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曾经沦为拐卖女 今救铁链女失踪

几天后，小慧去看望被送进医院的自杀未遂的欣欣，欣欣竟然不见了，从此了无踪迹。也许是欣欣认为爸爸是因她而死，伤心欲绝离开她生活过的地方，独自背井离乡去谋生了，小慧这样想着欣欣。

十多年后，小慧在陪着母亲回到老家祭奠父亲和弟弟时，她意外的发现了欣欣。
那天，小慧在奶奶家里刚吃完晚饭，叔叔家的儿媳妇小芬过来拉着慧慧的手说道：“姐姐，跟我出去看看热闹。”慧慧一向喜欢清静惯了，不喜欢凑什么热闹，对叔叔家孩子说道：“我不去，你也别去，家家都有一本难唱的经，别给人添堵。”“姐姐这不是家长家短的事情，这是轰动社会的大新闻啊，是村里那个买媳妇的姓魏的家里出了大事。”慧慧一听买来的媳妇这几句话，心里颤抖了一下，脸色暗了下来，她曾经被拐卖的经历的阴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从心里抹去，似乎刻在了心里，一旦听着这方面的事情，内心的阴影就会浮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叔叔家儿媳妇看她脸色不好，就没有再勉强姐姐去看热闹，可慧慧却拉住要走的叔叔家里儿媳妇说到：“走吧，我们去看看。”
北方冬季的白昼短，晚上五点外边的天就已经大黑了，尤其在农村的时候，显得就更加黑黢黢的。小慧出门感觉有些冷，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时间过得好快，昨天还年轻的小慧，现在已经到了中年晚期了，这要是按过去的说法，人到50多岁算是进入了老年时期，但她身体没有发胖，还是以往瘦弱的身材，人还戴上一副四百度的近视镜，鬓角也多了许染霜。她被拐卖的经历改变了她一生的走向，没有谈过恋爱，但心里默默爱着一个人，这种爱恋占据了她的一生，直到现在。现实中的爱恋对她来说，已不是她生活中所想的，她把自己的爱恋献给早已经不在人世的尹尔仲，她希望有朝一日在那个世界里陪伴着她所爱的那个人。
他们去看热闹的地方离奶奶家里不远，很快来到来到一个破旧的大房子跟前。由于这里成了热点，不知道什么人在院子里支起了两盏白炽灯，照得院子还挺亮的。房子院子里拥挤了很多人，很多人在地上支起拍照的支架对着破旧房子的门口。时间不长，从屋里走出一个人，还带着一堆孩子出来，“姐姐快看，就是那个买媳妇的那个男人。”出来的男人身材不高，一米六十多点的个头，猫腰驼背的上身穿着红色的鸭绒棉衣，还是新的，孩子高矮不一，但穿戴的衣服都是新的。那个男人面对很多的视屏前，笑容满面的说道：“感谢大家的深情爱戴，在这寒冷的岁月里，给我们送来温暖的棉衣，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不怎么会说话，但我还是挺激动的，谢谢大家的慷慨帮助，还带孩子谢谢你们。此时此刻，我真的是感觉到爹亲娘亲不如你们亲，你们都是共产党培养教育出的好人，如果没有共产党，就不会有你们这些好人，没有你们这些好人，我们一大家子就会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共产党万岁，共产党万岁，万万岁。”男人的讲话赢得拍照人的热烈鼓掌。
“小芬，他家里人出来了，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被拐卖的女人呢。”“那个女人住在这个大房子旁边的小房子里。”“是这样，那我们去看看。”“我不去，那个女人有什么看头，这个热闹。”小慧也没有硬要小芬陪她去，自己就向大房子旁边的小房子走去，小房子没有门，门口挂着一个破被罩，她掀开当门帘的破被罩，走进去，里面黑黑的，走过一个小走廊，前面有些暗淡的灯光，里面屋子面积不大，也就四平方米那样，走进去一看，床上有一条露出棉絮的破薄被，桌子上搁着一碗冻成一坨的白粥，一个女人卷缩在床边，寒冬岁月里，那女人穿着单衣。“你好！”小慧向那个女人打着招呼，那个女人抱着胳膊没有什么反应。小慧进屋一会适应屋里暗淡的灯光，“你好，外边很多人来看你们，你怎么不出去看看。”那女人蓬头垢面，头发几乎遮盖了她整张脸，她略抬起头发挡住眼睛的头，好像是看了小慧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她的嘴唇凹进嘴里，小慧似乎从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中听清了“这、世、界，”几个字。“你说什么？”那个女人反复断断续续说了几遍，小慧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了：“这、个、世、界、不、要、俺了。”那个女人动了一下身子，寂静的屋里发出一串哗啦啦的声音，小慧定睛一看，看到她的脖子上套着什么东西，小慧向前走一步，那个女人往床里退缩了一下，“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小慧伸手去摸套在那女人脖子上的东西，套在脖子上的竟然是一个手指粗细的铁链，在脖子上的铁锁链延伸出一根长长的铁链拴在床头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切，小慧脑袋轰的一下，仿佛被掏空似的，成了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人吗？是拴起来的狗，还是拴起来的其它动物，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之前对外界的认识似乎一扫而光，这是人的世界吗？
