特别仇视,并进而破坏乃至毁灭。
前天看到一微视频,一外国记者到监狱采访一因信仰“神”而触犯法律的年轻服刑者。
记者,你触犯了法律,做了什么错事?
服刑青年:我没有犯任何罪,我以自己做的事为荣。
记者:为了真主你可以去杀人?
服刑青年:别说异教徒了,如果安拉(即真主)有旨意,我甚至可以杀了我的儿子。
可见,在崇拜“神”的大脑里,为了他们信仰的“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记者问服刑青年:“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回答是:“我的愿望当然是完成安拉的吩咐,进入天堂,实现我的宏愿。”记者又问:“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回答:“天堂有比天地更宽阔美丽的乐园,72个最美丽的妻室,有人们没有目睹过、没有用心体会过、没有听过的美味佳肴;有比人们想象的还要成倍的奖赏,并且是永恒的。”你看这个极端信仰者把天堂想得何等美好。记者又问:“如果天堂那么美好,你为什么现在不去天堂?”回答:“监狱里的这些日子,是安拉给我的最高级的考验,也是安拉给我的最好的生活。”记者问:“你没有觉得你受欺骗了吗?”服刑青年:“与其后悔,我宁可跳进火里被活活烧死(我绝不后悔)。”最后记者问青年:“你相信有一天你还是会改变的吗?”得到的回答是:“每天早晨起来后,向安拉祈祷一百次,保佑我不要改变。”
可见,即使极端信仰者,也怕自己会改变,然而又强迫自己不要改变。大概所有极端信仰者都是这种心态吧。他们就是在自己欺骗自己。
去年10月中旬,有关法国巴黎那起恐怖案件的报道出来后,本人做过一则短文,意思是地球上不应存在可以不受批评的“信仰”,理由就是:“这不是宽不宽容的问题,也不是‘信仰自由’的问题。不管你信仰什么,你杀人,杀动笔动口者,就是犯罪。如果说单单因为你的信仰而杀人,那么,你的这种信仰一定是邪恶的。”照此推理,塔利班成员虐杀阿富汗喜剧演员Khasha,只能证明:塔利班是邪恶的!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都不应该把阿富汗交给这种邪恶的组织或叫邪恶的政权去统治。
阿富汗是阿富汗人民的,同时也是全人类的!
2021.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