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苏联政变狂魔欢 狱警摧残政治犯

苏共发生的“八、一九”政变,给由东欧发生巨大恐慌的中共打了一针强心剂,这一点在监狱也反映了出来。从来不让政治犯看报、看电视、听广播新闻内容的劳改营,在苏共发生的“八、一九”政变的当天一反常态,大发“慈悲”地给召集起来的政治犯一遍遍看苏共紧急状态委员会发布的《告苏联同胞书》录像。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过几遍之后,坐在政治犯前面桌子旁的郎国平,脸色阴沉,就像谁欠他似的,那摸样就跟电影里卷土重来的土匪表情差不多。郎国平抬起手,然后把手又放下,一个刑事犯人把录像机关掉了。“你们看清楚了吧?”郎国平停顿了一下,看着前面坐着的政治犯,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慢声慢语地说:“东欧变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使那里的人民重新又回到了暗无天日、水深火热的旧社会,又开始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说到这里,低下头显出一副痛苦状,猛地抬起头,厉声说道:“不是有人希望苏联也发生变化,以此推动中国的红色江山改变颜色的进程吗,”说到这里郎国平又停了一下,便大声喊到:“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你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强大的苏共领导的苏维埃政权,想颠覆就能颠覆吗?苏联的红军是干什么的,吃醋的吗?今天在依然是社会主义的苏共面前你们的脑袋不是撞得头破血流吗,我就不信,你们的脑袋比子弹硬。该收场了,也该到了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的时候了,你们不是总想和我过意不去吗?那好,我成全你们。”说完把手一挥,几名刑事犯人把在矫正队里的几个被“矫正”的政治犯拽到前面,按在水泥地上,扒光衣服,郎国平手持两根上万伏的电棍威风凛凛,刁小天、李银龙等几名警察也是各持电棍威武不减,开始对史海、韩流、柳刚、章鸣等政治犯进行疯狂的电击起来,皮肤被电棍烧焦时发出的令人难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监牢里,久久才散去。
劳改营制造的恐怖气氛,再一次笼罩在政治犯的头顶上,使更多的政治犯见着在矫正队里的几个人退避三舍,仿佛是灾星似的,似乎随时随地给他们带来灾难。陈默在监道趁人不注意里给了韩流一盒罐头就跑了,但这事还是马上反映到政府那里,为此,陈默被强行坐在小板凳上进行体罚了半宿。

但好景不长,官方对苏共紧急状态委员会乐观心理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苏共“八、一九”政变的失败,监狱中管理政治犯的干部的表情,也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了,并在几天之后,史海、韩流等几个人在矫正队里被解除了“矫正”。
虽然,他们几个人从“监狱中的监狱”里出来,回到教导队一中队政治犯集中的地方。但对政治犯的高压政策依然没有减轻,依然不准政治犯之间说话,不准政治犯进行娱乐活动,即使允许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劳动时间维持原先状态。不准看电视、没有报纸,有些政治犯随身入监带来的书,也被狱警扣留,即不说明理由,也不开清单,并把那些书堆在楼梯下的一个旮旯处,在一次下大雨,大水涌进堆书的地方,使很多书差不多变成了纸浆。
每天早晨六点到早上七点三十分坐小板凳继续遭受洗脑和体罚之外,其余时间统统参加劳动。即使超长时间、超强度的体力劳动压在政治犯身上的情况下,警察还是不断地制造恐怖气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政治犯普遍感到有一种恐惧、压抑的心理,并且觉得喘不过气来。

由于长时间的洗脑、体罚及超体力的劳动,政治犯体内的能量一天天被消耗,而又缺少补充能量的东西,政治犯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也渐渐的冷了,冬天来了,干活的屋里虽说不是四面透风,但也是三面透风,干活的屋子是把山那一头,西边、北边、东边有多扇玻璃残缺的窗户,还有经常不关的屋门。他们这些从看守所出来后到劳改营的政治犯都穿着单衣服,寒风不断地从残破的玻璃窗口刮进来,很多人的手裂成一道道口子,疼得跟刀割似的。尤其是靠近窗前干活的人,更是苦不堪言,由于干活的地方是刑事犯安排的,政治犯一旦被安排在什么地方干活,就像板上钉钉一样,一动不能动。谁要是提出靠窗户前不能干活,就被视之为是反改造行为,轻者是不堪入耳的叫骂声,重者是四个刑事犯把提建议的人拽到四个刑事犯人中间,然后把中间的政治犯,你一拳、他一拳的,被四个刑事犯人来回不停地毒打,直到几个刑事犯人打得筋疲力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