她愤怒的冲出小屋子，来到外边，来到外边那些拍照的人们面前，这时那个男人正在给一个网店做广告，正说到：“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慈爱的心，那么这个世界会更美好！欢迎广大消费者购买这个充满爱心的网店中的化妆品。”那个男人兴高采烈说着时候，小慧过去一把薅住那个男人的上衣领处，大喊一声：“你是男人吗？为什么像对待牲口一样似的对待小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小慧没有说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媳妇，在小慧的观念中，被拐卖的女儿就不会有正常的婚姻。拍视频的人被小慧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小慧转过身来，对拍视频的人说道：“你们去那个小屋去看看，那里竟然被用铁链拴着一个女人，”拍视频的人听完她的话，轮番涌入小屋子里拍起照来。
小芬走到小慧身边说道：“这有什么新鲜的，那个女人是疯子，胡乱伤人的，他家男人被她伤过好多次，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小慧听到这里，心头的怒火似乎小了些，“那也不能这样对待啊，”
小慧回到奶奶家里，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有关一个父亲养育八个孩子的故事，顺着这个故事的时间表，了解一些情况。县政府过年了，民政部门为了宣扬一年来的工作业绩，其中献爱心这项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一个副科长带着几个人，拿着粮油和捐赠的衣服来到魏民的家里，拍了一段魏民接受慰问品时感激涕零的视屏和几张照片，然后在地方民政的网站上挂了出来。当一些网红看到这个新闻，尤其是一个父亲养育八个孩子的故事，试想一下，在过去那个计划生育时代，控制出生率比日本鬼子控制敌占区都要严格严厉的时代，一个人竟然不顾计划生育政策，不但超生，而且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超生。不过时过境迁，如今政策风向变了，目前政府号召多生多养孩子的时候，难免不让网红感觉可以是蹭流量的时机到了，网红只顾想到拍一个父亲养育八个孩子是宣传多生多养是体现政策的好典范，显示网红的爱国心，更重要的是可以打着献爱心捞取不少点赞和打赏，还可带货赚取外快。在这个文明滑落、道德沦丧的时代，让这些网红去做雷锋，用他们内心的话讲，那脑袋除非是让驴踢了、脑袋让门夹扁了、脑袋灌水了，就像那个叫司马南的人，爱国的口号差不多比林彪喊得都要响，憎恨西方社会比雷锋的秋风扫落叶更加残酷无情还要强烈多少倍，结果还是一尥蹶子跑到亡我之心不死的美帝的怀抱里，这些口是心非的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如今的社会很多人就好这一口，整天被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群忽悠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一个个大有将脑残进行到底的英雄气概。
一个父亲养育八个孩子的故事，被网红捧上了云霄，但没有一个人提起八个孩子的母亲，仿佛这八个孩子跟孙悟空似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女人和她的命运。
一个脖子上套着锁链的女人，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故事，小慧整个晚上几乎失眠了，早上起来脸未洗头未梳，饭也没有吃，先去了商场，买了件鸭绒棉袄和棉裤及一些吃的东西，来到了魏民的家里旁边的小房子里。
小慧给套着铁链的女人穿上棉衣棉裤，在穿的过程中，小慧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那女人没有反抗小慧给她穿衣服，藏在头发遮挡后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小慧，小慧给她拢拢头，问道：“你从哪里来的？”那女人还是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个世界不要俺了。”小慧用手机给铁链女拍了一段视频，给她拿了一个面包，把一个吸管插在一盒牛奶盒上递给那女人后，转身要走。那女人一把扯住小慧的袖子：“别、走，别、走。”小慧听清她说话的含义，转过身抱住铁链女眼中滴着眼泪说道：“我还会来看你的。”
小慧回到奶奶家里，在抖音上注册了名叫乌女的视屏，小慧之所以给账号取名为“乌女”的名称，顾名思义就是说一个生活在黑暗的女人。小慧把铁链女的视屏配上“八个孩子的母亲——铁链女来自何方？”的文字传到了网络上。
下午小慧从奶奶家里出来，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来到县政府，县政府大门还有人把守，说了半天好话才让走进县大门，县政府是一座四层高的大楼，在四层的最里边的一个屋子是妇联的办公室。小慧敲门进去，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着进来的小慧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有事，找妇联主任。”“妇联主任家里有事没有上班，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声。”
小慧向前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照片问道：“了解这个女人的状况吗？”屋里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这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没有，在我奶奶家附近，有这样一个女人受到虐待，我反映一下情况，帮解决一下。”“她怎么了？”“你没有看到照片上的女人套着铁链呢，你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你不是这里人把？”她看到小慧点点头，继续说道：“怪不得，大惊小怪的。”“你怎么这样说话，这是人，不是狗，不是牲口。”小慧有些愤怒了。“你和我急什么啊，又不是我套的，再说这样处理精神病人，有什么不对的。”“你怎么知道是精神病人？”“在这个地方的人，谁不知道，就你是外星人来的。”小慧一看青年人这种态度，周身气得有些哆嗦。转身出门，去找县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正副县长，不是去开会了，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不关心其他人的事情，还好看到一个不知是谁的秘书，挺负责任的听小慧的叙述，并说把小慧反映的情况向领导汇报，最后让小慧回去等消息。
下到一楼，看到县公安局的牌子，小慧就敲门进去，屋里坐着一个抽烟的警察，岁数显得挺老的，黑黑的脸庞满脸褶子，看到小慧进来，问：“有什么事情吗？”小慧说道：“我来报案。”说着拿出手机的照片让那个老警察看，老警察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把小慧说的那个女人的地址记了下来，说道：“我们会派人去调查的。”小慧走出县政府的大楼，感觉警察多少还是把她的话当成了事，当然还有那个楼上的那个秘书，希望不是应付敷衍。
小慧回到家里，看到自己以乌女视屏账号发的视屏引起了众多人的浏览和留言。叔叔家的儿媳妇过来告诉小慧，魏民家门口今天人山人海几乎把他家围得水泄不通。
几天后，铁链女成了热门新闻，还上了热搜头条，不但有大量的铁链女的视屏在网上传播，而且小慧上传的铁链女的视屏浏览数量超过了十万人。
又是几天后，县政府面对网民的质疑，尤其是对网民质疑铁链女是被拐卖的问题发了一个公告，公告的大意是：
1. 女子为杨喜儿，是幸福镇本地人，2008年8月与魏民领证结婚。
2. 不存在拐卖行为。
3. 因杨喜儿患有精神疾病，经常殴打孩子和老人，故而用锁链锁颈。
小慧看到公告先是高兴，毕竟官方重视这件事情了，但看了公告内容有些沮丧，小芬明明跟她说过，这个铁链女是被拐卖的，但官方公告却在否定是拐卖。

小慧在乌女账号上继续发视频，说自己就在铁链女家附近住，村里人都知道铁链女是拐卖来的，官方为什么说是本地人，由于铁链女说话口齿不清，我无法判断铁链女是那里的人，但村里人能证明铁链女不是本地人。话又说回来了，即使“铁链女”患有精神疾病，就应该被这样锁住吗？当地妇联和残联在干什么？那天小慧去县政府妇联，他们显然知道这个地方存在这种现象，所以对小慧的反映的情况并不当回事。

小慧对当地县政府发布的公告非常的不满意，认为政府是在敷衍网民的质疑。她随后对几位村民的采访，村民证实铁链女不是本地人，小慧又发了村民有关证实铁链女不是本地人的视屏。
网民看到小慧新发的视屏后，也对县政府的公告不满意，很多网民不但在网络上继续质疑不断，而且不停地给县政府打电话要求调查铁链女的身份。
又是几天后，县政府在舆论的压力下，又发出了第二个公告：一个星期后，慧慧在官方的媒体上，看到官方有关杨喜儿的最新公告，在这份通告中：
1. “铁链女”由本地人，变为了魏民的父亲魏某更从“路边捡的”。
2.公安机关曾经在数据库中对比和查询过杨喜儿的数据，未有发现此女是被拐卖的。
3. 杨喜儿患有精神病，家人为了此女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无奈用锁链拴住，也是为此女安全着想。
小慧看到县政府发布的公告，还是回避铁链女是拐外的问题，就有些怒不可遏，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她打电话给韩流，说她在奶奶家附近发生的事情，并把有关铁链女相关的资料和视屏传给了韩流。韩流很快整理出铁链女的资料发在海外有巨大影响力的推特和脸书上，在海外引起了强大的轰动，就连一些歧视妇女的阿拉伯国家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有好事的网民，把铁链女的照片进行了技术处理，还原铁链女人生过程，但照片还原到铁链女二十岁左右的形象时，小慧惊呆了，这难道是十多年失去联系的欣欣。想到这里，她在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里，在已经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她起身下炕，农村睡觉现在还是用炕，来到铁链女住的地方。魏民的院子里寂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小慧摸黑进到铁链女黑漆漆的屋子里，说声：“别怕，是姐姐我。”她用手机的电筒，找到屋内的灯的开关，，昏暗的灯光照着铁链女，她抱着双腿靠在床头上，惊恐的目光看着夜中的不速之客。
小慧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边，“别怕，我问你，你是欣欣吗？”铁链女闭着嘴，“嗯、嗯。”小慧不知道她是否承认是欣欣，“我是慧慧姐，还记得我吧？”“慧、慧姐。”她裹着嘴，她的眼睛闪了一下亮光，抱着双腿的一只手松开腿，把手伸向她，“慧、慧、姐。”她说的很慢，但小慧听的一清二楚的是她喊她慧慧姐。小慧一把抱住欣欣，“真的是你，欣欣？”“我、是、欣欣。”她说欣欣时。两个字是连在一起的。
“欣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我、我，”欣欣说了很多我字，就泣不成声说不下去后面的话。“别急，慢慢来。”小慧知道欣欣想起自己心酸悲惨的命运，悲伤的说不下去。“欣欣，休息一下，不要着急说，我问你，你还会写字吗。”欣欣看着小慧用手比划写字的样子，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点点头。
小慧身边没有纸笔，就对欣欣说道：“你等我，我回去取笔。”欣欣抓住小慧的衣服不愿放手，“我马上就回来。”小慧从开始见到铁链女从来没有想到铁链女会是欣欣，欣欣的形象变化太大了，从一个漂亮得像莲花似的美少女，变成回身臃肿、蓬头垢面、嘴唇凹在嘴里，说话口齿不清，精神被折磨的好像已经丧失，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面对眼前铁链女的形象，小慧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铁链女会是欣欣。
小慧从欣欣写的文字中知道了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
那一天在我朋友面对抓捕他的警察开枪自杀，当时我心痛欲绝没有一丝对人生的留恋，拿起男友的手枪准备一死百了，但自杀没有成功，父亲反而被射向我的子弹打死，我受伤被送进了医院，在我伤刚好些，医院说我可以出院了，但我不知道在夜晚被他们送到了“天上人间”娱乐场所，没有几天，我就被一个在电视新闻上经常能看到的大官把我强行按在床上强奸，在被强奸的过程中，我把那个大官的鼻子咬伤了，事后我口中前面上下的牙齿被他们拔光了，还把我的舌尖用剪刀给剪去一截，弄得我说话口齿不清，在“天上人间”我被关了好几个月，他们发现我怀孕了，给我打了不知什么药的针，醒来后，我就出现在一个很荒凉的地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是我的丈夫，我不从，但他还有一个弟弟，两个人按住我轮流对我那个，后来他们发现我的肚子大越来越大，他们知道不是他们兄弟两人的孩子。有一天来了一个老头，还是他三十多岁的儿子强行用拖拉机把我拉到了这里，从这以后这两个人不管我怀孕不怀孕，总是强迫我做那事，直到有一天那个老头死在我身上，儿子怪我是狐狸精，害死了他爸爸，为此有事没事都打我。等我生下那个当大官的孽种后，他们爷俩把当牲口一样对待，后又接连不断生下六个畜生，我来这里时他们家里还有一个挺大的孩子。在这个畜生家里生不如死的这么多年，最可恨的是他们怕我跑掉了，把我当成疯子，用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锁在没有窗户不见阳光的小屋子里。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举目无亲，这个世界也不要我了，慧慧姐姐救救我。
有着同样被拐卖经历的慧慧看到欣欣如血书般的文字，感觉是天旋地转差不多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是人间吗，这是地狱，比雨果的《悲惨世界》还悲惨世界。
慧慧拿着欣欣写的东西找到了警方，警方看到了欣欣所写的内容，还涉及到一个大官的问题，就严肃谨慎的对待起来，经过对欣欣所说的大官发生的事情的时间进行推算，那个大官目前还身居高位，感觉事关重大这不是普普通通拐卖入口及家庭虐待的问题了。
警方在收到慧慧转交的欣欣写的材料后，马上采取措施，先把虐待欣欣的男人控制了起来，然后把这桩案子通报给上级负责人，上级负责人一看此时关系到国家形象的问题，有人直接找到了那个大官，那个大官听到这个消息，面不改色的说：“作为国家高级干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情，你们长脑袋就是吃饭的吗？”显然大官对下级领导办事不利感到不满意，大官又说道：“这关系到国家的稳定问题，这种谣言如果出现在社会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来承当这份责任。”
县政府的官员受到上级领导的不满后，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小慧，问道：“你说你认识这个疯女人，有什么凭据。”
“欣欣意识是清醒的，她不是疯的。我知道他的住处，她曾经在我的店里干过活，对了，在她曾经初中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她还被人诬陷嫖娼上过报纸呢。”
“胡说八道，女的怎么嫖娼，惊世骇俗，荒唐。”
“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存在虚假成分，我愿承担法律责任。”
“承担不承担法律责任，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们说的算。”
“苦命的小妹妹，只有养父一个亲人，还不在人世了，真可怜，你们就不能，”
“停住，你说什么，你说的那个欣欣就一个人。”
“是啊，她的养父死后，她住进了医院，我去看她，但她已经不在医院了。我以为她出院了，独自去什么地方谋生了。没有想到十多年后，在这里看到，而且还是那样的悲惨。”
“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会给疯女人一个公正的说法的。为了保护女性的个人隐私，今后不许你再谈论这个疯女人，尤其是在网上，否则后果自负。”
“我在强调一遍，欣欣不是疯子，希望你们能这样做，让我欣欣早日获得解救。”
“不要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们会按着法律规定去做的。”

在小慧向警方披露欣欣的真实身份和欣欣亲手写的过去自己的经历后，几天后警方出示了第三份公告：在这份通告中，一个新的角色出现了——“吴小梅”。通告说，经过官方组织人力进行了广泛的调查，杨喜儿原名叫吴小梅，家住云南省百梦县蛤蟆村，多年前被同村村民党艾妮带出看病并把吴小梅嫁人。目前警方正在调查党艾妮是否存在拐卖妇女问题。
关于魏民的八个孩子是否为魏民与吴小梅两个人的孩子，经DNA对比，八个孩子与魏民和吴小梅符合生物学亲子关系。
小慧看到县政府无视事实真相的存在，竟然撒弥天大谎，这跟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有什么区别，但就在小慧气愤难消之时，县政府要把流氓耍到底，紧接着又发了一个通告：
在这份通告中，官方称通过DNA对比，进一步认定了吴小梅与家住云南的光大明（同母异父的妹妹）、普法玛（母亲）的亲缘关系。
魏民涉嫌非法拘禁罪，党艾妮和其丈夫任大伟涉嫌拐卖妇女罪，已经被刑事拘留。
吴小梅被送进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在这两份公告中，官方扭扭捏捏承认铁链女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并说通过政府有关部门的大量调查，说铁链女是从西南的某一个乡村里在出来看病过程中嫁人了，随后被拐卖到这里。
小慧看到官方故意张冠李戴故意隐瞒真相愤怒到了极点，在新发布的视屏里，明确指出官方的谎话连篇，首先欣欣是北方铁城市人，她并没有疯，意识清醒，只要她本人在温和的气氛中会讲清自己身份和经历的，父亲是志愿军，拐卖前曾经遭到本市一个高级官员的暴力强奸，并被野蛮的拔掉牙齿和剪断舌尖。如今县政府把欣欣送进精神病院，是在故意隐瞒事实真相，
小慧的视屏发出来后，引起轩然大波，国内外舆论像发生了地震。
在国内外强大的舆论冲击下，省里宣传部门发出本省组织调查组，会给关心遭受虐待妇女的人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新闻。
一个星期后省里发布了有关被拐卖妇女的公告，在强调了县政府的后面公告符合事实外，同时点名道姓给了几个县政府的官员进行了处理。还说会妥善处理好拐卖女，目前已经送进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在省政府发出公告后，小慧失踪了。
韩流几天没有得到慧慧的信息后，只身来到了慧慧的奶奶家里，知道了慧慧被当地警察带走几天杳无音信。
韩流来到县政府大门口外的牌子旁边，给自己在政府牌子前拍张照片，配上文字发在了海外媒体的推特和脸书上：告诉外界慧慧被警方带走后下落不明。今天自己独自一人来到带走慧慧的县政府，要求官方释放慧慧，让关在精神病院的欣欣获得人身自由。
韩流闯进县政府大院里的办公楼里后，随即与外界失去联系。